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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芳和陈淑芬却好像是久别重逢一样高谈阔论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般回到了主题。
霍筠彦握着安琪的手,只见她一脸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越是这样越令他心疼,许久才觉手心的温度微凉,是微凉,在他温热的手心里有了微凉的感觉。
安琪浑身的血液好像被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木然了,自以为是的坚强支离破碎,一颗心千疮百孔,旧痕新伤。
事隔多年,恐惧依旧刻骨铭心。
只是此时此刻的她无处可藏,面对陈淑芳和陈淑芬两姐妹,以前的她要护着妈妈,现在的她要护着舅舅。
事隔多年,怨恨依旧刻骨铭心。
当年两人的咄咄逼人历历在目,是陈淑芬在叫嚣,“你别以为偷偷地生下孩子就可以旧情复炽,有我在,你别想进欧阳家的大门。”
耳边充斥着的是陈淑芳的附和和威胁,还有妈妈的苦苦哀求,就在欧阳瑞贤找上门时妈妈就已经准备再次搬家了,可是没等她们找到新的住处两人就找到她们。
第二十四章铭心()
“瞧我都忘了正事,姐姐,我们待会再聊。呃,不知道谢先生在哪高就?”陈淑芳这才转向谢晓晖问道,高高在上。
“阿姨,爸爸他”安琪见谢晓晖脸色不大好,便想接过话题。
“你还是别叫我阿姨,听起来怪怪的。”陈淑芳眼神落在欧阳瑞贤不自在的脸上,可不是怪么?她可不想认这个便宜的姨甥女,更不想霍筠彦娶她回家做她的儿媳妇。
弦外之音在座的都听得懂,齐齐变了脸色。
谢晓晖是压抑的怒火频临爆发的边缘。
安琪原以为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原来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是她太天真了。
霍筠彦没想到霍妈妈会突然发难,生平第一次对她心生不满,也仅仅是不满而已。
欧阳瑞贤看着陈淑芳俩姐妹,那肆意的露骨的排挤与轻蔑的不屑一顾的看低,那是他最最在意的求而不得的女儿。
“诶呦,我的好妹妹,听说人家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有些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多教教就是了。但有些东西是与生俱的,那就不好办了。”陈淑芬接过话题,无视欧阳瑞贤杀气腾腾的目光,演得漫不经心。
“告辞。”谢晓晖突然站了起来,拉起安琪就往外走。
霍筠彦不防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谢晓晖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很克制的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安琪的手脱离他的手心,残余寒意。
“妈妈”霍筠彦大喊了一声,直视着霍妈妈的眼睛,太失望了,不是说好了吗?
说完霍筠彦便追了出去,却见谢晓晖和安琪刚刚进了电梯,一路小跑还是赶不上,缓缓关上的电梯门,缝隙里只见安琪低垂着脑袋,似没有灵魂的木偶。
霍筠彦狂按电梯键,毫无反应,只好从楼梯跑下去。
还好在酒店门口追上了,霍筠彦尚未缓过气来,只听见谢晓晖很严肃地问安琪,“她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以后你要面对的也许会比今天这样的情况还要糟糕,你还是要嫁给霍筠彦吗?”
“我”安琪茫然。
“安琪。”霍筠彦不等安琪给出答案,大声喊道。
安琪方才如梦初醒,她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堪一击,不可以这样下去,霍筠彦,她的答案在他那里,“你还愿意娶我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安琪,婚礼会如期举行,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霍筠彦想要解释,但觉多余,唯有牵起她的手,无比真诚地与她对视。
安琪的眼眸亮了,“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你们你们好好谈谈,婚姻不是两个人的是,而是两个家庭,不管结果如何不要留下遗憾,也不要让自己后悔,我尊重你们的决定。”谢晓晖无力地道,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酒店厢房里,陈淑芳在霍筠彦离开的时候就后悔了,“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筠彦他生气了,怎么办?”
“你应该这样想,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她还能厚着脸皮嫁到你们家,可谓是居心叵测,你啊,还是要防着她点。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你说筠彦他这样厉害的人物都被她三言两语就迷晕了头,认识人家才多长时间,还非她不娶,连妹夫都站到她那边,你再反对岂不是两面不讨好,还是想想怎样挽回自己的面子吧。”
陈淑芬毫不掩饰地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欧阳瑞贤已经离开,霍筠彦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安琪想要嫁进霍家,她怎么可能看着她做大,看着她幸福如意。
再说霍筠彦和安琪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仍旧是河边,中午时分,在河滨公园休闲散步的人并不多,阳光也不猛烈,甚至透着寒意,入冬了,风很大,天很青。
安琪被风一吹,人很清醒,那些遥远的人和事,那些尘封的记忆,一一诉说着,没有去看霍筠彦,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旁人的事。
“我自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懵懵懂懂的童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有爸爸有妈妈,而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我不敢问,因为妈妈看到那些比我还难过。
再长大一点,那个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跑到家里来找妈妈,妈妈将我赶回房间,我好奇啊,偷偷地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其实我都忘了,因为听不懂,只记得他们吵得很厉害。
我不明白邻居为什么会对我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只是那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她们也来了,还是吵,这次我听明白了,虽然仍是不理解,但是我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谁。
早上妈妈就自杀了,在乱七八糟的屋子里,她说过要带我离开,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的。
然后舅舅来了,我不大懂舅舅意味着什么,那个人也来了,好像是想要接我走,可是我害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舅舅就是我的爸爸,所以我没有喊舅舅,我叫了他一声爸爸,一直叫到现在。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想牵涉到他的,可我还是失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吗?舅舅他不同意的,明明可以提供一条捷径给我,但是他还是狠心地坐视不理,从小到大那还是他第一次拒绝了我的要求,可我还是一意孤行,让他失望了。
我为什么要进娱乐圈,我只是想要挣很多很多钱,我想要站到她们那样的高度,我不想重蹈覆辙,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人被欺负而无能为力。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讨人厌,这样的我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安琪自嘲地补充了一句,然后等待宣判,对她的宣判,结果如何她也无悔了。
霍筠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切肤之痛,所谓我懂其实是最嘲讽的。
所以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揉进自己的体内,替她分担那些痛楚。
安琪的心稍安,静默无言,筠彦,对不起,我还是自私了,还是有所隐瞒,从今往后,我不仅仅要站到她们那样的高度,还要令她们一无所有,不要怪我狠毒,我只是想要看看那样的她们会否傲慢如初,嚣张如今。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改变的不仅仅是在场的所有人,所谓蝴蝶效应,悔与不悔,谁也回不到当初。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陈淑芳的态度,应该是说在霍筠彦面前的态度有所改变,或许陈淑芬的话在她心里扎了根,更加认定安琪是别有用心。
陈淑芬对于安琪如期举行婚礼,其实她并没有想过可以推翻霍筠彦的决定,但是挑拨离间等着看笑话还是可以的。
而齐雨汐怎会甘心,天天在报纸杂志上看到霍筠彦和安琪的身影,于她不仅仅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偏偏公司上的事也不顺心,内忧外患,心力交瘁,即便是这样,她仍不忘准备一份大礼献上。
有鉴于上次的不愉快,霍筠彦只好重新部署一下婚礼,他不希望安琪再次受到伤害,这是他的承诺。
有趣的是连安琪的姐妹团也是天盛娱乐负责提供,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当然不是说真的要她们的真金白银,不过是合作条款上相对严厉一些,对天盛娱乐更有利,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挣这有限的名额。
梁碧茹负责挑选,经纪行业的老行家,眼睛毒辣的很,经她挑选,旁人都没有意见,被选中的能见证一场世纪婚礼,还有霍筠彦的伴郎团,大饱眼福,怎么算都不亏,虽然肩负着演绎姐妹情深和应付突发情况,那都是小意思。
婚期在即,天盛娱乐霍筠彦的办公室里,厉明跃看着重新飘红的股价,笑着对霍筠彦说,“霍老板,你这婚礼肯定是赚翻了,先不说嫂子的小金库在蹭蹭蹭地往上涨,单是这股价升得也太夸张了,网友们真可爱,人不到礼到啊,你可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还有年底的分红别忘了我这个被你发配到这里的老臣子啊。”
“把老光棍扔到女人堆,我这样贴心的为员工着想的老板哪里找,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至于分红你贡献了多少,我都记着,少不了你的。”霍筠彦对股价没兴趣,他天天盯着,今天来还有别的事要和厉明跃说的。
“天盛娱乐往后的发展你有什么想法没有?”霍筠彦问,天盛娱乐收支情况离预期的还差那么一点,前期投入太多,声威累积需要时间,虽然厉明跃拉了不少业务给技术骨干练手,养着的明星也开始接工作,但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有盈余,从长远来看还是得寻个稳健的发展方向才行。
“有倒是有,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有等风来。”厉明跃故弄玄虚
霍筠彦见他胸有成竹,便没有再加追问,想起另外一件事,从抽屉里拿出请柬递给厉明跃,“记得准时到。”
“恭喜恭喜,一定到,一定到。”厉明跃正色道,烫金的请柬他也没收过几回,突然感觉到兜里的荷包缩了缩,一定是他的幻觉。
第二十五章婚礼()
要说在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中最闲的人莫过于安琪了,霍筠彦一手包办婚礼策划,当然了,他是负责拍板的那个,有专业的婚庆团队不断启动大脑,高速运转,提供不同的创意任君选择。
即便是这样仍有二次筛选,厉明跃被抓去负责盯着细枝末节,然后提交最终的整体效果给霍筠彦定夺,不满意,改改改。
一张张过于热情如火,灿烂如花的笑脸不停地在厉明跃面前转悠,他感受到了霍筠彦的深深的恶意,天晓得经过这次荼毒,他的脸盲症和恐婚症都已病入膏肓了。
而安琪手头上的工作都暂时放到一边,专心待嫁,也就是做做美容,还有恶补一下贵族礼仪等等。
婚期恐惧症如期而至,安琪又看不进书,把书扔到一旁,打开抽屉,看到锦盒才想起项链这事,还有一份尚未送出的请柬。
她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墨夕楠了,安琪略显烦躁,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才鼓起勇气拨打了墨夕楠的电话。
“是我,安琪,你今天有空吗?”
“有。”
“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方便,你发时间地点给我。”
“好,那我先挂了,见面再谈。”
安琪放下电话,望着窗外,正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