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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安琪快速的往他手心里塞子一样东西。
霍筠彦下意识抓紧,但只触及一抹柔软,异样的感觉让他忽略了手心的硬物,竟忘了有所期待。
安琪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神速,迅速低下头,掩盖着脸颊绯红的异样,好像自己做错事一般,手足无措。
“安琪。”霍筠彦顿了一下。
“嗯?”安琪抬头,脸上只剩余温未散。
初秋的清冷,月色的朦胧,在漆黑深邃的夜空下,在橘黄色的路灯光晕里,温情脉脉的两人,街尾恰到好处的繁嚣,如方外之物点缀着最美丽的时刻,微不可闻的心跳合奏出情丝缕缕,如衷肠互诉。
理智告诉霍筠彦,这种念头很危险,他该快刀斩乱麻,或许他这一生就如父亲一般,子承父业,然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个下一任继承人。
理智告诉安琪,这种感觉很危险,她该挥刀剪情丝,毕竟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对,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霍氏集团这座大山。
“我该回去了。”霍筠彦道。
“小心开车。”安琪道。
霍筠彦的车子就停在路边,他却不舍转身,眼前摇曳的光影里是她清浅迷离的眼神,是她柔软的发丝。
就在安琪上前一步相送时,霍筠彦眸然回首,顿时豁然开朗,豁出去,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深深地吻上她的额头,哪有什么不确定,已然放在心尖。
摇摆不定的或许只是不确定她的情意,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僵直,霍筠彦笑笑说,“这是我的回礼。”
说罢,也不管安琪作何感想,这回霍筠彦一身轻松转身离开,上了车,看着后视镜栗一动不动的身影直至看不见。
至于安琪的礼物,“再来一瓶”的酸奶盖子被霍筠彦收入怀中,这样的礼物,这样的感觉,很特殊,很奇妙。
至于霍筠彦的回礼,额头上似乎仍刻有吻过的痕迹,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重演,一次又一次在心中悸动,安琪又惊又喜,渲染开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安琪脚步飘飘地回到了宿舍,忘记了还有一位观众尚未离场,这一晚注定无眠。
被遗忘的观众失魂落魄地离开,墨夕楠不是没有想过安琪有一天或许会喜欢上别人,他以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伤心欲绝,可是没有。
只是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地剥离,缺了一个口,鲜血淋漓,旧日时光倒流,穿梭其中,一揪一揪地发疼。
回到公寓的霍筠彦笨拙地反复编辑短信,他好像极少发信息,几乎记不清上次发信息是何时,为了何事。
“晚安。”霍筠彦敲定两个字,想了想,又敲出自己的名字,这样总算是礼貌周到了吧,作为一个被女人倒追习惯了的大男人,自问看不出信息有什么问题。
“话题终结者。”安琪看着短信,娇嗔道。
然而到她回复时才发现自己也是半斤八两,怎么写都不满意,反反复复,修修改改,仍旧是弃之不用,最后才打出“晚安,祝好梦(笑脸)”。
安琪点了发送之后又有些后悔,废了些时间只做这样的回复,他会不会误会她的心意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信息?会不会回复?
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安琪捂着微烫的脸庞,傻傻地笑了,这般煎熬的纠结是甜蜜的,是幸福的,是她遗忘了许久的滋味。
等着,等着,想着,想着,安琪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夜无梦,素来睡眠不佳的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因为有了期待,培训课程丝毫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每天晚上只是一两句问候或者是鼓励的只言片语成了她在这培训期间的灵丹妙药,令她在各项培训中表现出众,遥遥领先于其他人。
甚至到培训结束时竟有些恋恋不舍,对于将见未见的霍筠彦,安琪有些患得患失,再次见面是以恋人身份还是细水长流,该一步一步的开始。
安琪收拾好行李,晚上他们一组人和导师一起聚餐,这些日子虽有争吵,但到了离别的时候,大家都依依不舍,聚会到八九点才结束。
安琪频频地偷偷看看手机,然而还是失望了,他该不会不知道自己今天结束培训吧?但是她好像说过的,难道他忘记了?
也是,像他那样的大忙人怎么会记得这样不起眼的日子,而且自己也没有说想要见面什么的,他怎么会出现。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似的。”程朗关心地问。
“啊,我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头有点晕。”安琪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程朗见她脸上仍留有红晕,且看上去有些疲惫,便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叫了代驾,应该快到了。”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了,而且我还有行李在宿舍,你不用管我。”安琪连忙摇头。
“那好吧,有事打我电话,应该是代驾来了。”程朗的手机响了,他对安琪说完就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胡娜她们也出来了,见到程朗的车,嘻嘻哈哈,吵着闹着要坐顺风车,程朗干脆将她们一一送回家。
安琪回到宿舍拿了行李,下了楼准备叫出租车,一抬头却见墨夕楠在门口等着,“你怎么来了?”
“我记得你好像是今天结束培训,我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所以过来看看会不会遇上。”墨夕楠帮安琪将行李拿上车,一边解释道。
“谢谢。”安琪说道,“你最近过得怎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托你的福,云裳的业绩一路攀升。”墨夕楠想到工作,忍不住露出骄傲的神色。
第十五章风起()
“我可不敢居功,云裳能有今天的成绩是你领导有方。”安琪谦虚地说,末了,顺口问道,“余筱青呢?她最近怎么样了?想起以前的事没有?”
说完,安琪就有些后悔提起这话题,偷偷窥视墨夕楠的反应,竟看不出端倪,他已经执掌云裳多年,不再是个愣头青,情绪不会轻易外露。
“她搬出去了。”墨夕楠淡淡地道,似是不愿再谈。
安琪便聊起了培训时的一些趣事,算是将这事略过。
而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姗姗来迟,看着她上了墨夕楠的车,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才想起安琪的第一步戏好像就是那个人投资的。
霍氏集团是靠制造业起家的,近年制造业不景气,霍氏集团旗下的制衣厂一迁再迁,最近在寻求海外的发展机会。
所以他才知道墨夕楠的存在,云裳的转型很成功,霍氏集团旗下的制衣厂也是接外贸订单的,只是不是所有的成功经验都可以复制。
霍氏集团从最初的一间小小的制衣厂起家,现在已经发展到各行各业,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大集团。
不过霍氏集团生财有道的项目很多,所以霍筠彦重心主要是放在商业地产等挣钱的项目上,至于制造业,是霍氏集团的根,所以才没有放弃。
但是这几天霍氏集团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霍伊贝将手头上的股份转让给了霍一阳,市值千万的物业也抛售出去,然后带着将近一个亿的现钱去了美国找萧霆昊。
说起来,萧家、陈家、欧阳和霍家当年可是市的四大家族,只是萧家近年来将产业渐渐转移到海外,而陈家也渐渐败了,但欧阳和霍家却如日中天。
霍家和萧家刚开始走得比较近,只是联姻失败,所以才渐行渐远,但是霍伊贝还是结识了当时还是大学生的萧霆昊,一来二往就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只是霍一行因为当年拒绝了萧霆昊的姑姑萧瑜儿,转而求娶陈淑芳,所以导致两家的关系有些尴尬,他并不赞同两人来往,当然除了上述因素外,更重要的是萧霆昊这人太自我,并不是良配。
然而霍伊贝素来有主见,况且正是情到浓时哪里听得进霍一行的劝解,即使萧家将产业转移至海外也没将两人的关系隔断,不过是经常做空中飞人罢了。
然而萧家在海外却碰上了一个大钉子,被人控告侵犯他们的专利权,萧氏企业面临巨额赔偿,这让霍伊贝知道了,义不容辞就倾囊相助。
但她却错了,错得离谱。
霍一阳是霍一行同父异母的弟弟,霍一行是长房长孙,霍一阳是二房唯一的男丁,在霍一阳前面还有一个女儿,不过已经移民,定居海外。
霍一阳的母亲并非原配,不过是无名无份的小三,而且霍老先生在世前就已经将家产分配好,霍一行毫无悬念地继承了霍氏集团,而霍一阳名下只得一栋物业以及一间工厂。
但时至今日,霍一阳已经将其产业发展扩大了好几倍,但实力仍远远比不上霍氏集团,霍伊贝选择将其股权转让给霍一阳只会令他如虎添翼。
所以得知这一消息,霍一行被活生生气得差点吐血,霍一阳从未掩饰过他的野心,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人在盯着霍氏集团,而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做法无异于在他心尖上插刀。
虽然他一直都反对霍伊贝和萧霆昊来往,但如果让他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介意拉萧霆昊一把,只是他没想到萧霆昊和霍伊贝都把他给绕开了,这就是他当女儿一般宠爱的亲妹妹啊。
霍一行当晚就住进了医院,不过他人在国外,这个消息也只有霍筠彦知道,这样也好,若是在国内怕是要掀起一阵风波。
霍伊贝或许也是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早早收拾好行李追随萧霆昊去了美国,和霍筠彦等人连个招呼也没打。
霍一行在英国,随行的秘书在医院里照顾他,但霍筠彦还是另外派了个人过去照顾父亲,而他自己不得不留在霍氏集团里处理事情。
霍一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董事会,霍筠彦不会让他如愿的,不过可能霍一阳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次不过是试探。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霍一阳的退让只是暂时的,霍筠彦趁着空隙飞了一趟英国去见霍一行,并拿到了霍一行的委托授权书,两人又谈了好一会才结束这次会面。
霍筠彦当天又飞了回市,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并没有错,刚下飞机就收到助理发来的信息,霍伊贝抛售股权和霍一行生病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霍氏集团的股价出现大幅度的波动。
“马上通知管理层开会。”霍筠彦回复到,司机已经在机场等候了,待霍筠彦一开车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霍氏集团。
霍筠彦忙着处理霍氏集团的事暂且不说,当安琪知道霍氏集团出事后,心里小小的委屈和不安烟消云散,恨不得马上见到霍筠彦,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陪着他。
原本她还在猜测霍筠彦怎么突然间就断了和她的联系,她还以为是他后悔了,也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若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理智如她这般不理智,是爱情吗?她可以拥有爱情吗?那个人可以是霍筠彦吗?那她心中的执念怎么办?
无解,只好统统丢到一边,安琪虽然签了天盛娱乐,但是全公司好像就她一个人最闲,问厉明跃反反复复只有一句,“霍总说了你不归我管,要不你自己亲自去问他。”
安琪气结,又不能将厉明跃怎样,只好发了寻常短信给霍筠彦,希望他能看到,希望他还记得她的存在。
霍筠彦看到了信息,却没有回复,是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