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言回握着她,将她带到了他父母坟前,他就着冰雪覆盖的地面跪了下去,郑纱榆见此,也款款跪了下来,无言却是一惊,想要将她拽起来,郑纱榆摇头,表示没关系。
“榆儿,你是王爷,如今还是长圣国的皇后,岂能对普通百姓下跪?”
“这是你爹娘的坟墓啊,我是你的妻主,这是表示尊重呢,”郑纱榆轻笑,她丝毫不介意,什么王爷皇后的身份,她都可以不要。
无言见她神色坚决,也不再说什么,朝着坟墓拜了拜,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在心里默念。
郑纱榆握着无言的手,看着墓碑神色温和,“爹、娘,我是无言的妻主,我和无言来看你们了呢,愿你们在天国安好,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孩子无言的,你们便安心吧!”
无言转面看她,冰雪般清俊的面容神色温柔,“榆儿,爹娘能听到吗?”
“能吧,”郑纱榆也不太确定,人是有灵魂的,这个她体会到了,但灵魂会不会永远在一处她就不知道了,可能还有个转世投胎什么的。
第166章 摆戏台1()
两人拜了爹娘,又拜了亮雪华,这才离去。而红烛祭品并没有清理,就那样摆在那儿,即便知道如此可能暴露行迹,但清理祭品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他们只能作罢。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郑纱榆牵来马匹,看向无言问。
“绕过重冰涯,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不是从这个方向走的,”无言提议。
郑纱榆点头,和无言一同牵着马往重冰涯外走去,这一路并不算顺畅,毕竟重冰涯地形复杂,他们行走得小心翼翼的,然而行至半途,无言顿住了脚步,看向郑纱榆。
“榆儿,有马蹄声,离此处有两里,”无言淡漠的声音隐有担忧。
有马蹄声?郑纱榆一脸茫然,以她的功力,可是听不到的,“对方有几人?”
“大约五百。”
五百……郑纱榆咋舌,情归无恨反应真是忒快的,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她断定是情归无恨的人马,是因为民间没有任何组织能一下子集结五百号人集体活动的,能如此大张旗鼓让五百人一起行动的,只有皇室,这个皇室中人,除了情归无恨,不作他人想。
“我们怎么办?现在断不能出去重冰涯,否则就撞上了,”郑纱榆也是担心了起来,她压根没想到追兵来得那么快,才过去两天半而已。
“只能穿过重冰涯,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山洞,兴许能躲一躲,”无言说着,带郑纱榆转身往重冰涯深处走,他对这儿的地形比较熟悉,便是他来带路。
两人连忙牵马往那个山洞行去,这个时候弃马怎么也不合适,只能牵着马匹一同前往。地上积雪颇深,他们牵着马也不好施展轻功,所以步伐比较慢,深一脚浅一脚的。
两人来到山洞并没有费去太多时间,山洞不大,但能容许他们和两匹马,洞口的冰凌被打落了不少,幸而洞口处长了几棵针叶植物,可以用以掩饰。
两匹马安安静静的,没有喧哗,给他们定了不少心,郑纱榆将马匹安置到山洞最里处,因为光线微弱的关系,她和无言也只能待在离洞口不远处,一则为了观察,二则山洞里确实有难掩的臭味。
“无言,委屈你了,”郑纱榆有些歉疚,因为她,两人必须过着如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生活,若非情归无恨从中作梗,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田地。
“我不委屈,”无言轻声说着,淡漠的声音没有半丝怨怼,光线虽然昏暗,他转头却能清晰看到她的脸,她脸上的心疼与愧疚让他心里不好受,“榆儿,你在哪,我便在哪。”
郑纱榆握紧了他的手,缓缓笑了开来,他在情归无恨那儿再怎么受辱,也不会离开她,这不就够了么,至少她知道,他不会负气离开,不会丢下她不管,不会突然间便失踪,不会让她找不着他。
“无言,谢谢你的不离不弃,”郑纱榆真心地感谢,感谢他全身心的付出,感谢他给的爱情向来无度,凡事从来以她为先,从来不曾考虑自己。
无言摇头,“我不要你的感谢。”
“我懂……无言,我爱你……”郑纱榆忽然觉得心里一片悲伤,也不知道是气氛过于沉重压抑,还是心底窜起的不好预感,让她整颗心都浸润在悲伤里,她想说些什么,她也想做些什么,总觉得若是不说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无言看着她有些哀伤的神色,靠近她的脸,第一次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吻……
山洞外很快传来了马蹄声,由于积雪比较厚,那声音并不大,队列走过的时候也没有太多杂音,只听见领头的大叫,“分头搜索,你,去那边,你,去那边,还有你,往那边去,其他人原地搜寻。”
郑纱榆一惊,无言爹娘与师父的坟墓离这儿不远,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她紧张地暗中向山洞外看去,在那几棵针叶植物的罅隙间,她只看到穿着盔甲的十数名禁军的下半身,照那衣着,是无言近身的禁卫军,他连贴身保护他的禁军都派出来了……
无言自然也是知道的,看来这次情归无恨派出的人并不在少数,这样搜索的力度,他们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这个山洞根本藏不了多久。
两人握紧了彼此的手腕,昏暗的光线中,他们静静地观察着洞口外的一切。
领头的人很快带着人马在附近搜索起来,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郑纱榆与无言进山洞之前有刻意破坏留下的脚印,所以一时半会的也没人察觉出来。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重冰涯终年积雪,气候极端的严寒,山洞内更是阴冷,两人只能用内力御寒,一时半会也不会冻着。
很快,有人过来回禀,前面不远处有两座坟墓,坟前还摆着祭品,红烛还在燃烧着。领头闻言,带着大路人马连忙赶去。
山洞外似乎没有人了,无言感觉不到外面有任何人的气息,他转头与郑纱榆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去牵马,将马匹牵出了山洞,郑纱榆负责打马离开,无言负责清理雪地他们留下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两人重新回了山洞。
“他们会上当吗?”郑纱榆有些担忧地问。
无言不做声,只捏了捏她的手心。
领头听到这边有马匹的嘶鸣与马蹄声,快速地追了过来,吩咐一部分人往马匹离开的方向追去,一部分人往马匹离开的反方向追去,也吩咐了人去通知他们的皇帝,而他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搜寻。
情归无恨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好来到重冰涯附近的集镇,他打听到他们来此买过祭品,狼一将消息转达给他的时候,他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多了几分狠戾,迅速越上马匹往重冰涯飞速而去,身后跟上十名黑衣卫。
“将所有人马全部集结到重冰涯包围起来,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情归无恨阴狠的话语对着身后的黑衣卫说的,其中久名黑衣卫领命掉头而去,只有狼一继续跟在他身后,贴身跟随。
三天过去了,情归无恨派出的人马将重冰涯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重冰涯之上,禁军守军几乎将之整个翻了个遍,由于重冰涯地形复杂,这几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不时遇上雪崩地陷,也造成了人员伤亡,只是损失轻微罢。
郑纱榆和无言在这三天里转了不少地方躲藏着,而每次险险被禁军守军找到的时候,都是无言带着她闪身躲过的,经过三天的时间,两人都疲于应付。
“早知如此,我们不该拜祭爹娘和师父的,”无言有些自责,如今境地,他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郑纱榆摇头,“不怪你,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的。”
两人一路闪躲着来到一处断崖边,郑纱榆气喘吁吁,看到前面的断崖,心知不妙,他们竟然是前无去路了,拉着无言正要离开此处,无言却是摇头。
“怎么了?”郑纱榆喘着气,不解地问。
“来不及了,”无言示意她看向后面,他们一路而来,身后都有一个人影紧追不舍,那样的轻功,那样的身手,除了那个人,不作他人想。
“朕的好皇后,怎么不跑了?”情归无恨一身玄衣龙袍,气势逼人,他一脸的阴鸷与倨傲,睥睨天下的帝王站在两人面前,那压力犹如一座大山压顶。
郑纱榆有些喘不过气来,面色一瞬间有些发白,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情归无恨,又看了看半点不意外的无言,看来情归无恨一直追在他们身后,她竟是半点发现不了!
无言冰雪般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情归无恨,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可他半点心绪波动都没有,仿佛没有妒忌的那一条神经。
郑纱榆直起身来,看着情归无恨的神情有些尴尬,有些气恼,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十分复杂,说出的话语十分冰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情归无恨与两人对峙而站,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郑纱榆身上,她脸上可是没有半分愧疚,仿佛带着奸夫逃跑本就是她这个皇后该做的事情,这让他的心内更是掀起了狂涛巨浪,“朕想干什么?皇后不知道吗?你既然敢带着他逃,就该承担如此做法的后果!”
情归无恨说着身形拔地而起,瞬间朝无言攻击过去,两人身后便是断崖,无言见此手掌一扬,将郑纱榆挥离断崖边,两人很快交起手来。
郑纱榆被无言的掌风推离到安全地带,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两人又再打斗起来,心里又是心急又是气恼,只能恶狠狠地吼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情归无恨怎么可能听她的,手下的力度越发的狠,自从知道无言的功力在他之上,他也是有拼命地练功的,只为了提高自己的功力,能与无言抗衡。无言只守不攻,他并不想在郑纱榆面前与情归无恨决一死战,可是情归无恨这阴狠的招式,处处置他于死地,他好几次忍不住出手攻击。两人在断崖边打得难分难舍。
郑纱榆抓住头,苦恼、恼恨、焦虑等等情绪迸发心头,她更觉难堪,两个同样心爱的男子为了她大打出手,她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边的无奈、难堪与苦楚,她何曾想要如此?她只希望他们能和平解决问题而已,而不是用如此激烈极端的方式让彼此生不如死。
“你们住手!给我住手!”郑纱榆不断地大吼,只希望能阻止两人的打斗,他们皆是绝世高手,以她的身手根本插不进去,只能如此叫唤。
情归无恨一个虚晃,无言以为伤及了他连忙收手,却被情归无恨拐身一掌击向胸膛,无言一时分心,这一掌挨了个结结实实。他的武功在情归无恨之上,现在却是被情归无恨所伤,真是讽刺至极。
见无言受伤,郑纱榆脸色白得似雪,“无言,无言……”
也许是受伤刺激了无言的神经,他开始反攻,招招也是致命,情归无恨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攻势,情归无恨节节败退。
两人激烈的交手让断崖边上的积雪不断下落,露出积雪之下的冰凌,郑纱榆一边看着两人,一边看着断崖边上不断陷落的积雪,心里极其惊惧,“不要打了,那儿危险!都给我回来!快住手!”
郑纱榆的话语终究是没起作用,情归无恨一道掌风极速朝无言攻去,无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