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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这鹿肉
鹿肉自来燥火,男子吃了这个东西,似乎在那方面会格外要强些。
他就算平日里不吃这个,亦是一把子蛮力,在床笫之间,因着怜惜她骨架生得小,某个地方亦是紧窒,他一向都有所克制,未曾完全尽过力。
这回要是再食用了这鹿肉
曲清歌脑子里已经完全混乱起来。
到最后这顿晚膳是怎么用完的她都没有注意过。
等她彻底回过神来,已经月上中天,在梁玦的催促下,她勉勉强强的沐浴洗漱。
火红的灯烛将正房照得通亮,曲清歌看着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而来的梁玦。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溢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挺鼻如峰,浓眉如弯月,幽眸似深还深。
薄唇带着淡笑,浑身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氤氲水气,他像天神一般走来,身形高大,曲清歌心神一紧,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呃,那个,今夜不如,我”曲清歌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后退。
梁玦依然笑着,不动声色的点头,然后在她还没有退开之时,突然上前,微微蹲身,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宝贝!”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曲清歌长出一口气,心里的防线渐渐后退。
“那个,我我外祖父的事还想再问问你!”曲清歌强行把话题岔开。(此处省略三千七百字,进君羊看)
“嗯,你问我答!”梁玦丝毫不在意她的开小差,大掌在她身上忙活,嘴里却从善如流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你不要这样”曲清歌纤纤玉指抚在他盖在她纤腰上的大掌,坚决反对他的进一步探索。
“不要哪样?”梁玦低眸,眼中是风雨欲来的先兆
第275章 定州大乱()
烛光映在床帐上,两个细长的人影交、叠而卧,像一幅生动的图案,久久的贴在上面。
曲、径通、幽处,好比繁花似锦,落英缤纷的桃花源水。
水润流长,纤手轻拨,那番搅动就似是捧起的清澄明澈的泉水,泉水刚好照见天上的弯弯月影,这般轻捧间,好像已然将那一轮皎月捧在了他的手心里一般。
衣袂翻飞,花影婆娑,轻舞摆弄山花,在那番浪涛中沉浮,一丝馥郁之气溢满一身。
这番冒险恰似弄花香满衣欲去惜芳菲!
这一觉,曲清歌直睡到了晨光大亮,斜斜的朝阳透过半开的窗棱射进屋中。
她微微睁开眼眸,疲惫地看着屋中的一切。
头顶是青紫绣荷鱼的花纹,纱帐掩映,她看不清外面的东西。
只能看着阳光漏过帐帘射了进来,她睁开眼,便直直的刺进她的眼眸。
她不悦地嘟了嘟唇。
“来人!”她太累了,叫出来的声音极低,连唤数声,伺候在门廊里的夏草才匆匆进来。
“主子!”夏草凑近:“是要起了吗?”
曲清歌点点头:“王爷了,他走了,你们也不唤我起来!”
夏草一脸冤枉:“这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说主子昨夜累了,特地交待奴婢等不准打扰!”
曲清歌心神微紧,柳眉一蹙,脸上唰地红了片,心里暗道梁玦也太
这下不知道昨夜之事的人也全都知道了。
夏草忙着替她准备要穿的衣衫,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异常,兀自道:“主子,我伺候您梳洗,秋雁一直在小厨房替您煨着燕窝粥,王爷特地吩咐的,辰时就炖上了,这会儿定是煮得软软糯糯的!”
曲清歌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这出口闭口都是王爷吩咐,王爷交待,梁玦他怎么就那么闲了,还能不能要点紧呢?
尽管她这些吃食上的小事了!
尽管曲清歌心里这般腹诽,可心房里却好似流动着的暖流,在她的五脏六腑里穿行,让她整个人一直都处于一种美妙的状态。
上下两辈子,她都没有见过如梁玦这般细心的男人了。
再加上昨夜梁玦尤其的体贴,尤其的大胆,二人之间的交缠达到了空前的和谐,清歌心里的甜蜜无法言说,总之比那蜜糖甜蜜。
曲清歌在一众婢女的服侍下,用过早膳,她看看时辰,日头好像还没有出来,就已经缓缓被乌云遮住。
今儿个天阴,她的心里却并没有被天气所影响,只是在幸福之余,却更加担心玉国公府之事。
她正担心着,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没由拿着梁玦转过来的信来回话了。
“主子,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送信,只是王爷说了,您看了信可不能着急!”
曲清歌端坐在房间的长榻上,定定地盯着没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看到信后会不会着急,只是现在看不到,肯定是异常急的,见状,她话也不说,直接抢过,手忙脚乱的展开。
一目十行地扫过,她似是不信似的,又从头看了一遍,抬眼刚准备问话,却见门口的光亮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双唇:“王爷你看过了呢?”
梁玦快步上前。
他身上还穿着紫纹蟒袍,锦带玉织,将他身形衬托得越发高大挺拔。
曲清歌原本着急慌乱的心在看到他之后一下子安定下来。
她知道,他总是她最强大的依靠。
梁玦握住她的双手,放在手心轻轻安抚:“看过了,不过你别急,这消息都是五日前的,边境情势瞬息万变,明日说不定会有转折。”
曲清歌摇头:“可是再怎么转折,也改变不了三表哥带兵北上,到达定州的事实,也改变不了阿暖出师不利,遇袭失踪之事。”
梁玦挥退房中下人,索性将她抱到怀里,低头却见她眼圈红红的,只是性格倔强,却硬是把泪水憋了回去。
他心里微疼,早在看这封消息时,他就犹豫过要不要给她送过来。
经过再三权衡,他才选择让她看到消息,其实也预料到了她大约会难过,故而前脚没由送信,他后脚就跟了过来,为的就是安慰她。
曲清歌正难过的紧,见梁玦没有说多余的话骗她欺她,只是安静的陪着她,心觉不安,抬眸便察觉到他情绪上变化,还有他行事风格的转变,她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我我虽然着急难过,但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有关国公府的事,王爷你千万不能把消息掩藏起来。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的难过!”
她生怕梁玦看到她难过,就会直接断了她的消息来源。
毕竟她能够知道这些,全都是靠的梁玦特有的消息渠道。
“我知道!”梁玦叹息:“我不会那么做!”
她要不要这么敏感,他还只是想了想,并没有打算实施,就已经被她看穿,不过,就算他想,他也不会那么干。
别的女子呆在后院之中,只需相夫教子,管理后宅,可他的清歌自是与常人不同的,她的天地无需只局限在这方宅院之中。
她的翅膀有多硬,他就会纵容她飞多高,只要她记得回家的路,能在疲倦时记得回来!
送走梁玦后,曲清歌小睡了片刻,艰难的熬过一日。
翌日,她勉强打起精神,独自在房间里拿着大梁和东越边境的堪舆图对应着两国之间历来交往的国志研究。
东越虽称东,可他们并没有在大梁的东边,它的位置比较居东南一边。
先前时,那里所居之人皆是越族之人,后又有吴、越等国相继统治,传到一百年前,才有东越姓明的一个大将军撤掉幼主,黄袍加身,登上帝位,自此才有东越。
东越建立后,明帝因着是武将出身,就一直野心勃勃不甘只屈居大陆一隅,想要拓展疆域。
故而多次侵扰大梁。
两国之间多有交战,可两国的实力先前相差无几,几次三番下来,双方损失巨大,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益。
后来大梁乾元帝登基,自觉大梁再这样与东越耗下去,南诏、北狄,甚至是犬戎人和东北边的女真人都在蠢蠢欲动。
便与东越君主约定,两国连年征战,又无进益,不如大家先各自都不要再打,甚至把从前东越对大梁的侵犯,也轻轻放过。
恰逢那时,东越皇帝新近登基,内政不稳,也急需有一个安定平和的外部环境来安定内政。
再加之东越其他大臣也都同意攘外必先安内,因而东越与大梁之间的局势得以缓和,双方签订停战协议,并且约定各自送质子为证。
所以当时的瞎子梁玦便成为了大梁送到东越的质子。
而东越送往大梁的质子,恰巧也正是此次前来的大梁的质子明杨舟的亲生父亲。
“竟然还是他们一家人!”曲清歌叹息。
这明杨舟父子两人为何连续被当成质子推往大梁。
难道他们在东越就如此不受重视?
至少大梁派往东越的质子便是挑着不受宠的。
了解清楚了东越与大梁之间的渊源,曲清歌又将目光投向离州与定州。
离州是离着东越最近的一个边关之地,也是最重要的边关要塞,那里常年驻守着十万大军,而定州却是离离州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平原边塞。
如果看消息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玉延昭和其军队的确已经到达定州,而定州的指挥使吴阿宝是梁璜的人。
曲清歌心头一跳,捂住狂乱的心房,连声呼唤没由过来:“定州那边可有最新消息?”
没由是晚了一会儿才过来的,来的时候他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一封已经开封的军报。
“有,有了,有了,属下就是前去取军报才会晚到!”没由喘平了气,双手将军报奉上。
曲清歌看看日期,也依然是五日前的。
不过今日又是过了一日,想着今儿个怎么地也得有新消息了。
她一字不漏地,细细的看,生怕漏掉什么。
“定州大乱!”曲清歌越看眉头越皱。
没由已经看过了,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定州现在有两支军队,一支是玉延昭率领的边境军,还有一支是当地指挥使吴阿宝率领的守军。
两支军队乍然一相遇,因着两方政见不同,而玉延昭又没有带着随军圣旨,跟吴阿宝自然有的一番比拼
不过曲清歌看完之后,才发现事实跟她想象的似乎有出入。
其一,昨日才说遇袭失踪的阿暖突然出现,并且顺利找到玉延昭。
其二,吴阿宝带着守军出手并非是要阻止玉延昭北上,而是要协同他一并北上。
曲清歌看第一条还能看懂,阿暖到了,玉延昭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才是,可为何最后还要与吴阿宝一同北上呢?
两支军队尽数离开,定州不乱才怪。
“王爷来了!”没由朝着正大踏步进来的梁玦行礼。
曲清歌掀眉,每次他来得倒正是时候。
“清歌不必担心,眼下消息送达,本王已有对策!”梁玦这次的脚步很是轻快,曲清歌微惊。
“你你这么快”
她还没有完全看懂,他竟然已经什么都想好了。
她刚想问他是怎么打算的,却见梁玦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本王让没由亲自跑一趟定州,别人去本王不放心!”
曲清歌点头,她知道雷氏兄弟虽然效忠他,但是总觉得他们两人奇奇怪怪的,跟看着没由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