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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纱榆忙不迭点头,拭去脸上的泪,等她们都平复了下来,她才正式开口,“母后,你病了半年多,为何不与我们说?”
女帝半躺在床上,摇着头,神色苦涩,“榆儿,身在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不为外人道,特别是自身的身体状况,若有岔子,是会大乱的。”
郑纱榆垂着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半晌才开口问,“母后,你的亲兵禁卫军,是不是有一半兵力在太子手上?”
女帝点了点头,“三皇儿跟你说了吧,如今的皇宫,已经不是朕一人能够把控的了,榆儿,你可要为朕守好这大好江山,切勿落入外人手里啊。”
郑纱榆拍了拍女帝的肩膀,安抚着她。
寝宫内这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郑纱榆利眼一扫,听那脚步声,是帝君与太子。
“母后,你且躺好,”郑纱榆扶着女帝躺下榻上,帝君与太子刚刚好闯了进来。
“女帝,”帝君乍一见到郑纱榆,眼神瞬间掠过一道锐利的寒光,转而淡漠地走上前来,挤开了坐在床边的郑纱榆,温温润润地问候起女帝来。
郑纱榆望向有些手足无措的太子,站起身来朝太子走去。
太子郑新月看到郑纱榆一副淡漠至极的神情,心里犹如啃了黄连一般苦,不知为何,她看见这个二妹总是觉得心虚。
“二皇妹,你,你……终于回宫了,可还安好?”太子郑新月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说话有些打结。
“儿臣见过帝君,皇妹见过太子殿下,”郑纱榆抱拳微微躬身行礼,得体而有礼。
帝君瞥了她一眼,转而将目光专注在女帝身上,太子则惶恐地伸手微扶着郑纱榆,“二皇妹不必多礼,自家人在此,不必见外。”
郑纱榆紧紧盯了太子一会,才转开了目光,看向女帝床前惺惺作态的帝君,帝君正深情款款地扶起女帝,让她喝水。
“女帝,瞧把你折腾的,不若就将政务交予太子吧,免得你还如此遭罪,那些繁琐之事就都交给下一辈的人去操心好了,你就该好好享享福,如今榆儿回来了,你有什么不好决定的事情,都让榆儿去操心吧,她们姐妹也好商量,你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强撑着,你啊,好强了大半辈子,老来还让人操心,臣妾看着便心疼,病了为何不与我们说,臣妾是你正皇夫啊,该与你分担的,”帝君一上来就说一大串儿,脸色十分担忧,半点破绽不见,只是实质有没有半点诚意,只有各人心中自有定论了。
“榆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任性妄为?还闹个离家出走,女帝现在病成这样,不都因为你?日忧夜忧,忧出个好歹来了,这朝堂也没个主事的,现今可怎么办才好啊?”帝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
太子郑新月见状连忙上去安抚自己的皇父,“皇父,你别这样,母后会伤心的,母后盼二皇妹回宫盼了好些日子了,如今二皇妹也回来了,母后会好起来的……”
郑纱榆暗暗磨牙,这帝君当女帝和她是死了么,说的是什么废话?话语中的野心昭然若揭,还将女帝的病因全部推到她头上,竟然还说得出朝堂也没个主事的……她捏紧了拳头,忍着一拳挥出去的冲动,对方毕竟是一国帝君,权威是绝对不容挑战的,她只能忍!
女帝沉沉地闭了闭眼睛,虚弱的双手推了推帝君,却是推不开去,只能忍着心中的火气,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语,如今帝君得势,她说话做事都是不能与帝君直接起冲突的。
“朕还没死,不必哭哭啼啼,你们都退下吧,”女帝嗓音极其冷然,脸上的疲态与身体的虚弱,让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的威仪与气势。
帝君轻轻拭去眼泪,虽至中年却依然俊美的面容不见半分皱纹,看来保养得极好,女帝冷然的话语并没有惹他不悦,自是觉得一个已失去大势的人,对自己的威胁并不大,“女帝,还是让臣妾陪你吧,臣妾念你得紧,就在一边陪着你,不会擅自打扰的……”
第140章 极二1()
郑纱榆淡漠的双眸看着帝君温柔地拍抚着女帝,脸上那自然流露的深情不似作假,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夫郎,照顾着病重的妻主,劳心劳力,情真意切。
太子郑新月见此,问候了女帝几句,便自请告退了。
“榆儿刚刚回宫,不若留在皇宫陪伴女帝吧,现在女帝病了,你也是该尽尽孝心了,就住在你以前的茴净宫,我安排人给你打扫好了,记着多来陪陪你母后,”帝君转过脸来面对郑纱榆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十分冷淡,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郑纱榆看向女帝,女帝轻轻扯了扯唇角,“榆儿,你若是留在宫里也好,母后能时常见着你,要是放不下王府,就先回去吧,记着常来看看母后,明天早朝,一定要过来……”
郑纱榆颔首,温顺恭谨地回道:“是,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郑纱榆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帝君,帝君温柔异常地抱着女帝躺回床榻,温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女帝有些烦躁地闭上眼,帝君见此没有丝毫不耐,给女帝掖好被子,就趴在女帝床边,安静地看着女帝的睡颜。
郑纱榆有些震动,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般,撇过头匆匆离开。
她不知道女帝与帝君的感情如何,她只知道女帝没有杀她之心,而帝君……怕是那些禁军杀手,便是帝君所派。太子懦弱平庸没有半分主见,不过是帝君的扯线傀儡,事事被帝君操纵,且还感情用事,不会做出杀害姐妹此等逆行。
一路走出圣庆宫,身后跟着王青与清风,长恨国的二十多名禁军被留在了宫外,因为明文规定不能带超于两者以上的侍卫进宫,迫于宫规,她也只能遵从。除了王青与清风,帝君还派了十名禁军紧随在她身后,似乎防止她跑路一般。
郑纱榆冷笑,帝君不会是想软禁她吧?动用十名禁军高手,真是大手笔……一边讽笑着,一边朝三王爷郑烟尘的允贤宫走去。
然才至半途,便有宫人急匆匆而来,捎着一封黄纸信,见到她连忙下跪行礼。
“二王爷,王府传来加急书信,道是二王夫被掳,请立即回府!”宫人噗通跪地,也不说其他,直接道明事情。
郑纱榆一惊,抄手夺过宫人奉上来的书信快速拆看,是无言的亲笔,只有寥寥数字:庆书被掳,速回!
郑纱榆顾不得其他,立马施展轻功朝宫门急掠而去,王青、清风紧随其后,而那十名禁军快速作出反应,让一人去汇报帝君,九人跟上郑纱榆往宫门而去。
皇宫禁卫军见郑纱榆匆匆忙忙而过,不知道该作何动作,拦着不是,不拦着也不是,犹豫间,郑纱榆三人已经到了宫门口。
“让开!本王要出宫!”郑纱榆冲着拦在重重宫门口的禁卫军,高声喝道。
“二王爷,这……帝君交代,二王爷需留宫数日,女帝卧病在榻,怕是不能没有二王爷照料,”禁卫军副统领恭恭谨谨地躬身行礼。
“女帝自有帝君照料,本王有急事出宫,尔等休要阻拦!”郑纱榆急声怒吼,抽出腰间软剑直直抵在了副统领的脖子上。
王青与清风见主子如此,皆护在一侧防备着。
“二王爷请勿为难末将,只要二王爷出示帝君授予的腰牌,末将自会放二王爷出宫,绝不阻拦,”副统领直起身,声音冷漠地回道,那一身的煞气十分唬人。
“哈,本王出宫何时轮到帝君来管!副统领,你想反了不成?”郑纱榆冷然一喝,长剑贴着副统领的脖子刺了过去。
“二王爷请勿为难末将,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副统领连忙避开,郑纱榆招招置她于死地,众目睽睽之下,她却只能只防不攻,十分吃亏。
“奉命?奉谁的命?这个皇宫,何时轮到帝君当帝!”郑纱榆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软剑,招招直刺副统领要害,要说这个副统领武功不弱,打了这么一会儿,她一丝败迹都没有,看来帝君的手下都不简单。
“二王爷切勿乱语!皇宫自然是女帝为王!”副统领边回话边躲避郑纱榆的长剑,显然有些吃力起来。
郑纱榆握剑的手一个左拐,身形急转,脚下的步子险险旋了一个圆,长剑瞬间直刺向副统领的心口!
“当”一声响,郑纱榆手中的剑受到外力,被迫转了一个方向,刺向副统领的肩膀,“呲”一声,长剑没入副统领的左肩,足足八寸许。
郑纱榆回头,看向用暗器将她的剑错位的人,一身副统领衣装,且是个男人……
“末将参见二王爷,”来人跪地行礼,“末将乃新任禁卫军二部副统领莫可,奉女帝之命前来协助二王爷。”
郑纱榆瞥了莫可身后的禁卫军一眼,淡声说道:“起来吧。”
“陈副统,请立即让道,让二王爷出宫!”莫可站了起来,对受了伤的陈副统领冷然下令。
陈副统捂住肩部的伤口,挪步到一边,下令放行。郑纱榆经过她身边说,不经意看到了陈副统怨恨的眼神,微微一笑,她昂首阔步而出,王青与清风赶紧跟了上去。
“主子,如今宫中形势紧张,刚刚一举,会不会……”王青在马车里担忧地对郑纱榆说道,他能看出如今的皇宫,女帝已然受制。
“现在的皇宫就好比一根绷紧了弦,谁碰一下,都会一触即发,”清风沉吟道,毕竟出身暗卫,他的阅历也是不简单的。
郑纱榆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心里既是急迫又是烦乱,“回去再说。”
没有回去二王府,而是去了暗卫旧总部,无言早已等在大门处,远远看见郑纱榆急掠而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无言,”郑纱榆乍一看到无言,立马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无言的心口,他身形微微一颤,随即回复正常,她却感觉出了不妥。
“无言,你受伤了?!”郑纱榆一把拨开无言阻挡在身前的手臂,无言哪能如她愿,远离了她几步,她更是心急,“你怎么了?”
无言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受了点内伤,没事,我们进去再说。”
郑纱榆不敢碰到他胸口,只是拉着他的手顺从地向主堂里走去。王青与清风一回到这儿便各忙各事去了。
“无言,你到底伤得怎么样?你告诉我啊,你吃药了吗,还会不会内出血,要不要躺下休息,要不要我去煎药?”郑纱榆紧张地扶着无言回了她的寝房,让他躺到床上去,他却是不肯,她只能出声急问。
无言看着她一脸担忧与急迫的神色,有些愧疚,他没有保护好钟庆书,她应该责怪他的,握住了郑纱榆的手,“别急,我没有大碍,庆书被掳,对手是哪一路人都是未知。”
“我不急,你慢慢说,你先把药吃了,”郑纱榆扶他坐下,给他斟了一杯水,温的,有下人常换水。
无言抬手接过水杯,从怀里拿出伤药吃了一颗,就着水喝了下去,抬眼对上郑纱榆关切的目光,他抿了抿唇,才说:“庆书说回王府去看看,他说你可能要住到王府去,他回去收拾一下,然后我便送他回府,谁知半途出现一批黑衣人,缠住我之后将庆书带走了,那人轻功极好,我被其他黑衣人缠得脱不开身,等我去追的时候,那黑衣人与我对起手来,我……我没能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