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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晴用力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严谨尧没有去抓她,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慢悠悠地站起来,一边轻轻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边优雅从容地跟着走出卧室。
欧晴拉开门没跑两步就差点撞上正迎面而来的女儿云裳。
“欧小晴!你跑什么?没事吧?”
云裳先刹住脚步,伸手抓住妈妈的肩,蹙眉急问。
见是女儿,欧晴更慌了,想起刚才自己被严谨尧压在地毯上狠狠吻的画面,她的脸就忍不住开始发烫。
“没……没事啊……”她的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心虚,低着头不敢与女儿犀利的目光对视,喘着气摇头呐呐。
这时,房里响起了脚步声。
欧晴的心狠狠一颤,吓得连忙拉住女儿的手往楼下疾步走去。
要尽量减少他们父女俩的见面,不然她夹在总是相互看不顺眼的他们中间很是为难。
云裳被妈妈拽着走,听到脚步声便忍不住回头,正好看到严谨尧正慢悠悠地从妈妈的房间里出来。
四目相接,云裳眼含愤怒,严谨尧则只是淡淡睇了她一眼,目光轻蔑加不屑。
“他有没有欺负你?”被嫌弃了,云裳怒,转头凑近妈妈的耳边,压低声音切齿问道,大有只要妈妈说“有”,她就要去跟严谨尧拼命的架势。
见女儿如此不待见严谨尧,欧晴心酸又无奈,内心自然是不希望他们父女俩继续这样仇视对方,连连摇头,“没、没有……”
“真的没有?”云裳挑眉盯着妈妈,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像是企图看穿妈妈的心。
“嗯,真的没有!”生怕女儿不信,欧晴为了增加说服力,抬起头来与女儿对视。
“你们在房里做什么?”见妈妈一口咬定没有,云裳没辙,只能换个话题。
呃……
欧晴觉得自己的脸就快烧起来了。
“画画呀!”她硬着头皮把谎话进行到底。
“画呢?”
“给、给他了啊……”
母女俩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
严谨尧始终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的身后。
“他跟你说了什么?”云裳觉得妈妈在说谎,咄咄逼问。
“没说什么……”在女儿犀利似剑的目光下,欧晴紧张得要死。
“你们没说话?”
“……嗯。”
“一句都没说?”
“嗯。”
“欧小晴!!”云裳倏地一喝。
“啊?”欧晴吓得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着突然冷脸的女儿。
“你学会骗人了是不是?!”像是老师训学生,云裳凶巴巴地对妈妈喝道。
跟在她们身后的严谨尧脸色瞬时阴沉可怖。
见女儿好像生气了,欧晴内心惶惶,急得双眼泛红,连忙摇头,“我没有……”
“你嘴怎么了?”
突然,云裳发现妈妈的嘴角有一条小伤痕。
欧晴一震,慌忙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唇,“没事啊!!”
她的语气加动作,以及惊慌失措的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裳气愤不已又哭笑不得。
她是过来人了,从妈妈微微红肿的唇瓣便能猜出妈妈唇角的伤痕就因何而来的好吗!
回头,云裳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眼阶梯之上的严谨尧。
严谨尧气定神闲,理直气壮地俯瞰着一脸愤怒的云裳,英俊儒雅的脸上毫无心虚之色。
仿佛不管他刚才对欧晴做过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手放下来给我看看!”
云裳回头看向妈妈,冷声命令,想看看伤得重不重,需不需要上点药什么的。
可欧晴却捂住嘴死命摇头,面红耳赤,窘迫得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女儿肯定猜到她的嘴是怎么回事了,嘤嘤嘤,好丢人……
欧晴恨死严谨尧了!
见妈妈不肯给她看,云裳不耐烦了,索性伸手抓住妈妈的手腕,想要把妈妈的手扯下来。
欧晴大慌,下意识地往后仰,手忙脚乱地抵抗闪躲。
于是母女俩你扯我躲的模样就像是快要打起来了似的。
突然,云裳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同时身边响起一道严厉的呵斥…
“你怎么可以对你妈妈这么没礼貌?!”
自然是两个大步奔下来的严谨尧。
云裳和欧晴不约而同地停下拉扯,双双转头看着面罩寒霜的男人。
手腕剧痛,云裳对眼前这个已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可谓是新仇加旧恨,恼得张口就冷冷讥讽,“我怎么对我妈妈关你什么事儿?!”
严谨尧闻言,双眼一眯,寒光四起。
“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你又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为她抱不平?拜托你搞搞清楚,你对我们母女而言,了不起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云裳尖锐地讥讽道。
是她什么人……
凭什么为她抱不平……
陌生人而已……
严谨尧才不在乎做云裳的陌生人呢!
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兔子。
与他的小兔子做了二十几年的陌生人,他已经受够了!!
是他什么人吗?
不久的将来,他会用行动告诉她,她的妈妈是他的什么人!!
严谨尧脸色阴沉,浑身戾气深重,吓得欧晴大气都不敢踹。
偏偏云裳无畏无惧,支起小脸与严谨尧互瞪,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我叫你放开她!”严谨尧冷睨着倨傲不羁的云裳,阴冷的语调极其骇人。
“我偏不!”云裳不怕死地挑衅。
“你放不放?”
“就不——”
云裳话音未落,手腕就被严谨尧狠狠一捏,疼得她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下一秒,她整个人往楼梯下倒去。
“啊!”
他们所站的位置,距离最底层只有三步阶梯,严谨尧和欧晴还没反应过来,随着一声惨叫,云裳就已经狼狈地跌坐在楼梯下了。
欧晴瞬间就炸毛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推我女儿!!”
犹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欧晴怒不可遏地冲着严谨尧大吼。
严谨尧拧眉,睥睨着坐在地上的云裳,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欧晴。
这狡猾的破小孩,他根本就没有推她好吗!
“裳裳,裳裳,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摔着?”
欧晴骂完严谨尧,又忙不迭地跑下楼去扶女儿,心疼得立马红了眼眶。
“脚好像崴了,好疼……”云裳瘪着嘴,楚楚可怜的微哽。
见女儿受了伤,还疼得快哭了,欧晴的心都快碎了。
她回身就狠狠瞪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抬手指着门,气势汹汹地怒吼,“严谨尧!你走!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二十五年前,她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严谨尧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心,又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极冷极冷地盯着装可怜的云裳,越看越厌恶。
这破小孩,跟她父亲云铭辉一样惹人厌恶,真恨不得把她丢到外太空去,永远都别回地球。
如果欧小晴不是视女如命,他真会这样做!
严谨尧觉得,自己要跟姓云的势不两立了。
二十五年前,她为了云铭辉让他走,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今天,她为了云铭辉的女儿又叫他走,再一次说了以后都不想见他的话。
他堂堂一国总统,难道注定斗不过姓云那一家子?
严谨尧不服!
更愤怒!
他就想不通了,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二十五年比不过云铭辉,现在居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不过。
怎么办?他好气啊!!
严谨尧的脸,阴沉到极点,眼底风云密布。
盛怒之下的欧晴吼得太大声了,很快就把家里的人都引了过来。
“怎么了?”欧荣毅看着剑拔弩张的欧晴和严谨尧,狐疑地皱眉问道。
郁凌恒见老婆垫着脚尖一脸泫然若滴的模样,忙不迭地跑过去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没事,裳裳不小心崴了脚。”
面对老父亲犀利无比的目光,欧晴慌得心肝直颤,生怕露出马脚,连忙摇头,强装镇定地说道。
欧晴此话一出,云裳立马目光幽怨地看着妈妈。
那眼神好似在说,妈你偏心,明明是他推的我,你为什么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欧晴低垂着眼睑,不敢与女儿饱含谴责和委屈的目光相撞。
她不敢揭穿他啊!
先不说她怕他生气,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家里的人知道她和他年轻时的那点儿事儿啊,所以她除了大事化小还能怎么办呢?
即便欧晴没有指证他,严谨尧还是冷着脸。
总统大人不高兴,所有人都不敢高兴。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欧老爷子啊,可以开饭了么?我肚子都饿扁了!”
眼见气氛僵凝,严楚斐连忙出声打圆场,抱着肚子夸张地嚎道。
“好了好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邱忆娴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招呼道:“大家这边请!”
“四爷,请!”欧阳不卑不亢地对阶梯上的严谨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严谨尧面无表情地继续下楼,在经过云裳和郁凌恒的身边时,冷冷瞥了云裳一眼。
那一眼,充满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而云裳靠在郁凌恒的怀里,躲开众人的视线,在严谨尧看向她的那瞬,扯开嘴角对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得意又嚣张。
简直就是赤倮倮的挑衅!
父女俩的斗争,一比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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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长方形的餐桌,首席之位毫无疑问是严谨尧的。
严谨尧的左边是欧荣毅,后面是欧阳、邱忆娴以及二女儿殴馥彤母女。
右边是严楚斐,后面是欧晴、云裳和郁凌恒。
“四爷,家母厨艺浅拙,只是家常小炒,若不合胃口还请海涵!”
开饭之前,欧阳客套地对面无表情的严谨尧说道。
还在生气的严谨尧淡淡地瞟了眼一桌子菜,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挺好。”
然后率先拿起筷子,开吃。
见总统大人动了筷,众人才敢开吃。
“四爷,您结婚了吗?”
大伙儿才刚把筷子拿起来,一道充满好奇的声音就从餐桌最后面轻轻响起。
“娃娃!”欧阳沉喝一声。
欧恬被喝得一愣,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小舅,不解地嘟囔,“怎么了?不可以问么?”
欧晴捏着筷子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娃娃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按理说早就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很大了……
他现在是一国总统,全国人民只知道他政绩卓越,对于他私底下的生活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到底是未婚还是已婚这个问题,一直都很扑朔迷离。
欧晴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卧室里那个激、情、四、射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