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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精致,韦一笑胜一筹。
论粗犷,王保保胜一筹。
都是美男啊!我咽了下口水,感觉到手心被掐了一下,忙回过头。
到了绿柳山庄,却见如画风景已被烧毁,人影无踪。
站在废墟前面,我们都愣住了。
良久,张无忌转身,看了王保保一眼,忽然道:“把他给我绑了。”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除了周颠。
他立刻解了腰带,上前去捆王保保。
“干什么?”我一急,就冲了上去。
被小昭死死拉住了:“别去。”
“放开我!”
小昭拉着我不放,甚至拖着我往一边走,她小声说道:“你莫惹公子生气,不然你不会好过的。”
她有点担忧地看着我,整个人贴在我身上,死也不松开。
好似怕我被张无忌吃了似的。
我心中一动。
抬眼看向张无忌,他背对着我,站在王保保的跟前,低头俯视着被周颠踢了膝盖,跪倒在地的王保保:“你是汝阳王府的世子?赵敏的兄长?”
王保保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并不是不能开口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张无忌,棕褐色的眼珠里渐渐绽出明亮的光芒:“不错。”
他并没有否认。
“你装疯卖傻,纠缠阿丑,是何目的?”张无忌沉声问道。
王保保看了我一眼,朗然说道:“我要阿丑当我的老婆!”
“啪!”周颠没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周姑娘是我们教主夫人,你这蒙古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颠用上了内力,一巴掌就把王保保的唇角打破了。
我心疼得不行,这么饱满有型的嘴唇,我都还没有吻过!
我恶狠狠地瞪着周颠,拨开小昭就要上前,却被小昭死死拖住了:“别过去!”
“不许打他!”挣不开小昭,我着急地喊道。
张无忌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十分平静,但我却从中读出了暗含的意味:回头再收拾你。
切,当我怕啊?
我拖着小昭走过去:“张无忌,你别欺负人,他被你点了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打他不道义!”
小昭比我身量矮几分,她坠不住我,被我拖着来到跟前。
“阿丑,你,你别说话了。”她抓着我的袖子,拼命朝我使眼色。
我拍拍她的脑袋,冲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过去给王保保松了绑。
张无忌没拦我,其他人也不敢拦,就这么看着我站到了王保保那一边。
“堂堂汝阳王府世子,军务繁忙,不去忙正经事,只纠缠阿丑,还说没有居心?”张无忌不看我,只看向王保保问道。
王保保的神情十分傲然:“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成家立业’,可见‘成家’在前,‘立业’在后。我先讨老婆,乃是人之常情。”
这一番话说得,就连小昭都面带赞赏。
不愧是领兵打仗的人,谋略不错。
张无忌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敬意,他这次什么也没说,只冲我伸手:“阿丑,过来。”
他还叫我“阿丑”,没叫我“芷若”,大概不是很生气。
我就摇头拒绝了:“张教主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我听得见。”
话落,就看见小昭拼命冲我使眼色。
我装作看不见,只盯着张无忌瞧。
然后我就看见张无忌的脸色落了下来,他阴沉沉地看着我:“阿丑,过来。”
这次语气重了三分。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
“张无忌,小美不喜欢你,你莫威胁她。”倒是站在我身边的王保保,开口了。
张无忌听了,脸色更难看了。
他扫了王保保一眼,又扫了我一眼,忽然冷笑一声:“阿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宽容了?”
还叫我阿丑?
我思索片刻,摇摇头:“你从没对我宽容过。”
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脸色漆黑如墨,腮边鼓起,咬着牙看我:“阿丑,我最后说一遍,过来!”
我干脆摇头:“我不。”
“好!”张无忌冷笑一声,他目光在我和王保保身上徘徊,渐渐变得阴毒起来,“我给过你三次机会,阿丑,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我——”
说完,他运功发力,朝我和王保保打过来。
我瞳孔一缩,即便有所猜测,不免还是有三分惊惧。面对扑面而来的罡风,身体下意识就要躲开,却是余光瞥见了王保保,硬是推了他一把。
这一下子,我就来不及躲开了。罡风近在眼前,我牙一咬,闭上了眼睛。
却听“噗”的一声闷响,罡风消失了,并没有打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一道瘦削高大的身影挡在我前头,玄色的披风,那么熟悉。
“你——”我扶住了韦一笑,目光有些复杂。
他薄唇上挂着几丝血迹,使他苍白的脸色愈发白得如纸,被我扶住后,勉强一笑,“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小子,不顾自己性命。”
我张了张口,答不上来。
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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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收下了我。
不知道张三丰跟她说了什么;灭绝师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就点点头:“我会好好栽培她的。”
张三丰没有多逗留,把我送到后,就告辞了。
“芷若;送真人下山。”灭绝道。
我点点头,送张三丰下了峨眉。
“谢谢张真人。”送到山脚下;我眉开眼笑地道。
如果不是这位厚道人;我很难进峨眉;而且是内门弟子。
“你好好修习武功;听师太的话。”张三丰一派慈眉善目的样子,嘱咐道。
我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送走张三丰;我爬上峨眉;开始拜见师父;拜见各位师姐;并在三日后开始正式学习峨眉派的武功。
灭绝很忙,点名丁敏君教我武功。
丁敏君是峨眉派的大师姐;口碑不太好,都说她小气刻薄,比如见不得人吃好的、穿好的、戴好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有一定的真才实学;到底是灭绝手下混的,若是酒囊饭袋,早被打死了。
她领了命;就开始教我。武功招式、内功心法;倒也没藏私。
这具壳子当真是个习武奇才;看过的招式,一遍就会。练习的内功,也很快就在体内有了真气流动。
我沾了大光,没用多久,就把丁敏君教的东西全学会了。
当然,只是招式和口诀学会了,体内的真气流动还是很薄弱的。
但丁敏君却开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我猜她小气的毛病又犯了,因为每当招式对练的时候,她都狠杀狠打,甚至往我的脸上招呼,弄得我狼狈之极。
我看着镜子里原本漂亮的脸蛋儿,凄凄惨惨,心里有气。但又念着她没藏私,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要不要报复回去?
“芷若,给你这个,擦擦脸上吧。”一天晚上,贝锦仪师姐找到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来。
“谢谢师姐。”我高兴地收下了。
贝锦仪人很好,又长得漂亮,当然没我漂亮,我很喜欢她。
她给我送来了药,却没有立刻就走,脸上欲言又止。
我就明白了,她心疼我,又不好说什么。
“我没事,师姐不必担心。”我冲她眨眨眼,“我会解决的。”
贝锦仪点点头,起身走了。
我对着镜子,把贝锦仪送我的药膏擦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凄惨小脸儿,好生心疼。
没有丑过的人,是不会懂得漂亮的含义的。
这张脸就是我的命。
我嚯的起身,出门找了丁敏君,约她后山见面。
“约我出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丁敏君不屑地瞧我。
但我在她眼底清晰地瞧见了嫉妒。
谁让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天分呢?我懂。
“师姐,你看我长得这么漂亮,很不容易的,我上辈子修了很多福气,这辈子才长这么美。”我很诚恳地对她说,“以后对招的时候,能不能别往我脸上招呼?”
我不想一开始就跟她干起来。
身为贱货的第一守则,能做好事的时候别干坏事。
只有这样,日后干坏事的时候,才不会轻易惹人怀疑。
隐约听到一声轻笑。
我顿时四顾,但是夜里光线不好,这里又是后山,树影重重,被风吹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理会,又看向丁敏君。
却见她厌恶地看着我:“周芷若,你以为自己是谁?长得漂亮了不起吗?”
“嗯,了不起。”我诚诚恳恳地答道。
她噎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抓住我的衣襟:“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峨眉派掌门之位是我的!你收收自己的心思!”
我有些惊讶,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不对呀,我才来到峨眉派两个月,每天就吃吃喝喝练练武功,没想别的呀?
“师姐,师父还健在呢,你这么说不好。”我拧着眉头训斥她,死不承认自己有别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在月光下整张脸显得十分狠戾:“你少抓我的话柄!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当你的小弟子,再敢逾越,我叫你好看!”
于是我就知道了,丁敏君的人设是很苦逼的,她有野心,有狠劲儿,但没有相应的智商。
只会放狠话。
还不如我呢。
我有点儿可怜她:“师姐,我就是想学武功,我没想别的。”
“你!”丁敏君的脸色更难看了,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想学好武功,好爬到我头上?你做梦!”
我的进步飞快,众师姐们都看在眼里,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像丁敏君这样危机感十足的,还真就她自己。
“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好好学武功,张真人走之前嘱咐我的。”我诚恳地道。
话才说完,就觉脸上一痛,几乎同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丁敏君又打我的脸了。
“少仗武当的势!”丁敏君的声音冷冷的,“张真人不过是好心,才送你上山来,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令他老人家挂在心上?痴人说梦!”
说完,她又在我腿上踢了一脚,而后把我狠狠掼在地上,转身走了。
甚至都没等我的辩解。
我想说,我被张三丰的徒孙喂过饭啊!
我还赠给他徒孙一条手帕,给他徒孙拧鼻涕呢!
然而丁敏君身形几个起落,就不见了。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觉得脸上痛,腿上痛,屁股也痛。
叹了口气,一手揉着脸,一手揉着腿,只恨自己才生了两只手:“谁给我揉揉屁股啊?”
我只是嘟哝两声,并没有期待有人回复我。
因此,听到有人低笑着回应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谁?”
来人身量极为高挑,而且很瘦。穿着深色的衣服,披风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像一只蝙蝠,无声无息滑落而来。
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他气度不俗,不像普通人。
当然,普通人也爬不上峨眉派的后山。
“我是来给你揉屁股的。”男人笑着走近。
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