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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站定,梁健打眼去瞧前面那个干警,见他手捂着胸,闭着眼,皱着眉,一脸痛苦,心里顿时一突,问:“没事吧?”
干警没说话,微微摇了下头。可这时,沈连清脸色一变,有些惊慌地喊了起来:“书记,他流血了。”
梁健定睛一看,他手捂着的,右胸偏上的地方,正有淡淡的血水从指缝间渗出来。梁健心里一慌,忙和沈连清扶着他往回走,一直走到透过水能看到地面的地方,才停下来,在路边找了个石头扶着他坐了下来,然后才问:“怎么样?严重吗?”
梁健也不敢冒然拿开他的手去检查伤口。干警深吸了口气,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他终于睁眼,咳了起来。咳出了一些水来后,才虚弱地开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口有点深。让我休息五分钟,我们再走。”
梁健听了,立即反对道:“你已经受伤了,这进去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而且这伤口沾了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扎的,不能忽视。”梁健说着,目光扫了一圈边上站着的这几个人,忽然手一点其中一个防汛办干部,说:“之前就是你说要回头的吧?那你就跟他一起回去,让洪伟同志尽快把他送到医院。”
这位被梁健点名的防汛办干部,一听,忙不迭的点头,走过来,扶着干警就走。梁健看着他们走远后,才收回目光。这时,沈连清不知从何处捡了几根长的树枝过来,递给了剩下的几人手中。
“走得时候拿这个探探路,尽量小心一点。”沈连清说。梁健点头,接过树枝,说:“那我们走吧。这一次慢点,尽量保证安全。”
之前走了十分钟的路,这一次走了十五分钟,因为有之前干警的教训后,到了差不多位置后,打头的沈连清就格外的小心,手里拿着那根长树枝,不停地探路。没多久,他就回头梁健喊道:“就是这里了。”
说完,他又往两边探了探,发现好像不是一个坑,倒像是,路到这里,突然被人削掉了一层。
梁健也上来帮忙探了一下,基本掌握深浅后,梁健第一个迈脚走了下去,本来到腿肚子的水,一下就到了大腿根。梁健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前面的路比之前的水泥路,更加的坑洼不平,但还能走。
沈连清又走到了前面,闫国强也追了上来,闷声不响地走在了梁健前面,似乎是想要在梁健面前拉回点分数。
又大约走了四十分钟左右,这其中,又发生了两次惊险情况,还好都没什么损伤。沿着山脚,绕过一个转弯角后,梁健终于看到了青龙潭的大坝。大坝横亘在两座大山之间,足有近百米高,隔着雨幕,远远望去,十分震撼。大坝两头,两条公路蜿蜒而下,然后再大坝底部的山谷中,汇合成一条,通向梁健这边。
梁健驻足观望着,顺便休息一下,缓一缓被水泡得酸痛的腿。这时,后面的防汛办干部喊了一声:“那几个是不是人?”
梁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大坝的左边,近山边,有几个黑影。但隔得远,又下雨,实在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
梁健吐了口气,说:“我们继续走吧。争取半个小时内,到那边。”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梁健他们远远地就看到有几个人过来了,速度还蛮快的。
梁健他们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他们,举起了手,喊了起来。雨声太大,梁健没听清他们喊了点什么,脚下的步子却快了起来。
很快,两队人马就碰到了一起,来的是一个干警和两个青龙潭水电站的工作人员,是邓大为他们修好了线路后,和外面洪伟他们联系上了,得知梁健他们进来了,就立马派人来接。
路从这里开始,开始往上了,路上的积水开始少了起来。一行人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到了坝上后,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几个黑影,果然是人,是邓大为和几个水电站的领导正在检查青龙潭的各处水位还有大坝的情况。
梁健带着人,跟他们汇合后,先问了一下目前的情况,然后看向闫国强,说:“把那些你没说的,现在都说了吧。不要再藏着了,否则出了事,就是十个你都承担不起。”
闫国强低了头,不敢看邓大为他们几位的眼神。他嗫喏着将大坝曾经出现裂缝的一些事情说了,甚至还讲出了一件,让梁健他们大惊失色的事情,当初闫国强还不是区委书记,还只是长清镇上的镇长。那时候,青龙潭准备建水电站,工程是承包给海滨市一家有资深水电站承建资格的集团公司的。但是,闫国强不知道怎么的,跟他们的一个项目经理‘勾搭’上了,水电站在建设的过程中,一些非关键部位,都有一定程度的“偷工减料”。
闫国强可能也是被梁健吓到了,亦或者是被这连绵不停地大雨,和青龙潭此刻令人忧心的水位吓到了,所以才讲出了这件本人无人知道的事情。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中的怒气,然后问和邓大为一起的那位水电站站长:“虽然他说都是一些非关键部位,但我们也不能忽视。现在青龙潭的水位这么高,任何一点小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大问题。我建议,最好是立马联系那家企业,跟他们进行沟通,找出那些偷工减料的部位,时刻监控,加以措施。”
站长却皱眉,说:“这个水电站建了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当初的一些资料可能现在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就算能找到,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找到的。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这水位问题。”
站长说得不是没道理,梁健转头看向这被雨水打得破碎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深色的水面之下,却蕴藏着让众人无比揪心的危险。梁健问站长:“这么高的水位,为什么不开闸泄洪?”
站长回答:“这几天的几次大雨,已经将周围河道大部分冲毁,如果这个时候开闸泄洪,必然会加重附近村镇的水灾情况,甚至有可能会引发更多的山洪,这个后果,难以预测,所以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努力疏通河道,希望能起码疏通两个主要河道,这样的话,就能开两个闸口泄洪,也能缓解一下水库大坝的压力。”
梁健又问:“那目前为止,河道疏通情况怎么样了?”
站长又摇头:“这大雨一直不肯停,这边刚疏通,那边又给堵了。根本来不及。”梁健听着,这心里的怒气又窜了上来,他沉了声音,问:“为什么这么严重的情况,一直不向市里面汇报?”
站长看了闫国强一眼,低了头。梁健看着这站长,还有闫国强,心里愤恨不已。但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得先要解决这水位的问题。既然不能开闸泄洪,那么就照站长所说,先加紧疏通河道。同时,也得想办法,缓解青龙潭水位压力。这雨不停,这青龙潭里的水位只会越来越高,必须得阻止这个趋势。
梁健想了一下,说:“我们先到里面去,你把附近的河道图拿出来,我们一起讨论研究一下,争取尽快讨论出一个方案来。”
第883章 横插一手()
883横插一手
外面的雨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迹象,看着大雨倾盆如注,众人的心,也都各自揪着,心急如焚。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梁健正和邓大为两人在商量一些细节问题,在旁闭目休息的沈连清忽然手机响了。他忙睁开眼睛,拿出手机一看,看到号码,愣了愣,没接,站起来,打断了梁健他们,问:“书记,是钱市长的秘书来的电话。”
市长秘书来电话,倒也不是很稀奇,可能是他想关心一下这边的情况吧。梁健想着,就说:“接吧。”
沈连清接了起来:“你好,王秘书。
……在的。
好的。”说完,沈连清用手捂住话筒,将手机递了过来,“书记,王秘书想跟你说话。”
梁健皱了下眉,接了过来后,开口:“你好,王秘书,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王秘书的声音听着似乎带着歉意,可总觉得有些虚假。梁健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消息,脸色越来越沉。
挂断电话后,沈连清和邓大为相视一眼。邓大为先开口问:“书记,出什么事了吗?”
梁健将手机还给沈连清,深吸了口气,说:“刚才江柳同志的秘书说,现在市里也有多处水患严重,人手已经不足,没办法再抽调人手支援这边了。”
顿时,沈连清和邓大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沈连清到底年轻了些,先沉不住气,忧声问道:“那我们这里怎么办?就靠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堵得住啊!”邓大为跟着附和:“是啊,书记,要不再跟钱市长沟通沟通,让他想办法,无论如何抽调一批人手过来。”
梁健盯着沙盘上谷口的位置,良久不语。半响,他收回目光,对邓大为说:“你先联系区政府那边,把单位里目前在岗的所有男同志全部调过来,另外,让人去附近村里动员一下看,看有没有资源过来帮忙的。如果不肯来的,也别强迫,赶紧安排他们撤离到镇上,让长清镇那边留守的一些女干部负责安排好。”
邓大为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梁健点头,看着邓大为出去打电话的时候,梁健忽然想到了两个人。说实话,这两个人,他原本已经忘了,一部分是因为许久不曾联系,一部分是因为太忙。梁健拿来手机,拨给了姚松。
电话通了之后,来不及寒暄,梁健就开门见山,问:“郎朋的电话,你还有吗?”
姚松一愣,回答:“有是有一个,但不知道他现在手机号码有没有换,我也有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梁哥,你找他干嘛?”
“有点事,想找他帮忙。”梁健回答。
“对呀,他也在永州!”姚松想了起来,说道。梁健笑了笑,这时,姚松紧接着问:“这两天天天下大雨的,梁哥,你哪里情况怎么样啊?宁州城里,好多个地方都已经可以看海了。”
梁健心里装着事,加上此刻又是非常时刻,实在没有多余时间闲聊,便说道:“我这里情况也不好,我还有事,回头再跟你聊,你记得把郎朋的电话发给我。”
姚松立即说道:“好的。那梁哥你先忙。”
挂断电话后一分钟不到,姚松的短信就发来了。梁健看了一眼其中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电话倒是通的,只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梁健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忽然被人接了起来。梁健心里顿时微喜。
“哪位?”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陌生。梁健试探着问:“是郎朋吗?”
对面回答:“是的。你是?”
“我是梁健。你还记得吗?”梁健说道。郎朋一愣,旋即立马惊喜地说道:“梁书记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忘。”
梁健笑了一声,然后立马收起了那些叙旧的情绪,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郎朋说:“我是您手下的兵,您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就行。”
“你现在还在公安系统吧?”梁健问。
郎朋回答:“是的。”
梁健顿了顿,问出了正题:“我刚听说,现在永州市里的公安力量,还有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