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玦顺势摸索着握住她的手腕。
两手相触,不过一瞬间,两人心头同时掠过一抹似火一般热烈的东西,狠狠扎进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像种子一般在心田着床,默默发芽、生长
“咳咳”季不明看他们俊男美女站得极近,西斜的阳光射下打在他们身上,沉淀着如珍珠一般细碎的光芒,肉眼看去格外灼人。
被他低咳提醒,曲清歌连忙挣脱,对于梁玦的为人大家都信得过,一则他需要季不明为他医治眼睛,二则他常被大皇子虐待,与他堪称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必定不会背叛他们。
曲清歌回到曲府,再着人打听便听得城中已经兵荒马乱。负责追查此事的朱彪因为当初城外设点搜查不力,被大皇子责成必须将两个盗贼捉拿归案。
如今四个城门皆被封死,可巡防营的人依然无功而返,只得守住了那几条附近的巷子,一户一户进行地毯式搜索。
她还得知,因为朱彪收到阮修述的消息赶到之前的院落时,却见已然人去楼空,大怒之下把院落里的东西砸个稀烂,临走还指挥手下把小院落一把火烧了。
曲清歌大惊失色:“烧了?”为梁玦医治眼睛的药还放在那里,其中不乏几味异常珍贵的药材。
要是没了药,他的眼睛可怎么治?如今他们搜查得如此严,季不明他们又该如何逃脱,再有她自己,要是阮修述把她交代出去,她又该如何面对大皇子的雷霆之怒?
第41章 身陷囹圄()
这些事情一旦想想便足够让曲清歌胆颤。
梁玦的药是好不容易搜集齐,其中还用了季不明不少私藏,有些难找的药引子更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他逃难那么久都不曾将那药用掉,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药是不是全没了?”那一把火烧得,当时都映红了半边天,把旁边接连起来的宅子都烧着了,幸好不是深夜,大家伙还没歇着趁势逃了出来。
“没了也就没了!”梁玦一路奔波,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眼睛瞎着谁也别想看出他此时的心绪。
不过决计是不好受的,犹记得季神医言辞凿凿的说他一定能治好他,他也做好了能够重见光明的准备。
他无数次想要看看面前这个说话温柔行事决绝的少女长什么样,想要看看困住他母亲宫殿有多阴暗肮脏,也想看看周遭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是个什么嘴脸
却因为这一场变故他看不见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大概那些人找不到那里。
“不,幸好你不小心,没由查到消失,朱彪和马统领早已经查到了那处宅子,只二人为抢功劳才没有及时上报大皇子,反倒被阮修述戳破此事才引起警觉。否则便是瓮中捉鳖。”
“不要小瞧巡防营,他们是隐在京城里最好用的一把利剑。”
曲清歌惊吓之余又连连庆幸,可转念想到现状又忍不住忧心:“现在怎么办?四门皆封,他们怎么出去?”地毯式搜索,迟早会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到时候不仅是季不明和小木两人遭殃,就连他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你的眼睛,药材全毁该怎么治你的眼睛。”曲清歌握紧拳头。
她能帮玉氏,斗得了曲家,可高高在上的皇权又该如何?
“担心我?”梁玦抬手,似是急切中想要抓住什么,不过一抬间又轻轻放了下去。
“当初我原想帮你治眼睛,可现在还仅治眼睛无望反而拉你下水。”
“无妨,我甘之如饴。”最后四个字低得几乎没有声音,曲清歌只看到了他嘴唇的颤动,她不由前倾:“殿下说什么?”
面前少女凑近了,梁玦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萦绕鼻间,就好像解不掉的魔咒,他从心到身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拥他入怀。
修长的双手抬起双放下,放下又抬起,他犹豫不决。
“殿下怎么了?”梁玦脸上毫无表情,眼神茫然无光,曲清歌完全看不懂他打的哑谜。
梁玦犹豫的脚尖绊倒门槛,突然摔下去。
电光炎石间,曲清歌下意识拉住他,男人的身量比她高一个头,两人稳住身体的时候,不像曲清歌拉住梁玦反倒像她投怀送抱。看两人暧昧的拥在一起,曲清歌脸上飞上两抹烟霞。
想到今生的使命连忙将人推开,招呼一声便匆匆上了马车。
梁玦尚来不及享受温香软玉,便被她猛然一推,也瞬间醒悟,此时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曲清歌担忧完别人,在忙乱中回到曲府,却不想麻烦已经找上门。
“曲二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守在曲家大厅的巡防营卫兵一看到她出现立马上前。
第42章 王府惊魂()
“你们是什么人?有何事?”曲清歌挺直腰杆秀眉微蹙,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模样。
这些人身穿青衣劲装,胸前绣苍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殿下有请,至于是什么事,曲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不要逼我们动粗。”那人脸上横着一道刀疤,面露凶相。
曲清歌下意识看向坐在最上首的曲远桥和老刘氏,目露探询,仅仅只是询问,她并不奢求他们能救她。
这些人既然能找上曲文伯府,定然知道她玉国公府外孙女的身份,可他们有大皇子撑腰并无惧意。她不由暗道一声不妙。
“你个不孝之女,成日介跟着你那没规矩的母亲在外面瞎捣腾,我告诉你,你若是让伯府跟着你惹上什么事,看我看我头一个不饶你。”老刘氏举着鸟头拐杖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曲远桥看着周遭侍卫脸上的冰寒眼神闪了闪,好歹拉住了她。
“祖母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这么着急把自己摘出去吗?”曲清歌庆幸她从未对曲家人抱有任何念想,如今看他们一见自己倒霉果然最先忙着把自己踢出府去,心里更平静了。
“不孝女既然回来了,马统领要有事问事,只望你怜她是个姑娘家勿要动刑。”曲远桥将人送到门外给领头的马海山摸了个荷包。
马海山用力惦了惦,分量不算轻,满意的点点头朝他拱手。
虽然知道他的行为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曲清歌心头还是忍不住小小感动了一把,昂首阔步上了马车。
看着一众巡防营的人撤出曲府,老刘氏才抚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气。
“你还打点什么,这样的不孝子孙就该开祠堂将之除族。”京城巡防营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道是经常有去无回,况且这次来抓人的还是大统领,也不晓得她到底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现在急着与她划清界线不要牵连伯府才是最重要的。
老刘氏嘀咕一通,看向乖巧的站在一侧的曲清玉:“今日幸好有你这丫头在,否则咱们一家子都得倒霉。”
之前若不是她挺身而出供出曲清歌的问题,只怕他们一家人都要进巡防营喝茶。
“恐怕是巡防营弄错了,清歌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她知道什么?”曲远桥心里一直停留在曲清歌还是那个胆小怯懦的人,虽然最近看着胆子好像大了点,但一个人骨子里是不会变化的。
“父亲,她与那俩盗贼在一处是阮国公府二公子亲眼所见。”曲清玉斟词酌句。
“此事还是要与夫人禀告一声。”刘姨娘假模假样的,巴不得把这个消息立刻送到玉泉山庄,最好让重病的玉氏听了直接气死。
曲清歌看着面前这片陌生的府邸,心里略有些哆嗦,可此时她也只有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巡防营并没有抓到现行,她何需害怕,她就不信他们这群武夫真的枉顾玉国公府敢屈打成招。
“殿下,人带来了!”马海山将她往厅里一推,一脚踢到她的膝盖将她放倒。
“你们怎么能对曲二小姐无礼?”梁璜一身紫金蟒袍,身材高大,此时倒背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阴冷。
曲清歌梗直脖子看着他面不改色,直到看见他幽深的眼眸里崩射出冷光,她才恍然忆起,这是上辈子的皇帝,他一身的威严不是她能承受的,同时他也是直接下令杀害玉国公府一家人的罪魁祸首。
“他们人在哪里?”梁璜看清面前的女子,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女,身材纤长,一张脸生得明艳动人,五官精致,脸上表情倔强坚韧,浑身透着灵气,让他平白生出一抹想要疼宠她的渴望。
“臣女不明白大殿下所说!”曲清歌低头垂眸,双眼盯在印花交错的墨玉地毯上,直看得目炫眼花。
梁璜突然欺身上前捏住她的脖颈:“想清楚再说,有人跟本皇子说亲眼看到你与他们在一处。”
那人不用想,不是阮修述就是曲清玉。
曲清歌心口一窒,面前之人威压渐重,她连连吞咽,身形情不自禁后退。
梁璜森然一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粉嫩的面颊,缓缓延伸至她的下巴,停留在锁骨处幽幽警告:“本皇子不是那些无知武夫,别妄想欺骗。”
曲清歌前世今生都没有过这般被逼供的经验,心头抖得越发厉害,一张玉瓷般的小脸早就惨白一片。
此时方知她上辈子见过的所谓大风大浪在这个阴冷可怕的男人面前,不过是浮云。她抖着嘴唇艰难的启齿:“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下巴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不用看,她敏感的下巴上肯定已经染上五个分眼显眼的手指印。
压制着她喉间的力道越来越重,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哑着嗓子干咳起来。
在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时不时的萦绕出说与不说,说会暂得一条命,若是不说,她的命只怕此时就要交代在这里。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再一次重温了上辈子死亡时的那种感觉,熟悉而又刺激。在这瞬间只有脖颈间剧烈的刺痛还能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缓缓抬手,示意大皇子停下来。
大皇子以为她终究受不住要招供了,便冷冷一笑:“怎么,想起什么了?”
曲清歌哑着嗓子点头。
大皇子这才松了手,双眼凝在她的脸上。
巴掌大的脸上庞,肌肤赛雪,五官明媚,尤其是那双凤眼,狭长而透亮,只微微一闪就好像天上的星辰似的,让人看得不禁花了眼。
他虎目狠眨几下回过神来:“早点说不就什么苦都不用受了?”他的手缓缓从她脖颈拿下,却迟迟不肯放下来,而是抚过她的脸颊,又缓缓上扬滑到她的耳后,捏住她的耳垂。
他的手指上清冷而冰凉,曲清歌被摸得身上顿时一僵,她心头抖抖索索,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眸光无惧亦无神。
大皇子有些失望的放下手。
明明身子那么敏感,却愣是将自己控制得死死的,一点都不让她自己露出破绽。这样表面柔弱却又心性坚定的她,顿时让他分外感兴趣。
“说吧?”他顺势拉住她的手,将她往身边一拖,猛地推到软榻上。
曲清歌身上穿的是刚刚换上的春衫,有湖绸印金线花的绸裙,顺着她身体被推倒下去的时候,晃起了面前一圈的小黄花,姿态极妍,妙不可言。
曲清歌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从软榻上抽身而起,就着旁边的圆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