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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开饭?”
钟离澈哑然,挥挥手命侍女端来了膳食。是几道北华的小炒,“今日在香满楼你吃不惯月国菜,我便想着做些北华菜,你既是那边的人,口味自然还是以北华为主的好,免得水土不服。”
月国菜她的确不习惯,但她来黎国也有段时间了,黎国菜她也是吃的惯的,钟离澈实则没有什么必要。
“我也吃的惯黎国菜,你可不必迁就着我。”叶锦烟夹了块鸡丁,北华喜吃辣,可谓是无辣不欢,但黎国则偏为清淡,月国是喜甜食。叶锦烟初到黎国,刚开始是不习惯黎国的清淡菜,但久了也就习惯了,清淡点也有助于养生。
“你说这些都是你做的?”叶锦烟方想起来他刚才话里好像有这个意思。
“嗯。不好吃吗?”钟离澈皱眉,也夹了一块鸡丁吃着,“好像没多大问题。”
“只是觉得好奇,你竟会做菜,向来你们这些的人不是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
“那是他们。况且,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北华的菜是天下间最好吃的。所以后来我就请了位北华过来的厨子学了一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叶锦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北华菜在她心中当然是排最高的了。但钟离澈学了一年就能把北华菜做的如此之好倒是让她震惊了一把,听说北华菜是最难学的菜式,少则三年,多则十年。
“专心吃饭。”钟离澈见她老是心不在焉的,提醒道。
“哦。”叶锦烟扒拉了几口饭,又忍不住抬头瞥他一眼,“我说,我明天下午可以出去一趟吗?”
“去哪。”言简意赅。。
“唔,香满楼,”叶锦烟生怕他不答应,连忙补上一句,“很快的,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钟离澈欲张口,叶锦烟又担心他会拒绝,“那,大不了我惹麻烦的时候不说我是钟离府的,嗯,就说我不认识钟离澈。你觉得怎么样?”
“不必了,想出去转转就出去吧,成天闷在府里也不好,省的你说我是在囚禁。”他顿了顿,眼眸微眯,“至于你说你不是钟离府的这种话,你胆敢说的出来,我便敢让你彻底属于钟离府。”
“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锦烟没有理解透彻钟离澈的那句话,只是想着他答应了。
叶锦烟伸出手掌示意他击掌为证,钟离澈淡笑,他府里的这位小舞姬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还有,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看着叶锦烟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钟离澈还是伸出手与她击了一掌。
叶锦烟放心地继续吃饭,食欲大开,不一会桌上的菜就被她扫的精光。
饭后,钟离澈继续看商卷,叶锦烟就在他书房里逗留了一会儿,随手拿出架子上的几本书翻着,倒是新奇的很。叶锦烟颇爱看书,但她看的却不是那些个处事治学,而是各类杂书,为此她父亲曾经苦恼过不久,最后就让家里全面禁止杂书流通,叶锦烟也就没有任何渠道去获得这些书了。
现如今在钟离澈书房中竟会有,叶锦烟来了兴致。
月光从窗户洒入,照了一地的幽静,照了一地的芳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月色的冷淡,花儿的凋谢,夜越来越重。一切,仿佛都在沉睡着。
钟离澈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某样柔软的物体。
他抬眼。
只见叶锦烟一身淡蓝色绣翠竹滚云边轻纱裙,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三千青丝随之落了下来,不经意地,几缕青丝飘飘乎划过钟离澈的手背,他嘴角微微上提,轻轻撩开她鬓间的发丝,落下轻浅一吻。
好梦,锦烟。
第15章()
隔天早晨。
几名侍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也是被请来的舞姬,地位是跟她们一样的,但那些侍女们总是笑了笑,一副我知道的样子。
你们知道个什么!
正想着,外面有人喊道,“呀!叶姑娘快来啊!”
她走出去,却见绿云同几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扶着七巧,绿云是钟离澈前不久派过来的。
七巧晕了过去,浑身都是血迹,原来的衣裙变得残破不堪,整个脸似乎是被打的浮肿起来,还有不少的淤青。
叶锦烟快步跑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
她赶紧扶着七巧回房,命绿云打水来。叶锦烟给她检查了一番,发现七巧身上的血迹并不是她自己的。
但是,她大腿处的那片淤青却是非常的刺眼。
绿云显然也看到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今日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希望你能永埋于心。”叶锦烟拿被子替她盖好,缓缓深吸了口气。
绿云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看好她。”叶锦烟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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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烟杀气腾腾地冲进凰栖阁,凰栖阁正楼的侍卫见她如此来势汹汹,竟是不敢让她进去了。
“你们到底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侍卫愣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叶锦烟冷哼一声,趁他们一个不注意,迅速抽出他们的佩剑,一挥,指向他们,“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说,飞火他人在哪!”
侍卫也是一脸为难,“这,这他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啊,飞火统领他不是前几天跟叶姑娘去了郊外吗?”
叶锦烟眯眼,语气更是十分凌厉,“当真不知道?”
侍卫摇了摇头。
“那便不要拦我去路!”
叶锦烟衣袖一挥,冲了进去,她提剑踹开一扇扇门,途中不少侍女侍卫前来劝说,叶锦烟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不敢上前了。
他们这两个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叶锦烟。
“说啊,飞火死哪去了!一个个哑巴做什么!”
钟离澈恰好赶来了,他见她这样略皱眉头,“锦烟,有事好说,先把剑放下。”
“好说?你别跟我废话,说,飞火去哪了!”
“你过来,我待会再跟你解释。”
叶锦烟眼眶泛红,但她还是尽量冷静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是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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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
钟离澈食指缓缓地敲打着书桌,缓缓说道,“飞火今早就回来了,不过他受伤很严重,前后中了六箭,所以马上就被送进了御医署。据影卫所说,他是在东林山找到他们的,我想,你若是有什么事想同飞火清算的话,可否等段时日?”
钟离澈轻轻抚上她的手,想把她手中的剑拿下来。却没想到她的手却是冷的如此厉害。
他双手捂住她的手,他见到她眼里的害怕与无助。他虽不知道缘由,但来时多少也听到是七巧出了事,锦烟如此是为了七巧。
“你说,你喜不喜欢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他是不会喜欢,没人会喜欢,谁会喜欢手染鲜血的人呢?
钟离澈没有犹豫,只是温柔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无妨的。”
叶锦烟只是静静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杀过人,第一次杀了人。”
“我知道,我知道。”钟离澈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头发,轻轻地顺着,“锦烟,这是我们迟早都要面对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叶锦烟抬起了头,微微一笑,转而转移话题,“飞火他还好吗?”
“在御医署,仍在昏迷。”钟离澈眸光微闪,轻伸出手想去擦拭她的脸庞,最终却还是忍住收回。
半晌,叶锦烟扬起笑容,复而开口:“好了好了,我没事的,先回去了。”
“嗯。”钟离澈看了看她,他知道她在撒谎,但并没有说穿。
叶锦烟回到凉町斋,嘱咐侍女们要好生照顾七巧,然后她溜到钟离府的外墙边,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
放手?放弃?那怎么可能,她从未有过有仇不抱的高尚情操!很好,东林山,她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面前,欺我亲人!
今日,她不把东林山弄个天翻地覆,枉让七巧喊她一声小姐!
她驾马直接出了池州城。东林山的具体位置她是知道的,池州到东林山的路程不用四个时辰,快的话估计或许不用三个时辰。那便好,她必须在今天之内赶着回去,久了怕是钟离澈会担心,她不想让他担心。
她用力挥着鞭子,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春日里的风明明是温和的,但此时却像刀子般刺过她的脸庞,她隐隐能闻到那一丝血腥味,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她喜欢。
东林山顶屯居着一帮土匪,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就是日子难过了,抢抢路过人的银两。可到了后来,这帮土匪的势力越来越大,筹备了些武器,竟然敢跟当地官员较量。但最可恶的,是土匪怕被那些抢了银两的大户人家报复,便屠尽他们全家,连孩子也不放过。东林土匪猖狂已成为当地的一根刺,可官府也是有力无处使。曾经他们派去过官兵清剿,但因东林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官兵屡屡败退。最后官府只能发布悬赏令,剿灭东林匪军者得千两白银。
叶锦烟下马走了几步,找了个容易辨认的地方把马栓好。
她在山脚下转了一会,这东林山一旦进入,若是失了方向便再也走不出来了,她可不敢轻易冒险。
正当她苦恼时,她忽而听到断断续续的哀吟声,她寻声而去。哀吟声的源头是一老妇人,她面带痛苦之色,叶锦烟这才注意到夹在老妇人脚上的捕兽夹。
叶锦烟没多想就上前帮老妇人,“阿婆您还好吧?”
老妇人捂着自己的脚直喊着疼。
叶锦烟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瓶金疮药递给老妇人。她平时有在身上带些药瓶,成了习惯。
老妇人看着叶锦烟皱起眉头,语气也开始不和善,“你这姑娘怎么跑这儿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叶锦烟扯了个谎,“我表哥他娘重病在身,而药方里有一味药好像在东林山可以采到,所以他就来这里了,但都一天了我表哥还没回来,家里人也急,毕竟东林土匪谁没听过啊。无奈之下,我只好来这里寻他,阿婆您放心,我寻到人就离开。”
“那你找到你表哥就得速速离开,懂吗?”
叶锦烟点点头。
“好孩子,这一带我还算熟,我可以给你指点路,不过过了山腰我就不清楚了。”
“谢谢阿婆,阿婆您不走吗?不怕他们……”
“唉,我都一把年纪了,怕什么。”老妇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她抬头朝山顶望去,树木遮盖,她根本看不到什么,老妇人笑了笑,“我的孙女儿啊,被他们带到山上了,我得在这守着。”
叶锦烟愣了,蓦地喉咙哽住了。
“唉,你走吧,快去快回,别被他们给逮住了。”
“阿婆,您的孙女一定会回来的。”
“这样就好咯。”
叶锦烟点点头。阿婆,若是见到你孙女儿,我也一定会替你带她回来。
第16章()
她按着老妇人的路线并没有遇到太大阻拦,但是过了山腰又该如何,她现在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为了以防万一有土匪在山中把守,叶锦烟一直都是将自己隐藏在隐蔽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