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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丫头,你回来啦,过来让娘看看。”病床上的徐母回过神,眼睛慈祥的看着自己女儿,徐莹几步跑过去,伏在母亲身上大哭起来。
我拉拉徐父:“徐叔,咱们在外边院子里说去。”
徐父是华夏随处可见的一位普通的、贫困的、苦涩的农村老人,算下年纪,不过四十多岁,但是艰难的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迹,使得他看上去足有六十岁。老人黑黄,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了凄楚、迷茫又带着恳切的目光,干裂、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风干许久,掉了几颗门牙的嘴里不知饱尝过多少的酸、甜、苦、辣,犹如耙犁一般的破伤的大手,揉搓在一起,疏解着内心的不安。细小毛孔里渗出的汗珠不知已滑落多少,稀疏口胡须,都无不打上了他艰苦劳动,生活悲惨的的烙印。
我想起了罗中立题为《父亲》的著名油画:和画中人相同,这是一个饱经沧桑,却又永远对生活充满希望、期待,有着朴实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毅力的普通老农民。
看着局促不安的徐父,我说:“徐叔,我是徐莹的好朋友,萧白,您叫我小萧好了。这次我们带了钱来,足够把债还了。”
徐父推让道:“本来就是欠了成家的阎王债,现在又借你的,那不成了拆东墙补西墙嘛!”
我笑道:“我和徐莹关系挺铁的,再说这点儿钱对我又不算什么,我借出来不算利息,你们啥时候能还就还,不还也没关系。”
“那你有什么条件?”徐父仍然对我存着疑心,看来是上次借成家的钱给弄怕了。
我郑重的摇摇头,还告诉他,我连欠条都根本不要,更别说什么条件了。
徐父一听,兴奋地跑进屋里大喊大叫:“莹儿她娘,咱家有救了!这位萧兄弟愿意借钱给我们还债!”
咳咳~你女儿叫我萧大哥,你却叫我兄弟,这不乱了套嘛!
徐母咳了几声,泛黄的脸上咳得微红:“她爹,你急个啥呀,刚才莹儿都告诉我了。”徐母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爱怜的说:“闺女,别哭了,这不还好好的吗?房子、东西砸了,咱人没事就行,这院里那样不是人挣回来的?”
说着徐母就要挣扎着下床给我倒水喝,徐莹忙把她劝住。徐母推开她,“我这病啊,一小半是昨天他们砸东西气的,一大半呢,倒是愁出来的,愁你要跟了成二毛那混世魔王,将来怎么办。现在听到你借到钱不用嫁到成家,我这病一下子好了大半,让我起来走走。”
徐父把她拦住:“闺女,快扶你妈躺下,我去倒水。”
怎么能让刚见面的长辈为我倒水?我忙说自己来自己来,走到灶台前面。徐莹家的开水瓶子是那种老式全金属的,瓶嘴上面有个盖儿,可以翻过来。我没用过这种水瓶,拿起来一倒,开水顺着那盖儿溅到我手上,好烫!
徐莹忙跑过来,抓着我的手,噘起红艳艳的小嘴朝我手背吹气。其实瓶中的开水估计烧了很久了,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烫了,我就是刚才吓了一跳,现在看看手上连水泡都没起一个,只是微微发红而已。
美女的小手冰冰凉凉的,经过前一段时间的休养,原本略显苍白的手指多了几分淡淡的血色,真如玉雕的一般晶莹白皙。嘴里吹出的气到我沾了热水的手背上,也是凉丝丝的。
爽啊!
想起父母在场,徐莹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指着水壶说:“这盖儿后面有个手指按的地方,倒水的时候用大拇指摁住就行啦。萧大哥你真是笨!”
徐母不满意女儿了,佯怒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萧大哥啊!还不是你,客人来家了也不先招呼,还让人家自己倒水。”
徐莹抢着说:“萧大哥才不在乎呢,是吧?”
这句话是望着我说的,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平时开玩笑都是开惯了的。”
“莹儿呀,小萧不计较这些是他心眼好,将来你可得好好对他啊!”徐母和女儿说着话,眼睛却笑吟吟的看着我,那表情就一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这阵势,有点像要把徐莹许配给我。徐莹含羞嗔道:“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普通朋友、嗯,很好的朋友,但是还是普通朋友啦……”
徐莹这话说得像绕口令似的,别说是我,连她父母都笑了,到最后徐莹自己也笑了。
“莹妹妹,你回来怎的也不找成哥哥说说情话?”外面刺耳的喊声打断了我们的欢笑。
第三章 我就。。。
第三章我就欺负你,咋的?
成二毛带着一大票人站在院子里,和上次不同,他们现在全穿着那种土巴巴的迷彩服,就是建筑工地的民工身上经常穿的那种。我严重怀疑他们的审美观:村霸有必要穿成这副士兵突击的模样吗?
见我和徐莹一块儿从屋里出来,成二毛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妈的,你小子还敢到歪脖子沟来,胆上长毛了?”
围观的群众站得远远的,生怕沾上自己,他们望着成二毛的目光全是畏惧,但是对我们,却充满了同情。
我从来不在言语上吃亏,反唇相讥:“二毛兄弟,在东海看守所你们爽了没有?有几次高潮啊?”
老警察“9527”向我保证,在看守所这群家伙“皮鞭、滴蜡、绳索、爆菊……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我估计他们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果然成二毛等人的脸色绿得和他们身上的迷彩服有一拼。我接着挤兑他:“我说二毛兄弟啊,你的脸怎么绿了?你看看你这身,从头到脚一水儿的绿,您那龟头上再扣顶绿帽子,就和忍者神龟一个模样了。”
成二毛气得大叫一声,抡着木棒就要冲上来。张拐子拉住他,在耳边嘀咕几句,成二毛放下木帮,双手抱着膀子说:“徐莹是我媳妇,我来接自个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哈,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张拐子多半是想起在东海吃的亏,猜到我可能有什么背景,所以劝住了暴怒的成二毛,这会儿和我玩先礼后兵了。
老子像弹簧,你软我就强:“放你妈的屁,媳妇?有结婚证吗?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揍你!”
瞧我这阵势,一个人面对大群村霸,气势却远远压倒了他们,我这也是给徐莹和她父母撑腰打气,免得他们害怕成二毛这个土霸王。
后面有人扯扯我的衣服,徐父惶急的说:“小萧,怎么说都是我们欠了他的钱,当初人家肯拿出来我们徐家还是欠了他们的情……”
我倒!徐叔您也太善良了吧,他们当年那是乘人之危,年息百分之三十还利上加利,到期还不上用女儿抵债,这也算“欠了情”?
我说:“不管怎么说,成二毛,我这次带了钱来,你老老实实把借据还来,咱们钱债两清,从此一拍两散大家各走各的路。”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也不少了,刚才一直是敢怒不敢言,见我的态度强势,压制得成二毛不敢放肆,便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有位大婶更是大声对周围的人说:“对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还了钱也就两清了……”
成二毛恶狠狠的盯着那位大婶:“李桂香,你的牙又痒了,是不是又要我给你敲几颗下来?”
在他积威之下,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成二毛得意扬扬地对我说:“看见了没有?这是我的地盘。不管你小子在东海有多牛,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是虎你得蹲着,是龙你得盘着!”
老子才不尿他这一壶,“可惜我既不是龙也不是虎,我是你萧爷爷!甭废话,把借据拿来,收钱滚蛋!”
成二毛被我挤得屁都放不出来,让张拐子拿出借据。
狗头军师阴阴的笑了声,拿出张纸条念道:“今借到成二毛华夏币五万元整,年息百分之三十,利上加利,五年为期。到期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立据人:徐莹。”
咦,不是说还不上钱才用徐莹抵债吗?怎么现在成了还不还都要嫁给成二毛?
徐父颤抖着从张拐子手里接过欠条,只看了一眼,便懊恼的蹲到地下,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背后传来一声呻吟,原来徐母已经从床上起来,扶在门框上听我们怎么说,这会儿忽闻噩耗,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软倒下。
“娘,你怎么了?”徐莹跑过去搀着妈妈,低声抽泣起来,“我签字的时候不是这样啊,明明说还不起钱才嫁给他的。”
我从徐父手中拿起欠条一看,便看出了猫腻;“今借到成二毛华夏币五万元整,”是第一行,“年息三成利上加利,五年为期。到期”这是第二行,“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为第三行。第三行的前面两个字“还与”明显超出前两行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后来添上的。这样一来,本来是“到期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就变成了“到期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
把欠条拿给徐莹,她马上就明白了:“成二毛,你偷改欠条,无耻!”
“你说改了就改了?我不管这么多,欠条是这么写的,今天我就要你跟我走!”成二毛伸手就想拖徐莹走。
徐莹的父母眼里含着泪水望着心爱的女儿,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无奈的叹息,只有成二毛手下的村痞们哄笑起来:“大嫂,你就认命吧!”“咱们槐树村人可得讲良心,当初大哥帮了你们徐家,现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快点快点,到大哥家拜堂成亲!”……
呵呵,幸好来之前就看了婚姻法,我拦住急吼吼的成二毛:“停下!”
“白纸黑字的写着,她就是我老婆,你还要怎的?再拦着我,兄弟们可要不客气了!”成二毛说完,他的小弟们举起手中的棍棒,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一把拿过欠条:“《华夏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这欠条关于徐莹嫁给你的内容,根本无效!所以,这些钱你拿去,滚吧!”
我故意打开提包,一百扎百元大钞把提包塞的满满的,也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晃花了。我这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也是有来头的人物,免得他们不长眼睛想来硬的。
成二毛没怎么在乎,张拐子和其他小弟的眼睛看直了,有的口水都滴了下来。
我从提包里数出十四扎钞票,扔到成二毛脚下。
看着失魂落魄的成二毛,忽然觉得我的动作才比较像仗势欺人的花花太岁,没办法,不这样怎么镇得住这些地痞村霸?
第四章 乡亲。。。
第四章乡亲们,俺李向阳来了
村霸们向来只敢鱼肉乡民,对外来的“大人物”,他们是自觉低人一头的。
所以成二毛钱也不捡,灰溜溜的滚蛋了,张拐子讪笑着捡起地上的钱,招呼众流氓开路。
流氓们一走,众乡亲马上围拢来,七嘴八舌的说:“徐家这下有贵人相助,可算躲过一劫!”“老张,你来晚了,没看见刚才成二毛那样子,真解气!”
在村口躲着我们的刘叔咂舌道:“没想到这位兄弟竟能镇住成二毛,真看不出来……”
刚才出声帮我们说话的李婶拉着徐母的手:“大姐,你这下可找了个好女婿,连成大傻子都怕他,今后你们再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了。”
“哪儿来的女婿,小萧是徐莹朋友。”徐母虽然口头不承认,眼角的笑纹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女婿。
听他们说起成二毛,好像都很害怕的样子,我奇道:“那成二毛不就一村霸嘛,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大家联合起来,到乡派出所告他,乡派出所不受理,就到县里告,至于这么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他吗?”
村民们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每一个敢说话的,有个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