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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还在这里,我至于欺骗你吗?”曲清歌摊手,双眸毫无愧色的看向刘金凤。
“你求儿,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清歌,她是我的孙女儿,她对我还有几分心意,你放心,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看得出来屈求对刘金凤很是信任,曲清歌前期劝了那么多,他一点儿心动的意思都没有,可经由刘金凤这么一劝,他立马就动心了。
“不是我想杀掉你们,而是我要活着,我只有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才能活得更好,只可惜,我一直都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所以他活得不人不鬼,走到哪里都是在替别人卖命。
幸好,如今他的母亲终于有了地方去。
这算是他这辈子最欣慰的事情了。
虽然有时候想想,他在外面,跟条狗似的,向着他的那些若干个主人摇尾乞怜,而他的母亲,却在安心的享受着他费尽一切心思替他争取来的好日子,他的心里会有一些难过,会有一些不平,但母亲孕育了他,生育了他,他应该感恩,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就算回报她的那些过往的恩德。
清醒过来的屈求思路清晰,恩怨分明。
可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再三的挥霍。
他心底里那些留存下来的恶劣和恶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洗涤得干净的。
他的心早就因为颠沛流离的生活而被黑暗侵蚀了。
他只要一会儿没有接受到阳光雨露的滋润,他就能立马栽入黑暗之中,万劫不复。
“啊我头疼,我头疼!”
这个毛病也是小时候落下的。
因为他是早产,而且又是在母体的腹中就经受过毒药和坠崖的打击,故而,他的身体一直有些隐患。
“求儿,求儿”刘金凤心疼他受了很多苦,一听他难受,母爱泛滥,连忙颤颤巍巍的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眼看到屈求靠在门框边抱着头痛苦流涕。
他鼻涕口水使劲儿往外流,流得满地濡湿一片。
“他他怎么呢?”曲清歌不敢近前。
蜷缩在地上的屈求虽然看起来很是脆弱,但是他的凶狠与冷酷是她见识过的最无情的人。
“他他曾经受过伤,所以脑子里有时候是真的不正常。但他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先前他说的那些都是骗你们,他是我的儿子,这是这是有毒药还有坠崖的后遗症,呜求儿!”
他的悲剧,也并非一旦一夕就养成了的,他是自打胎里就带着病,以及他在三十多个岁月之中,慢慢的沉淀,慢慢的被生活磨砺而成。
“怎么帮他?”曲清歌稳住身形,纤弱的双脚好像钉在了原地一般,冷静的问答。
“帮我帮我扶起他!”刘金凤眼眸流泪的看着她,期望能够得到她的帮助。
曲清歌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夏草。
夏草立马主动上前:“主子,我来,你先回避一下!”夏草心里隐隐觉得自家主子不该上前。
“你去请大夫,我来!”曲清歌抬头看着屋角的瓦檐,眉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冷静的支开夏草。
屈求细长的眼睛虽然微微眯着,但却一直在关注着曲清歌的动静。
见她竟然愿意把贴身婢女支走,却自己冒险留下,眼中不由泄出一丝精光,略厚的嘴唇弯了弯,冷笑溢于其上。
曲清歌将他所有的动静都尽收眼底,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如的上前走到他面前站定。
“清歌,你帮我扶着他这头,这里我来!”刘金凤拉扯着她走开一些,将她往后面拖,她自己站到最前面。
曲清歌眼中微动,原来刘金凤虽然求助于她,但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敢完全相信屈求无害。
看来,想要跟屈求打交道,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她还需得更加小心才是。
屈求眼眸眯了眯,有些不高兴的咕哝一声,继续大喊:“我疼,我疼,疼死了!”
曲清歌在他身后冷冷一笑:“别装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做的,有什么想说的,只有这一个机会,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许以你的身份状况,已经没有机会了。”
屈求脑中像被人拿着刀子正在重重的敲击着一般,他用力捂住,痛到失声:“我你,你早就知道,知道我没疯,为何还要再来,你不怕死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心软放过你?”
他想杀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这一点曲清歌知道,他自己更清楚,所以他会抓紧一切机会杀掉她。
“现在的你,装疯是假的,可你的头疼却是真的!”曲清歌不懂医术,可真痛还是装痛,她却能一眼看出。
“我再痛,我也能在你的侍卫到来前要了你的命!”屈求一把推开刘金凤,转身就上手抓住了曲清歌的肩膀。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可每次近她的身,她身边总是跟着成群结队的侍卫,要不就是在她身边隐着很多暗卫,而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
“你觉得你现在真能杀了我吗?”曲清歌的肩膀被他大力的抓握住,痛到她的心都揪住了,可她却面不改色,冷声朝他泼冷水。
“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我很好奇,刚刚祖母说过了,你我的关系并不算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好歹也是祖母一手带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已经算得上是自家人,可你一看到我们就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是个什么道理?”
这是曲清歌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清楚的问题。
在追查刘金凤和刘银凤姐妹的事情时,她一直以为屈求与刘金凤的目标是一致的,打败刘银凤,让他们顺利回到曲文伯府,夺回所失去的一切。
可是到了终了才发现,屈求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她和玉氏,甚至连带着曲远桥也是他要动的对象。
只是为什么?
屈求细长的眼微微一弯,眼中全是利刃一般的刀钩子,阴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哼,念在你先前放我一马,今日你落入我手里,我就心慈与你一说,也好让你不要做个糊涂鬼,到了阎王殿咳咳,说不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
他边说边咳嗽,脸上因为头疼得刺激已经忍得变形,他的脸本不大,人又黑瘦,这样一挤,五官都被推挤开,此时看来,他果然长得与曲远桥再无一丁点相像之处。
也难怪他要自己说他不是刘金凤的儿子的。
“求儿,清歌,你们是一家人哪,我们我们本可以不用这样,不用这样呀”刘金凤被推到一边,正好绊到圈绮,一头坐下,只是坚硬的椅背撞得她的后腰生疼,痛到她半晌都没有再站起来,只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抹着眼泪哭求。
“祖母,你别担心,我还真想听听他想要说什么!”曲清歌这般冒险,为的就是这一刻,怎能让刘金凤打断了。
她催促屈求赶紧说。
“如你所说,知道这一切,我也好知道我死了该找谁报仇!”
“玉国公府为大梁做了不少的好事,不过,只可惜,你们一开始就跟错了人,或许你们该试着讨好平王,他才是皇后嫡长子,他才是正统,其他的人,哼”屈求忍着痛,说起话来倒是痛快,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曲清歌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弹,屈求大概是觉得她还算听话,故而将手上的力道卸掉了一半。
曲清歌察觉到,也只是掀了掀眼睫。
“你是为平王爷效力的事,我们早就知道,这个不新鲜!”因为平王最信任的谋士王书之便与他有故交,屈求此人不善交流,难得有王书之那样的人能够入他的眼,所以两人的感情说起来算是挺不错的。
只这一点,梁玦早就派人查清楚了,曲清歌并不好奇。
只是新鲜的是,当初他怎么会那么早就对玉氏动手。
“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屈求看看四周,仔细听了听,四周的确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算着那小丫头回来的时辰,他很是放心大胆的逗着曲清歌玩儿。
“你的母亲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印章,一个只存在于你们玉国公府传说中的印章!”
“你想要印章,为何杀我母亲,杀了她,岂不是更加拿不到手?”曲清歌不解的皱眉。
“杀她,是因为因为她!”屈求的说话的语气突然有些哽咽。
第247章 痛死活该()
曲清歌看他阴鸷的眼眸中闪出几抹柔情,这样眼神她看得太多了,梁玦看她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就连曾经的阮修远和远在南诏的南宫灵轩身上她也看到过。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想到他亲自动手杀手的刘姨娘,曲清歌讽刺的笑了。
“没想到无情的浪子居然也是有情之人,实在是稀奇,稀奇!”
“闭嘴!老子跟那臭娘们的事儿,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插嘴!”一听她提到刘姨娘那事儿,屈求一下子就魔怔了,他双眼血红,凝着眼珠瞪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活活吞下一般。
“好,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曲清歌对于他们什么时候钩搭成…奸的事情一点儿也好奇。
不过经他这样一解释,她倒有些明白过来了。
难怪屈求一出手就要弄死玉氏,甚至连印章也不急着找了,原来是为了刘姨娘。
“是我要杀她,她就是挡在她面前的一块大石头,我替她踢翻了没错吧?”屈求平静下来,看着曲清歌那张娇俏好看的脸,突然有了倾述的谷欠望。
“当然没错,性情中人嘛,不过,你对自己仇人的女儿那么好有什么用?”曲清歌讽刺他。
他这样的人还真是变态,嘴里口口声声半句话不离报仇,不离杀人,可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还没有完全分清楚。
刘金凤说他脑子坏掉了,还真是。
“我高兴,用得着你管?”屈求眼看着又要发怒。
曲清歌将心里许多打击他的话完全咽了回去。
“你的立场似乎有些奇怪!”屈求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立场那么坚定。
他有时候看似是在为平王做事,但很多时候,做出来的一些事情,却又好像跟平王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
这一点只是曲清歌的猜测,他行事极其的隐秘,她尚未抓到他的证据。
“哼,哼,你能看出来,也还不算糊涂!”
“你以为这偌大的大梁京城,就真的只有这几个皇子亲王在这里争权夺利吗?权利是人永远都无法克制住的谷欠望。那些皇子亲王们都是一样的!”
“你指谁?”曲清歌心头一阵紧缩。
“哈哈哈,我告诉你,依你现在的本事,你也查探不到,以免你死的时候太纠结,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呸”曲清歌急了,特么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既然明明知道她还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要提好了,这样一提,充分调动了她的好奇心,却又打住不说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那人太强大,便是说了,你也做不了什么!啊,不过,她不让我杀你,不然,虽然杀你有些难度,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只需要多费点小心思就能成功将她拿捏住。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的我就可以安心死了!”曲清歌闭上眼睛。
可她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