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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倒说不上,她们是我安在大皇子府里的人。”是他一早就培养出来的死士。
闻言,曲清歌眉眼一闪,一脸惊讶,堪堪收住连声道谢:“要不是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她被色心大起的大皇子按到里间侵犯,然后永远被关在大皇子府那坚固的后院牢笼里,不得自由。
然后她的重生生涯恐怕就这样寂寥而又孤独落寞的逝去。
若是这样,她宁愿她没有重生。
被人害死也比被当成一个x发泄者终日受辱强。
渐渐远离内城,再看到街边熟悉的旗幡商号,她抱着双膝,幽幽落泪。
死里逃生,没有人比已经死过一回的她更加明白自由与新生的珍贵。
梁玦什么也看不见,他甚至也不能伸手去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珠,可马车里突然浑浊的空气,身旁女子急促的呼吸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他手足无措的想要伸手,又不敢冒犯,只能频频道:“别哭别我会助你报仇”
曲清歌哭得糊里糊涂,哽咽难言,马车突然一抖,车轱辘从一块巨石上踩过,狠狠的颠簸了一番。
梁玦心头滚动,大手一伸将被晃到他面前的女子揽入怀里。
熟悉的温软,熟悉的馨香,微咸的泪珠他不可自抑的颤抖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曲清歌哭得不能自抑,连续打着哭嗝,身子剧烈颤抖。
梁玦一如既往的手足无措,尔后慢慢摸索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模样低声安慰。
曲清歌一边哭,一边控诉大皇子的可恶,想到被他抚过的耳朵,她突然拿了帕子用力擦拭。
“我身上是不是有他的味道!”她嫌恶的皱着眉头,那个死变态
梁玦被她的关注点弄得越发心疼,只一个劲摇头。
“我不想有他的味道!”曲清歌端起茶水打湿手掌,把自己的耳朵洗了一圈。
“你这样介意吗?”梁玦试图把眼睛睁大,好似这样他就能够看得清楚一般。
他温热清甜的呼吸打在脸上,曲清歌一愣,突然意识到她在他的怀里已经窝了许久,久到她甚至记不清了,她惊慌的起身。
梁玦尝过这般温软的身体,哪里舍得放她离开。
“你别乱动,这里路不好走。”
话音刚落,马车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般,突然一颠曲清歌没坐好,毫无意外的再次被颠进他怀里。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深身散发着让人心安的气息,这味儿有些像玉氏给她的那种安然。
她微微闭上双眼突然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温柔,心一旦松懈下来,早就疲累的身体软塌塌的窝着不动,双手情不自禁揽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心房上。
这样的姿势暧昧而温暖。
梁玦唇角微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若是曲清歌看到,必定要被溺毙其中,实在是太过温润太过和煦。
这段路越来越烂,马车一直不停的颠来颠去,曲清歌果真不敢乱动,在摇摇晃晃中竟睡了过去。
马车陡然停下,外面传来没由的声音:“殿下到了。”
梁玦就着风吹开的车帘往外看了看,果然已经到了曲府门外,可怀里的人儿似乎睡得很香甜,连绵起伏的呼吸一声声传来,击打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顿时乱了。
“再绕一圈,别再故意挑不好走的路了!”
没由把车帘放下,捂着嘴偷偷笑得跟个得了糖的孩子一般。
原本以为他做得隐秘,却不知他的心思早被自家主子看穿了。
他早知道自家殿下想要抱得美人归,可他又觉得他的眼睛看不见,配不上人家,而且他在大梁的地位太尴尬,所以,就算他早就为曲二小姐动了心,可他从未曾当着当事人的面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
只是一回到府里,就见他时不时的叹气、发呆。他想自家主子应当是犯了相思病,所以他决定帮主子一把。
没由好笑的搔搔后脑勺,看刚才公子那春风得意的面容便可知,曲姑娘似乎并不反感他的接近。
他也由衷的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同时他的眼前掠过某个干脆直爽的姑娘。
要是两位主子在一起了,那他们当下人的不就也多了一个机会?
梁玦不知他的贴身侍卫想得又远又多,他只一心照顾着马车里的娇人儿。
虽然他眼瞎看不见任何光芒,可还是细心的摸索着把马车上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生怕外面晃动的光芒刺到曲清歌眼睛,影响她歇息。
可梁玦不知道的是曲清歌早在他们主仆二人说话时就已经醒了,她一向浅眠,只是脑袋有些重,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迷迷蒙蒙中她看到梁玦细心的为她着想,拿他的大长腿给她当枕头,还脱下身上的白色外套为她盖上。
她的心好似被绷紧的古琴弦,只要纤指轻轻拨弄,似乎就能发出好听的乐音。
看着马车车角那束透过车壁缝隙偷溜进来的淡白的光芒突然大胆设想,要是以后能一直跟他在一起会怎么样?正想得入神,一股灼热的气息突然临近。
那是熟悉的青草香混着药香,她陡然睁大双眸,却见梁玦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
他正在低头亲她的脸颊。
“唔”他温柔的唇瓣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划过,痒痒的,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我对不起,我失态了,你醒了!”梁玦被突然睁眼的曲清歌吓了一跳,脸红到了脖子。
曲清歌坏坏一笑。
梁玦偷亲他是不是说明她不敢往下想,可想到大皇子那阴冷恶心的吻,她心口一热,双手一伸直接攀到了他的脖颈上,随即对准他菲薄的嘴唇凑上去响亮的亲了一口。
她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献吻,不敢久留,一吻过后立马想溜。
梁玦却被嘴唇上的甘甜吸引了,他忘却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甚至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统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双手极快的揽住她,双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她的双唇,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
“唔”
一吻过后,两人皆有些喘不过气来。
“疼”曲清歌扬起下巴,眸间带着水灵控诉的看着梁玦。
他的吻技真有够差的,开始还温柔,后来更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完全是在掠夺。
“嫌差再来一次?”梁玦被她似小猫一般慵懒而又温润的声音撩得心间痒痒的,食指指肚温柔的滑过她的嘴唇,轻轻给她抚触。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曲清歌快要被他融化了,她的心暖洋洋的,轻轻拉下他的手指,眸子里柔情满满。
第44章 达成合作()
“我刚刚不是故意实在是。”情不自禁。梁玦怕娇人怪罪他孟浪,更怕她以后都不理睬他了,连忙解释。
意思他不是故意的,他要是故意的话就不会亲她,说明他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是无意的,这话曲清歌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她蓦地怒了,脸一白呛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说出来的话生硬而又矫情。
“到了,姑娘,殿下。”没由一直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见两人居然不仅抱了,还还亲上了,正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发展的快,就听曲清歌生气了,连忙加快步伐,堪堪赶在两人吵起来之前把马车停在了曲府门口。
“多谢你今日救我,改日我让我母亲谢你!”曲清歌赌气的甩下话起身就走。
梁玦被她突变的情绪弄得一头雾水,眨着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又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曲清歌生气了。
他连忙拽住她的衣袖。
“你生气了?”他直白的发问。
曲清歌冷哼一声,扯了扯刚刚被他拉下去的衣衫。
这才想起之前在大皇子府被他扯乱的衣裙,再加在马车上一番折腾,她的衣裙早就变得皱巴巴的,若是她此时下车被人看到的话,她的名声恐怕就完了。
她冷冷一瞪眼靠坐在一侧自己整理衣衫。
梁玦从不曾哄过姑娘家,此时只能呆呆愣愣的陪她坐着,嘴唇动了又动,却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重新开怀。
只听得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知道她在整理衣裙,他摸索着上前,一手抚到了她的发丝。
“我替你挽发。”
“不用。”曲清歌心跳加快,却硬生生拒绝。
梁玦闻弦而知雅音,听出她话中的不坚决,便执意以手代梳,替她松松挽住马尾,袖中轻动一支碧玺簪移出插至发上。
这是他母亲当年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既是个念想,更是给儿媳妇的信物。
“相识得相守,莫道入围城。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曲清歌忙着整理衣衫自是没有发现梁玦在她头上动的手脚,她整理妥当便见梁玦已经松手,而头发已经顺溜的挽发,她任性想拆散,可想到她平日太过依靠夏草,竟是不会挽发的,没得由着发丝披散着的,只得苦着脸依了,只眸底依旧怒意丛生,显见还是生气的。
“殿下”没由虽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他喜欢瞎唠嗑,平日里在外面听得有些汉子时常会聊到自家婆娘,对于女子的这一套,他纵是没见过也听说过。
不过,此时曲清歌在场他不好说,只得梗了梗,再想起说的时候,曲清歌已经负气掀帘下去了。
她寻到后院,用一两银子就把门敲开了,一路贴着墙根进到流云阁里。里面已经人仰马翻。
“小姐,你回来了!”冬虫抚了抚头上的一朵梅花簪,看到突然冲进来的曲清歌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但见她一身凌乱的妆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小姐这是做了什么?”她眼睛贼尖,还盯上了曲清歌耳后和下巴上的一抹红印。
“你出去,唤夏草来伺候。”
曲清歌很不喜欢她那双来来回回在她身上盘旋的招子,冷不丁瞪了她一眼,不悦的皱眉。
她换好一身衣衫,就听说福平院里来人了。
看看缩头缩脑的冬虫,她冷冷一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呀,临走前她朝夏草使了个眼色,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她才缓缓一笑跟着来人去了老刘氏的院子。
老刘氏得了曲清歌回来的消息,原本并没打算管她,反正她怎么样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妨碍曲家的名声就行。
却没想到曲清玉突然哭着上门,道是她二姐姐实在太惨了,好像被大皇子给怎么样怎么样了。
京城之人虽不知道大皇子的变态本质,但他府里小妾如云,这是众所周知的。
老刘氏一看曲清玉哭得有模有样,也坐不住了,连忙将人唤了过来,再见她下巴上果然有巴掌印,她小声的试探着:“大皇子如何放了你?”
曲清歌仰起下巴,好似生怕她们看不到她下巴上的手掌印似的,她一脸无惧。
“孙女刚去的时候,大皇子因为受了有心之人的挑唆,对孙女有几分误会,如今误会解除,大殿下自然就放了我。”
她意有所指的看着曲清玉。
背着算计她,正好让她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你回来的时候,弄脏了衣衫?还特地换了一身?”老刘氏看着她焕然一新的衣衫。俨然已经从湖蓝换成香妃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