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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愈彦又给葛涛打了一个电话,等到他和书记来到陈书记的办公室前的时候,葛涛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
“张书记,您来了”葛涛看到了书记张思文立刻笑着说道,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声音提高了,愈彦知道,葛涛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显得自己对书记的重视,二是让屋内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张思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刚走进门,就见一个皮肤偏黑,身材高大的人上前迎了过来,“张书记,稀客呀,稀客!”
张思文也笑道,“陈书记你这不是批评我不常来看你嘛!”
陈勤也笑了,“哈哈,哪里哪里,书记轻易不来,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是高兴还来不及!”
愈彦随着张思文进了屋,葛涛跟在后面,一进屋就急忙给书记和他准备茶水。
愈彦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里可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陈勤看到了他,对着书记张思文说道,“书记,这就是你的新秘书愈彦吧,我可听说了,他是一位才子!”
张思文没有说话,脸上带着笑容,他确实也很满意愈彦,见有人夸他,他心里也很舒服。
“您好,陈书记,我刚来,一直忙的焦头烂额,没过来给您做工作报告,希望您多多批评”愈彦说话时,抓了抓后脑勺,看那样子,态度很诚恳。
陈勤一听,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好感,“呵呵,嗯,好好跟着张书记学习,小伙子有前途!”
经陈勤一夸,愈彦嘿嘿笑了笑,不敢再说什么了。
愈彦和陈涛见书记他们要聊正事了,便退了出来,两个人来到了葛涛的办公室,天南海北的也闲聊了起来。
葛涛每隔十分钟就进门去给书记倒一次水,愈彦从他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大约过了十分钟,愈彦听到书记张思文要告辞了,就和葛涛走了进去。
愈彦从书记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同样葛涛从陈勤的脸上也没看出什么。
这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隐藏情绪的功力相当了得!
愈彦一抬头看到墙上一幅字,是柳体的毛笔字,笔力苍劲,颇有几分功力,写的是一首伤感诗,“向寻常野桥流水,待招来不是旧沙鸥”没有署名,愈彦看了看陈勤桌上的墨砚,又想到前任市委书记张浩,突然灵光一现。
这时张思文已经走了出来,看到愈彦还傻站在那里,不由的有些生气,这个愈彦刚才还夸他,怎么现在又这么没有眼色了!
“愈彦!”书记张思文叫了愈彦一句,声音里带着严肃和批评。
愈彦急忙回头,对着张思文和陈勤说道,“对不起,张书记,一时走神了。对不起,陈书记,让您见笑了。主要是这几个字写得格外传神,颇有柳体的神韵,虽然没有署名,不过好象是一位书法大家的手笔。”
陈勤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愈彦几眼:“小愈也懂书法?说说看,这些字有哪些优点和不足?”
愈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不敢在陈书记面前卖弄,再说我也只是喜欢书法,只知道一些皮毛,怎么敢在领导面前乱说?”
第0034章 不同凡响()
张思文一脸狐疑地看了愈彦几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不说,他知道愈彦不是惹事添乱的人,也许他另有目的。陈勤宽厚地笑,以十分宽容大度的口气说道:“张书记,我们都从年轻的时候走过,也知道年轻的冲动,正是因为冲动才显得真实,所以要允许年轻的同志犯一些错误,要宽容,要爱护他们,对不对?尤其是愈彦,刚才不过是愣神,这根本就不叫犯错误,谁还不允许下属在领导面前愣个神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在上面开会的时候,下面有的同志打盹,难道我们还要把他们赶出去才行?要允许小愈同志说实话,说真话,对不对?”
陈勤的话说得既有官腔,又随意,让张思文无话可说,只好冲愈彦点点头:“今天的任务,就是和陈书记见个面,请陈书记对我今后的工作多多支持。不过既然是坐到一起说话,说些题外话也没什么。”
张思文的言外之意是想告诉陈勤,他希望听到他的表态,他对他工作上的支持。陈勤却好象没有听见一样,又冲愈彦说道:“来,今天不谈工作,只谈书法。说来听听……”
张思文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望,继续看着愈彦,想知道到他会说什么。
愈彦露出了腼腆羞涩的笑容,回头指着墙上的字说道:“这首诗是伤感诗,诗言志,由录写此诗就可以看出书写之人怀念朋友之情,再看起笔笔酣墨饱,勾划饱满,极有气势,中间笔锋一转,又写得笔走龙蛇,笔势变为雄健洒脱,最后几笔铁画银钩,给人以力透纸背的淋漓之感。全诗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就算让当代大书法家见到,也要评为上乘之作。”
陈勤听得目瞪口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几乎要拍案而起大声叫好,强行压下内心的欣喜和不安,努力表现出一脸的平静:“小愈点评得倒是有模有样,是不是自幼爱好书法?”
愈彦谦虚地说道:“陈书记过奖了,我哪里会点评书法?只不过是看到好字有感而发罢了。陈书记好眼光,我确实从型学习书法,不过字写得不强,倒是见多了许多书法家的名帖,就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一见到喜欢的书法就走不动,让陈书记见笑了。”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小愈,年轻人要保持朝气,要敢于开口要多开口,别怕有失误,只有敢说敢做才会有进步,是不是?”陈勤目光炯炯地看着愈彦,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
愈彦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说道:“我今后一定要在张书记和陈书记的领导下,努力提高自己的工作水平,不辜负领导的重托。”
陈勤假装不高兴地说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今天不谈工作,只是聊天说说话常,对了小愈,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里的?学的什么专业?”
陈勤放下副书记的身份,如同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一样,问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还开玩笑似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张思文在一旁心中莫名其妙,不知道陈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愈彦有问必答,十分恭敬地回答了陈勤的每一个问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象就在一问一答之间,拉近了不少。
愈言岂能不清楚陈勤心中所想,所以在感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就又不失时机地将话题引到了墙上的字上:“对了陈书记,对国内的书法大家我都临摹过他们的作品,对他们的笔迹也能看出一二,这墙上的字已经有了大家的气象,但没有署名,不知道是哪个名家的作品?”
“什么名家?呵呵,书法界的无名小卒罢了。”也不知是谦虚的缘故,还是兴奋过度,陈勤满面红光,说话时眉毛抖动,一脸的神采飞扬,“是我的一个多年的老朋友的字,我觉得写得还过得去,马马虎虎,就拿来挂在了这里,用来自勉。说起来挂在这里也有不短时间了,别人顶多说几个好,具体好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有小愈你还算有些见解,点评得倒是头头是道。不过依我看,虽然还算中肯,不过还是过了,还是过赞了,呵呵……”
张思文静静的看着愈彦,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心道愈想这个小伙子,真让人不省心呀,不过别说还真是一块好材料。
葛涛在一旁陪着笑,不过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冷冷地看着愈想,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踢开,让他离得越远越好。他跟了陈勤四五年了,陈勤从来没有如此谈笑风生和他说话,从来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偶尔开开玩笑,也是在热情之中总透着一股淡淡的刻意保持距离的感觉,哪里象现在和愈彦说话,简直就和拉家常一样亲切,不禁让他妒火中烧。
葛涛的神情愈彦尽收眼底,也看出了他的不快。愈彦暗暗替葛涛惋惜,身为秘书,不是不能有自己的原则,但至少和领导在一起的时候,一切要以领导的喜好行事,就算不明显流露出谄媚和讨好的举动,也要不和上司唱反调才行。葛涛的假笑连他都能看得出来,陈勤浸淫官场多年,目光如炬,心里肯定和明镜一样。
最后宾主尽欢,分手的时候,陈勤握住张思文的手说道:“书记,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陈勤一定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
接着又握了握愈彦的手,“小愈,以后常来啊,我也挺喜欢书法的,今天和你聊的投机,改天咱们继续探讨书法的奥妙”
愈彦笑着点了点头,“陈书记,我一定会常来的”
回到办公室,陈勤心中的喜悦还没有消散。有三四年了吧,还没有人能够如此了解自己的书法,他一直不敢署名,是怕别人因为他的身份,不敢说真心话,没想到,今天竟然也找到了一个知音。
好象闲来无事练练书法,是人大政协的老人专利,陈勤心中还隐藏着小小的私心,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爱好书法,也是不想有不利的传言流出。但他又是附庸风雅之人,对自己所写的字又十分自信,就想了一个折衷的法子,办公室中,不署名,让别人去猜去暗地里欣赏,看有多少人识货。
没想到呀没想到,以前也有人说过几句好话,但都是泛泛而谈,显然没有说到点子上。而愈彦,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对他的书法点评得非常中肯,一句有大家风范让他喜不自禁,差点当场将愈彦引为知己。一个暗中练习书法十余年的人,再是认为书法不过是自娱自乐、陶冶情操的业余活动,也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想得到别人认同又不能明说,心中就一直痒痒得难受,突然来了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几句话就说到了他的痒处,怎能不让他有一种美梦成真的兴奋?
陈勤微闭眼睛,十分享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成就感,不知不觉脸上就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葛涛坐在前排,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陈勤的表情,心中的不满就不由自主说了出来:“陈书记,张书记有拉拢您的意思,他倒是挺有诚意,不过他的那个秘书就水平一般了,在领导面前走神了不说,还胡乱点评书法,好象他多有本事一样,简直是一派胡言……”
陈勤猛地睁开双眼,不悦地说了一句:“话多……”然后又对他说道,“小葛,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你先回办公室去吧!”
办公室内,愈彦和书记两人,张思文兴致不高,本以为陈勤答应资源整合的事,就表明了一种态度,可是陈勤,哪怕只是含糊的表态,也会让他心安不少,谁想陈勤只是闲聊,一点也不提对他工作上的支持,不过到了幸好最后,也表示了一种态度。
张思文看了看一旁愈彦,忽然笑了:“小愈,陈书记好像对你很有兴趣。”
“你怎么看今天陈书记的态度?还有,那幅字应该是出自陈书记之手吧?行呀小愈,你刚才那一手挺高明,差点把我也给骗了。你不露痕迹地奉承了陈书记的字,想必他一定非常高兴,对你也有知音之感,说起来这个倒是今天最大的收获。”张思文起愈彦当时的神态,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愈彦不好说话,笑了笑,将他心中所想一股脑儿地说给张思文,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书记,今天陈书记虽然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