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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合上眼睛,却立刻感觉不对,蓦地张眼却看到面前蹲了一个人……
郑纱榆追出城门,无言却是了无踪迹,城门守军道是往北而去了,可是北边完全没有无言经过的痕迹,她灰心地返了回来。无言选择如此离开,定是不希望她追出来的,凭城门守军怎么可能知道无言真正离开的方向。
站在城门外的路口,郑纱榆环视着四个方向,最终选择了南。
南边,她不走官路,从城门守卫那牵来一匹马,往偏僻的小路驱马直去,她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无言,她只是凭着直觉而来。
“阁下有何贵干?”无言恹恹地靠着马车壁,淡声问着面前坐下的不请自来者。
不请自来的人一身灰色衣袍,优雅地坐在无言面前,一头银发柔柔地披散在身后,没有半点装饰,即便如此披头散发,却还是给人一身风骨、犹如上仙的感觉,来人,正是东侧其。
东侧其一掌拍上无言的胸口,一股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渡到无言体内,原本剧痛的内伤,顿时上了仙药一般,痛楚缓缓减轻,有些百骸清明起来。
“把这药吃了,”东侧其收回手,递上了一个白色瓷瓶,“本宫知道你医术极好,你的药也是最好的,可这个是我们姬氏世家的独创伤药,是世间最好的疗伤圣品。”
无言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倒出一颗药丸咽了下去。
“没罪找罪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东侧其一个转身也侧躺了下来,马内车的座位本就是为能躺着而设的,足够躺下三个人,空间自然阔落。
无言也不担心东侧其会对他不利,毕竟东侧其是他亲生祖父,若是要害他,早便动手了,根本不会给他疗伤,“阁下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明说。”
东侧其优雅地笑了笑,“果不愧是本宫的好孙儿,够直接,本宫很喜欢,”话锋一转,他侧头看向无言,“本宫想问你,什么时候肯认本宫?”
无言清俊的面容一片淡漠,“钟庆书,是你杀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无言的语气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可是眼神却冷如这深冬的霜雪。
“那丫头来了,”东侧其没有回答,说了另一个话题。
闻言,无言扶住车壁坐了起来,掀开车帘往后面的小道看去,果然看见一匹马远远而来,是她……
吩咐车夫停下马车,郑纱榆很快赶了上来,及至马车前,郑纱榆飞身掠了进来。
东侧其饶有兴味地看着头发有些蓬乱的郑纱榆,很满意她脸上因为看到自己而闪过的错愣神色,他轻笑了一声,也不打算避让,更没有下去马车将空间留给二人的意思。
郑纱榆看到东侧其在,实在有些意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东侧其,便躬身蹲在了无言身边,无言的脸色有些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饱含了千言万语。
“无言,我们回家好不好?”郑纱榆露出一抹温柔无比的笑容,有些紧张,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将无言吓跑了般。
无言抿了抿唇,垂下眸子,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他也不能跟她回去,只能沉默。
郑纱榆心疼地扶住无言的肩膀,神色有些哀求,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走,半点交代都没留下,“无言,你重伤未愈,我们先不走好不好?等你伤好些能上路了,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你不要不吭不哈的啊,你是想急死我吗?”
无言张了张嘴,撇头看了看一脸兴味的东侧其,有些难为情。郑纱榆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东侧其,心里顿时有些不悦,“太祖贵君大人,你能回避一下吗?”
东侧其优雅一笑,“本宫为了给你夫郎疗伤,颇为劳累,现在是动不了了,你有话就和你夫郎直说,本宫不偷听。”
卧槽……你是不偷听,你是光明正大的听……
“榆儿,你回去吧,你就当,给我一段假期,我养好伤,便去见你,”无言低缓的声音含了些苦涩。
郑纱榆看着他神色中的坚定,知道他是非走不可了,可是总得给她一个正正当当的理由吧?而不是什么假期的借口,这么多年,他何曾如此没有任何交代地出走过?
“无言,母后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那天在天乾殿外的广场,你也在对不对?”郑纱榆猜测道,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无言不可能无缘无故要离开她的,若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来没离开过十步以上,可他向来有些自卑,或许真的是母后和他说了什么。
无言轻轻笑了一声,苍白的面容绽开一抹绝俊的笑容,她的心思向来剔透,这样都被她猜到了,“榆儿,我的伤……只有太祖贵君能治好,所以这段时间我要离开,不要胡思乱想,先帝待我甚好,没说什么。”
“你的伤……你还疼不疼,是有多严重,到现在都不好?两个半月了,不是休养很久了吗,该好一点了啊,为什么你脸色那么不好,我抱你回家好不好?让太祖贵君去王府给你治行吗?”郑纱榆听得他内伤未好,更是担心,连忙捧着他的脸看,连东侧其在身边都不避讳了。
无言有些尴尬地拉下郑纱榆的手,“榆儿,别担心我,我的伤总会好的,倒是你,接下来很多事情要忙,也就顾不上其他事情了,所以我趁着这段时间去养伤,我伤好后就回来,好不好?”
郑纱榆抱住他,既然他都决定了,她说什么都没用,“无言,你一定要回来,我进宫的那天回头去看王府时,心里就一直很不安,我很害怕失去你,你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会心痛死的,你养伤期间都要给我捎信,不然我不放心,好不好?”
无言紧紧闭上眼,心里蔓延上一片悲哀,重重地点了点头,虽如此,或许,会做不到……
东侧其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沉静着,清俊迷人的脸庞有些淡漠,他只是瞥眼看了看目无旁
第157章 牺牲3()
无言紧紧闭上眼,心里蔓延上一片悲哀,重重地点了点头,虽如此,或许,会做不到……
东侧其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沉静着,清俊迷人的脸庞有些淡漠,他只是瞥眼看了看目无旁人相拥的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没能将无言带回王府,郑纱榆始终有些垂头丧气,心不在焉,和无言磨叽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驱马离开,看着无言的马车越行越远,她的心始终没法踏实。
回到王府,情归无恨告知她要尽快赶去长恨国与北燕国交界的边境,北燕生怕长恨攻打自己,便先下手为强,首先与长恨国开战了。
郑纱榆想都想没想地说,你先走吧,她留下处理两国合并的事情,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她实在不喜欢战场,能避则避。
情归无恨便不高兴了,两国合并事宜这些琐事可以交给情归无仇和尘王爷郑烟尘,他们都是皇室成员,处理这样的事情再适合不过,她是他的妻,她便该随他到边境去,有句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郑纱榆心浮气躁地一把推开了情归无恨,径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火气大得叫一个滔天。
两人因此争吵了一场,王府的下人被吓得够呛,见着主儿便猫着身子躲了开去。
情归无恨哪肯如此就罢休,如今她已经不是什么煞雪国的二王爷了,她是长恨国的皇后,煞雪国已经合并到了长恨国,这个世上再没有煞雪国一说,她合该早日认清自己的身份,说话做事很多都由不得她自己。
这个冬天,王府满屋子的伤号,郑纱榆便特别焦躁,无言一离开,她看什么就什么都不顺眼了。特别是统计暗卫人数的时候,原本上万号人,在战场上折损了一部分,在帝位之争的时候折损了大部分,如今千人不到,且几乎个个重伤,她哪还来心情去征战,她痛恨透了战争,那些人都是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全部倒下是什么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咬噬她的心窝子一样。
暗卫的各总领都在王府养伤,旧总部离皇宫远,重伤的人不宜奔波,便都住在王府里,王府的下人空前地忙碌起来,天天得照顾负伤的暗卫,还有两个脾气特别躁的主儿。郑纱榆怎么也不肯住进皇宫,情归无恨也由着她,唯独一件事不能,她必须陪他去战场。
郑纱榆很烦躁,如今暗卫支离破碎,她也是伤透了心,况且母后刚去,她悲痛的心情还没沉淀,如何陪他征战天下。对他来说,一统天下是大事,是正事,可是对她来说,保护好自己的人,照顾好自己的人才是正事,如今所有暗卫掌握的所有炸药全部给了情归无恨,他们一次性便制造了足量的炸药,往后不用补足,根本不用她去战场的,她也是帮不上忙,阵法的东西她压根就不懂。
她也算是看通透了,做女帝,做天下之主,这些时候她根本做不了,她的心太弱了,看不得战争、看不得血腥,她根本不想搅合进去,为什么情归无恨就是要逼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暗卫的大权她已经全部交由了情归无恨,而情归无恨心安理得得接手了。为了让她调整心情,他决定等,如今给她一个月的期限已满,暗卫剩余的千人,伤势并没有大好,他便将人调去了边境战场,包括暗卫的各总领,其中当然除了无言。
“无恨,你为什么非要我去战场?”郑纱榆在赶往边境的马车内问着情归无恨,经过一个月的调整,她已经平静了很多。
“榆儿,你身为女子,为什么没有胸怀大志,你就不想一统天下吗?我只是让你也感受那种感觉,”情归无恨淡漠的面容有憧憬,有向往,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他对攻打北燕怀着极大的信心,似乎攻打一个国家没有丝毫难度一般。
郑纱榆看着野心勃勃的情归无恨,苦笑着闭了闭眼,“无恨,你知不知道那是北燕?素有野蛮人之称的国家,北燕和煞雪打仗打了那么久,北燕有多难缠我知道,北燕不是那么好攻打的,她们的地形就占了绝对优势!文昌国为什么那么好攻打?因为它处在平原之中,没有险峻的地势,你一路都是炸药轰过去,以为有炸药了不起了吗,战场中长恨军队死伤人数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如今你要面对的是北燕……”
“榆儿,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有信心,你不需要担心,暗卫最后运去的一批炸药,不必用完我便能将北燕攻打下来,”情归无恨信心满满,搂住郑纱榆,便似搂住了天下一般。
郑纱榆不再说话,她这段时间太累了,精神总是得不到歇息,她需要好好放松自己的大脑,既然他说有他,那她便什么不需要想了,靠着睡一下吧……
与北燕交界的战场,北燕的骁勇骑兵六万余,在水印城外叫嚣着,号角吹响,战鼓震天,山河震荡。
郑纱榆来到战场便病了,连日的赶路,她身体吃不消,天气有些反复,越靠近春季,天气变化便越是无常。
她不经常到战场上去,一般都在后方军营,总有将领来告诉战场上的厮杀情况,像是直播一般说与她听,北燕军队如何如何被仇恨军队打败,如何如何被炸药唬得拔腿跑,仇恨军队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将北燕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她感觉那几位将领就是来说故事的,有说的好听的,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