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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跑回了家。
那雀跃的背影仿佛是久久未曾自由的小鸟,突然被放飞到了广阔的天空。
夏莫离怔忪的看着那开心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再抬头时已然变成了一幅乐天模样,纯澈的眸子看向挺直而立的邵瞿,莞尔一笑:“她自己恐怕都没发现,她和你在一起时,总是最开心的。”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哪怕是那段恐惧他的时光里,只要他的消息出现了,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轻松几分。
就好像这个男人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有他在,哪怕天塌下来,她依旧可以做一个快乐的乐天派。
邵瞿勾唇,眼底闪耀着无比的自信:“那是当然,我有自信给予她最好的。”
“可是她前天被打了。”突然,夏莫离的脸色一冷,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那一张坚毅的俊颜,仿佛对他的说法不是很信任,原本温润的嗓音也陡然变冷,宛如高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冰冻彻骨:“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没有下一次,哪怕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想看见她受伤害。”
否则的话,哪怕拖着这残破的身子不要,他也要和那个伤害她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许是看见了他眼底的决绝,原本吊儿郎当的浅笑也陡然变得更加肃穆起来,沉静的点点头,宛如做了世界上最隆重的誓言,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夏之意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男人,一站一坐,明明都不曾说话,身边却仿佛有着一个无形的气场笼罩着两个人身边,远远的望去,竟然觉得无比的圣洁。
怔忪不过一瞬间,很快就回过了神,浅笑着上前摇摇手:“嗨,可以走了。”
邵瞿回过头,只看见刚刚进去的人此时换了一件衣服,白色的皮草将她包裹的宛如雪中的精灵,古灵精挂中又透露着一丝清冷,美不胜收,一时间竟然有些看呆了眼。
夏莫离咳嗽了一声,看着那呆滞的男人猛地回过了神,这才浅笑着看着夏之意:“玩的开心点。”
倾下身子,一把抱住他纤细的肩膀,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可惜,嘴上却笑道:“好,哥你也要保重身体,太阳晒一会儿就回去吧,冷,感冒了就麻烦了。”
直到感受到肩膀那里的头颅小幅度的点了点,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他的肩膀。
邵瞿伸手接过她的箱子,率先朝着门外走去,夏之意望了望他,还是俯下身子在那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摆了摆手,权当告别。
夏莫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微扬的幅度,慢慢的变得平直。
坐在汽车上给洛明朗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在门口等着,这才让邵瞿开车过去,很快就接到了洛明朗。
洛明朗家的房子在大院的正中处,坐北朝南,是个极好的位置,当初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分到了这一套房子,所以远远的就看见洛明朗站在门口,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一样。
她的父母都是从军的,爸爸是一个中校,妈妈更是军队的一个首长的私人医生,如今妈妈已然退休在家做全职母亲了,看见他们过来,洛夫人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
“之意,明朗就麻烦你了啊。”洛夫人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洛明朗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郁闷的哼唧着:“妈,明明是我照顾之意来着,你非要说之意照顾我,你这是败坏我的形象。”
洛夫人伸手拍了她的额头一下,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这才一脸浅笑的继续看着之意,直到夏之意点头后,这才帮着洛明朗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驶出,看着后视镜,远远的还能看见洛夫人站在后面目送着他们。
夏之意眼底闪过一丝艳羡,邵瞿捏了捏她的掌心,给予无形的安抚,她侧目对邵瞿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车子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上了高速,洛明朗嘀咕了一句没睡好,就趴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起来,夏之意倒是没这方面的烦恼,干脆开了广播听歌,悠扬的音乐声让她舒适的眯上了眼睛,竟也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军区的大门,郁郁葱葱的美人松为这硬朗的军区增添一份柔和,花坛里栽满了四季青,看着倒不觉得是冬天了。
走到宿舍的时候,洛明渊连忙殷勤的从背包里拿出几个水果:“房间一早给你们安排好了,暖气都给你们烧好了,保准进去暖活活的。”
两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兵将他们的行李送进了他们的房间,而夏之意则是和洛明朗参观了一下军区这个区域,不过军区太大,两个人也只匆匆看了一点东西,便直接凑到房间里,看着地板上的地毯,倒是蛮兴奋的就席地而坐了。
“听说,陆齐铭那渣男前几天找你了?”
她虽然没有天天和夏之意在一起,却也是经常能听见关于她的消息,谁让她的好友是夏之意,而洛明渊的好友是邵瞿呢,他们俩为了他们也是操碎了心。
明明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就搞得那么激烈呢?
愣了愣,夏之意伸手拢了拢有些乱的发丝,眼底划过一丝郁色:“嗯。”
洛明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只觉得这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这么久过去了,这时候就该头发一甩,毫不理会的擦肩而过,用行动告诉他,老娘不在乎。
有时候还是她这样的旁观者看的更清晰点。
她这样已过去,只会让陆齐铭觉得她对他还在乎,心底还爱着他而已。
“你现在对陆齐铭,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么?”
第六十八章我不甘心()
摇摇头,脸上满是释然。
她现在的心很满,没有空去想那些儿女情长,尤其是
尤其是在邵瞿明确的表示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意向之后,她更是没有心思花在陆齐铭身上了,陆齐铭对她来说,不过是她青春岁月中一道挥之不去的不光彩的过去,和她的未来无关。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很清晰啊,先去色达完成我的学业,拿到证书后跟着师兄去他的医院,开设心理科,到时候就在师兄的羽翼下混吃等死当米虫咯。”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浅笑,对着那一脸无奈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而且师兄在国际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到时候帮莫离看心脏源,会更加方便。”
“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打算,你就乱扯吧”恨恨的看了夏之意一眼,她问的明明是感情问题。
夏之意抿了抿唇,须臾,才露出一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笑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邵瞿人很好,她对他的印象经过这两年在色达的修行,也不像以前那样恐惧着,反而有一种隐隐的依靠的情感在里面,只是,她在陆齐铭身上摔得跟头太重了,她真的不敢再去随意的放纵感情,如果未来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钱债好还,情债难还。
夏之意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没有情就不该扯着人家不放,可偏偏,每次下定决心时,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扯住他的衣角,仿佛在害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一脸窃笑的望着那纠结的脸色,洛明朗知道,自家瞿哥明显的不是单相思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你看看这封信吧,这是大约四年前的信了,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夏之意愣了愣,伸出手想要去接信,却颤抖了一下手指,没敢接,洛明朗径直将信往她手里一塞,闷声道:“你这小丫头就没有心吧,多看看。”
“这是你欠的情债,你自己不想欠,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欠债日久了。”
夏之意紧了紧手指,信封虽然还是脆的,却有些泛黄,看得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了,看着洛明朗那认真的神情。
须臾,慢慢的拆开信封。
看见她已经开始读信,洛明朗露出一抹笑,小心翼翼的起身,穿上拖鞋:“我先出去找我哥,你慢慢看。”
夏之意没有回应她,只慢悠悠的将信展开,信是四年前写的,那时候的她还在f国,和田慕岭住在一起,那时候的她刚刚交了陆齐铭这个男朋友,正将这个好消息报告回国。
信是邵瞿写的,寄信地址是空白。
那时候的他估计正在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以至于他不方便协商自己的地址。
信一展开,几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跃然纸上。
情深所致,爱而不悔,她幸福,我便幸福。
一瞬间,泪水猛然涌上眼眶,滴落在那微微泛黄的纸张上面
隐隐还能看见,纸张的一角,染上了淡淡的血迹,褪色成了橘黄色。
与此同时,在帝都一栋别墅内——
“咳咳咳——把这个汤给夫人送去。”
田慕岭摆了摆手,压抑住口中的咳嗽声,指使着佣人将汤送到楼下,给薛橙送去。
“夫人她”
佣人有些为难,因为这个汤就是夫人让送上来的。
再看下去,田慕岭早已恢复了工作的状态,不再关注她和这碗汤了,咽下嘴里的嘀咕,终究端着温热的汤走下楼,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美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电视上那点微亮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美艳的眉眼,照的看起来愈发的漫不经心。
“夫人,先生说让你喝了这个汤。”
狭长的眼角轻挑,带着一股冶艳的风情,只不过瞥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那电视上,显然不理会她。
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喝了吧。”
佣人愣了愣,终究没有说什么,便抱着汤下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淡的夫妻俩,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一个一回家就钻进书房,一个不是看电视就是发呆,仿佛只有晚上在房间里的时候,才会见一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电视上都没有什么节目播出了,二楼书房的门,才轰然打开,一个清隽欣长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目光落在客厅时,脚步顿了顿,转了个弯就下了楼。
“你忙完啦。”意识到身边坐了个人的时候,薛橙连忙正了正斜靠着的身子,脸上满是疏离。
沉稳温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柔和,清润的目光落在正在播着美食节目的电视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美食节目?这我以前在f国的时候,倒是经常陪之意看,她不爱吃这些东西,倒是喜欢看别人吃,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明朗倒是真的喜欢吃东西,这对朋友也算是真的配全了。”
狭长的眉眼落在那侃侃而谈的身影上,幽幽的又转回到电视上。
每次她做什么事,只要他出现,出口的那句话中必定会带上夏之意的名字,初时听了她会觉得烦躁,毕竟夏之意是邵瞿心爱的女人,两年听下来也已经无所谓了,连烦躁的情绪都不会有了。
当初因为听到邵瞿的死讯,抱着报复夏之意的心思故意接近了田慕岭,却不想他竟然是个责任心这般强的男人,强势的跟她结了婚不说,还任性的将她带去了f国,远离了故土,父亲是个软弱的,母亲一看是这个乘龙快婿,立刻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