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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手抄进口袋里,“沈晏那家伙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智商其实高的吓人,做人还有那么点精神洁癖,我现在都怀疑他可能连女人的味道都没尝过。他看起来温和好亲近,但实际上能走近他身边的人少的可怜,我现在跟他关系还成,也是我当初费尽心思刻意接近来的。”
迎上樊雅古怪的眼神,他淡淡一讪,嗤笑了声,“如果不是他幕后操手,你以为凭我的本事真的能创立风腾企业?风腾企业能有今天,我甚至被老头子钦点进入容氏帮忙开拓日本市场,完全是沈晏在幕后运转的结果,别这么看我,我当初接近他也是为了他的商业才能,他也很清楚。不过沈晏性子虽然冷,但只要他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他就变成了个不会拒绝的老好人,就这么给我赖上了。”
他顿了顿,语气古怪,“其实就算老头子不赶我出容氏,我在那里也待不下去了,没了沈晏,我那些精英干练就是个窗纸一戳就破,再不走,名声肯定大大的毁了。”
“……你还真好意思说。”樊雅扫了眼容衍,真的没想到沈晏跟容衍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想了想,柔美脸上带上淡淡的笑,“我其实一开始挺烦他的,哪里有人温润成这个样子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当时商秋很喜欢他的,就因为他,商秋跟我也不像原来那么要好了,再好的姐妹,中间杵了那么个人,都会有些芥蒂的。”
有那么一阵子,她真的是很讨厌几乎是无处不在的沈晏,有几次都朝他大耍小姐脾气,他性子也好,全都包容了下去,一转身,依旧春风和煦。
所以又有那么阵子,她总是大骂他虚伪。
后来年岁渐长,又在容浔那边受了很多委屈,后来结婚,生子,才怔然明白沈晏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有丝毫怒气没有丝毫怨怼的包容着她的任性。
容浔的冷淡,大哥的伤害,还有容家逃不过去的勾心斗角,甚至是创立左岸时所有的艰难,那些最痛苦的岁月里,如果不是他一如既往的包容支撑,她或许根本不会撑到那时候。
只可惜,直到最后……直到他生命的最后,她都没办法给他最想要的东西……
上辈子是这样。
这辈子……也是这样。
一滴眼泪轻轻滑落眼角,顺着冰凉脸颊滑下,来不及落地,便已经飘散在风中,不知被吹落何方。
视线却已渐渐模糊。
她慢慢蹲下去。
“他说去找人,他说让我撑着等他回来,最多二十分钟他肯定回来,我等了,小隽也等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他把他妈妈留给孙子的玉石给小隽,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他是存心不想让我还给他么?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耍赖?”
“他说要帮我的,我现在就有一堆麻烦事要解决,需要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不回来?说话不算数,他怎么好意思?”
“沈晏,你是存心让我记的你一辈子是不是?你不是最舍不得我难受的么,你不回来,是存心让我难受一辈子么?”
“沈晏,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细碎的哭腔飘散在风中,带着让人心碎的哽咽,一点一点的触痛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痛的人不可自抑的揪疼起来,喘不过气。
容衍看着身边抱着膝盖埋头流泪的女人,下意识就要伸手,但刚刚探出,便又缩回,负在身后,他抬头望着远处,细长凤眸里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沈晏,她终于是为你在哭。
你辛苦做那么多的事情,总算还是有人记得你的好的。
不过,你真的忍心看她为你痛苦一辈子?
如果你不忍心,在你回来之前那让我暂时帮你照顾她吧。
或许没有你那么万能,至少,她哭的时候有人陪着她。
*
千里之外,埋头在桌上堆叠公文中的男人揉了揉眉心,盯着手上那一份被他及时追回来的文件批复,再翻出几分不算很急还没有发出去的指令,看着上面相同的负责人签名,若有所悟。
如果不是他回来的及时,最起码已经损失了七位数,当然,这还不提他没回来时他在这里胡乱指挥惹下的一堆烂摊子。
看来容家近年还真的出了个演戏的天才。
容衍那家伙,根本不是对商业不精通,简直就是个白痴。他居然能冠冕堂皇的装了那么久,每每提出来的构想和企划又都是令人惊艳的杰作,连他都给蒙过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身后的幕后操手会是谁。
沈晏?
从时间来推算,倒是很像。
男人暗海似的眸里翻涌出一些复杂情绪,不可否认,那个温文儒雅的沈教授,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站到了与他分庭抗礼的高度,撇开私心,那人,确实是个人才。
死了确实有些可惜。
而且最重要的是,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的,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在樊雅心里永远就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即使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抹杀掉他存在的痕迹。
所以,他最好还是别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如释重负的声音,“容先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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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容少的神秘前妻;第54章
容浔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按了按眉心,淡声道,“不管用什么手段,直接给我捆了,直接送到……”报了个地址,那边干脆应了声,却没急着挂断电话,呐呐的道,“容先生,我师傅他?”
“还没有消息,不过你师傅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那家伙水泥地也能钻出一条缝出来,就算是死也要弄个大阵仗出来,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上辄尛鍙 ”容浔淡笑,“不过他的产业你可得替他守好了,不然等他回来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边人低低笑了声,“您这样说他,他会生气的。”
“他生不生气可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容浔揉了揉微微抽痛的太阳穴,最近几天工作量太大,等处理完公事真的得好好休息一下。
“这句话我会保密的。”那边淡笑低喃了句,不再废话,道了声再见,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容浔盯着电话看了会,微微一笑,果然是卓天逸用心调教出来的人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急着埋头进公文,他敲着桌子,低头默数。
1、2……9、10……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懒洋洋的按下通话键,话筒里立刻传来邱昱亨压低了声音的咆哮,“容浔!司霁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他!”
容浔微笑,笑意不及眼底,“我怎么他了?因为你的帮助,这么长时间我可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
邱昱亨一窒,尴尬的咳了声,“我只是想给你冷静的时间而已……”
“因为他的愚蠢,沈晏失踪,樊雅躲在小镇不肯理我,我的婚姻即将触礁……”
邱昱亨咕哝打断他,“说的好像你婚姻很美满似的……”听到那边一声低哼,他悻悻闭嘴,“好吧,我说错了,不过你也不应该把他交给樊雅,樊雅有可能会直接把他送进警局!”
“那也是他该得的。”容浔冷冷打断他的话,“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容浔,他是司霁!”
“我知道他是司霁,如果他玩到别人头上,我无所谓,但这次他玩到樊雅头上了,”男人声音陡然一沉,沉郁的让人感觉到暴风雨,“如果不是沈晏及时出现,这件事会闹成什么样?你该庆幸我没有让人直接把他绑到我跟前!”
邱昱亨深吸了口气,“……好吧,这件事我承认他确实是玩大了,他确实有必要付出代价,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也是刚确定,”顿了顿,他淡道,“司霁下在酒水里只是些轻微致幻剂。”
容浔倏地坐直,眉头紧拢,“你确定?”
“我确定,虽然司霁确认他下的催情剂,但很不凑巧,他的供应商的药品柜被个女贼换了药,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女侠到底是谁,但我们可以确定他的供应商给他的只是无伤大雅的致幻剂,而且中间还掺杂了数量相当多的米粉……”
“你在开玩笑?”
“比起司霁被人耍了一道,我情愿相信这个玩笑是真实的。”邱昱亨舒了口气,显然还在为这个事实感到郁闷。
“司霁不清楚?”
邱昱亨更郁闷了,“我刚准备联系他就发现他被你逮着了,你觉得他会知道么?而且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这件事跟司霁没什么关系,是其他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所以?”容浔漠然打断他的话,按住自己已经开始发烫的额头,眉头皱的更紧,似乎又开始发烧了?
邱昱亨僵了僵,好声好气的说,“所以,你是不是该消气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跟樊雅联系一下,让她别错怪了人?”
“不。”干净利落的拒绝。
邱昱亨噎了噎。
“就算不是他的错,他也脱不了责任,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愚蠢,我怎么可能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追踪他的消息上。”容浔眸光冷冷,“他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光是这一点,他死一百遍都不够。昱亨,排查当天所有与会的人的资料,还有饮食酒水的供应商,背后那只鬼,藏了这么久,也该揪出来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邱昱亨立刻道,“你猜这只鬼针对会是谁?”
“我不想浪费脑筋在这个上面。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例如联系医生,容浔有些费力的按下室内通话键,因为他的手臂没有全好,私人医生这几天都侯在楼下休息室待命。
邱昱亨已经被他噎的很习惯了,微微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以前还一个礼拜回一次寰宇,你自己算算到现在多长时间没有管事了,你难道真的决定不要你一手打下的江山,改投容氏的怀抱?”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回应。
邱昱亨本来纯粹是开玩笑的,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否定,倒是楞了楞,心中惴惴,“喂,你真的打算不回寰宇了?容浔,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砰的一声响,仿佛是重物摔落在地。
邱昱亨一愣,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祥预感,“喂,容浔?容浔?你回答我啊?容浔!”
紧接着电话那边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有人急促下令,吵吵嚷嚷,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再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温柔平静的女音,“您好,容先生暂时可能听不了您的电话,他怎么了?他晕倒了,具体还需要检查,如果您有需要,可以过段时间再打电话过来。”
*
樊雅心口突然一跳,蓦然抬起头。
驾驶座上的容衍回过头,“醒了?”
“……没事。”樊雅掀开身上盖着的外套,坐起身,下意识抚住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脏,总感觉她刚才好像梦到了什么。抬眼望了眼窗外飞逝的景象,记忆慢慢恢复,凝眉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微微发恼,“你为什么打晕我?”
她记忆的最后一幕,就是那一记恰到好处的手刀。
“你已经哭了半个小时了,我不认为你再哭下去有好处,既然劝不住你,我只有动用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