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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女帝再下十道谕令,急召主子您回京,否则,否则将主子逐出煞雪,废除王爷称号,贬为平民,”卑子木双手捧着十本黄色册子,神色有些焦急。
郑纱榆双眸微微一眯,随即笑了开来,女帝,她的母后……如此心急么?
“榆儿,你打算回去?”无言看着郑纱榆的神情,开声问道。
“榆,你若是回去,说不定女帝会怎么对你的,太危险了,”钟庆书摇头,如今境况,女帝与榆儿之间,早已不复当初的亲情了。
“我不许你去,”情归无恨握住郑纱榆的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前。
郑纱榆瞟他一眼,从卑子木手上接过了十本册子,每一本里内容一模一样,跟卑子木说的无异,其中一本竟是女帝亲笔,字体虽苍劲有力,但看得出中有颤笔,看来她是快气疯了。
她抬头,发现众人都在看她,抿唇一笑,她对卑子木说:“准备起程……”
“不行!”情归无恨当即吼道,她是不是疯掉了,现在回去,她还能离开煞雪?
“榆儿,现在不是回去的时机,你一回去,便可能被女帝困在皇宫,”无言摇头,并不赞同。
“榆,不要冲动,先衡量一下轻重,你现在是长恨国皇后啊,”钟庆书担忧地道。
“对啊,主子,还请三思,”卑子木也是不同意。
郑纱榆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你们……我话都还没说完,其实即便回去煞雪国,女帝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长恨国皇后,我要是想走,她不可能拦得住,否则就是两个开战,她讨不到半点好,不会有事情的。”
“我不同意,”无言淡漠的话语直接拒绝,无论怎么说,煞雪国对他们而言确实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
情归无恨注视着她,目光坚决,总之他不会放人。
钟庆书不安地握紧拳头,一会儿又放开,如此反复。
郑纱榆扑哧一下笑了,“我是说,准备回长恨国,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布置,比如接下来是休养生息,还是继续征战,我们还有北燕要对付呢。”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同出了文昌皇宫。
一行人,和军队浩浩荡荡地朝长恨国临安城而去,情归无仇留在原文昌国,如今是长恨国的土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要安排战俘,要安抚百姓,还有原文昌朝堂百官……
无言说,东侧其来找了他一次,什么重要的话都没有说,连拉家常都没有,只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你后不后悔”。无言根本就是听不懂,前后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推测的话,东侧其一上来却只说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郑纱榆自然也是不明白的,如今打下了文昌,还有北燕国要攻陷。他们的动作必须快速一些,否则便是夜长梦多。
东侧其若是敌人,对他们是极其不利的,她根本没法知道东侧其用火药去做什么,当初情归无恨能根据前帝君的火药依样画葫芦地做出威力大一些的,便难保东侧其做不出来。
她并不是害怕东侧其,也不是害怕他制造的火药,只是有一个对手蛰伏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招,这个感觉才是最磨人的。
这一路往长恨国皇城而去,途中遇到了不少行商者,情归无恨说,在长恨国,行商者地位极其低下,以前也没有这样大的一拨人,可现在为什么突然出来一大拨了?
郑纱榆让卑子木和东门继留下查探,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诡异,那些行商者,看着一点不似商人,反倒像……杀手。
李决闻也留在了原文昌皇城,他安排战俘的事情,毕竟他军队出身,处理起事情来更妥当而有效率。
而徐采妹、萧凡均和亢凉远自行请命潜入北燕,以便后来战事的里应外合。
一行人,走到最后只剩下情归无恨、郑纱榆、无言和钟庆书。
郑纱榆担心地握住无言的手,心里有些愧疚,“无言,你因为我破戒几次了……”
无言唇角微微抽搐,破戒……
“你为了我进了好多次皇宫呢,”郑纱榆懒洋洋地靠在车壁边,双目滴溜溜地转了转,“这难道不叫破戒?”
“破戒那是佛家的说话,是乎酒、肉、色……”钟庆书抚额,有些汗颜的模样,似乎郑纱榆让他丢脸了。
“啊,是嘛,呵呵,”郑纱榆笑眯眯的,问向无言,“无言,你会进宫吗?”
无言转头看向马车窗外,他恢复了九岁前的记忆,父母不曾说过永不得入宫门的祖训,是师父不许他进宫罢,至于原因,不甚了了。他对亮雪华也已经不恨了,人都不在了,要仇恨何用。轻轻摇了摇头,无言并没有说话。
郑纱榆自然明白,“你不进宫,我也不进,我们都不进。”
钟庆书闻言,只是温顺地点头,曾经一身的高远,如今沉淀成温润柔和,经历了丧母之痛,很多东西都是会变的,即便是个性,也会慢慢地潜移默化。
无言转回头,不赞同地说:“你是长恨国皇后,怎么能不进宫?”
“你们是我夫郎啊,你们在哪,我就在哪,况且,我真不想和你们分开,”郑纱榆一脸认真,她来到这个女子为尊的社会,必须接受这儿三夫四侍的事实,如今她也是骑虎难下,曾经她走错过路,可是如今她会努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无论对谁,她都会公平对待的。
无言摇头,不再多说,即便他不说,情归无恨也不会答应的,“榆儿,长恨国皇宫,难免碰到东侧其,你千万小心,若是暗中打探,一百米内不要轻易靠近。”
“他武功那么高?”郑纱榆吃惊,以她这样的身手都不能靠近一百米,那么东侧其的武功有多厉害?
“总之你别落他手里,”无言闭目养神,“在皇宫里,你有情归无恨保护,若是出宫,万不可轻举妄动。”
郑纱榆靠过去,挨在他身边,将头枕在他腿上,蜷缩在车厢内躺着,“无言,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去哪我便去哪。”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是抗拒着长恨国皇宫,总感觉不安全,不安心,不舒适,接下来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现在忽然还多出应该东侧其,无言的祖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一切。
这时,情归无恨掀开了车帘走了进来,见郑纱榆趴着,将她扶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榆儿,你累了?”
郑纱榆摇了摇头,“就是有点困。”
“是谁派来的人马?”无言忽然张眼,问情归无恨。
“看样子,是煞雪禁卫军,”情归无恨淡淡出声,一句话却让郑纱榆瞬间坐直了。
“什么意思?什么人马?”
情归无恨看了看她,缓缓说:“有刺客来追杀,一共二十人,身上都有煞雪国皇宫禁卫军的腰牌,生擒了两人,其余均被击杀。”
郑纱榆蹙眉,为什么她没听到声响?
“打斗离这儿大于六百米,中间有树林,所以这儿听不到什么动静,”无言出声,解了郑纱榆的疑问。
“禁卫军是女帝亲兵,你确定没看错?”郑纱榆有些不敢相信,女帝是派人来杀她?怎么会,她可是她的女儿啊,亲女儿。
情归无恨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给郑纱榆,让她辨认。郑纱榆攥着那个腰牌认真看了看,咬着牙,半晌才笑了。
女帝急召,郑纱榆不顾众人反对,在去长恨国的路途上拐了个弯,连夜朝煞雪国而去。
沿路风雪相随,万里河山皆结上了冰凌,路途变得格外遥远难行,官路上不时有被风雪冰凌压断的林木,阻隔了去路,为了前行,不得不清去阻碍,如此又耽误了不少行程。
一路而来,还遇上了不少煞雪禁军的暗杀,从原文昌转折到煞雪皇城的路上,一共出现了十多拨人,每一个杀手身上都能搜出煞雪禁军的腰牌。
郑纱榆握着从尸体上搜出来的腰牌,往往是半天不言语一句。越靠近煞雪皇城,她便越是沉默,最后下了一道令,让无言和钟庆书与她分开进入皇城,她先行,他们随后,她进宫,他们去暗卫前总部大院。
在暗卫与情归无恨的禁军护送下,她安全地到达了煞雪皇城,虽然越近皇城,来自女帝禁军的追杀越强,但凭借暗卫与长恨禁军的实力,她总能轻易躲过。她回来,不是来被杀害的,而是……
一进入皇城,她高调地换了马车,换了行装,身后跟了二王府一众随从,敲锣打鼓地往皇宫而去。一路上,围观百姓甚多,议论纷纷。
“你知道不?咱天朝二王爷现在可是长恨国的皇后呢,虽说长恨国男子为皇,但这男帝啊,他的本领可厉害了,”围观百姓者一低声与身边人说道。
“这个可不是么,听说就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把文昌国给占领了呢,这可是前无古人啊,或者还是后无来者呢,”围观百姓者二低声附和。
“可是听说啊,这个长恨国皇帝残暴不仁,昏庸至极呢,文昌灭国那可是必然的啊,对手这么厉害,只是文昌个百姓可就不好说了,”围观百姓者三摇头晃脑,与身边的百姓议论开来。
“咱二王爷本事不也挺厉害么,和那个长恨国皇帝可是相当般配的呀,听说攻下文昌国可是二王爷和长恨国皇帝二人的功劳呢,”围观百姓者四自以为知道的最多,充当起了传声筒,“听说啊,攻打文昌国用的那什么火药,威力可崩天儿的大啊,难怪那么快就把文昌拿下了呢,死的士兵啊多了去了……”
“那玩意儿那么厉害?哎,那到底是谁造的呀,会不会有天崩到咱这来呀?”有百姓惶恐地退了退,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傻吧你,二王爷怎么能攻打自己国家呢……”
郑纱榆坐在华贵非凡的马车内,外面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全部进入她的耳中,好听的,不好听的,她都没放在心上。如今高调进入皇城,来自女帝的禁军不知因为什么,并没有任何大动作,甚至连影儿都没有。倒是……
来了三王爷郑烟尘与青卫军。
“二皇姐,皇妹恭迎二皇姐回城!”
一批棕黑色骏马之上,迅速下来一名身穿禁军统领衣装的女子,她快步迎了上来,身后的青卫军动作一致恭恭谨谨地跪地行礼。
“参见二王爷!”
郑纱榆掀起车帘走了出来,抬眼望向马车边一脸压抑不住笑意的三王爷郑烟尘,心里微微一松,一种见到久违亲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三皇妹,可还安好?”郑纱榆笑意盈盈地下了马车,立在三王爷郑烟尘身前,风姿绰约的她有些风尘仆仆。
此刻的皇城下着鹅毛清雪,她身上披了狐皮外衣,清丽绝色的脸颊更是明艳了几分,说话时哈出一层薄薄的烟雾。
三王爷郑烟尘眼眶微红,她看似穿得不薄,然似乎在外冻了许久,鼻子通红,脸色有些发紫,即便如此,一张脸依如往昔般动人美丽。
姐妹相见,总是有些感念与相思,亲情的力量能将人拉近,也能是一把双刃剑……
第139章 女帝死2()
“皇妹不好,宫中出了大事,二皇姐进宫切勿轻举妄动,如今的皇宫早已不如从前,”三王爷郑烟尘一把抱住郑纱榆,看似姐妹许久不见的拥抱,实质在耳边低语交代。
郑纱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