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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烟直翻白眼,我看那鱼是真的傻了笨了才会上钩呢!
“饭也吃了,话也带到了,我先走了啊。”
钟离澈放下碗,看来,有必要采取一些行动了。而他手头上还有华州知府一案尚要解决,不能再拖了。
“影子。”
“属下在。”
“其他事你先暂放一下,先把香满楼的事处理好。”
“是。”
第20章()
她回房,准备好纸笔,看着书桌上的宣纸,脑海里的某些片段瞬间涌了上来。母亲,当年您教给我的,女儿并没有忘记。
落笔,一张张药方被她写了出来。但这不是普通的药方,其中的一些配药方式也可谓是闻所未闻。叶锦烟也自然知道,母亲对她说过,她教给自己的这些药方取自《毒经》一书。不过,因《毒经》上所记载的药方都晦涩难懂的,所以它现已经不流传于世间了。也不知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母亲才有幸习得。
她拿着厚厚的一沓药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认无误亲自拿来火盆又一张一张地丢进去烧了。母亲曾说过,《毒经》若是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得到,便会祸害世间,所以当年母亲也并未留底稿,也嘱咐她定不可告诉任何人她知道那些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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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姑娘。这么大的火够不够?”绿云拿着蒲扇扇火把自己呛得眼泪都快飙了出来。
叶锦烟蹲下来查看炼药鼎下的火苗,她这一看就傻眼了,根本就没烧着啊,豆大的小火苗……
然后,绿云你是怎么被这豆大的小火呛得眼泪唰唰地流的?
叶锦烟一把拿过蒲扇,狂扇起来,直到火势足够大时才丢回给她,“绿云啊,这样才行啊。咦,你没干过这些活么?”
“不,不是啊。只是……”绿云看了看凉町斋,“这里基本上都是木屋竹屋,我怕一不小心就会……”
“不会的啦。”叶锦烟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不是在看着嘛。”
绿云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却道:就是因为是你才不可靠啊。
“好了,绿云。火候的事就交给你了,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你再叫我。”
话落,叶锦烟便搬了张躺椅躺在上面小憩。
梦里她梦到她的母亲。母亲拉着她的小手,带她一个个的去认每一种药材。母亲说,女孩子家就是要多学些东西,不论什么最好都要懂一点,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母亲让她背药方,教她跳云袖之舞。犹记得八岁那年,母亲不知得了什么重病,整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甚至还吐血了。但她总是笑着的。她说,没这或许就是那人的心愿了吧。叶锦烟不明白,母亲说的那人到底是指谁。好景不长,母亲的病越发严重,某一个吹着淡淡夏风的晚上,母亲念了一句诗: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然后便永远地睡了过去。
“叶姑娘?”绿云轻轻地唤道。
叶锦烟微微睁开眼睛,抬手装着没事似的是要遮挡刺眼的阳光,但却不留痕迹地拂了拂眼角,“怎么了?”
“时间到了。”
“哦,这么快?”她起来,声音里却是忍不住地失落。她好不容易梦到了母亲,可是在梦里也并没有相处太多的时间。母亲去世之后,叶锦烟一直都没有梦到过她。
叶锦烟走到炼药鼎旁,刚想爬上梯子查看鼎内的炼药情况,却注意到刻在炼药鼎上的花纹有些轻微地浮动,隐约之中火焰像是沿着花纹渐渐上移。
浮动?不,不对。刻上去的花纹怎么会动。
叶锦烟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立变。她迅速拽起正在继续扇火的绿云,猛地向院外奔去。
“嘭”地一声,后方传来了极其巨大的爆炸声,叶锦烟立即扑到绿云背后,伴随着一股滚烫的热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了她们的后背,她们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后背是难以忍受的烫伤。
叶锦烟被那股气流撞的飞出了老远,她倒在地上,灰头灰脸的,还不停地咳着。
她转过头看着凉町斋熊熊燃起的大火,一时有些懵。
然而脑子里先想到的不是凉町斋的问题,而是……
我的炼药鼎啊!奸商!奸商!绝对的奸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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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町斋全是木制的房屋,一下子着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这边这么大动静,钟离府全府上下都注意到了,全都提着大大小小的木桶赶来救火。
一时间,钟离府乱成一团。
叶锦烟刚提着水泼了过去,猛然想起她那宝贝似的首饰盒还在屋内!那里面可是有她娘亲留给她的小荷包和柏云赠给她的青云佩!
她抢过一人的木桶,直接把水从身上淋了下去,然后准备就要往里冲。
“诶诶,”绿云连忙扯住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东西还在里面啊!”
叶锦烟甩开绿云的手,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一头冲了进去。
速度之快,绿云想阻止都已经晚了。她只能在外边干等着急跺脚,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凉町斋的房屋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不少屋梁塌了下来。
钟离澈还没进钟离府便看到了由府内冉冉升起的黑烟,他脸色猛地一沉。那方位好像是是凉町斋,叶锦烟这捣蛋鬼又给他惹什么麻烦了?
他快速地大步朝着凉町斋走去,拉过一人问道,“凉町斋起火了?”
“大,大人?您回来了啊。”那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又该作何解释?叶姑娘把你家给烧了?
钟离澈也不继续深究,不用问,看这阵仗就知道了。
第21章()
他长腿一迈入凉町斋,看到一堆人围着被烧得快要倒塌的屋子,个个心急如焚。
钟离澈正打算询问怎么了,然后就看到叶锦烟冒着大火从里面跑了出来。浑身沾满了烟灰,整个脸黑的像块炭似得。
后者在见到钟离澈的那一瞬,怔了一会儿,似乎没料到他这个时候回来了。
“好玩么?”钟离澈淡淡地问道。
府中的下人们全都瑟瑟地往后退去,齐刷刷地捡起木桶继续救火。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叶姑娘,你多多保重。
“呵呵。”叶锦烟干笑了几声,走到钟离澈面前定定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
“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把我们的家给烧了?”钟离澈用袖子轻轻地擦拭着她满是烟灰的小脸,“是不是再晚一点,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也没那么夸张。。。。。。”叶锦烟不知道这人现下是怎么个想法,生气了?气极反静?“哪能让堂堂钟离大人露宿街头,顶多只是去住一会儿百家屋而已。”
钟离澈气结,才注意到她手上抱着的首饰盒,“方才那么不顾性命的冲进火场了就是为了这东西?”
叶锦烟赶忙把首饰盒藏在后面,一副警惕的样子,“怎么?想打劫啊?”
“你多想了。”钟离澈轻轻掸了掸她的脑门,“受伤了吗?”
“没有啊!”叶锦烟欢快地答道。
钟离澈眼睛微眯,用力地摁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去。
叶锦烟后背的烫伤极为严重,都已经红了一大片。衣裳粘着后背的伤口,又痒又痛。若不是钟离澈问起,她倒是忘了。
钟离澈眼眸微沉,难得的语气变得阴狠起来,“叶锦烟,你胆敢再这样对自己的身子试试?”
叶锦烟心虚,忙应了声,“没有,没有下次了。”
话音刚落,叶锦烟只觉自己的身体忽然一轻,待反应过来时,已被钟离澈扛了起来。
她又急又气,挣扎着要下来,“你干什么?”
钟离澈懒得搭理她,抬腿就往外走去。
叶锦烟开始使劲蹬腿,边嚷嚷着,“放我下来啊!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了。”
钟离澈微微偏头,“伤口疼么?”
疼!肯定疼啊!
叶锦烟没吭声。
复而又听那人说道,“疼就别乱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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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澈将她放到榻上,叶锦烟趴着,嘴里喃喃:“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钟离澈却是置若罔闻,他仔细检查了叶锦烟后背的伤势,只是这衣服与血融在了一起,若是让她就这样脱去衣服会牵扯到伤口。
“拿剪子来。”
“你,你干嘛?!”拿剪子?她没听错吧?!
钟离澈把她抬起来的身子又按了回去,“都说了别乱动。拿剪子只是为了帮你把后背上的衣服剪开,这样也不会太麻烦,你也少受点疼痛。”
“哦。”叶锦烟默默地趴了回去。
钟离澈细细地为她剪去她后背上的衣物,他小心翼翼之极,生怕弄疼了她。
真的是,疼死了!她一直忍着忍着,装作没事的样子,然而手指却是深深地嵌进了被褥里。
她抬眼瞅到钟离澈在药箱里翻了翻,拿了一瓶药出来,她又直起身,忙叫道,“等等!男女授受不亲,那个,就不劳烦你了。”
钟离澈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叶锦烟向一旁的丫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然那丫鬟把头埋的更低了。
叶锦烟哑然,你这什么意思。
任那叶锦烟怎么说,这丫鬟就是不说话,叶锦烟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哑巴或者耳聋了?
谁知这丫鬟最后应是受不了叶锦烟的软磨,最后欠身离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叶锦烟这才恍然,到底也不是哑巴,不是聋子。
所以,在这诺大的房里,只剩的他们两个。
叶锦烟默默地看着他,他默默地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这样也不行啊,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看着吧,叶锦烟挪了挪了身子,想把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以免春光外泄。
谁知钟离澈大手一挥,把被褥丢到了一旁,拿起药瓶就往她背上抹。
“你,你轻点!”他这毫无预兆地抹药,叶锦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疼了?刚才还拼命忍着。”
原来他都知道啊,叶锦烟郁闷了。
背上的力度逐渐温柔起来,叶锦烟恍然间只觉心猛然一跳,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弄的她很不舒服。
他说:“之前东林山上的伤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下倒是又重新裂开了,新伤旧伤一起,你啊……”
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总是能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
上完药后,钟离澈便出去处理凉町斋火后的事宜了。好在火灾范围不是很广,没有波及到其他地方。
至于叶锦烟,因为暂时没有住处,钟离澈便把她安排在了凰栖阁,虽说叶锦烟当时表示可以去其他院子,但钟离澈只是睨了她一眼,“我可不希望另两处又被你烧了,你还是乖乖杵在我眼前,别瞎捣乱就好。”
于是叶锦烟就住在了钟离澈的眼皮子底下了。
话说叶锦烟刚从良草堂买回来的珍贵药材也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化为灰烬,惹得叶锦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凉町斋的废墟前,手捧一抔灰烬,也不知是不是那药材灰烬,凄凄然哀伤起来。
众人皆是无奈,又不知这叶姑娘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后到底是钟离澈把她拎了回去。
“你就不能安分点么?”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