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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枪了?”晋经风急忙问道。
“他死了,他死了……我终于投向了那个人的怀抱。‘对不起!我们不能结合,原谅我,我还不能……现在还不能……’这个骗子!他欺骗了我,我杀了我的丈夫,我该怎么办?”晋蒂用力的摇着头,‘死!我只能随他一起去死了……站在高高的窗沿,我向下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了,上帝啊,原谅我的罪孽吧……啊——”
“经风!她跳下去了!快结束吧!”席望月突然喊起来。
“晋蒂,看着这块怀表,当我数到三时,就忘记这一切,一、二、三……”晋经风握住怀表,一切都寂静下来。
晋蒂顿时如虚脱般倒在椅子上,眼中擒泪水。晋经风将香薰熄灭,轻轻的推开窗户,烟雾缓缓的向窗外票去。
“晋蒂,你怎么样?刚才说做游戏呢,你怎么一下子睡着了啊?”晋经风说着,小心的观察着晋蒂的举动。
“我……我也不知道,经风哥哥,我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晋蒂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哦?你梦见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只觉得心口,好伤心,好伤心……”
第十五章 佐野
市立图书馆,位于同溪中学内,里面藏书无数,并且拥有自清朝同治以来,所有报纸新闻的存稿。以前,曹司英曾经在同溪中学就读过一段时间,每次去找他玩的时候,晋经风都会在这个庞大的图书馆内消耗很长时间。图书馆的馆长黄先生是晋经风父亲的挚友,因此一看到晋经风,老头子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经风吗?”黄馆长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俊俏的青年。
“黄先生,好久没有来拜会您了,真是抱歉。”
“真的是经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上海的?”黄馆长紧紧握住晋经风的手,眼中充满感慨,“真的是长大了啊……”
“呵呵……”晋经风苦笑起来,“对了,先生,这位席小姐我的朋友,今天我们想在图书馆里查找一些资料,可以吗?”
“当然没有问题!”黄馆长高兴的迎接二人向馆内走去,“你们想找些什么资料呢?”
“我想找一下大约在十二年前的一些报纸新闻资料,因为贵馆是上海市历史时政资料存储的最齐全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晋经风的恭维让黄馆长顿时乐开了花,“那当然!我图书馆藏书80万册,资料馆堪称上海第一!你们想找什么的资料就尽管找好了,哈哈哈……”
“谢谢您。”
走进资料室,席望月不禁惊叹起来,如此壮观的档案柜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呢,“天啊!这么多资料,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所以我要你帮忙啊,”晋经风走到进十年的档案柜跟前,“我们要找的是十二年前的一些新闻资料,注意的是有没有关于一个受伤的日本人和两个孩子的消息。”
“我明白了!”席望月点点头,开始在成堆的报纸资料里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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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黄浦江岸的一个派克弄里,矗立着一座欧式的花园别墅。此时,上海火龙帮头子杜升平正嚼着烟丝,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慢慢的度着方步。房间里弥散着一种迷醉的香气,这气味让人昏昏欲睡,甚至有种晕厥的感觉。
“先生……”那个叫“三”的男人出站在离杜升平不远的地方,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吩咐的事,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恩……”杜升平点点头,“你好象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见到他了吗?”
“是的,先生,现在已经是个年轻人了,呵呵……真让人高兴呢。”三忍不住笑了出来,“哦,对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真是失礼了。”他转头看着身边一张床,床上平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微弱的,眼神迷离,虚弱的脸上什么光彩都没有,仿佛被人一瞬间将所有生气全部吸走一样。“抱歉……”
杜升平没有说话,继续吐纳着烟丝,然后向窗外望去,“是该给他举行葬礼了。”杜升平缓缓的说着,“看来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您的意思是?……”三望着杜升平那健壮的背影,“举行葬礼吗?”
“是的,而且,一定要给晋家的人发请柬,一定要!”杜升平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是的。”三点点头正准备退下,突然,仿佛在杜升平的嘴里听到隐约的笑声,那笑声虽然不大,但是却格外刺耳,充满嘲弄和快乐,似乎像在享受着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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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席望月伸了个懒腰,用手捶了捶肩膀,抬头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自从早上来到图书馆到现在,已经六个多小时了,看到身边的晋经风还埋在档案里,不禁有些感怀起来,于是她倒了一杯浓浓的咖啡递给晋经风,“喝点咖啡吧,提提神。”
“谢谢你。”晋经风站起身来刚要接过咖啡杯,谁知扭伤的左脚一阵抽痛,他不禁摇晃一下,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咖啡溅在了报纸上。“糟糕!”晋经风急忙把湿了的那页报纸抽了出来。
“快擦干,”席望月递上一张洁白的手帕,晋经风小心的用手沾拭着。
“弄脏的话就太对不起馆长先生了……”晋经风的话音刚落,突然一行字出现在晋经风眼底,吸引的他全部的注意力——“一日本翻译昨日在外滩遇刺后离奇失踪,生死未卜。”
“就是这个!”晋经风把报纸摊开在桌子上,然后顺着文章念了起来,席望月也关切的注视着,“昨日在外滩,一名日本男子被一伙手持武器的歹徒围堵,深受重伤,据了解,该日本男子是日本大使馆特派的翻译,携带一子一女来上海工作,事发当日,其女儿不幸身亡,随后该日本男子携带儿子离奇失踪,生死未卜……”
晋经风越是读着越是觉得离奇,“当日,其女儿不幸身亡?……”他深深吸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奶奶明明说过见过那个女孩的啊,她是不可能会看错的,怎么可能?……”
“怎么了?”席望月俨然不理解晋经风脸上的困惑,急忙询问起来,“是怎么回事啊?你搞的我一头雾水呢。”
“望月,你在这里等等我。”说罢,晋经风顾不上脚踝的疼痛,起身就向外跑去。
看到晋经风拿着一张报纸跑向自己,黄馆长也吓了一跳,“经风啊,这可是十年前的老古董了,很脆弱呢,可不能这样拎来拎去的啊。”
“哦,对不起,黄先生,我想问问,这件事您还有印象吗?”晋经风指着那篇报道。
黄先生戴上眼镜,接过报纸简单的浏览的一番,“恩……是的,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很轰动呢,那个日本人好象是叫做佐野什么的。当时革命党刚刚成立不久,反日情绪高涨,一听说是个日本人,几乎每家都拿着扫帚追撵他呢,真是过街老鼠啊……”
“他有一子一女吗?你确定吗?”
“是啊,我确定!那个女孩被打死了,真是可怜,当时这个日本人也深受重伤,连女儿的尸体都没有办法收就拉着小儿子到处逃窜。后来……我记得是一个好心人把这女孩的尸体交到日本大使馆去的,那个好心人好象还是你们人水帮的人呢。”
一定是父亲派人送去的。晋经风心想着,渐渐低下了头,凝云在他的心里慢慢的堆积起来。
第十六章 姐姐
周末的时候,曹良荣和晋斯姆刚收完货款回来,天空就开始飘起雨来。四月的上海的天气就好像孩子的脸,时而落雨,时而天晴。刚刚青绿的树叶,被雨水打的噼啪做响,晋蒂和几个女仆急忙收拾花园里的茶具,用手帕挡着雨向屋里跑来。这时候晋经风正在看着报纸,晋夫人和潘钰两个人正在策划着该怎么样从新搭肩新的东厢的事。
“前两年还说要从新粉饰,这下可好,一把火全部烧光了。”晋夫人郁郁的皱起眉头来。
“东厢原本还有很多老爷去济南的时候买的古董呢,有些字画,真的是千金难买啊……”说着,潘钰也难过起来。“现在我们到底要盖什么样式的房子呢?”
“是中式的老宅还是欧式的洋房呢?”晋夫人看看晋经风,想从他口里听一些意见,但是晋经风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她们的对话,只是把头埋进报纸里。
“我觉得盖欧式的洋房是个不错的选择,”席望月突然插嘴说。“现在很多欧式的房间布局都很科学的,采光比老房子好,对人的身心也有好处。”
“晋府是出了名的老宅子,这么一变会不会看上去很别扭啊?”潘钰说着,倒一杯茶水,茶香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我也觉得盖个洋房是个不错的计划,那些老的商户还有外国人来家里作客,根本住不了老楼,而且东厢本来就是作为客房用的,这样也好,你们这些年轻人今后可自由了。”
“呵呵,”席望月笑了起来,“我们还可以再搭建一个喷水池和小花园……这样不是更有欧式的情调了吗?”席望月说的晋夫人连连点头。“我们给东厢房换个名字,叫‘海紫苑’。”
“那是花的名字吧?”晋经风突然合上报纸打断到。“意思是坚强的人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微笑的面对。”
“恩!”席望月点点头。
“好!就这么决定了!”晋夫人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奶奶,可是我觉得不和曹叔叔还有哥哥他们商量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还有什么商量的?我决定了就这样,不用理会你哥哥,他什么都不懂!”听了晋夫人的话,潘钰脸上立刻浮现一种尴尬的神情。
这时候,曹良荣和晋斯姆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踌躇。
“良荣,发生什么事了?”晋夫人关切的寻问起来,现在的晋家已经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夫人……”曹良荣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话呀!”
只见曹良荣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里面包着一张黑色的请柬,曹良荣把请柬递给晋夫人,只见晋夫人看后整个表情瞬间变的僵硬起来。
“这是刚才火龙帮的人送来的,杜升平的二儿子大后天出殡,要求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席。”
“这怎么可能呢?”晋斯姆冷冷的说,“火龙帮跟我们宿敌!是当初父亲过世的时候他们火龙帮也没有来过啊,现在让我们的人去,分明是有所企图!”
“是的,夫人,我担心他们是得到您从北京回来的消息,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打算,虽然还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还是要小心行事啊。”
“这么说……”晋夫人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都不打算应邀出席了?”
“这……”
“好吧,你们随意好了……”晋夫人失望的离开了茶亭。
晋经风捡起那封黑色的请柬,浏览了一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追向晋夫人离去的背影。
“奶奶。”
晋夫人回过头来,“什么事?”
“我想去参加这个葬礼,让我去吧!”
“你在说笑吗?你没有听到刚才你曹伯伯的话吗?这可是很危险的!”晋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该去的不想去,不该去的却喜欢瞎凑热闹。“你要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就不要做这样的决定,帮会之间的事,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不,奶奶,我是认真的!”晋经风坚定的眼神突然让晋夫人想到一个人——自己的儿子,经风的父亲,晋人诚先生。
“你……”
“放心吧,奶奶,葬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