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好我上任期间,菊里镇还没发生过这样的惨剧,腐神保佑菊里镇的女人们。菊里镇没有回剖宫产的神医。不然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进行手术的。
“怎样?要看吗?”洛云清在一旁悠悠地问,“若是不适合,趁孩子尚未成形……”
“不!不要!我要这孩子!”我立刻打断洛云清的“乌鸦嘴”,“我不会有问题的,看就看。”
洛云清点点头,伸手请我入内室,雪铭和无双也要跟来,洛云清伸手拦住:“还是请二位在外面稍后。”
雪铭有些疑惑,但还是听洛云清的话,拉着无双在外等候。
当我进入内室后,洛云清放下了隔帘,挡住了雪铭和无双的目光,然后平平淡淡地看着我:“那请秋苒宽衣吧。”
“什么?!”我压低声音惊呼,“脱什么衣服?!”
洛云清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哎呀!云清又漏说了几个字,云清是要看秋苒身体里的产门。”
“什,什么?!产门?!”
洛云清并未因我的惊讶而神情变化,他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妇产科医生那样淡定:“如果到时临盆,产门依旧无法打开,那就要借助药物,再无法打开,就有生命危险;如果产门偏小,那在平日要控制饮食,以控制胎儿的大小,以免因胎儿头颅过大无法降生;若产门先天畸形,也是无法生育的,若……”
“别说了!”我浑身的寒毛被说得一阵一阵。洛云清这哪是帮我,分明是吓我,我又没生过孩子,更不是医生,哪里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产门就会发生那么多状况。没想到怀胎十月已经提心吊胆十个月,等到临盆可以放宽心了,到时又来个什么产门问题,那孩子不是要憋在肚子里了?
“很多女子都不会想到事先检查一下产门,所以到最后母子双……”
“别说了!”我再次打断洛云清的乌鸦嘴,他淡定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是惋惜也有哀伤,按道理,一个道士不会对产妇那么了解,难道……
“洛云清,你给人接生过?”
洛云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前年的腊月十五,我在一个小村子的一户人家投宿,那家人的男主人很好,对自己的妻子也非常呵护,那晚,他的妻子即将生产,于是请来了稳婆。
我还记得当时那个青年很激动。拉着我不停地说让我给他的孩子起个好名字。可是……”渐渐的,他顿住了口,悲恸从他的双眸中而来,我的眼前仿佛也出现了产妇生产的痛苦哀号的画面。
“原先那房里还有那产妇的喊声,可是,渐渐的就没了……连孩子的哭声也没听到……稳婆满手是血的跑了出来,说那妇人的产门是畸形的,根本就打不开,连药物都没作用,母子俩都快不行了……”
心中有如落下一块巨石,随着洛云清的话语越来越沉重……洛云清渐渐哽咽难语:“男主人无法接受事实,昏厥过去,我……我……”他双眉越拧越紧,沉痛得无法言语。。
“你怎么了?”我轻轻地问。
他闭上了痛苦的双眸:“我没经他的同意,将那产妇剖开,取出了孩子,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那个产妇……”他落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两滴泪水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笑了,“还好,孩子保住了……”
我看着他极度愧疚的神情,上前握住了他有些颤抖,有些冰冷的双手:“云清,你这是在救人……”
“秋苒……谢谢……”他低下了头,沉痛地呼吸,“你出去吧,我本想逗逗你,现在……没这个心情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让这里的稳婆给你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悲恸和哀伤,我可以想象洛云清当时举剑剖腹时的痛苦和压力,这件事至今都让他无法释怀,谈及时还会哀恸落泪,可想而知产妇的死,有多么让他内疚自责。
没想到洛云清还有过这样哀痛的经历,他现在的淡定是否就是经历了这些疾苦而成?出来时,我没有告诉雪铭和无双洛云清跟我说的这件事,以免他们更加担心。
听了洛云清的意见,雪铭请来稳婆索性给我来了个全身检查,稳婆直说不愧是大人,有远见。大部分女人都不会想到要先检查一下,认为生孩子是件容易方便的事情,就跟母鸡下蛋一样轻松。
检查产门的过程实在痛苦,就跟检查痔疮一样让人难堪难受。产门就是宫颈口,也就是孩子的小脑袋出来的地方。临盆之时,产门不开,你说危不危险?
检查的结果,让人满意,稳婆嘱咐我这几个月要倍加小心,尽量不要累着,避免早产。是啊,这里没有先进的保暖箱。孩子早产也很危险。这让我是否继续工作又产生了犹豫。
头痛,果断风行的我,在此时却开始变得犹犹豫豫,畏首畏尾了。
于是,又开了次家庭会议。最后决定我继续上班,但只做轻松的活,其余事情一律由雪铭处理。
在雪铭和文修前往南都的前一天晚上,文修竟是梦游症发作了。而且还摸到了我的院子。自然是雪铭开的门,然后就看到一身白色睡袍的文修站在那里,金色的长发披散,像大男孩一般略带羞涩的笑颜。在月光下有如害羞的天使降临人间。
然后,文修就问雪铭:你喜不喜欢我?
雪铭僵硬了半天,才想起文修会梦游,于是尴尬地回应他:喜欢。
文修笑了,问:那我可不可以吻你。
雪铭的脸清白交加:好的。
于是,文修凑上前,雪铭慌忙抬起自己的右手,让原本亲向他的唇的文修亲在了他的手背上,我站在门边呵呵直笑,第一次看到雪铭那么慌乱,那么窘迫。
可是,文修还没走,扭捏了半天,忽然问:我……我可以和你……和你……那个吗?
立时,雪铭脸色骤变,杀气四起,但又不能对一个梦游的人发作,我就看着那快要冒出嗓子眼的火被雪铭又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今天我身体不适,下次吧……
文修满足地笑了,然后转身飘离。
我已经在门后笑岔了气,雪铭寒着脸说:他梦中的女人是你。
我说不会的。
他却说肯定是。
第一次,雪铭在文修梦中情人是谁的问题上跟我纠结了半天。最后,他忽然又问我会不会娶文修。我说那天已经回答寒烟了。
雪铭沉默了半天,似是不信任地说:他长得很俊美,也很有特色。
我有些无语,雪铭竟然也会拿相貌说事,我就说我不是肖静,没那种收集各种美男的癖好。
我说完雪铭好像还是有点不信我不会娶文修,他又说文修对我有感情,对我呵护备至。于是我立刻说那我就更不能娶他。
雪铭疑惑了,问我为什么?
我说,当初寒烟对我也很好,什么事不管我对的还是错的都帮着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扶正之后呢?也和你和羽熙一样,整天管着我,吃飞醋。我才不会再让对我百依百顺的好大哥文修。成为管着我,看着我的又一个侍郎呢。
说完,我睡了,雪铭还坐在那里,似乎还在消化我的话。
其实大部分情侣都会在婚前和婚后发生巨大的变化。
雪铭在婚前:冷漠且神秘,就在你的眼前却让你感觉虚幻不真,尤其是那偷偷幽会所带来的刺激,以及能感觉地到他刻意隐瞒着什么所引发的猎奇心,都在无时无刻地搔挠你的心,让你渴望能将他早日看清。
婚后呢?他知道你不会离开他。也就不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和很多事业型男人一样,在家里坐不住。即使不上京的日子他也会溜达到我的府衙书房,然后美其名曰帮我处理政务。实在没政务,他就回家核对账目,管管家仆甲,训训家仆乙。
而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当神秘的面纱揭去,剩下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夫的身份。
再来说说羽熙。婚前跟我纠缠纠缠再纠缠,我对他的感情从恨不得他死,到恶心地想吐,再到无恨无爱,无视他的存在,然后是可怜他的可悲,最后因为感动而被打动带他回家。
而他对我呢,说得直接点,是从**到**,再到**,然后是想被我奸,却又感觉自己不配被我奸,最后,从此为我守身,为我放弃朝曦夜雨。
但是婚后捏~~~我也在他身边了~感情也有归宿了~眼睛也有盼头了~整日就是逗逗他的小烟,玩玩阿骚,剪剪指甲,无聊了,皮痒了,又想起朝曦夜雨了。
婚前轰轰烈烈,婚后平平淡淡,这,就是生活。
都说女人矛盾,男人其实也是矛盾的。
现在是寒烟,寒烟的变化最明显,因为是在一夜之间。收他之前是善解人意的蓝颜知己,收他之后就又是一个整天盯着你不准你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终极人形跟踪仪。
Orz。。又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醋坛。
所以我绝不会再让文修进入菊府,给自己再找一个会吃醋的爹!
第四十章 庸人自扰
第四十章 庸人自扰
站在门前和大家一起相送雪铭和文修。文修还带走了踏雪,说夜刹和小卡都离不开她。为了不让我伤心,就把踏雪的两个孩子留给了我。我摸着踏雪,依依不舍,而阿骚更是砸一旁痛哭流涕,没想大这家伙还真是个情痴。
后来雪铭和文修两个人轮着嘱咐我,嘱咐我什么,我是没听见,因为我摸着踏雪就想着这些男人婚前昏后的变化了,心中不免略带憾意。突然想到了周星驰演的《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情节,他的老娘说:我给你娶了八个老婆,你怎么还不满意?
拧眉。我倒不是不满意,只是犯了女人的通病:贪心了。即想他们能保持原样,又想他们平凡。这是一件多么矛盾的事情。
我怀疑是怀孕的原因,总之现在越来越感性,也越来越会感叹往事。自己也觉得自己庸人自扰,无事生烦。
寒烟看出我的纠结,就来问我什么事。我哪里敢说?
难道我说雪铭以前很神秘很吸引人,现在却成了一个整天算买菜钱的小男人?那我到底是想他继续做假女皇还是贤夫?
难道我再说羽熙以前杀人不眨眼,卖人不含糊,明明妖艳醉人。却会随时要你的命,想要俘获这样的人的心是一件多么有挑战力,多么刺激人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在后院无事生非,有事找茬的撒娇小侍郎。那我到底是想让他回去做坏人,还是在菊府乖乖做个好人?
难道我再再说你寒烟以前善解人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知己,而现在反倒成了雪铭的眼线,羽熙的帮手。上下班都跟着我,好吧,这算是保护我。。。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同了。对了,就是那份惬意。
如果我把上面的话说出来,寒烟还不自责?他再传给雪铭和羽熙,他们一定也会开始为此而纠结,和谐的家,只因为我最近荷尔蒙发生短路而改变,这可就是我的错了。
所以我没跟寒烟吐露这些矛盾的心理,只说是因为怀孕,人有点短路。寒烟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已经不错了,城西的一户人家主母怀孕,脾气立刻变得暴躁起来,三天两头打自己的夫郎,最近那些夫郎常常鼻青脸肿地躲在欢乐楼里不敢回家。
寒烟提到欢乐楼,我立刻想到那是个不错的解忧的地方,而且我可以去找娉婷说道说道。因为娉婷是陆凤娇的男人,所以他是菊里州里唯一一个我男人们允许交往的男人。
幸好啊。我还有这样一个男性朋友。
雪铭离开的第二天,我发出了布告:明日女皇诞辰,全州欢庆,挂红灯,竖红旗,设百家宴,共庆女皇生辰,祝福我们女皇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奇怪的是也就在当天,从南都来了一队兵,共三千人,其中男兵两千,女兵一千。随军而来的校尉与我交接,说是朝廷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