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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恶有恶报吗?老天真没长眼吗?不,我要替天行道。”仇恨的种子在莫东心里越扎越深。
第7章 无名女尸()
肖雷结束了公安大学的学习,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6岁左右,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被海水浸泡24小时左右,由于五官腐烂已无法辨识。”
“据尸检结果,死者鼻腔、支气管未有吸入异物或颗粒,且内脏未检出硅藻,由此可以判断,女子坠海前已经死亡。”
“死者心、肺表面浆膜下出现塔雕氏斑,且有心、肺、脑、肝、肾郁血,应为窒息死亡后被抛尸。“
“最残忍的是女子已怀孕6个月左右,一尸两命。”肖雷认真的听着得力助手王兵的介绍。
“除了这些,尸体还有没有其他特征。”肖雷皱了一下眉头。
“死者左右后肩胛处均有纹身,由于被浸泡,纹身辨识模糊,似乎是旋涡状。”王兵说着,拿起两张照片。
“有没有dna比对结果。”肖雷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没有。比对了最近一周内人口失踪报案,也没有符合的。”王兵打破了肖雷的希望。
“又是无头公案。”案件的棘手程度超出了肖雷的预料,“接下来,你去办这几件事。一是请老鬼帮忙,复原死者的容貌。二是继续留意人员失踪报案情况。”
“三是调取近几天的码头和沿海岸线的监控,看有没有可疑的船只。四是请海岸派出所协助,帮忙询问所有港口、码头的船主,排查可疑船只。”
“好的,肖队。”王兵看着若有所思的肖雷,干脆的答道。
“把这两张照片给我。”肖雷说着,接过了王兵递过来的照片。然后,他又苦笑道:“好了,准备好买馒头和榨菜的钱吧。”
“肖队,你先请我搓一顿吧,要不没脑力想事儿。”王兵很了解这个头儿,一旦有大案,“馒头+榨菜”就成了他们的加班餐。
“你小子,又讹我。”肖雷喜欢这个“滑头”的下属。
第二天,肖雷拿到了根据受害者头骨复原的容貌图片:锥子脸,高鼻梁,大眼睛,应该是个高颜值的“美女”。
仍然没有关联的失踪人口报案。监控和港口、码头排查还在进行,未有可疑情况报告。
“兵子,把这个肖像图多准备些,让我们的人到全市所有医院的妇产科去核查,看死者怀孕有没有建档。注意要提醒死者的纹身这个线索。”肖雷心想,但愿会有收获。
忙碌的排查开始之后,肖雷一边焦急地等待反馈结果,一边细细推敲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几天过后,同事们把所有医院产科都询问了一遍,却未有任何发现。
一时间,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肖雷围绕着“死者身份问题”反复琢磨。
第一种情况,死者不是本市人员,因为通过本市沿岸和港口、码头的监控排查和对怀孕建档人员的排查,未能发现任何线索,可能是邻市或者周边地区人员被害后,到本市海域抛尸。
第二种情况,死者为本市人员,怀孕但未建档,被害后凶手从市外运到本地海域抛尸。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被害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失踪人口报案没有匹配的情况又说明了什么?
难道死者的外地来本市的孤身人员?死者亲人尚未察觉死者失踪?又或者死者社会关系复杂,没有亲密的关系人?
一连串的疑问缠绕着肖雷。
最终,肖雷决定沿着“第二种可能”去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最关键的是先要确认死者的身份。
他从“社会关系复杂”的身份假设入手,让辖区各派出所协助,对市内娱乐场所进行排查,看死者是否为“风月场所”从业人员。
另外,根据“纹身”的线索,肖雷让下属分组,逐一走访全市纹身工作室,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兵子,谈谈你的看法。”遇到难啃的案子,肖雷总是首先想到这个“狡猾”的下属。
“肖队,我觉得还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推断。其一,死者已怀孕,按常理推断,应该不属于正常情况的怀孕,我的意思是说婚外怀孕的可能性最大。”
“其二,从目前侦探的进展来看,嫌疑人未留下任何破绽。对于抛尸船只,我觉得不是租赁或者雇佣来的,因为如果是借助他人的帮助,肯定会很容易暴露。”
“另外,嫌疑人抛尸路线的安排也同样缜密,说明完全有驾驶抛尸船只的自主性,可以随便选择抛尸的时间、地点。”王兵说出了心中的推断。
“所以,你觉得死者应该是被有钱人‘金屋藏娇’之类的,嫌疑人应该是‘有钱人’,而且经济实力还不一般。”肖雷接上了王兵的话,王兵的推理让他深受启发。
“福尔摩斯王,那我们是否应该从本市豪华小区入手,去排查求证受害人的身份?”肖雷请教似的问王兵。
“福尔摩斯肖,您不是已经准备行动了吗?”王兵像往常一样,也调侃起肖雷来。
排查工作紧锣密鼓地推进着,但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纹身场所和娱乐场所的排查没有发现匹配的情况,对高档住宅的排查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难道是方向错了?”肖雷对自己之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
“兵子,你觉得死者会不会不是本市的人,是市外作案后抛尸到本市海域的?”肖雷重新思考着“第一种可能”。
“这很难说。”王兵同样陷入了迷茫。
“对于死者的纹身,你有什么看法?”对这仅有的线索,肖雷总觉得对“纹身”的挖掘还不够。
“就现在的年轻人而言,纹身要么是贪玩,要么是追求个性,又或者是有特定意义。”王兵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特定意义?又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呢?”肖雷自顾的自言自语起来。
“唉,别想了。晚上找大雄喝酒去。”肖雷突然拍了一下王兵的肩膀。
王兵知道,每当肖雷有难解的“疑案”时,总是喜欢找大雄喝酒。
大雄名叫陆雄,他是肖雷最要好的铁哥们,当初他俩一起警校毕业,本来两人都是一心想进刑侦队的,但大雄阴差阳错的去了交警大队。
然而大雄对刑事案件“痴心不改”,每每有疑难案件,总是缠住肖雷给他讲述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当然,肖雷也喜欢向他倒“苦水”,因为他总能对案件做出独到的分析,给肖雷很大的启发。
“又遇到什么头疼的案子了?”一见到肖雷大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很“不客气”。
“什么嘛?没事不能找你吹吹牛啊?”肖雷心想,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好兄弟。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进修回来都半个多月了,才想起我来。”大雄很直接。
“别把我讲的这么没情义好不好。先别扯了,边喝边聊。”肖雷一看被“识破”了,连忙转换话题。“先说说,你最近忙啥?”
“嗨,别提了。我最近也是晕头转向的。今天都是刚好没加班,才有空跟你喝酒呢。”大雄一下子扯开了话题。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整顿“飙车党”。天天晚上蹲夜班,都快累散架了。”
“本市一直有个号称“午夜极速”的飙车圈子,都是一些寻求刺激的富二代之类的年轻人,午夜过后在海滨大道飙车、赛车,两个半月前,海滨大道发生了一起飙车致死事故。”
“事故发生后,市局决定对‘午夜飙车’进行整顿。”大雄简单讲述了近几个月“忙碌”的起因。
“那是有得你累的。”肖雷对大雄深表“同情”。
“说说你的头疼事吧。”大雄还是对肖雷的“疑难杂症”感兴趣。
“唉。一起无头公案。”肖雷开启了叙述模式。
肖雷详细描述了案情,也阐述了几个疑点和自己的推断。
“到目前为止,案件没有任何突破口,真是郁闷。”讲到最后,肖雷深深的闷了一口酒。
“死者为年轻女性,有纹身,排查了特殊行业和高档住宅区,未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听完肖雷的讲述后,大雄也陷入了沉思。
“那你有没有想过死者是否是某些特定圈子的人?”大雄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
“嗯。也有想过,但就是没有头绪,现在年轻人玩的方式太多了,都很有个性,很难去筛选‘特定的圈子’。”肖雷说着抬起酒杯跟大雄碰了一些,自己先干了起来。
“嘿,你别急啊。”大雄一看,肖雷今天是来喝闷酒的。
“诶,飙车也是年轻人玩的圈子。要不你也帮我排查一下。”肖雷一副调侃的样子,但又接着很认真的对王兵说道:“兵子,把肖像图给大雄。”
“好你个雷子,我就知道你是有备而来。行,吃人嘴短,谁让我喝了你的酒呢。”说着,大雄端起了酒杯。
虽然大雄“仗义”帮忙,但肖雷心里并不轻松。“多条路子多一线希望吧。”他心里如此盘算着。
是夜,借着“一醉解千愁”的酒劲,肖雷和大雄一醉方休。
第8章 走火入魔()
“呜呜”鬼哭狼嚎般的凛冽海风,穿过身后的山林呼啸而来,如尖刀般地刺向只穿着泳裤的莫东。
莫东咬紧牙根,在下水之前,用双手捧起海水往胸前一泼,并拍打了几下,再把手臂全部浸入海中继续搓揉,接着一个下腰就冲进了海中,朝着远处光亮的岸边游去。
作为渔民世代,莫东是远近闻名的游泳能手。
10来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堂哥出海打渔,渔船出故障在海中熄火,他下海推着渔船游了几公里,中途竟然没有休息,最终平安靠岸。
多年来,莫东一直坚持着游泳的习惯,特别是冬天,他几乎每晚都要来到海中的小岛,游向5公里开外的岸边。
在春季到来之前,沿岸流的方向都是朝向岸边,所以莫东并没有游得太吃力。
上岸之后,几个路过的人投来了奇异的目光,莫东未作停留,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小区的路口,路边的烧烤摊并未受天寒地冻的影响,反而生意异常火爆,所有餐桌全都坐满了人。
莫东稍有停顿,看见忙碌的少玲正在为客人点餐,他打算悄悄从烧烤摊侧面绕过去。
“阿东,快把衣服披上。”少玲还是发现了莫东,立刻递给他一件外套。
因为自己沉迷于打麻将,导致儿子的死亡,少玲也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当初,莫东要离婚,她苦苦哀求,请他原谅自己一次,她保证从今往后,摒弃所有恶习,好好相夫育子,用自己的余生来弥补曾经犯过的错。
但是,莫东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原谅她,坚决离了婚。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少玲早已认定莫东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所以,虽然离了婚,但她还像之前一样,三天两头的“回家”帮莫东收拾家务,莫东家人也还是把她当儿媳妇。
但莫东那颗心却坚如磐石,对少玲总是表现得很冷漠。
其实,莫东哪能无动于衷,只是他已经深陷“仇恨”的深渊,怕自己耽误少玲,所以故作绝情,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以少玲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