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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也许是听到了榆儿刚刚说的话才心绪紊乱的,他不小心泄露了气息才让他发现他,那么这两月来,他根本无法肯定无言是不是一直在某个角落蛰伏着,注视着……
“榆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闭了闭双眼,情归无恨低低地问道。
郑纱榆埋首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温柔地回道:“不会。”
不会,如此便好。
第二日,情归无恨急召禁军各统领,勒令加强皇宫守卫,将整个皇宫特别是安正宫里里外外地搜查一遍并加强防卫,更是大张旗鼓在皇宫内设置阵法,改变原本很多的弯弯道道。
原本是瞒着郑纱榆进行的,只是郑纱榆住在安正宫,看到多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连禁军站岗的位置都做了变换,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问及之下,禁军统领只道北燕国有使者要来,为免使者探知到皇宫里的一切,戒备自然要更为森严起来。当然,这是情归无恨吩咐的说辞,实在瞒不住的,便用这套说辞应付过去。
北燕国使者要来?
情归无恨并没有告诉过她,想要再问,禁军统领却是一问三不知,她只得去找情归无恨。边境战事不断,这个时候北燕国竟然会派来使者?为的什么?和谈?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因由。
暗地里,情归无恨派了相当一部分黑衣卫追寻无言的踪迹,既然知道他没死,他便务必要知道无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为何诈死,他为何如此折腾,郑纱榆不得安生,他更是不能好过,他只想知道他诈死的原因。若果无言真决定永远不出现在郑纱榆面前,这固然是好,但他必须保证,是永远不出现,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
那一夜出现的如同鬼魅般的黑影确实是无言,重冰涯下的尸体是他安排的,而野兽也是他引过去的,禁军也是他引过去的,如此一切安排得刚刚好。
他将自己的衣物穿在那具尸体上,还将证明身份的信物塞到尸体的怀里,破坏掉尸体的面部,不过半成功力的一掌,便能伪造出从万丈深渊砸到地面的效果,引野兽过去,不过是更进一步破坏尸体,他怕郑纱榆过于眼尖会认出来。而后引禁军过去,是为了不让尸体彻底被蚕食掉,总得留一些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知道她会痛苦,如此惨烈的尸体谁看了都会噩梦连连,而她爱他至深,痛苦是难免的,可是总会过去,痛苦是一时的,总会过去……
与其三个人折磨至死,不如他来退出吧。
似乎是突然间想通了,坠崖前,他救起情归无恨回头看她时,她满脸的惊恐失措,那一刻他能深切感受到她的心情;坠崖时,他听见郑纱榆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一刻,他真真正正站到了她的立场,为她设想过。
他知道情归无恨会拽住她不让她冲动行事,他知道只要情归无恨在,她都不会有危险,他知道情归无恨会令她尽快从失去他的痛苦中走出来……总归是情归无恨在,她都会幸福快乐下去的。
而他的存在,只会令三个人都不好过,或许爱情真的只要两个人便好,第三者的插足,只会让原本的欢欣变作为难和痛苦。
成全吧,对谁都好。
他再也看不得她进退维艰的模样,她撕心裂肺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就该是快乐无忧的,像曾经一样,风流随意,洒脱不羁,慵懒散漫,靓丽轻脱。
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离开,可是现实逼着他不得不离开……
或许这样也好,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守护她,他依然会在她看不到的暗处守护她。他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她有几个夫郎,只要他还能看见她便好。可是……
听到她说那句保证,她心里的位置,会只有情归无恨,他却会如此悲伤,心痛到无法自抑,因而乱了心绪,泄露了气息。情归无恨定是会发现的,所以他及早地离开了。
“既然舍不得那女娃,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不回到她身边去,”他身后传来一道低沉中带着几分清越的嗓音。
无言摇头,看向身后的人,他能活命,全凭眼前东侧其出神入化的武功,是他将他从重冰涯救下来的,能从那样的绝壁下救下他,东侧其的武功恐怖得能与神仙媲美。
“真是自讨苦吃,”东侧其摇头,一身风骨掠过无言身侧,朝不远处纵去,他又是到了练功的时辰了。
无言看着山涧边上下翻飞的身影,沉默不语,一张风雪般清俊的面容淡漠如水,只有眸子中的复杂令人无法读懂。
北燕国的使者来朝见时,郑纱榆还在安正宫睡着懒觉,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情归无恨在乾坤殿接见的北燕国使者,素有贤王之称的许蝶衣。
许蝶衣一上来便是朝情归无恨行北燕国的礼仪,她代表北燕整个国家,自然是不卑不亢的,而她和谈的态度谦恭,还带了大量的罕见珠宝作为诚意,她举止间的风度与谈吐的得体,让朝臣对她生出了不少好感。
而令所有朝臣意外的是,临退朝之时她要求觐见皇后,即是郑纱榆。
情归无恨高坐龙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威严神圣不可侵犯,所有朝臣都不敢直视他,可是许蝶衣直视着他说,她要见当朝皇后。
情归无恨神色不明,朝臣却是慌了,这个北燕国的贤王胆子也忒肥,如此嚣张地要求觐见皇后?她不知道皇上将皇后宠上天了吗,她态度如此嚣张地要求,她这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太安乐?
谁也不知道情归无恨在想什么。
宫人禀告郑纱榆北燕国使者贤王许蝶衣求见的时候,她着实惊了一把。真是太突然了,才刚刚说北燕国要来使者,她这会儿就到了?这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郑纱榆并不急,慢腾腾地起床,慢腾腾地穿衣,慢腾腾地洗漱,慢腾腾地吃早膳,再慢腾腾地朝乾坤殿行去。
情归无恨是让她去乾坤殿见北燕国的使者,她去便是了,只是她想不明白,朝堂之上的事情关她什么事,转而才想到自己是一国之母,见他国使者也实属应当,而招待使者之事,礼部是应该来向她请示的,她还必须安排好一切。
行至专门接见朝臣或者外国使者的乾坤殿偏殿,她便看到宫人总管大汗淋漓地在原地踱步,对方一见到她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急忙近上前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可算是来了,皇上都……您赶紧进去吧,”宫人总管边行礼边说道,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向宫门边高声唱礼,“皇后娘娘驾到!”
郑纱榆抬脚走了进去,今日的她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凤袍,举止端庄,气质优雅高贵,容貌淑丽,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庄重与气度。
情归无恨看着郑纱榆如此正装的模样,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艳,她长得极好,配着那一身的凤袍,更是衬托得她天上地下。而神色一转,回复了倨傲冷峻。
北燕国的使者贤王许蝶衣看到款步而来的郑纱榆,对方的雍容华贵与淡定从容让她暗暗称奇,闻名煞雪国的二王爷果然名不虚传,那外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但传闻她资质愚钝、身体孱弱、为人愚蠢、整个一废才,而后来的传闻却是她聪明绝顶、武功高强、手段高明、才能极其了得,那火药就是她发明制造的。
许蝶衣看着郑纱榆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许蝶衣在打量着她,郑纱榆同样在打量着许蝶衣。
面前的敌国使者许蝶衣一身浅黄的朝服,那是专属于北燕国王爷所穿的他们朝的朝服,她长得不算绝美,但极有气质,五官精致,皮肤很是白皙,她盈盈站在堂中,身姿婀娜柔美,是难得一见的有气质的美女。
“小王见过贵国皇后,”许蝶衣得体有礼地微微福身见礼。
“贤王客气,不必多礼,”郑纱榆优雅一笑,回道。
“小王是客气,可皇后可不客气,小王与贵国皇帝等了皇后一个时辰,皇后贵人事忙,容小王相问一句,皇后的事情可是办妥了?”许蝶衣牙尖嘴利,言谈间多有几分轻讽。
郑纱榆的眼眸迅速闪过一道厉光,这许蝶衣可真不简单,她从容地走向情归无恨,眼神询问地看着对方,可是情归无恨压根不看她,她只得坐到了情归无恨的身边,也就是皇后该坐的位置,高高在上地看向下堂的许蝶衣,唇边微微泛起冷笑。
“皇上既主外,本宫自然主内,内宫事务繁重,可不比朝政轻松多少,皇上向来宽宏并且体量,多候些时间也不会责怪,贤王这可是在问责本宫?”郑纱榆的声音十分淡漠,说出的话语也是同样带着讥讽的。
“贵国皇帝尚未开口,小王岂敢多言,只是……”许蝶衣转而看向情归无恨,神色复杂难明,却也有几分俏皮,“皇帝哥哥,你娶的皇后这么难缠,她爸妈知道吗?”
郑纱榆唇角抽搐,这样的说话方式……她探究地看着许蝶衣,缓声问道:“你知道爱因斯坦吗?”
许蝶衣听得此言,眼眸瞬间放出光来,熠熠生辉,她脸上的笑容真诚而动人,“哦,他是小王徒弟,相对论就是小王教授他的,”她说起大话来眼眸也不眨的。
郑纱榆抿唇而笑,她倒真敢说,“是嘛,你是哪国人?”
“大天朝呀,中国,”许蝶衣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神情十分激动。
“中国人民共和国?”郑纱榆从座位上站起来,难掩神色的激动,她迈下台阶走到许蝶衣面前。
许蝶衣用力点头,“姐姐是哪儿人?”
“都是中国人,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
“不久,四月前,”许蝶衣用手指一比,猛地扑将过去一把抱住了郑纱榆,“啊哈哈,同乡啊同乡啊,总算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找到个同乡了!”
情归无恨轻蹙眉头看着下堂两人搂着又蹦又跳的,她们的言谈他多是听不懂,但想也知道是来自她们所说的什么21世纪,那么这个世界是又多了一个异世人?贤王许蝶衣和榆儿是一个地方来的?
“姐姐来这儿多久了?”两人热头一过,许蝶衣放开郑纱榆兴奋地问。
郑纱榆稍稍平复了心情,她倒不是太激动,毕竟之前曾有一个前帝君也是来自现代的,现在又多了一个罢,“比你早了十多年。”
“十多年?那你真是生活在这儿很久了,”看来传言多有不实啊,郑纱榆不是废柴,是真正的有才能的,“姐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郑纱榆回头看向情归无恨,对方神色难明,她缓步向他走去,“无恨,北燕国使者的接待我来安排吧,要是没别的事情,我们先退下去了。”
情归无恨看着她美艳动人的脸颊,半晌才站起来挥手让她们退出去。郑纱榆即便有所疑惑于他的异常,但也不便现在发问,遂带着许蝶衣一同出了乾坤殿。
安排了一处宫殿让许蝶衣入住,两人便在这索福宫的小亭坐了下来,这才得以好好说话。
“我该叫你什么?”郑纱榆首先开口问。
“你叫我蝶衣吧,我原名也是许蝶衣,”许蝶衣明媚的笑脸衬得五官更加熠熠生辉,她真的很有气质,是那种美中带着贤良的气质。
“蝶衣,你在现代是做什么的?”郑纱榆和她闲聊起来,说是闲聊,却是句句打听。
许蝶衣的眼眸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