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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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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心里有气,抢过他的书。他正对着一首题为《天蓝着偏偏我很黑》的诗发愁。诗很短:天蓝在我很黑的日子/我走在自己很蓝的天空/那次有老鹰飞翔/我粉红的小肠作痛/老鹰飞走了/我也该走了/这一路我有鲜血淋漓/天蓝着偏偏我很黑。
我浏览一遍后不禁皱眉问他:“这是什么?是诗吗?”
老虫蓦地转头看我,脸上带着被侮辱后的悸动:“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就是诗!……这诗你也不知道?这诗曾改变了整个诗坛一潭死水的局面,缪斯女神也终为这诗露出了她纯白皎洁的身子……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我吓一跳,自觉低下,又被勾起往事,很为他最末一句自卑。我赔笑道:“原谅我,我是失手才考上大学的。”
老虫非常满意我的回答,他接道:“实在我也不知这诗写的是啥。但我看过诗人的自我评析,诗人说你看了这诗后若有种不知所云的害怕他便已成功了,他追求的正是你刹那的停留。他说这一刻足已永恒……,是否我们的心深处末曾与诗人发生阴阳交合的狂热碰撞?”
我承认我完全不懂他的话。我只知阴阳交合就是做爱,可那是本男诗人的集子。我想了一会问他:“我怎么觉得你写的那些才是诗?你写诗时有什么感觉?”
老虫立刻双眼放光,我知他已将我当为子期了,但他否认道:“我写的不是诗。我写的只是一种押韵或不押韵的情绪。唔……,每当我要写的时候我就有……就有一种欲发不能的感觉。那感觉我也说不清。”
我沉默,然后恍然:“你患了排泻不通症。但凡诗人都是便秘患者。”
我足足三天没上厕所大解。三天后我也拿出了我的处女诗作《急急的凡》:这几天我好急啊/寻寻觅觅凄凄切切急急/月亮的黑子定是她长大的雀斑了/我就这么五颜六色的和她赤条相对着/只是你爱这赤条条的我吗/不爱你就对得很了。
老虫看后先是哈哈狂笑,接着泪如雨下,他说看了我的诗后有了种旷达出世的无言,他在刹那间已穿梭万年时空和真理紧紧拥抱了。我的诗明显引发了他的创作灵感,往后他作起诗来一发不可收拾,我每见他久久不上厕所便知他又有诗作发表了。以后每逢有稿酬寄来,老虫必定请我上大排当,他用诗般精炼的语言称之为上当。
我把和老虫的一些往事告诉了青青。我边说边笑,青青也听得前俯后仰,喃喃道:“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我打趣道:“你不是挺挂着老虫吗?”
“谁挂着他了。”青青的脸又红:“是他自己发着痴劲。”
“能令一个男人这样挂着你你也算不简单了。”我继续拿她取笑。
“你再说!”她真的发急了。
我只好止住这话题,我道:“走吧,看看你的芳姐去。”青青还在不肯罢休着。
我们并肩走出她宿舍,刘雯芳就住在她对楼。
自上次邂逅,我和青青已混得很熟。青青并非如林翊所说般心如蛇蝎,她对刘雯芳极好,每天用自行车载她返主楼上课。我曾说要帮忙,但被刘雯芳婉谢了。
晚饭时分。三年来我很少进出女生区。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一双双的在金黄的夕阳下拥着走向饭堂。都还是学生,恋爱的场所无非局限于人多势众的宿舍或饭堂。有些人也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们,青青不自然了,道:“保持点距离行吗?”
“你凭啥要我保持距离?看现在我多威风?”我故意和她挨得更近,又现炒现卖的露出温情脉脉的目光。
“就当我求你好了。”青青无可奈何的道:“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这是小小警告,记住日后不能惹我。”我笑着退后几步。
的确有保持距离的必要。林翊和老虫当年也是很好的朋友。想当日我们打牌喝酒聊作业,被称为理院的“三驾马车”时是何等的畅快,但后来就因他俩同时追求沈小雁的缘故竟然导致反脸。现在不知他们对何青青是否死了心,我若和青青显得太亲密只会影响咱兄弟间的感情。
我在女生宿舍楼下转了几圈,研究小情人们的恋爱,直看得几对小情人不好意思了才上楼去。我走至刘雯芳舍前,发现房门大开,两人已说了会话了。
我问刘雯芳:“能走动了吗?”
“快了,医生说还待几天便可下床行动,还多亏了青青。”刘雯芳握住青青的手道。
我大大咧咧的拉张椅子坐下,环顾一下,发现女生宿舍确比男生的干净,相较下,我们的宿舍更象猪住的地方。
青青半个主人般倒来开水,我道谢了,和她们不着边际的聊天。
“芳姐饿了不?我给你打饭。”青青道。
我站起,自告奋勇的道:“我去就行。”想着横竖是好人做到底了,再说不知怎么,我忽有了种不良的感觉,刘雯芳委实太客气了。
学生是为学而生,打饭也是不打就没有饭。在食堂里我没碰到熟人,只好用上我三年来苦练出的硬功夫。仗着身健,我挤得几名女生呱呱直叫。
回来时我却被拒于门外,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或许是秋风的缘故吧。我拂去头上的米粒便想扣门,却听得里面一阵低语,象混杂着“陈凡”二字。
她们在说我么?是不是赞扬我够义气什么的?但偷听别人的说话终究不礼貌,我举手扣门。
低语嘎然而止,青青来开了门,乍见我,竟有些吃惊。“这么快?”她道。
“什么事?我很可怕?”我往盘子里望望道:“我只吃这个,不吃人的。”
“噢,不是。”她反应过来,“可麻烦你了。”
我心一动,联想起她们的谈话来,隐隐觉不对劲了。我的名声向来不怎么样,她们可别以为我动了歪念头,那样便连朋友也难做了。
刘雯芳却在床上道:“青青,还不让陈凡进来?”
“对,”她如梦方醒,接过我手中的盘子道:“请进。”
一切发生得突然,我有些纳闷,这不是青青说的话。自和她相熟以来,她从不象现在这般拘谨,她是个不拘言笑天真活泼的女孩。
我们各自坐着,我本是有意替她们打多了些可口的菜,但吃着吃着,却发觉我们原来是无话可说。
我欲打破这可能是我多疑的尴尬,问道:“合你们的胃口吗?”又挑些笑话和她们说。她们也笑,却是在附和我。
刘雯芳忽问:“陈凡,你认识阳刚么?”
“何止认识?”我为一下找到了话题高兴:“他挺出名的。”
“哦……,那好。”刘雯芳不置可否。
“提他干嘛?”我又问,再想起在山上不是已提过老虫了?她说来干嘛?但见刘雯芳眼中掠过一丝忧伤,竟是某种复杂的情绪。
若不是知老虫的许多,我定会认为她和老虫有些什么。那眼神我见多了,那是一种对往事不堪回首的苍凉。
我闷闷的把饭吃完,强笑道:“我有点事,要走了。”
“谢谢你了,”刘雯芳道:“青青,替我送陈凡。”
实在粗心,我竟没留意她毫无挽留之意,随口又问:“你要不要别的什么?下次我给你带来。”“不用了,青青会给我带的。”刘雯芳象一下受了刺激,猛的抬头看我,目光中竟有一丝藐视。
“我走了。”我忍住。
青青送我出门,我再也忍不住,低问道:“青青,刘雯芳干嘛了?她好象不欢迎我?”
“……,不是的,你想太多了,”青青被我冷不妨一问,口讷的道:“……或者她腿有伤,心情不好吧。”
“这样么?”我点点头,算是相信了。
第六章  到底谁是猪
自与青青在刘雯芳宿舍分别后,青青便象完全变了另一个人,对我虽说没刘雯芳那种平淡甚至是冷淡的客气,却不再和我疯言疯语的说笑了。校内偶然间遇上时她也只含蓄的一笑。有时我还觉她在防备着什么。
……既是这样,那就少见些吧。刘雯芳的伤口已经愈合,我再没必要枉做好人。
可青青在防备着什么?女孩的疑心总大。我陈凡不是这号人。不错,我曾装腔作势的在青青面前表演过,可青青应该知道,我只是在表演。事实上,我理想中的情人不会是青青这类淘气任性变化多端的女孩,我的情人应属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那种。
……就象一直以来我深爱着的她。
五年了,分开足足五年了,但那段如诗如梦的情怀仍令我每一念及都心酸,我始终没变,我一直热切的盼望能有个回头的契机。
可她嫁了。
我从父亲的来信中得知这一消息,父亲知悉我们间的一切,父亲也曾为她的温善贤良叫好。我们分手后,她仍和我家保持着一定的联络,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可她嫁了。
她嫁了个我们私下谈话时曾共认是最恶心的人。
那不能算人,她丈夫的劣迹尽人皆知。她只不过嫁了个算是富有的坏人。
可她愣是嫁了,并没谁逼着,包括她的丈夫。
她太傻了!
天让这女人如水,天更让这女人若蝎!
接信后我极快的浏览一遍,然后淡淡的将信锁进抽屉。我却知道,这一刻我已全然崩溃。
林翊惊问:“你怎么了?脸色青白的。”
“没什么。”我笑道。我只觉四肢乏力,浑身上下渗出冷汗。“躺会吧,你可能着凉了。”林翊欲扶我,“小心点,天气一天天的转凉着。”
“不用。”我轻推开他两手,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我需要往外走走,我怕会当场哭出声来。
刚迈出舍门,眼泪就已一串串滑落。我一粒粒的扯开钮扣,冰凉的秋风猛烈拍击我腔膛。天真的凉了!
我对自己说,我心中反复的对自己说:这算啥?这根本与你无关。你们分隔已太久了。她何曾爱你?她何曾爱惜自己?她只是个贪图享逸的人,她只是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她只是要教会你以后该怎样做人!
接连几天,我疯狂的躲在图书馆看书。我不要见任何人!
整整一个星期我才冷静下来。而这周天气剧变,竟连绵不断的下起秋雨。
我挟着厚厚的一叠书从图书馆走出。
借书的地方在二楼,楼下是期刊阅览室。已是闭馆时分,我最后一个出馆。
于楼梯拐角处我见到地上躺着一小包,是女孩常攥于手中的那种,细巧精美色彩斑斓。我捡起打开,包里装了几块钱和一些小巧的物品,还有个学生证。我打开证件,一张熟悉的面孔入眼,赫然便是刘雯芳。
大头鬼,我心中暗骂,书看久了,适才弯腰时血涌上脑袋,有些许发晕。
学生证内页处还夹了张照片,是个清秀的男孩。照片发黄,已有段历史了。
我心里淡笑:刘雯芳有了意中人么?难怪她如此对我,其实她何需这样?
我不敢往下深想,将小包装进了衣兜,准备拿给青青转交刘雯芳。这是拐角,往窗外眺望,秋雨依然不断,整个校园也笼罩上一种阴沉的色彩,心忽被触动,刹那间竟觉无路可逃。
恍惚间下至馆底,刚欲出馆,却听到馆门处两女孩谈着话,一把柔和的声音道:“芳姐,阅览室关了门,可雨是越下越大了,我们咋办?”
“都是你不好,明明要带伞来的嘛,就你嫌麻烦。”
“可来时是没雨呀。”
是青青和刘雯芳,这好,免我多走趟。我欲叫二人,却听到青青提起了我。
“芳姐,陈凡很久没找我们了。”
“他知难而退也好,免了我们难做。”
“芳姐,我总觉他不会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青青,你涉世未深,还不知这世界的可怕。”
我一愣,我很可怕吗?我怎么不知道?打消了叫她们的念头。我躲于门后,她们是不知我在这里的,我倒要听听刘雯芳说我些啥了。
“芳姐,我觉得他为人挺不错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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