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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心疼。
这天之后,我和冉羽熙开始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寒烟在每次看到我们时。除了那惯有的微笑,眼神中,却多了一分尴尬。这让我有些奇怪,因为之前他也是住在菊府,知道我与雪铭是真正的夫妻,可是他从未尴尬过,而今,他却在不知何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在外人眼中,我是幸福的。后院和谐,正夫、侧夫与侍郎相处融洽。这是自然,因为寒烟时常牵着冉羽熙的手外出散步。看在他人眼中,只觉得我训夫有方。就连陆凤娇都来跟我取经。
几天后,菊里镇升级为菊里县的公文就下发了,一起到的,还有我升为七品县令的圣旨。与此同时,女皇病重的消息也从京城正式地流传开来,各地名医纷纷入京,为女皇医治。这样一来,雪铭回来的机会,就更少了。
站在院中遥望南都,雪铭,你是不是快要回家了?
“秋苒,他会回来的。”羽熙站在我的身旁,面容变得正经。
【秋苒,相信他。】寒烟依然用他的手指,来宽慰我的心。
我微微垂眸,远方夕阳西陲,雪铭,我会在这里,永远望着你,直到你回家……
雪铭久久未归,为我们传递消息的就是清清楚楚。终于,雪铭回家有了确切的时间,就是在这个冬天。都说希望在春天,而我们全家团圆的希望,却在冬季。
我继续忙着“扩张”自己的势力,原先的菊里村北边是菊里山,南边是乌兰江,能延伸的只有东西两侧。
现在东边的荡漾村和西边的几个小村庄都被我吃掉了。再往东就是南都,我暂时还没胆子去抢雪铭的地盘。而西面再过去就是别人的州府,也不能借着雪铭这个靠山去霸占,所以,我开始“觊觎”乌兰江对面。
乌兰江对面是一片荒地,虽然也属于女儿国,但因为乌兰江很是宽阔,又水流川急,所以就一直没多少人往那里迁居。在古代。隔江就如同邻邦了。历史上,不少国家都是划江为限。所以女儿国也以乌兰江为天险,抵御荒地南边的一些邻邦。
要将对岸吞下,光是买用来航运的大帆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在的菊里县暂时还没有这个经济条件,最起码要等菊里县有了相当于一个州府的收入。
就在白露那天,一个人回来了。这个人成了我开发南部的推力。这个人就是离家出走N久的陆齐轩。
他回来的那天在菊里县城门口傻站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被认识他的原菊里村的相亲带回来。他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我。
坐在客椅上,他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环顾我的客厅,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将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开口就是惊叹:“行啊你,我不在的日子,菊姐把菊里村彻底改头换面了!”
我也丝毫不掩饰自得,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这是我的成就,是值得自豪的事情,为何要去刻意掩饰?于是我笑道:“齐轩天朝之行如何?”
“啪!”一声,他打开了折扇。青蓝色的秋袍厚重却透着质感,一圈白绒围在他的领口,沿着衣襟而下,直到下摆,俊美的公子,贵气十足。
“此行不虚。”他笑得比我方才更加得意,“不仅仅做成了生意,还得了几个人。”
“得了几个人?”我当即会意,“男人?”
他眼神一阵闪烁,划过门外,见厅内无人,才再次展开轻松的笑颜:“这个菊姐就不要过问了,小弟此次前来,是想跟菊姐要回那箱东西。”
“什么?那箱……东西啊……”心中登时不舍,故作尴尬地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那东西……在我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什么?!”陆齐轩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折扇收起就直打自己的膝盖,心疼的模样就像死了最心爱的宠姬,“菊姐,那可是我的命呐!你怎能,怎能弄丢?哎哟,我的宝贝哟!”
我面露遗憾:“请……节哀顺变……”
“不行!”他忽然怒瞪双眼,大步朝我而来,啪一声双手撑在我两边的扶手上,小受受的眼睛紧盯我的脸,想干嘛。还要打我不成?
“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而你却!却!”他心痛地咬紧了下唇,“你要负责!”四个字从他口中而出,我抹汗,不就是赔他一箱嘛,早说嘛,害得我还以为他要打我。
“只要负责~~”忽然,懒洋洋,软绵绵,又带着男人特殊的媚的声音从门外而来。当这醉人的声音响起之时,陆齐轩那张因为我“弄丢”他**书的扭曲的脸忽然转变,精光立时从他圆睁的眼中迸射,宛如听到了这世上最让他动心的天籁。
他当即转身,我在他身后直抽眉角。这小子居然敢对我的羽熙动色心!
第二十七章 夫管严的日子
第二十七章 夫管严的日子
陆齐轩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满眼满眼是他梳理整齐,宛如上了光的墨色长发,如同一块黑色的绸布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依旧坐在座椅上,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爽,我会客冉羽熙跑出来做什么?不是招蜂引蝶吗?
“这位是……”陆齐轩不回头地轻问,似是不想被冉羽熙听见,我甚至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激动。我白了他后背一眼,明明是个小受样,却偏要做攻。即使不看他的正面,也知道他此刻的目光有多么狼。
我懒洋洋地起身,伸手将他已经被定格的身体费力地推推开:“闪开闪开,那是本大人的小侍郎。”我摸着下巴得意地从他身后走出,将陆齐轩扔在身后,大步迎上前,“羽熙啊,你怎么出来了?”
冉羽熙一身暗红色的秋袍,锦布上是寒烟用黑色丝线绣的大朵大朵的黑玫瑰,黑貂制成的绒帽扣在发端,一条长长的短绒尾巴垂挂在他的耳边,带出了一种狐的妖媚。
他懒懒地侧身靠在客厅的门框上,嘴里叼着他那根雕花的烟杆,脸庞并非对着客厅内,而是笑看前方,听到我的声音后,方才望入客厅。慵懒的目光如同外面慵懒的秋天的日光。
“秋苒你好坏,又将谁最宝贵的东西给夺去了?”当他这声软绵绵的话一出口,我立时站住身形,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变扭。浑身忽然莫名地打了个冷战,只感觉那软绵绵的话里藏有万把尖刀。不好,他误会了。
正想解释,忽的,一个人影飞速飘过我的身旁,站在羽熙的身前,“啪”一声折扇打开,故作潇洒地捋了捋飘逸的刘海,柔柔说道:“我的。”说完还摆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姿态。
我头上冒出好大一多汗。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侍郎,陆齐轩比羽熙整整矮了一个头,小了一圈,却要装什么大神。可惜羽熙看不见,不然他准起玩心,好好耍耍这个陆齐轩。
“你的?”羽熙听到陆齐轩的声音,便将视线放低,这也让陆齐轩以为他是看得见的,陆齐轩含笑点头:“不错,我的。”
“几时啊~~”冉羽熙懒懒地问,脸上的笑容分外亲和迷人,而正是这恰似温柔的笑容,其实是要掐死陆齐轩的前兆。再看陆齐轩,哪里感觉到冉羽熙的杀气,早被他这朵迷人的曼陀罗花给俘获,痴迷的目光完全无法让他正常思考。
“就在……”就在他几乎是流着口水说话之时,我狠狠打了他脑袋一下,顺便将他从冉羽熙魅惑的视线下解救出来。
“哎呀!”他一声“惨叫”,摔了个趔趄,我立刻上前拉住冉羽熙的手:“羽熙,你误会了,别杀他。”哎,谁说老公多是好事?自从冉羽熙成为我真正的侍郎那一天开始,我夫管严的日子也随即而来。
其实原来雪铭也将我看得很紧,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是清清“盯”着我,他毕竟是下属,有时不好说话。但现在,冉羽熙不同,如果有哪个小骚男敢勾搭我,他们不是拉肚子拉得下不了床,就是双眼忽然看不清东西。嘿嘿,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很有“魅力”的哦。
所以在陆齐轩“被害”之前,我要先解释一下。
“误会?”没想到冉羽熙和摔在一边的陆齐轩异口同声。我将冉羽熙扶进客厅,这让陆齐轩目露疑惑,不由得朝冉羽熙的眼睛看去。他刚回菊里村,自然不知道冉羽熙双目失明,说不定还不知道我这个侍郎就是大名鼎鼎的冉羽熙。毕竟他去了天朝经商,冉羽熙那么大的名头没道理没听过。
我扶着冉羽熙入座,然后说道:“这个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齐轩。”
我跟冉羽熙说过陆齐轩的事情,因为他和我是同道之人,所以觉得是件趣事说给了冉羽熙听。他听后也大笑不止,说这样的男孩在女儿国也算是珍品,改日若有机会相见,定要逗逗他。可见羽熙将陆齐轩当做孩子,并且是戏弄的对象。
羽熙听罢,当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他。那他说的最宝贵的东西是指那箱东西?”
“当然。”我回答的时候陆齐轩盯着冉羽熙的眼睛走回了我的身边,然后伸出手在冉羽熙的眼前挥了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准以为是陆齐轩的贞C。叹气,在女儿国,就要用女儿国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冉羽熙比我适应地还要快。
就在这时,冉羽熙忽然出手扣住了陆齐轩挥舞的手腕,唇角一扬:“当然是你的身子。”说话间,他竟然将陆齐轩往自己怀里一带,我当即跳起来,啊啊啊啊!我的侍郎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戏别的男人啊啊啊啊!还有没有家法啦!
陆齐轩当即面如火烧,唇色也因此而涨地嫣红,倒在冉羽熙的怀里瞠目结舌,宛如完全想不到冉羽熙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而我已经彻底呆若木鸡。若在天朝,冉羽熙这个举动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因为他说过,他若遇见这陆齐轩,定要戏弄一番。而今是在女儿国啊,这算什么样子?
“师傅,大人正在会客呢,我们就不能过会去找她吗?”门外忽然传来了小摇光的声音,我当即回神,眼前的景象若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再看冉羽熙,正叼着烟杆眯眼坏笑,似是已经知道陆齐轩在他怀里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任凭他揉捏。
我赶紧拉住陆齐轩另一条胳膊:“羽熙!放开!”
“好。”冉羽熙当即松手,收回自己在陆齐轩身下的腿,陆齐轩当即跌出冉羽熙的怀抱,摔在了地上,即便如此,陆齐轩依旧像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看着冉羽熙那双妩媚风情的眼睛,完全忘记呼痛。
与此同时,门口一朵淡云飘入,寒烟怔愣在了厅内。他看看我,再看看地上的陆齐轩,又顺着陆齐轩的视线看看冉羽熙,然后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陆家二少爷吗?”小摇光认出了陆齐轩,他时常下山,菊里村的人他都认识。寒烟听罢点了点头,估计听过陆齐轩这个名字。小摇光跑到了陆齐轩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原来大人会见的贵客是你。”
陆齐轩缓缓回神,坐在地上慢慢看向小摇光,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站在小摇光身后不远处的寒烟,登时,他的双目再次圆睁,再一次陷入呆愣。
抚额,小色狼,可惜资历太浅,不知隐藏,任何表情都让人一目了然。他那惊艳的目光让寒烟皱起了眉,从小摇光身旁走过,离开了陆齐轩的视野,坐在了冉羽熙对面的客椅上,向小摇光招了招手,小摇光立刻回到寒烟的身旁。
“寒烟,你怎么来了?”我也将陆齐轩彻底扔在地上,回身坐回原位,寒烟没有说话,小摇光说道:“师傅要给大人做冬衣了,想问问大人喜欢什么毛料。”
“哦。”这么小的事情怎么偏赶在我会客的时候来?一般以前我会客寒烟从不会前来,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今日似有些反常。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往门口看去,门框的边缘露出一把腰刀,地上也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