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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儿,跟着主子之后才有了一大票兄弟。
“叫那两小子回来的时候小心些,注意尾巴。他们脸生,小心驶得万年船。”郑纱瑜叮嘱道,那两个孩子,培养好了,是极好的助力,可是做杀手,还能做别的。
就看雪神山老头这次打算怎么训练他们。
“那两个小子精的很,主子不用为他们担心。”南星拍着胸脯,拍的砰砰响。算是在做保证。
“我也只是说说。你先发消息吧,他们回来还要过几日,你明日先找人把东侧院和厨房之间的墙壁打通,建一个小角门。不然用东侧院来往主院,要绕好大一个圈子。”郑纱瑜把琐碎的事情安排完了,站起身,她现在证明了亢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无言,心情大好。
知道无言还活着,郑纱瑜的心里就不那么怪情归无恨了,回到屋里,第一次很自觉的去看百炼阁的典籍。
“主子的心情似乎是很好啊。”南星一脸古怪的看着亢龙。“是不是你……”
“和我没什么关系,她今日就是怪的很,好似是从百炼阁学书回来就很是古怪。”亢龙回想了一下今日看见郑纱瑜的全部情景,之前还觉得郑纱瑜的笑容古怪,但是现在又想不到所以然来。
“是不是主子学书时,有什么好事情了?”南星摸摸头,“是不是主子有看上的人了?”
“浑说,难道你希望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亢龙没好气的瞪了南星一眼,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南星对瑜儿痴心一片呢?
“老大,我也不希望啊,咱们主子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又不会拒绝,只怕是要是送上门的,就不会推拒,这要怪你,好好的……”装什么死?南星剩下的话没说。
怨怪的语气不言而喻,看着亢龙难看的面色,他又不忍心起来。
亢龙目中悲痛难明,他极力的压制住心里痛苦,苦涩的说道:“你就会怪我,就会怪我,你以为我想?”
当初见瑜儿那般艰难抉择,他怎么忍心叫她难过,如今叫她难过的人居然成了他,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南星责备他,他毫无怨言,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是谁人能知晓?
距离心爱的人只有咫尺之遥,他却是不能相认,不能相亲,更不能接近。
“好了好了,小心被主子看见你这模样要生了疑心,”南星轻轻的拍拍无言的肩膀,低声说道:“你还是瞅个机会,把实情说了,主子不会怪你,真的,你何苦来着?”
亢龙甩了袖子,倏地直起身,不发一言,径直回到了屋子,咣的一声重重的摔了门。
“又是这样,我还没说什么。”反正他今晚上又要睡小南和小北的屋子了。
书房里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硬无比,情归无恨定定的看着许蝶衣,似是想把她吃了一般的狠辣的目光,叫许蝶衣一阵阵心悸。
情归无恨霸道暴虐,她早就听说了,以前她做质子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年幼,没想到长大了情归无恨变化是翻天覆地的,叫她难以想象。
这几年,她在北燕做王爷,情归无恨不断的对周围国家发动战争,传到她耳中的就是他如何暴虐,如何的霸道。
甚至是为了军饷,不惜一月两次提高征税。
“皇帝哥哥最近的变化那么大,我又不是傻子。”许蝶衣面上挤出笑来。见情归无恨冷漠的脸上依旧是狐疑的神色,便继续说道:“你最近贪睡,又是总喊身子惫懒,而且一月才有几日上朝,只要是有心,小王相信,看出这一点的不仅仅是小王一人。”
“看出来又如何?这是朕与皇后的血脉,名正言顺,而且皇后很快就会回返,贤王你的心思就不要打了,你想在朕的吃食上做些手脚,那招数朕都看厌了。”情归无恨似是无意,许蝶衣却是觉得他的话里含着无尽的杀气。
原来,他都知道。
许蝶衣往后退了一步,原来她的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动作早就被情归无恨发现了。他还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可笑的是她现在还在奢想用计叫自己和情归无恨有肌肤相亲。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皇帝哥哥,你把我瞒得好紧。”许蝶衣的小脸渐渐变得苍白,没了情归无恨这颗大树。她若是真的无忧王妃,就真正的成为了弃子。
“朕为何早不说破,晚不说破,想必你能猜出朕意。贤王,你若是安分做无忧王妃,朕会善待与你。若是……你触碰了朕都不愿意触及的底线,休怪朕不念旧日之情。”
许蝶衣慢慢的后退,连她的嘴唇都开始变得苍白。
她绝不会放弃,绝不会叫自己成为弃子。母帝说的明白,事成,才有惊喜。若事败,后果自负。
自负……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还那么相信母帝。
“皇帝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不就是想嫁给你嘛,这个点心思,你早就知道了啊,哎,既然要成为无忧王妃,以后还是能见到皇帝哥哥的吧?以后我还能这么喊你吗?”许蝶衣强忍住心里的颤抖,她绝对不能把罪责承认,她只能承认是女人对他的情谊。
“若是自家人面前,倒是无妨。”语气极淡漠,和许蝶衣,他没有什么话语能说,他现在有身孕在身,要好好的呵护他和瑜儿的血脉。
太医早就交代要他平心静气。凝心安神,否则最初几月,胎像会不稳。许蝶衣无论如何找事,他都是极为平和的化解。
“那皇帝哥哥注意歇息,小王先退下了。”许蝶衣勉强站稳了身子。没等情归无恨回答,转身快快的走了。
浑身的力气被情归无恨之前的话语抽离的干净,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的那些安排在情归无恨的面前都是小丑在做戏。
那她派人去杀郑纱瑜,是不是他派人做了手脚?
许蝶衣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沫儿看她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人一般的灰白,担忧的问道:“王,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本王是不适,不适。”许蝶衣突兀的怪笑起来,她费心的计划,在情归无恨面前都像是小丑一般无所遁形,这是情归无恨不和她计较,要是按着情归无恨那暴虐的性子,只怕会是活撕了她。
沫儿被吓了一跳。连忙要扶着许蝶衣,许蝶衣甩了她的手,止住了笑声,脸色难看无比,“三部是被谁下的手,查到了吗?”
“还没有。”沫儿战战兢兢的说道,向前去扶许蝶衣也不是,站在那里也是别扭的很。
“继续查,还有郑纱瑜一定要死。这个人决不能活着,本王有感觉,她将是本王最大的敌人。”许蝶衣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去。
“本王在情归无恨这里是不会有所成,把我们潜伏在皇宫里暗影启动。实在不行,本王就要下狠手了。”
沫儿看着自己主子狰狞的面容,哪里敢说不字?从前许蝶衣曾经说道,设置在皇宫里的暗影就是防备自己成为女帝弃子所用。
难道贤王真的会成为弃子?沫儿的心也揪紧了,要是她的主子成为弃子,她们这些跟着贤王到了长圣国的人,不都是送死的吗?
沫儿不想死。贤王的命令她肯定会一字不落的执行下去。“王,沫儿明白了。”
“王,那其他的暗影要启动吗?”末了,沫儿问了一句。那暗影埋伏多年,现在启用都不知道那暗影的服从率有多少,许蝶衣的计划就是那暗影和黑翼双双出手,不怕郑纱瑜不死。
沫儿自然是知晓许蝶衣的想法。
“按兵不动,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之效。”潜伏多年的暗影,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倘若是母帝没选择她做这个联姻的王爷,或许她和母帝之间的关系还有一线转机。
她是那样的信任母帝,之所以答应她来此,就是母帝许下诱人的条件,在她听见情归无恨的圣旨是赐婚她与情归无忧成亲的时候,就明白了,她不过是目的送来安抚情归无恨的。
什么休战三年,北燕与长圣国的战争一直处于上风,根本用不着战胜国向战败国提出休战联姻的条件。
母帝用了一招缓兵之计,调走了一个有继承帝位资格的贤王,剩下几个王和太子之间的优劣立时显现了出来。
可笑的是她在情归无恨赐婚之后才看明白这一切。
许蝶衣在寝宫里发了一通脾气,宫女和太监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毕竟这味脾气不怎么好的,马上就要成为无忧王妃。
谁也不敢得罪与她,深怕被这位无忧王妃记恨。唯一敢劝解许蝶衣的沫儿被她派出去做事了。
“师尊,之前讲了几天都是叫弟子自己去看那基础的几个阵法,难道师尊没有要特别的?”郑纱瑜不是不想看基础的阵法,她知道有的东西是不记载书中,而是口口相传。在古代,被记载下来的反而不是精髓。
“怎么了?万变不离其宗,难道你还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不成?难得你专心了这几日,你把这个方阵看完,为师就给你说说上古十阵。”雪神山抚摸着胡子,不紧不慢的吊着郑纱瑜的胃口。
郑纱瑜心里一震,果然是如她猜测的,最重要的不在书册里,她把百炼阁的典籍都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在书里找到什么高深莫测的阵法。
像是之前她遇到的那些变幻莫测,威力奇大的阵法,这书里根本就没有。譬如说雪神山刚说的上古十阵。
典籍中关于上古十阵只字未提。
“师尊,你果然藏了私。”郑纱瑜把面前的书一合,方阵有什么看的,私下一方块。小学生站的队形都是方阵。
雪神山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阵法,用途很广,为师就给你说军阵。布阵之地首先要看驻军行伍所在的地形,天气,特点,从基础的一兵,一伍,乃至一列,一队,都做到,阵法之道,可攻可守,……可迷惑敌人……”雪神山的话音微微的一顿,猛的喝道:“什么人?”
抓起笔架上两支毛笔权当暗器投掷了出去,“噗嗤……”毛笔破窗而出,窗纸上只有两个小圆洞。
郑纱瑜还没反应过来,雪神山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师傅等等我。”郑纱瑜一看这架势,有心看看两个高人之前的对话。当即足尖一点地,也追了过去。
本来她还在专心的听雪神山讲阵法的关键,眼看就要说到上古十阵,雪神山就喊有人,她可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追出去没一会,雪神山的身影就追不到了。她现在的轻功可是雪神山亲自指点的,她还以为轻功已经大成,没想到这才追出几步,就不见了雪神山。
“老头的轻功这么好,肯定也藏私了。”没追到雪神山,郑纱瑜忿忿的跺脚。
“师姐误会阁主了,要能达到阁主这个境界,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阁主他老人家。每日都要用轻功绕着王都走上两个来回,从我记事时,阁主从未间断。”说话的是小童子。
“你就会帮着老头说话。”郑纱瑜眼睛转了转,“老头教了你什么阵法了没?”这童子跟着老头时间可比她久多了。郑纱瑜立刻打起了他的主意。
童子一脸茫然,“没有,之所以我先入门,还要喊你为师姐,那是因为我没有和阁主老人家学艺。”
“那你不想学?”郑纱瑜暗暗的吃惊,一般像是这样的童子,都是得到真传的,这童子却一点也没学。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