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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过来,本来威严的脸上显出几分平和来。
待得他们行过礼后,乾元帝看向梁玦:“你们怎么也来了?”
“回父皇的话,今日休沐,儿臣与清歌正在国公府里看望老国公爷,正好听到父皇召见,清歌想着些许时日不曾入宫来探望父皇,这便顺着一道过来了,若是儿臣与清歌有做得不妥之处,还望父皇指正!”梁玦斟词酌句,力争让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不会让乾元帝听了不舒服。
“你们一片孝心,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一边坐着,朕如今有要事要处理!”乾元帝随手指了一个侧位让他们退下去。
一旁站着良久的平王梁璜早就忍不住了,他在这里等了半晌,可不来听他们道家常的。
看到他们那般自如的与乾元帝说话,他本来还算清俊的脸上,顿时显出一抹狰狞来,只碍着乾元帝在场,他不好表现得太过突出罢了。
乾元帝明朗洪亮的声音响起:“朕听说了你们玉国公府里住着一个北狄人,此事可是真的?”
玉国公上前一步,立刻便解释着:“回皇上的话,此事属实,但那人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对大梁并无任何企图,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奸细。”
“果然如此吗?”梁璜也上前一步,首先便质问出声。
“平王爷这是何意,老臣戎马一生,难道还会在这些小事上撒谎不成?”玉国公心里一冷,顾不得梁璜尊贵的亲王身份,忍不住怼了回去。
梁璜看看上首的乾元帝,又看看站在一侧,似乎并没有意图要开口的梁玦,有些后悔自己冒头冒得太快了,不过,快也有快的好处,早也有早的分寸。
此事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面对玉国公的强辞,他也不虚,将先前在街市之中,那一大票北狄商人与本地商贩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经济利益,发生的斗殴之事,甚至闹到了京兆府尹的事情说了出来。
犹嫌不够,接着将京城里,这段时日,大梁人与北狄人撕破的脸的漏了出来,最后才将今儿个一大早便有许多百姓围绕在他们府门前的事情再度质问。
大意便是如果他们收留的那些北狄人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的话,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么的普通百姓围拢在那里呢?
一个人可以称之为眼瞎,难道他们那么多人也都眼瞎目盲了不成?
曲清歌看梁璜说话的语气,还有说到眼瞎目盲之事时,好像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望了梁玦好几眼。
心想他肯定是在借机讽刺梁玦曾经是一个瞎子的事实。
对于他这样指桑骂槐,曲清歌心里隐隐涌上几许不悦之色,清凉的眼眸盯着梁璜,眼中全是冷意。
但她倒也是很能忍,心底里再讨厌他,再不喜欢他所说的话,却愣是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冷眼旁观着。
她倒要看看,他想要怎么样定玉国公府的罪名。
只是曲清歌沿能忍得住,但玉国公却未必了,待梁璜话头一落,他威严老迈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声音响起:“所以平王爷是想要问明什么,还是直接要给老臣定下罪名?”
乾元帝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梁璜。
他身为大梁皇帝,对于大梁京城里突然出现北狄人和大梁人闹僵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是三不五时发生。
很简单,两个不同民族,不同国度的人,想要完全和平相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以前都只是弄出一些小型的冲突,过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就消亡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次似乎并没有自行停下来的意思,而且所有的参与者像是打了鸡血的斗鸡似的,一个个都变得好狠好战起来。
发展到现在,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若无外力干扰,只怕他们已经无法停止。
眼看着事情发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乾元帝也不得不亲自出手捋一捋,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步步恶化下去。
正好今日梁璜前来上书说到这事,他就顺势将玉国公叫进宫来,以便问问清楚,再定下解决之法。
“父皇知道,儿臣并无此意,是国公爷想多了!”梁璜把所有的狠话都放完之后,却还假惺惺的鞠躬,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谁信谁就是大傻子呀,他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清楚明白了,他就是想要弄玉国公府的人。
只是又害怕乾元帝不同意,所以才会一气儿弄出来这么多的花样。
“皇上怎么说,老臣就怎么回!”玉国公在曲清歌的安抚我下勉强平静下来。
“朕的意思,既然那个北狄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了,为了平民愤,安定国家局势,该杀之人还是杀了吧,不用谁人都留在府里,让百姓误会亦不太好!”乾元帝下了结论。
“什么要杀了那丫头?”玉国公太惊讶了,一双虎目瞪着乾元帝,他那一身在战场上久经的沙场之气,冷厉之色,一下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要不是他手上此时没有兵器,就说他有意行刺君王,乾元帝都会相信了。
“那是个什么人,难道真如平王所说,是北狄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他还真不能随便放过。
众所周知,北狄人与大梁虽然一直都有商贸往来,但是因为他们近些年来两国关系一直不算太好,因而这两国边界的贸易往来,都是一点点的略过去的。
并没有一直长此入往的开设着。
甚至是这些已经久居大梁的人,乾元帝本着传递的心理没有把他们放逐回去,但是在两国关系恶化的时候,却也是绝对禁止他们回到故乡的。这样的理由却是为了防止他们往北狄国传递消息,出卖他们。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给他们天大的体面和最大的仁慈了。
在别的国家,要是两国发生战争的时候,不说直接将他们打杀了,却也是要赶他们回国去。
“不能杀了她呀!她只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姑娘。”玉国公很是激动的喊出声来。
那般毫无预兆的吼出来,惊得曲清歌完全被吓住。
他想维护阿暖她清楚,可他竟然反应这么大就有些超过她的预期了。
“有人说她是来自于北狄奸细,如若只是普通百姓,朕自然也不想造这个杀孽,可奸细必须杀,否则大梁岂不是要完全乱了套了吗?”
一旦有消息放出去,他们大梁人居然放着北狄的奸细不杀,这后面恐怕就不只是北狄的奸细来大梁了,南诏、东越等国都会效仿他们。
“不会这样,阿暖不是奸细,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如何做奸细!”玉国公仔细的回忆着阿暖在玉国公府住着的时候的场景。
她除了他的孙子在家时,一心跟在他身后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任何出格的地方,他走了之后,她更是足不出户,一心一意陪着他们老两口,平日里下人们也会说她天真善良。
她那样的人要是奸细,那只能说这她这个奸细做得有些失职。
“老国公!”乾元帝威武的脸上显出不悦之色:“这次北狄人实是太过了,蜗居大梁边境之地,借助我大梁的安然避过他国内乱,可他们不仅不心存感激之心,竟还朝我国百姓下手,实在是可恶至极,这一次朕是一定要好好地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
他就是要告诉他们,不管那个女子是不是奸细,只要有人能够证明她是奸细的证据,那么他就一定要杀她。
或许她不是,但是她也会成为被杀死的那一个。
此时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要杀她一人了,而是要立威。
要让所有的北狄人知道,只要他们在大梁境内不安分,那么就会给他们的同胞带来杀身之祸。
这次也许轮到始作俑者,但一次杀一批,总会杀到那些作恶之人身上。
“可是皇上,您不能滥杀无辜!”玉国公大喊着劝说。
他们君臣二人一个坚持要杀,一个坚持要护着,御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子紧凑起来,所有在场之人的神经都像满弦的弓,被紧紧按压住,好似只需要轻轻动一个手指,那力道十足的箭就会离弦而去。
“皇上”
“玉廷尉,你给朕住嘴!”乾元帝火气上头了,龙颜震怒,宽大的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轰”的一声桌案上的折子哗啦落地
第241章 国公之危()
曲清歌连忙拦住他:“外祖父,您先歇会儿!”
她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看此时乾元帝的态度已经非常坚决,玉国公再与之辩论,也只有失败一途。
“滥杀无辜?朕何曾滥杀过无辜?”果然如曲清歌所料,乾元帝很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无论这些话是不是从他曾经最信任的臣子嘴里说出来的,都会引起他的反感。
他往日里亲和温柔的模样,差点就让她忘记他是大梁的皇帝,是个杀伐最果断的人。
“皇上英明,皇上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曲清歌与梁玦对视一眼,后者告罪一声便将玉国公扶到了一边。
曲清歌定定神率先道:“皇上,此时正是北狄国动乱之时,他们避居在大梁朝,享得了大梁的平安稳定,又能在京城里赚取银两,这是大好的事情,他们为何要选择破坏这一切?”
乾元帝自然不是糊涂的,很快便听懂了曲清歌话中所表达的意思:“确是,他们原本可以在大梁朝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却偏偏想不开,要去杀人,而且还是在进了官府之后再杀,他们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皇上说得有理,按照正常来说,谋杀一个人,自然是要闹的动静越小越好,他们既然打着做奸细的目的来的大梁,在重要的消息还没有弄到手之前,不是更应该隐藏身份吗?为何在进了官府,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那么敏感的时候去杀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
曲清歌嘴上说条理清晰,却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条粗俗的话:这就是典型的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
不过碍着这里御书房,又有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在场,她没敢把粗鲁的话说出来。
“老三怎么看?”乾元帝看梁玦站在一旁,说了一句话之后却又没声音了,便主动点了他。
梁玦眼珠微微一动,也娓娓道来:“父皇知道北狄与大梁的关系一向不咸不淡,说不得有大矛盾,却也从未好过,且如今北狄内患,朝政凌乱,或许他们只是想要分割大梁与北狄的关系,完全让我们插手不进他们的内政。”
“老三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使坏?”乾元帝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皇上英明。”
“皇上明察,此事看起来,实在是破绽百出,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所为。”
底下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在偌大的御书房里响起来,就好像在半空中来了一个巨大的碰撞。
“去查,查清楚,一旦查出来了,朕必定不会放过那人!”
乾元帝有些生气,他生气的是那些躲在暗处,像一只只可恶的丑老鼠一样,不敢露面,却又喜欢一直不停的做恶,这样的人,着实有些令人讨厌。
这些人最好祈祷别让他查出来,否则他们便只有死。
因着梁玦夫妇在场,乾元帝便直接将查探此案子的任务交到了梁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