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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全身发冷,如堕冰窖,转身来喘着气道:“你……你……还是人么?”
霍天鸣仍是微笑,仍是灿烂的夺人心魄的微笑:“我当然是人,要不也不能一下就点中你的死。”
我再不和他废话,脑中一片混乱,坐上了李福民的车子匆匆离开庄园,李福民不停的阴笑,问董事长给了我什么好处,又说董事长接见的客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现在知道他是霍天鸣的心腹了,见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不由得大怒,笑道:“李总,你行!”向他伸出大拇指来。
李福民一脸阴笑:“小陈啊,你也是大学生,怎么就和董事长不一样呢?”
我在车上就大吼:“我操你妈!”
李福民把车抓得稳稳的,却还是笑:“小陈啊,做人何必太执着呢……,唉。”
我再不和他说话,抹去冷汗,呆呆的想今后该怎么办。
第七十章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心神恍惚的回到家里,一下软倒在床上,跳起来冲了杯又热又苦的咖啡,喝得满身冒汗,三两下松开领带、扒光西服,在厅中走来走去,烦燥不安。
下一步该怎么办?心里反复思量着,回想刚才一场大赌,心有余悸,总算死里逃生,回想起来便如发场梦般。
我突然的希望这是一场梦,举牚掴自己,痛,不是梦。
于是恨起来:我他妈的到底惹谁了?我双手一扫桌面,玻璃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底他妈的该怎么办???
我蹲在地上,捧着头苦苦的思索,脑中浆糊一般。抬起头来,看见挂在房门背后的“慎独”二字,心中一惊,这才有点清醒。
是的,我得清醒!
我冲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鞠起水来把自己浇得一脸是水,凝神向镜中看去,那是一张在潮湿、惊惶的脸。
我猛然的惊起来:这就是陈凡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陈凡吗?我紧闭眼帘不敢再看,转身回到房中,这才缓缓镇定下来。
强迫自己暂时不要思考,慢慢的把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的收拾好,再从地上拾起西服挂在凳背上,西服湿漉漉的,不知是在庄园中的还是刚才喝咖啡热出的汗水。
咖啡因冲上脑袋,一下子清醒无比。
刚才由于惊慌及急于逃命,没来得及细细分析。我再冲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慢慢品尝着,心中计算起来。
既然无法逃避,我又该如何面对呢?
把一连串的事在心中整理一遍,已经很清楚了,霍天鸣这小子他妈的简直不是人!
我分不清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他要我加盟那绝对是真的。
力量的对比非常悬殊。霍天鸣白手起家,用自己换来了海威公司、庄园及启动所需的资金,再用牡丹取得了牛伟强的基业及金花的股份。他已经培养起了自己的死士,把黑手伸展到了各行各业,包括赌、性、毒、贸易这些最赚钱的行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亿万富豪;他长袖善舞,结交权贵,在这城市里只手遮天;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在紧要关头随手除去了怒气冲冲的牛伟强,他不惧牛伟强的手下作反自然也是作了周密的布署及有十足的把握。可怜牛伟强至死才明白他口中敬佩的聪明人竟是致他于死地的人。这就是我的对手的全部了!
反观我自己,我同样也是白手起家,但我靠的是出卖自己的脑力辛苦码程序,我全部的资金只有区区的几万块,我只是个过气的小流氓分子,一个所谓的大学里的大哥。我做过的最狠的事情就是拿着刀子砍人,我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操控了一场口舌之争的辩论赛,我做过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一气之下去和何青青说“我爱你”,我他妈的佩得上称是霍天鸣的对手吗?
对手?嘿嘿……,或许……,不是或许,而是在霍天鸣的心中我不过是一只逃不出他如来掌心的小猴子,我哪里是什么对手,他明知我已全部知晓他的底细还放我归山,那是摆明了不当我是一回事,那是摆明了任凭我怎么上窜下跳最终也是必须乖乖的听他摆布……。他也是个明眼人,他已知道我肯定是放不下青青的,他点中了我的死!是的,天上地下,我心中有了青青,我却又往何处去避!
和他合作有可能么?我呆呆的又在心里分析,立刻便给予否定。与他哪里会有合作的可能,牛伟强一心一意当他是兄弟却落得被朱伟强取代的下场,我投入他的旗下我敢保证将来没有一个朱凡取代我吗?再说了,这合作干的又是什么事情了,我摆明了是为虎作伥,让父亲、让青青知道肯定饶不了我,再说了,我的良心、我的原则也不允许我这么干!
那么霍天鸣有没有死呢?他是一个绝情绝义之人,骗妻杀友、无恶不作,这样的人哪里会有死?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除了金钱外什么都真的不要的人,对于一个什么都不要了的人又还有什么能要他?多年前我亦曾有过这种心态!
我想得喘不过气来,心头压抑欲死。霍天鸣过去为我的威名所摄,现在是他向我逞威风、要我听他摆布的时候了,我还是有时间的……,只要我暂不低头却又向他表现出有低头的机会他就不会轻易伤害我和青青,我大可慢慢和他玩玩太极拳,然后……,然后怎么办呢?
对了,霍天鸣还是有一个人是他起码有所忌讳的,那人就是他的岳父!我可以在拖延的时间里与他岳父取得联系,让他岳父帮忙把霍天鸣除去……,虽然他岳父也不是好人,可他岳父起码不会伤害于我!
这办法行得通吗?我大口大口的喝咖啡,心中完全没底,霍天鸣说过他岳父已把全部的资产转到他名下了,不知这全部的资产包括什么,股份是肯定包括的、固定资产也是肯定包括的……对了,他岳父也是条老狐狸,肯定会留有后路的,这后路可能是他岳父几十年的人际关系,也可能是一大笔的现金或者金银珠宝……,要不霍天鸣就不会如此的忌讳于他……,豪门的事情我不熟悉,资金运作的事情我只略懂大概,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岳父必是他的死敌,或者抓住了他的把柄,否则的话霍天鸣就没必要与阿佩虚以委蛇。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与他岳父取得联系,甚至我连他岳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如果林翊在的话就好了,林翊认得阿佩,一定有办法从阿佩口中知道更多的事情……。林翊离校,我真的是痛失臂膀!
我呆呆的不知想了多久,不觉天黑,不觉肚饿,把一大壶开水都冲咖啡喝了。突然听得有人推门出来,心知定是青青,我只给她一个人配过钥匙。
青青推开房门进来,随手打着了灯,大吓一跳:“原来你在啊……哼,想吓我么?”
我勉强的朝她一笑。
青青嘻哈的笑着:“不好玩,我根本没吓着。”走过来摸两下我的头,拨乱我的头发。
我抬头再朝她勉强一笑,心下凄凉:青青……,你可知我已无路可逃了么?
“扮酷么?”青青还是笑:“傻猪!整一失恋的样子……,走,咱们逛街去,我要买支洗发水。”
我听到“失恋”两字,心中一怔,突然有了个决定,是时候痛下决心了!青青不是我的死吗?如果青青与我分手的话我也同样没有死了!那样我就有足够的机会慢慢和霍天鸣玩下去了,而青青与我分手,虽然会有阵痛,但那阵痛和与我相恋带来的后果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抬起头来,沙哑的叫一声:“青青……。”
“咦?”青青终于看出不对劲了:“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眼有泪光似的。”
“哪有什么事?”我忙伸手擦擦眼睛:“可能看电脑多,眼睛累。”
“真可怜哟。”青青抿着嘴笑:“不过也是,我的凡会有解决不了的事吗?……走啊,咱逛街去。”
我说有点累,不想动。青青道不去就不去吧,那咱上网看电影。
我道:“青青,你相信我会有一天真碰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青青边按通电源边笑:“相信,我只相信你会有一天出个让别人解决不了的难题……,你今天很怪,说话有气没力的。”
我痴痴的看着她,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你的表现好呗……,看你这次又猜准了《人生修养》会给出复习重点……,对了,你背好了没有?”
我说没背过,短短的这几道问答题答案临考前再背诵也不迟。青青道:“我可背好了,滚瓜烂熟的……,让开!”叫我微微让开,好让她能更舒服的看着屏幕,我便习惯性的坐到她身旁。
青青在网上到处转悠找好看的电影,我只看着她的动作神情,我要把青青的俏影深刻脑中,永世不忘……。
“没新片子。”青青转过头来,道:“你看我干嘛?”
青青今天洗了头发,还是那种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我伸手去把她的长发绕食指一圈,凑到鼻下慢慢的嗅。青青打我一下:“干嘛?不是止咳糖浆。”想起了以前的对话笑得清清脆脆的。
我搂住青青的肩膀,青青纤弱的肩膀随着轻笑不停的颤动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青青笑了一会,道:“你又想干嘛?”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不要发情哟。”
我随手搂住她的颈项,深深的往她的嘴唇吻去。青青挣扎了几下,也伸手搂住我、配合我湿湿的长吻。
青青不知道,我这吻眼泪长流……。在青青喘不过气推开我时我已趁机偷偷用衣袖把眼泪擦了去。青青不胜娇羞,道:“叫你不要发情的,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帮我找片子吧。”
我道:“青青,咱聊聊天好不?”
“行啊,聊什么?”青青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然后把显示器关上,笑道:“咱也的确很久没聊天了。”
“……你爱我吗?”我痴痴的看着她。
“傻瓜。”青青伸手来打我一下道:“不爱。”却隔着凳子依偎了过来,我伸手轻搂她肩,觉得不舒服,道:“坐我这儿来。”
青青便依言坐到我膝盖上,我从后面把青青整个抱住,又问:“青青……,你爱我有多深呢?”
青青干脆整个的靠在我身上,笑道:“你今天怎么啦?”
“回答我。”我保持着声音不变调。
“嗯……,让我想想。”轻柔的音乐间、浓浓的情话下青青也动情了,轻声道:“好深罢。”
“有多深呢?有没有海那么深?”
青青把脸蹭着我的脸,慢慢摩挲着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我不说话了,抬头望天花板,让眼泪倒流。
“那你爱我有多深呢?”青青等了一会,听不到我的回复便转头来吻我一下,娇笑着反问。
“我爱你肯定比大海深。”我看她。
“你好肉麻哟。”青青又用脸蹭我,这个角度她看不到我的表情:“不过……我也是相信的。”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痴痴的再问。
“我又要想了……,嗯……,可能是我们和芳姐一起去地下室吃饭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向我说‘陈凡追青时间表’的时候,记不清了……。”青青反手轻打我一下:“你这淫贼。”
我听到“芳姐”二字,心一紧,问:“刘雯芳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挺恨男生的,不过不再说你的坏话,改说‘小四大情人’的坏话去了,可是也没人愿意听。”
“她和你说过以前的情史吗?”
“没说过,但我猜得出。就那次在地下室吃了饭,你记得不?有一对很漂亮的情侣来过……。”
我当然记得,还很清楚他们是谁,我只不说话,慢慢的听青青往下说:“那次你先走了,我问芳姐那男生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芳姐那晚什么也不说只是流泪,可我是猜得出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