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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警察厅长,听说‘长’字辈的人物脾气都不好,呵呵……”
席望月浅浅一笑,“是吗?对了,你拿着百合是要送给谁啊?”
“我是想……拿去给晋小姐,我想她醒来后看到这花一定会很开心,而且我觉得晋小姐与百合非常适合。”杨桀说着,脸红了起来。
“啊?难道你对晋小姐……”
“嘘——!”杨桀急忙堵住了席望月的嘴“被晋夫人听到就不好了。”
“这样吧,你送给我一支百合,我就放过你。”席望月说着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我也好想成为白百合新娘啊——!”席望月轻轻叹着气,向楼梯上晋经风的房间走去。这时的晋经风并不在房间里,房间被收拾的整齐而且明亮。在印象中,晋经风一直不同于那些只会出着臭汗,满身烟酒气的男人,他很洁净,就像一块冰石,甚至连出的汗水仿佛都带着香气,连席望月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这么迷恋他。
席望月将百合花放在被单上,然后小心地关上门离开了,脸上露出了怡然的笑容。
几天来,晋经风一直守侯在晋蒂身旁,他希望晋蒂能早日醒过来,但又很担心如果她醒来,面对自己未婚夫的死,又会有多么悲痛欲绝。而曹司英的法事一直在进行着,白色的纸花,黑色的幕帐又一次出现在晋府,像一张扭曲的死神的身体,在风中摆动着,嘲笑着过往的人。
第四天时,当杨桀又捧着一束白色百合来换掉之前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时,晋经风已经守在晋蒂身边好几天了。
“这些花枯的好快啊,是不是应该在水中洒些盐呢?”杨桀一边更换着花,一边望向晋经风,“小少爷,你已经守在这里好几天了吧?”
晋经风打量着晋蒂,“我怕睡觉,睡觉会让我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樱花树的噩梦……”这时,晋经风突然发现昏迷中的晋蒂开始有了些异样,她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晋经风马上紧张起来,“姐姐?”他轻轻摇摇晋蒂的肩膀,“姐姐?”
“怎么了?她醒了吗?”杨桀立刻围了上来。
“姐姐,听得见吗?快醒来吧……姐姐……”晋经风拉住晋蒂的手。
晋蒂的眼球开始有些转动,嘴巴也微微张开,轻轻的喘着气,杨桀拨开她的眼球自己看她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
“啊!……她醒了!一切都很正常!”
“姐姐……醒来吧……快点醒来……”
晋蒂的眼睛缓缓放出光彩来,虚弱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红润。
晋蒂终于醒了过来。
杨桀十急慌忙地跑到门外吆喝起来,“大小姐醒了,她醒了!……”
晋经风欣喜地望着晋蒂,“姐姐,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晋蒂的眼神有些迷离,她缓缓张开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经风?……不对,你是……谁?”
“我是经风呀,你没有认错人,我们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了。瞧,我已经张大了,姐姐,我回来了。”
“六年?……骗人!我弟弟今年只有十二岁,他很小的……哥哥,你是谁?”
“哥哥?你怎么能叫我哥哥呢?我……”晋经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盯着晋蒂有些迷惘的眼神,“晋蒂,你今年几岁?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十四岁,我十四岁……我有一个小弟弟,有一个大哥哥……爸爸说要带我去打猎,我睡了好长的一觉啊,我错过打猎了吗?”
晋经风彻底愣住了,他望着晋蒂,一时间说不上话来,而背后就像被人砸到一样,脑子一片嗡鸣。
第八章 新郎葬礼
“你是说‘失忆’?”晋夫人一脸迷惑的望着杨桀,“我不明白你所谓的失忆究竟是什么意思,蒂儿她并没有忘记我们啊……她甚至很能清楚地叫出我们的名字!”
“晋小姐现在的状态并不同与平常的失忆……”杨桀放下手中的听诊器,而他的心情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好过到哪里去。“平常失忆只是某段记忆或者整个记忆丧失,但是状态还是丧失记忆之后的,而晋小姐不仅丧失了这段记忆,她的大脑意识和记忆都整个回到八年前,现在的晋小姐,无论是智商、认知还是记忆,都是八年前,她十四岁时的状态,这可能就是医生所谓的头部撞击留下的后遗症。”
“什么?……”
“那她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一辈子都这样?还是说要从头活一遍?”晋斯姆插嘴问道。
“这个,我现在很难说,要知道心灵上的伤痛是很难治疗的。”
晋经风没有说话,他望着晋蒂安详的睡脸,突然觉得很安慰,八年前儿时的时光,美好而甜美。她可以忘记现实的折磨,回到从前,也许这样的结果,对晋蒂来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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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司英下葬那天,天空阴霾,天空中飘荡着纸钱和香火的灰烬,后山的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此刻聚满了身穿丧服的人,到场的几乎都是人水帮的要伺,对于外界,人水帮大小姐婚礼出意外的事几乎是守口如瓶,然而却是这样阴冷的天气,暴露了人们心中的悲郁。一直以来,曹良荣都承受着丧子的哀痛,他没有痛哭也没有爆发,即使是在看儿子最后一眼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仿佛一时间把所有的哀痛全部埋进了内心。
站在最前面的晋蒂仿佛被眼前的一些景象吓住了,她后退几步,躲在晋经风身后。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有……有谁死了吗?……”
晋经风握住晋蒂的手,“不要担心,你只要默默的看着,记住眼前的一切就可以了。”
一个多礼拜以来,晋蒂身体基本已经痊愈,纤细的身体单薄而瘦弱,她用黑色的纱蒙着脸,手里握着一支白色的花,在人们眼中本该万分悲痛的她,此时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姐姐,以后请叫我的名字……”
“名字?”
“叫我经风,我是你的弟弟。”
晋蒂没有说话,也许在对于现在的她心里是承认这个弟弟的存在的,她望着渐渐被掩埋的棺材,眼中飘过一丝犹豫。
“走吧,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葬礼结束后,晋夫人转身要走,这时候,晋经风跟了上来。
“奶奶,请等一下。”
后山一棵刚刚见绿的梧桐树下,晋夫人将头上的黑纱摘了下来,“什么事?你哥哥他们还在等着呢。”晋夫人望着晋经风。
“奶奶,姐姐她的事对您来说重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姐姐现在变成这样,怎么可能对我不重要?”
“如果有方法可以调查姐姐和司英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您愿意尝试吗?”
“什么方法?”
晋经风想了想,“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在那边的一个心理学教授教过我关于心理暗示的一些方法,这些暗示如果能够用在人身上,可以调发出人的许多潜能,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对姐姐进行催眠,或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催眠?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在人睡眠的状态下调动人大脑皮层的记忆。”
“这么做,危险吗?”
“这……我并不是很清楚它究竟会不会对被催眠者本身的心理造成阴影,而且,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只成功过一次。”
“够了,不行!”
“为什么?”晋经风惊奇的望着奶奶。
“你姐姐现在的心理已经够脆弱的,她能够回复十四岁时候的记忆,或许还是件好事,我不能再让她经受什么打击了,如果她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我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再做什么蠢事。”
“奶奶,这样就让事实永远被掩埋吗?”
“事实和你姐姐让我选择的话,我有立场选吗?……经风,你太执着于事物的表面了,我在真害怕这样会伤害到你。”说罢,晋夫人转身要走。
“等等,奶奶。”
“还有什么事吗?”
晋经风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那个,关于姐姐的女儿樱的事,您还有印象吗?是谁送的那个树?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晋夫人低头沉思片刻,“记得是在你十二岁那年,一个日本绅士带着他的儿子和女儿来到家里,临走的时候特别让人从日本运过来的。”
“那个日本人是谁?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是你父亲在外滩的时候无意中救下的人,后来才发现竟然一个日本翻译,那时候那个人身受重伤,疗养期间一直在家里住着,当时你还小,只记得和你哥哥姐姐到处乱跑,哪里记得这些事啊?”
“那后来呢?”
“后来他病好了,就带着孩子回国了啊,别看那个日本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钱,那个女儿樱的运费几乎耗尽他的全部财产呢。”
天空中几只回归的雀鸟鸣叫着飞过,晋经风仔细回想起来,“儿子和女儿吗?……”记忆中的画面从支离破碎到片片面面,一点一点在晋经风的脑袋中拼接——有礼貌的日本人,总是住在东厢北面的一个小房间里,他的儿子不爱说话,总是远远的望着自己和哥哥姐姐们玩耍,他的女儿……为什么没有没有一点印象呢?
“奶奶,那个日本人真的带着一儿一女吗?”
“是啊,和你年纪一样大。经风,怎么了吗?”
“不,没有什么……”晋经风应付般的浅浅一笑。
风一吹,白色的纸花漫天飞舞着,死神伸出手迎接亡灵走向地狱……
第九章 巷尾的男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周末的时候,圣马修斯大教堂内传来了弥撒时的阵阵祷告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晋夫人放下手中的《圣经》,抬头望望窗外的天空,黑色的积云堆满天空。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恩慈为晋夫人披上一件外衣。
“我想和牧师再聊会,你让他们再等等我。”晋夫人站起身向牧师走去。
此时的欧阳展伦正在收拾课本和法器,看到晋夫人走过来,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晋夫人……”
“牧师大人,您好。”
“上次的意外,我深表同情,不知道晋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失去记忆,不过现在正在修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我可怜的孩子,”晋夫人说着,伤心的用手捂住脸,痛苦的表情不愿被人看到,“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真不明白。牧师大人,如果我有罪,我愿意独自承受一切苦难,不要伤及我的孩子,请给他们幸福吧……”
“夫人……”欧阳展伦握住晋夫人的手,他那充满舒韵与容光的微笑,仿佛真的是天使降临一般,“神知道对于哪些人要给予,哪些人要剥夺,夫人,请相信我,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神愿意看到的,这恐怕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那是……什么意思?……”晋夫人吃惊的望着欧阳展伦。
“贵宅那栋老房子已经很有些年头了,黄昏是逢魔时刻,总是容易聚集一些魔鬼。”
“魔鬼?”晋夫人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抓住欧阳展伦的手,表情有些慌张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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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天空依旧乌云密布,冷冷的吹着风夹杂着灰尘卷想万尺高空,这样的天气,让晋经风想起了北京的冬天,上海,依旧是他熟悉的地方,缺少了儿时的天真烂漫,每次想起晋蒂,晋经风就莫明感怀,晋经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