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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只是把已死的绾姨娘拿来说一说就完事了。
“绾姨娘死得蹊跷,但很明显并不是那人所为!”
在绾姨娘被老刘氏弄死之后,那黑衣人还曾经去过他们两人见面的地方等她,可见他们是约定好的,但是很可惜,绾姨娘已经不可能醒过来替她传递消息了。
后来他也派人去打探了,知道了之后,这条线就完全断了。
梁玦娓娓道来,曲清歌先前急过一阵之后,此时已经稳住了,她算是知道了,梁玦是看对这事好奇,所以故意慢慢说逗她玩儿的。
他想看她关键的样子,她就偏偏不如她的愿。
看自己的小女人这么快就稳住了心神,梁玦也不故弄玄虚了。
大方的道出最后虽然绾姨娘这条线断了,但是这个黑衣人还是让他们找到了他窝身的巢穴。
“这得多亏你妹妹!”梁玦边说边熟练的替她泡茶。
玉白茶盏中清碧的茶叶随着他倾倒茶水的动作在里面不停的沉浮,犹如一个在大海之中突然失去方向,却又要坚持挣扎的人,抓紧了一切可以生还的希望,不停的向着前言前行。
看得人既感动又觉得悲哀。
因为无论这茶叶如何在盏中挣扎,可它也依然也要认命。
曲清歌用茶盖轻轻拨动几下,便见那茶叶立时沉了下去,乖乖的顺着其他的一并盖在了水下。
此时茶香溢出,馥郁浓香。
梁玦取出一个羊皮卷做的地图:“这个地方便是他藏身之处,很不凑巧,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曲清歌眨眼睛,伸出手指指了指宛平城西的那条小巷子:“老熟人是谁?”
第201章 满头绿光()
“刘姨娘在这里?”
她好像有些没有听懂,那人的藏身之所就是她的所在之地,是她听错了,还是梁玦说错了?
“没错,他们住在一起!”梁玦伸出手盖住她的手指,然后手掌一握,将她手指紧紧圈在手掌之中,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眼神里满满透着,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之意。
曲清歌还愣在梁玦所说的讯息中,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拧不过来。
“那那你们是跟着曲清玉找到的?”曲清歌动了动唇。
梁玦盖住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
“走,我出去走走!”
“去哪里?”梁玦挑眉,看看天色倒还早,他在问完之后,便已经想到了,她这是要去城西的小宅子里亲眼看看。
“今日不是好时机!”梁玦不太想带她去看。
那样的场面,一个名门之家的小妾与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住在一块儿,听监视两人回来的暗卫说,两人之间很有可能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因为用他们的话说,二人大白日的一进房里就要捣鼓半响不出来,夜里就更不用说了,是直接同房、同床的。
有些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他们并无瓜葛的两人却全都做了遍。
这样的事情
梁玦当然不希望曲清歌看到。
可曲清歌心里的那两根线越走越近,已经隐隐有了眉目,她非去不可。
“你若是忙的话,就去忙你的,我让没由带我去!”曲清歌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指,腾地站起身,回身吩咐了夏草,便要出门。
“等等!”梁玦快速扯住她的衣袖,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我陪你!”那个黑衣人比他们想象中的更难对付,他怎么可能放心曲清歌一个人去?
宛平城城西是个鱼龙混杂之地,又是离得皇城曲线距离最远的所在,一般在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大臣都不愿买这里的宅子。
甚至是连大商大贾也都不愿意往这里来。
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靠着小本生意撑着,要不有些人干脆就是在市井之间混日子过的小混混,还有市井恶霸等等。
总之这一带挺乱的。
平日里不仅是住在这里的人需要勇气,就连来这里寻人的人也需要格外小心,这里无论男女老少动不动就会骗人、讹人,会的是诈人勒索的手段。
曲清歌与梁玦二人为掩人耳目,早早在南边与城西的交界处就已经把下人都遣在旁边的茶楼里等着他们。
二人轻装上阵。
刚进城西巷子,就见到三五成群的孩子在一旁挤来挤去,戒备地盯着他们看。
“这样的地方,曲清玉平日里是怎么来的?”
“马车!别看他们坏,可那双招子可利着了,只凭衣着打扮,随行侍卫便能分辨得出来人的身份,能惹的,不能惹的,一目了然。”
曲清歌看着四周,这整条巷子里,全程充斥着一股东西放久了有霉味的感觉,仔细吸吸鼻子,便有作呕之感。
梁玦心疼的伸手替她捂住口鼻:“这地儿不是你该来的!”
曲清歌嫌弃归嫌弃,可并不畏惧这般的地方,上辈子她化作鬼魂的那些年,更加恶心,更加让人作呕的事情看多了,经过一番适应后,便很快缓解过来。
也是奇怪,他们一路走来,盯他们的人不少,可是敢于上前来一试究竟的人却很少。
而身旁有些路过的行人,动不动就会被那群小孩儿上前或故意,或无意的撞两下,不一会儿,便会传出他们丢了东西的声音。
曲清歌看得心内澎湃。
这还是宛平城里,天子脚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缘由,让这群正值读书黄金时期的孩童们在大街小巷之中行骗行偷之事。
有人似乎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朝着两人走过来。
曲清歌依然在走神,想着这来人的身份,家世,还有他暗淡的未来。
还未想完,那人在接近他们五步开外,便调转身子往另一人上方向走了。
自此他们身边便干净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小孩子围在身边,突然冲上来做些什么了。
她看看身旁,梁玦浑身像是结了冰冻了起来的样子,他面庞硬如铁,双眼化作已经出鞘的利刃,大有一种谁上前,就要钉死谁的架势。
“世上很多的人都是吃软怕硬的,便是他们也不例外!”梁玦缓下心神,将一身冰冻外泄,留下温柔护着她。
出了这条巷子之后,拐进去另外一条之后,情况就好多了,这里是独门独户,大家都只顾着守好各自的门庭,没有任何觊觎别人的人。
这种独居于隅,想要求得安稳的人生,本应是大家的本态,可是却成了外面那种要时时刻刻都耍心眼子才能活下来的病态。
“这里为何没有人管?”曲清歌若有所思的叹息。
“宛平城不大,却也不小,总有管不过来的地方。”
这种地方不仅是在宛平城有,在别的地方亦有,怎么管得过来。
“若你能你会管吗?”曲清歌突然轻声道。
梁玦心口一跳:“会!”吧。
他也不肯定,但现在他的清歌大抵会想听这个答案。
许是梁玦坚定的声音具有安神宁心的作用,听了他的话后,曲清歌眉眼舒展,一直沉重的心情也缓解了些许。
刚想再说些什么,便被梁玦突然用力一把拉进了拐角里。
“嘘!”
梁玦指了指拐角侧边的一扇小门。
那扇小门此时全开着,看那模样,竟然能通一辆马车经过,而此时也的确有一辆马车从里面驶了出来。
曲清歌看着那辆并不普通却熟悉的车架,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是她!”
这辆马车曾经是她出入阮国公府时经常乘坐的。
虽然款式做得并不新颖,里面却布置得足够舒适,如今这上面坐着谁,她连看都不用看,便已经知晓。
梁玦摇了摇头,指着那扇依然洞开的门里,一道黑色身影与刘姨娘那道杏色身影偎依在一起,看二人神情,似乎格外恩爱,远远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太不要脸了!
曲清歌攥紧衣袖。
就算曲远桥为人不咋地,可头上此时绿得发光,作为他的女儿,她亦觉得抬不起头来。
她此时也无法想象,若是他知道了他以前最为宠爱的小妾这样对他,他会怎么想?
曲清歌脑海中不停闪过曲远桥对人笑的模样,还有他生气发怒的模样,他温柔逗人笑的模样。
“不对!”
她把脑海里曲远桥的长相,与面前这个黑衣人的长相重叠在一起,居然发现
“他们长得好像!”
梁玦是曲远桥的学生,虽然后面相处的并不顺畅,可对他的长相也颇为熟悉,此时顺着曲清歌的思路,居然发现她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是,挺像!”
不说只觉得看着眼熟,如今说开了,倒真觉得他这番清秀之外带着俊朗,温和之下又带着年代感的脸让人看着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曲远桥。
“他他是谁?”曲清歌嘴唇颤抖着。
如果只是单独的眼睛长得相似,或者只是鼻子、嘴巴,任何一个人地方相似,这都不算什么,这个人却是全身都相像,就连他五官之间散发出来的那一身的气场都有些神似。
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便只有气质。
曲远桥是文人,又在官场之中摸爬滚打,一身棱角早就被磨平了,可又因为官职太小,整日里有些郁郁不得志之感,整个人是很丧的。
而眼前这人却不同,他整个人意气风发,那双长得似曲远桥的眼睛里凝着满满的精明,一挑眉,一皱鼻,一身都是满满的棱角与凌厉。
他很凶残!
曲清歌看得连连后退,身子抵在后面夹缝里生长的枣树上,长长的呼吸着。
“回去吧!”看曲清歌这般模样,梁玦不忍再刺激她,牵着她往回走。
小宅子的大门已经在渐渐的合上,屈求有些犹疑的看了看门外,刚刚外面似乎有人,可一眼望去,整条巷子里除了灰墙红门以及诸多院子墙头悄悄长出新叶的爬山虎之外,并没有旁的能入人眼的东西。
“不,我得再去一个地方!”
曲清歌此时心里的那两条线已经不是说快要连上,而是只差她手动打一个结了。
她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连起来了。
梁玦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无比无奈的叹息:“我总拿你没办法!”
曲清歌又想让他先回去,可他还不等曲清歌拒绝就先行道:“我陪你去,马车已经在前面巷子里等着了!”来时是曲清歌想要认认路,以便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可是线索是没有的,只惹了半肚子的抑郁回去,此次出巷子,他可不想让她再看到那些让人不快的事了。
这次曲清歌没有拒绝,她的目的地是余记药铺。
她得赶时间,心里存着一个莫大的谜团,她大有一种不解决就誓不罢休之心。
“哎呀,王妃娘娘到了!”药铺掌柜余华对他们的马车很熟,他们马车帘子还没有掀起,余华已经招呼了药铺里的伙计们前来行礼了。
“无需多礼,马上带我去找你们小余大夫。”
曲清歌在梁玦的扶持下,跳下马车,径直往里面走。
“你发现了什么?”
梁玦先前还不知道她想去哪里,如今一看怎么到了这里,就连他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进去再说!”
第202章 陌生少年()
于容淇是个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