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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姨也太可怜了,做为女人,她这样去爱一个男人,真的太不值得了。如果那个男人不爱她了,更不应该这样子,她连命都不要,甚至为男人疯成这样,只能说她太傻,太痴,为什么不让自已活得好好的?”姚雨婷发着感慨。
“是啊,小姨这辈子就是害在一个情字上。这病也是反反复复,为情痴,为情害,为情死,她折腾了这么多年,我都替她难过。”蓝沁的眼泪流个不停。“这样的男人,要是我,早就让他下地狱了,还有什么好爱的?”
一行人回到家中,并没发现舒祈安和顾灵,家里就那么几间屋,到处都找了就是没发现踪影,蓝沁一直问她妈妈。“妈,舒祈安在哪里?”
“没看到啊?”蓝妈妈一脸纳闷,“我一直在家,一直守在院门口,没看到他回来。”
姚雨婷似有所悟地问沈浩然。“沈县长,你打电话问问司机,舒副主任不会带着顾灵离开了吧?”
沈浩然赶紧给司机小王打了个电话,果然,小王告诉他,正在回县城的路上,舒祈安和顾灵就在车里面,这司机小王一直在车里等他们,本来是要叫小王一起来蓝沁家,可小王说在车里补眠。
想到也就吃个饭的时间,沈浩然也没强拉小王一起来吃饭,在外面吃饭,那是得喝酒的,这司机不来也好,沈浩然觉得说话做事也方便些,毕竟自已是从茂竹调过来的,有些事情还是少让司机知道为妙。
打完电话,沈浩然嘀咕道。“这个舒祈安扔下大家就这样带着顾灵走了,真是的,也不等我们一起走。”
“他可能是要送顾灵去医院。”姚雨婷的心扯痛着,她的心受不了了,猝不及防地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刚才还说蓝沁的小姨痴傻,她自已又何常不是这样?
明知道他心里爱的人是顾灵,还是忍不住奢望了无数次。
“也不能急成这样啊?”蓝沁不满了。“怎么也得跟我们打声招呼不?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抱着顾灵走了,什么意思嘛?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顾灵一个人?”
“也许他是怕顾灵伤到筋骨,早点送医院也好。”姚雨婷替舒祈安辩解。转过身时,她不由得哽咽起来,悲伤的泪水悄然而下,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和舒祈安的私情就此划上了句话,以后再见,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蓝沁把小姨扶进房间安顿好,再出来招呼大家,给每个人都泡了杯热茶,发现姚雨婷不在,她四处找寻,蓝妈妈说看到姚县长去厕所了,蓝沁的心也不好受,舒祈安这样离去,同时伤了两个女人的心。
来到院子里,蓝沁想等姚雨婷从厕所出来,左等右等没等到,她走进厕所一看,里面根本就没人,然后从院里出来寻找,在草垛边,她听到有抽泣声传出来,悄悄绕过去,果然看到姚雨婷在那悄悄哭泣。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姚雨婷抬起泪眼看到蓝沁,她慌张地抹去眼泪,“蓝老师,你怎么来了?”
“姚县长怎么流泪了?”
“哦,不是,刚才有小虫子飞进眼睛了,我弄了半天没弄出来,难受死了!”
蓝沁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眼睛里进了虫子也能哭得这么伤心?
舒祈安和姚县长的事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为这事,蓝沁还找过姚雨婷,还亲口把自已和顾元柏的事情告诉过她,就是要让她不要爱上舒祈安,因为舒祈安是在利用她,可姚县长不听,有什么办法,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是听不见任何劝阻的,甚到还认为蓝沁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是吗?”蓝沁看着姚雨婷的眼睛。“那,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了,估计是融化在眼睛里面了。”姚雨婷的肩膀微微抽动了下,她在努力压抑自已的伤心情绪,努力让自已镇定。
看着姚雨婷红红的眼睛,蓝沁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她自已何尝不是在故作坚强,舒祈安公然在大家面前抱着顾灵离去,那就意味着他今后彻底属于顾灵了,还想着与他重修旧好的梦也碎了。
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姚县长,进屋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要回去。”姚雨婷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是一只受到伤害的野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女县长那种魄力和力量,只剩下可怜。
“今天就不用回了,在这里住下,明天再回去吧!”蓝沁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说出来的话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再说,车子都回县城了,你这个时候出去,等班车要等好久,也不方便。”
“没关系,等多久我也要回去。”姚雨婷有了微微恍惚的感觉,以前一切仿佛闹剧一样在眼前晃动。
“姚县长,你没事吧?”蓝沁被姚雨婷的样子吓了一跳。
姚雨婷再也没法坚强下去,抱着蓝沁伤心地哭起来。
这一瞬间,蓝沁心中那些积累在心中已久的嫉妒消去,以前,因为舒祈安和她好是的事,她没来由的恨了姚县长许久,终于,这些嫉妒还是被自已柔软的心捅开了一道口子,彼此都是同病相怜的女人,何苦再去嫉妒和恨?
“姚县长,我从前讨厌过你,现在不讨厌了。我现在最讨厌的是我自已,我讨厌我自已力量太薄弱,什么都不能做。”蓝沁被太多的心事纠缠着,她的人生早就被自已的复仇计划给毁得不成样。
姚雨婷带着滚滚而下的泪水笑了,她伸出手与蓝沁的手握在一起。“蓝沁,我们做朋友吧!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一个可以给你力量的朋友,我相信,你现在很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一定很需要。”
第099章 小心引来野狼()
面对姚雨婷,蓝沁还是有一种本能的防范意识,就算姚雨婷推心置腹,她还是不愿把小姨的事告诉姚雨婷,虽然沈浩然知道了所有事情,她相信沈县长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蓝沁说:“姚县长,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打交道,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心里话,在你心中,我可能是个下贱的女人。”
“蓝沁,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已的原因吧?”
“因为爱。虽然我的爱不道德,可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明知道他是个有家的男人,可就是没法管住自已的心。”蓝沁背对着院门,她的心情也低落到不行,此时,不只是姚雨婷难受,她一样难受得想哭。
“真的是为了爱吗?”姚雨婷不相信。
“嗯。”蓝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沉默代替了一切。
没一会,她们身旁多了条人影,姚雨婷皱眉望着地上那双光亮的皮鞋,不用朝上面看也知道是沈浩然来了。
姚雨婷不想让蓝沁和顾元柏的事被沈浩然知道,她突然挤出笑容。“沈县长,你怎么出来了?”
蓝沁大吃一惊,她抹掉眼泪,转过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沈、沈县长。”
沈浩然看着两人都哭过的眼睛。“你们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刚才听蓝沁讲她小姨生病的事,听得心里难受,她小姨太苦了,女人嘛,心都比较软,我听着听着就流泪了,蓝沁也是说着说着就哭了。”姚雨婷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笑意说。
“你们女人就是多愁善感,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跑这里来说伤心事。”沈浩然终于松了口气,他亲昵地靠过来。“蓝沁,我和姚县长要走了,刚刚小王说来接我们,他已经把舒祈安和顾灵送到了医院,正在来的路上,我们慢慢走出去差不多就到了。”
“这么快就要走啊?”蓝沁其实早就希望他们离开这里,始终觉得不便。刚才要不是沈浩然来得刚好,她好怕自已忍不住说出小姨的秘密,虽然对姚雨婷有好感,可还是不敢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姚县长,可又怕自已会忍不住说出来。
“蓝老师,我们先回县城,再去医院看看顾灵,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对老顾不好交待啊。”沈浩然苦笑了下。“这顾灵是顾书记的心头肉,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估计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县长不用担心,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我不会连累大家的,我会跟顾书记说清楚这件事。”蓝沁忿忿地声明。“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让大家跟着我受牵连,再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又不是故意要踢她?”
“蓝老师,现在不说了,我们得赶紧出村,小王的车估计快到了,我们要走的事你先别声张,一会被黄支书和村长缠着就没法脱身,这两块橡皮糖粘上就没法脱身,一会跟你爸妈说下,谢谢他们的款待!”沈浩然说着还把手里的包朝姚雨婷扬了扬,看来,他已经做好了不辞而别的准备。
“你出来,黄支书和村长没看到吗?”蓝沁问。
“他们两个钻房间看你爸去了,因为你爸说的梦话全是骂他们的,估计怕你爸说太多不利他们的梦话吧,你赶紧回去看着,不要让他们伤害到你爸。”沈浩然把包递给姚雨婷。“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给他们发现又得强拉着去支书家就惨了。”
“你怕什么怕?”姚雨婷没好气地拿过自已的包包挂上。“酒醉吐真言,说不定蓝老师的父亲说出来的全是真话,你做为云沙的县长,为什么不听仔细点?也许顺藤摸瓜就能揪出两只大老鼠。”
“哪有那么多老鼠?”沈浩然已迈开脚步。“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蓝老师家吧,明天我再让小王过来接你。”
“谁说我不走?”姚雨婷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走吧!”然后挥手与蓝沁道别,多余的道别语也免了,姚雨婷总觉得自已还会再次来这里,所以,她没打算说什么客气的话,刚才要不是沈浩然出来打断她和蓝沁,说不定再坚持会就会问出一些有价值的话。
看着他们离去,蓝沁伏在树杆上痛哭起来,刚才对姚县长那样说,完全是在毁自已的名声,再怎么说,她的血统和教育都是传统的,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已说成是低贱的女人,在舒祈安和姚县长眼中,她的低贱与廉价已经深入骨髓。
蓝沁心里苦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装在心里,还得想尽办法去跟顾元柏周旋,这些日子,她好比游走在钢丝上,稍不注意就会摔得数粉身碎骨,她绝对地清楚顾元柏是怎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蓝沁纵情地放声痛哭,哭出心底的难受委屈。她咬着牙,哭泣着立下誓言。“为什么我还爱着他呢?他既然都爱上那个人的女儿,我不要爱他了,再也不要爱他了,从此,他不再是我爱过的男人,再也不是。”
沈浩然不知道姚雨婷为什么要怨恨自已。“呃,你那眼神也别一直幽怨了,我又没得罪你,干嘛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
“我什么表情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你是跟我一起来的。”
“跟你一起来就要婆婆妈妈管这管那?”姚雨婷没好气地说。“该管不管,不该管的却偏要来管。”
“婷婷,你还别说,我还真想问问你,刚刚蓝老师跟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沈浩然试探地问,他怕蓝沁把事情都给姚雨婷讲了。
“你听到什么了?”
“她说爱上有家的男人,这是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在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