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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去,看你们好好教训他一顿,出出气!”酒精作用下的我当时也是豪气干云,但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陈伟他们一听我这么干脆的就表了态,都是叫好声,直说九儿出息了,当时我那小虚荣心借着酒劲儿噌噌的往上窜。
“哥儿几个,为了明天的一战,咱再走一个!”
陈伟又举起了瓶子,我们就都跟着往起举,“平棱乓啷”的一顿乱碰,然后就仰着脖子往下倒,就跟喝自来水撅尾巴管儿似的。
第二天一上学,我就笑不兮兮的凑到了丁爽跟前。
“哎,谢了啊!”我往丁爽书桌上一坐说。
丁爽先是抬头瞪了我一眼,然后看我恬不知耻的臭不要脸样儿,就“噗嗤”一声乐了:“臭德行,下来!”
我就从丁爽书桌上下来了,往她旁边座位上一坐说:“老大他们说要跟吴家广约点儿,给我出气,你去不?”
“我不去,你们男生打架,我去干什么!”丁爽回头看了看那俩让我挨打了的女生说;“我昨天问她俩了,她俩都没跟吴家广搞对象,是吴家广自己单恋。”
“那他凭啥打我?”我一听又生气了。
“行了,今天不就帮你出气吗,这会儿你又来劲了!”丁爽拍了我一下说:“你以后少撩骚,比啥都强!”
我一听赶紧呵呵笑着说:“我真没撩骚,就是跟她俩说说话,逗着玩呢!”
“行了,回去吧,该上课了!”丁爽推我说。
我回座位上去了。
中午回宿舍,陈伟跟我说已经跟吴家广约好了,晚上放学,就约在三中外边的小公园里,他也会带人去。
我知道吴家广跟陈伟他们不同,他不住校,但在我们学校也是一方人物,既然他要带人,那就肯定是要群搂儿了,也就是打群架。
“那我还去吗?”我问陈伟。
“去,为你的事儿,你当然得去!”陈伟肯定的告诉我。
我后悔了。
晚上放学后,小公园。
陈伟率领着我们哥儿七个,我躲在胖墩儿后头,吴家广那边也是八个站做一排。
“陈伟,你觉得有必要吗,王辉那小子我知道,你们跟本不待见他,他就跟咱们不是一样的人。”吴家广跟陈伟说话还算客气,但我听了挺生气,这不挑拨离间吗,同时也担心陈伟被他间了。
“别尼玛废话,他是我屋里头的,就是我的人,他有事儿我就得出头!”陈伟歪着脑袋特不把吴家广当回事儿的说,我知道这也是气势压人,但我心里就更郁闷了,陈伟这话好像说的我就跟他小媳妇儿似的。
“那今天这架是非得打了?”吴家广又问。
“尼玛隔壁,你废话咋那么多呢,是一个个单挑,还是一起来群的,选一个!”王新这时候往前站了一步说。
“都是八个,但你们那边的王辉能算个数吗,怎么来,你们都吃亏!”吴家广还是废话连篇,但后来我知道,吴家广是心里没底,因为陈伟他们都是以一对二的主儿。
“亏尼玛隔壁,先花了你!”我没想到的是,艾宏伟突然就冲上去了,照着吴家广的脸上就是一拳,艾宏伟每次打架都爱说这句话,后来人家就都叫他“花子”。
但吴家广也挺灵的,居然躲过去了,而且也没跟艾宏伟交手,而是让给了他旁边的一个人,跟艾宏伟打了起来。
我们这边陈伟一看艾宏伟都已经动手了,居然就笑了,回头跟我们说:“老二这比,每次都这样。”然后他就一瞪眼睛喊了一句:“哥儿几个,都骚起来吧!”就也冲上去了。
我们这边这个“骚”字有很多种说法,其一,就是原字面的意思,形容一种味道,比如说尿骚;其二,是个形容词,就是很h的意思,比如说你这人真骚,真流氓;其三,也就是陈伟嘴里说的意思,是种动词,就是动起来,疯起来的意思。
陈伟这一冲上去,那哥儿几个也都大喊着:“草!骚起来!”就都一人认准一个打成了一团。
我也喊了:“骚起来!”
然后,站在原地没动。
第八章 群架()
打群架啊!
我连跟人家单挑都不敢,更何况是群搂儿了,万一再被误伤怎么办。【@】
我就傻不愣愣的站那里看着他们打架。
陈伟绝对有范儿,跟对方打的时候显然没有用出全力,完全就是一边倒的逗对方玩呢。
艾宏伟不愧为“花子”,因为跟他对打的那个已经脸上挂花了,鼻子在流血。
老三王新出手比较晚,被对方先一步伸出手去抓向他的头发,但对方显然是个傻笔,因为王新留的是板寸,对方抓无可抓,被王新趁势一个轰天炮砸在了脸上。
个子最小的老四张振宇也是个狠角色,我看他正在蹦着高的抽对方的嘴巴子。
老五陈洋很风骚,甩着他那头遮了半边脸的长发让对方眼花缭乱,他便趁机一套组合拳往对方的身上招呼。
老六当然就是胖墩儿了,他先天条件过硬,吨位在那摆着呢,又皮糙肉厚,对方打了他两拳,他都没在乎,嘴角挂着笑,一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另一手岔开五个小棒槌似的手指头,就往对方的脸上拍。
别看老七王尚飞又白又瘦,平时看起来笑呵呵的好像一个好学生,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因为瘦,身子就灵活,围着对方转着圈的搞偷袭,充分把毛爷爷的《论持久战》发挥到了极致。
别看我不会打架,但我的眼光还是有的,这显然是一个一边倒毫无悬念的战斗,而且胜利是偏向我们这一边的。
我在边上看的不由忘了害怕,手舞足蹈了起来,还帮着加油,叫喊了起来:“好,对,就这么打,加油,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千万不要放过吴家广他们······”
喊道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哪里似乎不是太对,想了想,猛然大悟:“不对呀,少了一个呢,吴家广呢?”
想到这里,我这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直发毛,并赶紧东张西望的寻找吴家广的身影,但愿吴家广跟我一样,也是一个不敢上战场的兵。
“你在找我吗?”我的身后突然想起了这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我不由缩着脖子回头去看。
“妈呀!哎呀······我曹尼玛呀!”我骂人了,是的,我第一次骂人了,完全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就脱口而出了,原来骂人就这么简单,因为我的脖颈子已经被吴家广像捏小鸡仔似的给掐住了。
“小笔,老子今天先把你归置了,也算值了!”真不知道这吴家广是怎么逃脱了我和陈伟他们的视线,绕到我身后去的,跟个鬼似的,他不是练铅球的吗,咋走位也这么诡异。
“你撒开我!”我对他大叫,但脸部扭曲,吓得。
“你说我能吗?”吴家广笑着说,但眼里有悲愤,因为他今天注定一败涂地,这是最后的疯狂,就像当初的鬼子投降前的最后那一蹦跶,但很不幸的是,我是吴家广蹦跶的目标。
“来人呐,救命啊!”
我承认我丢了解放军叔叔的脸,因为当初他们没有给小鬼子任何希望,坚决打击了鬼子的疯狂梦想,而我在面对吴家广的时候,却悲催的只会嚎叫,还很凄惨,没办法,我就是一盘菜,是吴家广即将要端上饭桌的一盘小鸡炖蘑菇。
“让你叫!”
“哎呀!”
我的眼前一黑,倒了,然后眼睛就感觉很胀,好像眼珠子要鼓出来似的,因为我的眼睛被吴家广一“电炮儿”给糊上了。
我完了,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我连眼睛都不睁了,索性闭着眼睛等待着吴家广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与摧残,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面对扔铅球的吴家广,我就是他手里的铅球,可以被他任意的扔来扔去,没有还手之力。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这个时候我居然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我多想成为那高傲飞翔的海燕啊,但我其实就是一只鹌鹑。
咦?
脑子里都胡思乱想了这么长时间了,吴家广怎么还不打我呀?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没办法,那只眼睛被吴家广打了,想睁来着,疼,睁不开。
“哇塞!”
睁开眼睛的我看到吴家广竟然跟我一样,也倒在了地上,而艾宏伟正像骑大马一样的骑在他的身上,双拳如同捣蒜一样的往吴家广的脸上捶。
原来,是我“天籁”般的嗓音救了我,就在我“余音绕梁”的大喊之后,最先出手的艾宏伟已经把他的对手打倒了,他本来还想继续把对方打“板成儿”了,也就是把对手打的无力在爬起来,我们叫“板成儿”,但我一喊,他就赶紧跑过来,救下了我,一脚踹倒吴家广,就来了一个“武松打虎”。
我再眯着独眼看向陈伟他们那边的战场,基本已经结束战斗,对方都已倒地,陈伟正在率领众将领打扫战场,也就是挨个的让他们都“板成儿”了。
等陈伟那边结束后,我这边的艾宏伟也把吴家广“板成儿”了,并且薅着吴家广的头发,让他跪在了地上。
“二哥,我爱你!”
这个时候,我已经把艾宏伟对我的所有白眼和冷嘲热讽都丢之脑外了,那些不算什么,关键的时候,艾宏伟是值得信任的好同志。
我张开双臂,就像如花见到了周星星一样的奔跑向了艾宏伟,感觉世界充满了炫目的花朵,我要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艾宏伟也毫无例外的像周星星同学那样,给了我一脚,我一个屁墩儿又坐地上了。
“干什么你!”艾宏伟咧着嘴大喝了一声,他那银色的耳钉在昏暗的傍晚闪闪生辉,眼神凌厉。
我能读懂他眼睛里的含义,那就是,恶心······
“呃······我就是想谢谢你啊!”
我必须解释一下,虽然我们那时候还没有搞基,基友这些有创造性的词,但我知道,艾宏伟的思路显然是在往那上面发展,这是很可怕的,我不能承担这个风险。
“不用!”艾宏伟不屑的白楞了我一眼:“孬比!”
我嘿嘿笑着站了起来,艾宏伟没有踹的太狠。
我拍了拍屁股走到艾宏伟跟前,我觉的我有必要向他解释一下,我真不是他想的那样,当时我是被他见义勇为的搭救感动的忘形了。
虽然我还小,但我坚信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因为我有一个沈悦那样漂亮的小女朋友,但我一看艾宏伟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犹豫了,不是有句话吗,解释就等于掩饰,让事实和时间来证明我也是一个爱女生的正常汉子吧。
可我还是应该跟艾宏伟说点儿什么。
“二哥,你真牛笔!”我琢磨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躲我远点儿!”艾宏伟又白愣了我一眼:“孬比!”
好吧,孬比就孬比,在这个爱花人脸的花子面前,我承认我有点儿孬,反正我没挨着吴家广这顿胖揍就行,只不过是一只眼睛变成了乌眼儿青,我是汉子,我还受得起。
这个时候,陈伟他们已经打扫完了战场,吴家广的那几个虾兵蟹将已经抱着团的躺在地上不起来了,他们就牛笔雌向的来到了我的面前。
“呦,九儿,这天儿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