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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起来,多日的烦郁略略得到舒解:“爸爸,那女同学是不是就是你假期里提起的初恋情人?”
“去,老爸的事轮不儿子管。”爸爸笑着,却算是默认了。
“爸,你去打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够别人打呢?”
“儿子啊,有些架是明知道不能赢也要打的啊。”爸爸爽朗的笑:“儿子,对自己要有点信心,如果为了何青青而你又不理亏的话该打的架还是要打的……。”
我微微一笑,爸爸只听出我确实是准备去打架,以为我是为了青青去打架,却没想到我这场将可能打的架不再是用砖头就能搞定的!妈妈抢过了话筒,听得妈妈笑着怪爸爸说:“给我洗菜去,哪有教儿子打架的?”老爸哈哈的笑着回应说:“男人的事你懂什么?……这菜怎么洗?”妈妈凑近了话筒一口气的道:“崽啊,不要听你爸的……,不要和人打架,用心的读书,讨不到老婆的话回来娘给你讨一个,保证好生养……。”我哈哈大笑:“妈,崽晓得!”
心中反复的掂量着爸爸那句“有些架是明知道不能赢也要打的啊”,把主意拿定了,于是放心的在城市里畅游,两天之内只江英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大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我说坏消息不用说了,我现在正在满大街乱逛,江英说那好消息就是青青的征文得奖了,最高的名次,评委们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我不作声,江英说青青领奖的镜头录像在那个大网站上有得下载,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淡淡的说不看了,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又过了一天,霍天鸣的第九个问题终于来了,我紧张的打开一看:
“你的观点一直强调说多行不义会自毙,你又多次说你没做过大不义的事情。那第九个问题来了:我的所作所为已不是义和不义可以解析,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是个恶人,为什么我至今仍不毙?你如果解析得通咱们的事情就算揭过了。”
我刹那间便晕了一晕,当场在路旁坐下,看着满街熙熙攘攘为名利为生存来去的过江之鲫。我知道,我已经输了。
其他问题我都可以蒙混过关,唯独这个问题我却是无法回答。我以前的观点给我绑上了一层束缚,我根本就是用我之矛去攻我之盾,这场辩论也就象我操控的那场辩论赛一样,我与老虫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人,所不同的仅仅是那次是我把老虫砸烂,而这次是霍天鸣把我砸烂了!
我掏出一迭钱在手中晃着,不停的去求路人给我解答这个问题,我承诺只要谁能给我解析得通为什么他多行不义却活得潇洒强悍这一迭钱就是谁的。可路过的阿婆当我是偷了家里钱出来扬阔的小流氓;流着鼻涕的小孩说他不懂可他只想要点钱买棒棒糖吃;艳丽的时尚青年男女当我是疯子避之唯恐不及;城管人员说我留意你很久了你再发疯我就把你送疯人院去。最后只有一贼奸的流氓对我笑嘻嘻的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趁我在发愣的时候一把抢过钱就跑。
我坐了不知有多长的时间,直到扫街的大婶要把我扫上垃圾车。
我突然的跳起来,跑到一间通宵营业的网吧上网看青青领奖的录像。
打游戏的打着呵欠在升级,视频的淫笑着在讲价钱,这些于我都无大碍,我一下就找到了录像。
青青瘦多了,也憔悴多了,领过证书及奖金的时候泪如雨下,只说了一句话:“谢谢大家,我将从此封笔……因为我再也写不出这等阳光的新诗了。”我如受重击……。
继续茫然的在街上游荡,霍天鸣的短信越催越急:“回复啊”、“怎么?认输了么?这游戏终于要结束了。”、“你不是辩坛奇芭的吗?”、“是条汉子的可不能说过的话不算数!”这些戏弄我的说话我毫不在乎,可最让我心焦的只是最未三条信息:“给你十天的时间,再不回来我就对付何青青去,何青青现在更苗条了,我见犹怜啊。”、“你不要扮不理睬,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现在是你输了说话不算数,真那样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再不回来我才不管你和江英好还是与何青青好,我两个一起做了。”
我出奇的冷静,复:“Iwillbeback!”
还有十天,够我在这大城市游玩的了,我输了,也是时候使用最后的方案了,我反而不急了。
这城市的名胜古迹还有一间大佛寺我没去过,难得来这城市一次……说不准也是最后一次……,还是去逛逛吧。
这间大寺庙位于城东郊区约十多公里处,绿树红墙,梵殿宝塔,松柏凝翠。这是城市里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了,游人众多,香火鼎盛。我到寺里转了一圈,上了柱香,在佛前祈求佛祖保佑父母健康、青青平安,再默默祈求我佛原谅我这迷途小羔羊所做所为的一切。佛殿里坐着一老一少两和尚,偷眼打量穿得肚脐外露的中外女游客,我本想多奉上香火钱的,见这形势估计会晚上替这两花和尚付寻欢费用,便再一次求我佛原谅,坚信自己心诚则灵。
出得门外,在寺院周围转了转,想找点吃的,鼻中传来一阵难闻的恶臭,游客多数遮口捂鼻,唯恐避之不及,身旁一男游客边走边骂:“怎么这样著名的旅游景点也给摆卖臭豆腐?”他身边的女子却欢呼起来:“又怎么啦,你没吃过怎么知道这种臭的美呢?我就是要吃!”
我的心为之一动,臭豆腐久闻大名,却是从没吃过,不过“臭美”两字倒是青青往日常用的骂我语句,便跟着那两游客循着臭味而去。
到那摊档前要了两串油炸臭豆腐,初初入口,奇臭无比,一番咀嚼之下竟觉另有风味,吃第二块,这才真正进入了臭豆腐的内在世界,竟是浓香诱人,伴着蒜汁、辣椒、香油,芳香松脆、外焦里嫩,不禁狼吞虎咽。
那档主是个光头胖脸的壮硕男人,笑道:“听客人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今天该是第一次吃臭豆腐?”我大口大口的咬着豆腐,“嗯嗯”的不作声,那档主又问:“兄弟是某某省某某城市来的?”我点头道是,突然觉得这档主的语气非常熟悉,那档主再道:“不知道有一间大学……。”我突然想起来了,呆呆的望着他,连几块臭豆腐掉地也浑不自觉。
那档主笑道:“很好吃吗?吃得定了神……。”突然他也认出我了,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我一下把剩下的臭豆腐全扔了在地,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前去大叫:“阿翊,你别跑……。”
这光头胖脸的壮硕男人竟就是我大半年来一直记挂着的林翊!
林翊跑得很快,可跑得再快也没我追得那么快,我三两步就追上了他,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你跑什么!”但林翊手搭上我手,一下便把我的手推开,力气竟是比前大多了!
我一愣,再次追上前去,拦腰抱着他:“别动!”
这次我有准备了,林翊再也挣扎不掉,连连跺脚道:“放开我、放开我。”
“你不跑我就放了你。”我笑着松开手:“你的力气比以前大多了,不过还是不及我……,喂,他乡遇故知,你该高兴才是,跑什么跑。”
林翊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真倒霉,怎么又遇上你了?”与我慢慢的走回摊档前,又问:“阿凡,你怎么瘦成这样子?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这次轮到我长叹了:“一言难尽啊……,对了,把摊档收了吧,你今天这臭豆腐我全包了。”
第七十九章 菊花
“这臭豆腐你别吃了。”林翊说。
“为什么?虽然是老朋友,可我这人分得很清的,该付的钱一定会付。”
“操,看你说的,不过这炸豆腐的油是死猪肉炸出来的,还在这地方炸了一个月的豆腐,你喜欢就继续吃。”
我立即把含在嘴里的臭豆腐“呸、呸”的吐了出来:“你怎么不早说?”与我一起前来的那一男一女本来看着我们打闹的,听这一句也到旁边干呕起来,嚷着要打人。我还没发作,林翊已经抓着锅铲气势汹汹的道:“操你妈,来啊!”把两游客赶得落荒而逃。我不禁愣住,这是林翊吗?难道牛伟强死后灵魂上了他的身?
“走吧。”林翊熟练的把滚油倒进自行车后的油灌里装好,把剩下的臭豆腐用塑料袋装了,把写着“臭豆腐”三字的硬纸招牌收好,一推单车就往前行。
“去哪里?”我还在不停的吐着口水。
“去我家,我讨了老婆了……还快要做爸爸了。”
“什么?”我惊奇得连要吐的口水也吞了回去。
“这个慢慢再说吧。”
我便跟着林翊左转右转,渐渐的走入一条窄巷,只恰恰能容林翊推着自行车经过,两边都是杂乱无章的旧砖平房,林翊笑道:“想不到我会住这种地方吧?”我心里本就在嘀咕这是不是贫民窟,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听他这么一说便道:“想不到,我曾经留意各大软件公司的高层人事变动,希望能找到你的名字……,你是大隐隐于市?”林翊的家境不错,他自己在学校里也挣了不少钱,林翊素来对物质享受要求较高,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藏身于这种地方。
林翊却叹口气道:“这个……说来话长啊。”再走几步,停了下来,对着一间小小的旧砖民房摇起了车铃,大叫道:“菊花,我回来了!”脸上绽放着如菊花的笑容。
菊花挺着大肚子开了门,我想这定是林翊的老婆了,不禁细细看她。这菊花完全没什么特别,普通妇女一名,也圆头圆脸的有着这城市的人的特征,我不禁皱起了眉,菊花配得起林翊吗?林翊是曾经多么著名的美男子,学校里有多少女生哭着减着要献身于他,他怎么会娶这种平凡普通的妇人做老婆?
林翊却毫不在意,把自行车前轮抬起跨过了门槛,菊花在后面要帮忙把装着猪油及臭豆腐的后轮搬起,我忙上前去说我来,菊花却道不敢劳烦,一手叉着肚子一手与林翊配合轻易的把车抬进了门。
我跟随着走进去,房门虽小想不到里面的地方还是蛮大,一进门就是个小小的地堂,铺着发黑的青砖,林翊把车停在地堂里,又引我至地堂后面的厅中,让我在古老雕花的椅上坐下。菊花端来了茶,我喝了口,倒也香喷喷的。
林翊又道:“菊花……,去打五斤老白干、买些下酒菜回来。”从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我知道那是卖臭豆腐赚回来的,虽说用的是坏猪油,但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忙掏出张百元大钞塞了过去。林翊沉下脸来,说你这是侮辱我不是?我忙说不是,只是说过包起了你今天的臭豆腐,你一会儿得拿出全部的手艺来做给我吃,但不能用死猪肉油。
林翊哈哈的大笑,再不推却,对拿着张大钞的菊花挥手道:“去吧,他就是我常常和你说起的陈凡,不是外人,是个大款呢。”菊花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咳几声,本来有满肚的问题要问,一时也无从说起,只道:“我吃你的臭豆腐吃上瘾了,好吃得很。”林翊笑:“你还是那么急,不过真要吃上好的臭豆腐还是要等菊花回来,她做的才是正宗的臭豆腐。”在我连番追问之下,林翊便把他离校后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林翊一心一意的到外面闯荡,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此行实习的这间大公司,但林翊下了火车后发现银包手机什么的都让人偷了去,身上连打个电话的钱都没有,林翊赶紧到软件公司去应聘,却轻易的被人剔除出来,说他一无文凭二无技术,林翊自此便流浪落街头,饿了几天后终于昏倒在天桥底下,恰巧被菊花的父亲救了回家。菊花家世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