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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听到弟弟两字,木查扎连一刻钟都忍不下去了:“清歌你怎么还不明白了,我不想做你的弟弟,我想做你的夫君,我可以成为你的天,你的地,你所有挡风所,我会让你住我们草原上最大的王帐,骑最高大的马匹,喝最鲜的牛乳。而你与我生儿育女,我们执手相看到老,可好?”
“小木,不好,不好,小木”曲清歌压抑下心底的感动:“你跟我一日为姐弟,以后永远也只能是姐弟!”曲清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
这事儿,在她看来根本不用想,多想一分钟都是浪费。
她就算没有爱上过梁玦,也不可能爱上小木。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已经那么老了,而小木现在还不到十七岁,虽然脸上肌肤因为长年在寒风沙尘繁盛之地来往,已经干涸并且长着皱纹了,但这么一分,她依然还是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小小的傲娇而且不认输的少年。
他成长得再快,再厉害,在她眼里,也都是弟弟,再怎么长大,也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清歌,我不要做弟弟,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看!”木查扎用脸颊靠着她的侧脸,声音清苦。
他明明那么喜欢她,喜欢得在北狄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有随便把他的婚事允出去。
北狄有很多未完全开化的部落,他们总习惯于用儿女间的婚事来彼此捆绑。
像木查扎这种少年英雄,一举打败北狄大王子夺得可汗之位的人,在部落之中早就传成了大英雄。
哪个部落的女儿不仰慕他,不想嫁给他?
可他谁的婚事也没有答应,只因为他一直记挂着清歌,那个第一次走进他心底里的中原女子。
第327章 东越太子()
曲清歌看他神情似有所执迷,连忙跟他讲年龄:“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吗?”
“年龄不是问题,我我大哥的母亲也比我父汗大!”
“年龄很是问题,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你以为女子的容颜能与男子匹敌?待我华发丛生,而你却恰是青年我们就这样很好!”
女子的青春与美貌是最留不住的东西。
而君王的爱亦是最不可盼的东西,哪个皇帝守着自己的皇后过日子,谁不是一大把年纪了往自己的后宫充入无数的年轻女子。
在宫里呆过些许日子,曲清歌对这些太了解了。
况且抛却一切外在的因素,只问她的本心:她是真的对小木没有男女之情。
她灵魂的年龄接近中年之时,他才只是一个小豆丁,这样的想法和看法永远不会变化。
她不由得想到了梁玦,想到了他的前世今生。
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从前的他后来到底走向了何处,今生他又是如何打算?
“清歌,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我很快就要回国,我大哥他在营救他的女将军失败后其心不死,又在开始联络其他的部落,我不在北狄,季先生他们怕是压制不住。”
“季先生?”曲清歌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的话带走了。
“是的季先生,他回了北狄,带着他的夫人!”木查扎说到季不明时一脸高兴。
这是自小到大待他最好最真诚的一个人,他一直陪伴着他,当初要是没有季不明相助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殒命当场。
“回去吧!”曲清歌心头一松,只要他没有再坚持下去就好。
“我舍不得你!”木查扎漆黑的眼珠里闪过一抹晃悠,不经意间竟然滚出一丝闪亮,他落泪了。
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她承载了整个她少年时期和青年时期所有的期待和希翼。
是他的希望,他的心灵之光。
“别想那么多,你长大了,你还有一个国家和子民等着你去操心,大不了,等这边事了,我去看你!”
曲清歌不走心的承诺,北狄之行,遥不可及,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我”木查扎一瞬间心碎,突然抱住曲清歌。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见他只是抱着她,把头靠她的肩颈上,大手上带着的不是对情谷欠的索求,而有的是对温暖的渴慕,便僵着身子由他抱着。
“傻啊你!”他对她的哪里是他所谓的爱,他缺的是母爱!
看这抱着他的姿势,虽然长得比她高比她大,比她强壮许多,可这般缺少温暖的模样,倒也真真让她颇为心疼。
拍着他的背,竟觉他的后背隐隐发抖,他哭了?
曲清歌心神一窒,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极尽温柔,声音再轻柔不过:“小木,你要坚强,你现在可不是少时的你,你的身后有着一个国家的子民等着你守护!”
“我…知…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坚定无比。
临走时,木查扎背着人擦干了泪,除了眼圈上的红晕外,脸上再次恢复成了北狄至高无上的王,他英勇,他坚强,他是北狄的苍鹰之神。
“我会等到你安全后,再离开大梁!”木查扎到底还是舍不得,虽然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清歌不会喜欢这样的他,她本就拿他当孩子看,现在他这么一哭,恐怕永远都没有希望让他在她面前的形象高大起来了。
“我现在已是安全的,既然大王子有异动,你需得赶紧回去!”战事和政局都是瞬息万变,一时不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你,可是你现在”木查扎看着外面高大的院墙,她还被人关着了。
“我没事,我也不会有事!”曲清歌倒是想得开,她现在的状况比先前在梁璜那里强多了。
再也不用担心梁璜一时想不开,会跑过来侵…犯她,现在的她与其说是被人关着,倒不如说是被人保护着。
“至于阿暖,她已经知道错了,如今她是玉国公府中人,还望小木”
“放心,我与她已经和解,只要她不再助纣为虐,我不会再干涉她在哪里!”
曲清歌放心了,看了一眼一直尽心尽责站在不远处替他们把风的玉延昭,朝他点了点头。
小木握着她的手不放,一直左看右看,似乎还在试图寻找话题。
曲清歌推他,让他赶紧回去,国事重要。
他却依然握紧她的手不肯松。
曲清歌无奈,笑他孩子气,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只松了左手,他的右手,又很快缠上来。
曲清歌拍他:“时候不早了,你若回去得太晚,梁璜的人会起疑心!”
梁璜对任何人都不会真正意义上放心,他认为不相信的人基本上都安排好了监视的人。
他现在能来到这里,肯定是想了办法摆脱了监视的人。
只是他在监视的人那里失踪得太久,肯定会上报,到时候梁璜趁势摸过来,她就惨了。
一听自己可能会给清歌带来麻烦,木查扎怎么着也留不下去了,只是当他的脚跨过门槛时,一把抱住清歌的臂膀,在她皱眉前从怀中掏出一物,凑近她的耳廓小声道:“若有需要,用它,北狄边境军听你差遣!”
曲清歌心头一惊,低眸看去,只见小木手里握着的是一红紫黑色的木牌,牌子上写着狄,另一面则是刻印的苍鹰的标志,这是她早就熟悉了的。
苍鹰是北狄的图腾,正如灵蛇是南诏的一样。
只是这块木牌,可是调军用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把它拿在手上。
“收下它,只有你能用,旁人就算拿着它去,也是无用的!”木查扎看出她心里的慌乱解释着。
闻言,曲清歌才放了心,只是还是犹豫。
木查扎索性不说了,抓过她的手,将木牌放入她的手心,另一只手顺势连着她的掌心和木牌一并包裹起来,并轻轻的捏了捏。
“我既盼着你能来北狄调兵,又盼着你不要来!”
清歌去北狄,他就可以见她,可她若去了,若真用上了,就说明她所处的环境一定很危险,他怎么忍心看着清歌遇到危险?
若是那样,倒还不如让她什么都不要做。
他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他也好安心!
经过艰难的别离后,木查扎终于离开高墙院落。
他牢牢地盯着头顶的飞鹰屋檐,静静的想着曲清歌刚刚站在玉兰树下送别他时的场景。
她一身素白罗裙,裙身百折,身形玲珑,一切都显得那么娇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爱怜。
“木可汗!”前方走来一人,在他面前站定,先恭敬行礼,尔后朗声道:“太子殿下有请!”
木查扎眉头扬了扬:“东越太子终于肯见人呢?”
那人刚来大梁之时,木查扎就对他的身份极度好奇,当时就派人去传话,让他出来一见,可当时被他拒绝了,只说时候未到。
现在他主动派人上前,意思是时候已到?
东越的营帐搭在离宛平城五十里的一道山坡上。
临着千佛山的背面,身后是巍峨高峻的千佛山,身前是蜿蜒崎岖的小路,地方可谓选的极其隐秘了,莫说是北狄人,恐怕就是大梁自己的军队前来,刚到这里时都会摸不清方向。
足可见东越太子的防备心理极强。
木查扎一路怀着期待好奇的心思跟着侍卫进入最大的营帐中。
里面打理得一尘不染,布置得简单,只得一架子床,一张矮小的案几。
几案后,已经坐着一位穿着黑甲银袍的男子。
他身强力壮,目如闪雷,坚定凌厉,只是看着这面相,似是极其的熟悉。
“你阁下可是三殿下,不对,襄阳王爷?”
三皇子已经是他小时候的老黄历了,梁玦早就已经封了王。
但是这大梁堂堂的亲王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了东越的太子?
“你这是”木查扎问了很多,但对方没有回应一句,只是抬抬手,让他坐下。
跟面前之人的从容淡定相比,他觉得他在这一时之间有些傻气。
“既然是老熟人,木可汗更不用客气!”梁玦微笑。只他笑起来时,清秀的脸庞上隐隐闪出一道疤痕。
那疤从他的左边眉骨一路越过眼角划到了他的耳朵旁。
足有一寸见长。
“你不是,我是该称呼你太子,还是王爷?”木查扎自问自己身上的传奇已经够多了,但在梁玦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梁玦并不客套,开门见山。
“何事?”木查扎好奇于梁玦居然连客套都没有客套一下。
“北狄真要与大梁和亲?”梁玦得事先确定木查扎的真实心意。
别到时候才发现只是梁璜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
“自然!”木查扎面对梁玦的盯视的眼神有些心虚。
这话他在谁人的面前都能镇定自若,可唯独面对着梁玦时有些上不来气。
他想娶的可是他的王妃。
虽然这事儿他在梁璜面前说得义正言辞,可面对梁玦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清歌!”梁玦三两句便堵住了他的后路。
眼神里满是凌厉。
木查扎在一阵短暂的心虚过后,想到刚刚的经历,叹息一声:“这事儿已经翻篇了!”
他想娶清歌没错,可人家压根就不愿意嫁呀,他想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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