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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情寿把手中的酒杯捏的吱吱作响,心里大恨。谭美嫦把葛易发这尊大神都请出来了意思还不明显。就是要趁郑家病要他的命,摆明是落井下石。这个小娘们有了杨星的支持,先是把郑家的债务都抓在手里,又通过江湖关系请出葛易发坐镇,这黑白两手都压上,他郑情寿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他心中对于杨星的忌讳更深,原以为岑氏兄弟只是和杨星走得近,现在看来,竟是他们都要听那个年轻人的,难道不可一世的兴和社也做了他的跑tuǐ?
岑氏兄弟秘密投靠杨星在还未公诸于众,毕竟合伙对付罗伯逊,兄弟俩入股星光娱乐的事情不好外传。他俩的中国星影业公司正在内地内地大展拳脚,不但拍片还筹划建立连锁院线电影院,已经在全国几大城市试点,hún的是风生水起。
一般人可能想不明白他们堂堂江湖大哥为什么会像杨星这个年轻人低头,谭美嫦也是这次得到杨星派来葛易发替她助阵才多少了解些内幕。其实岑氏兄弟早就想洗底,当初他们因身份问题想移民国外时就屡次受阻,97回归前,国安局专程登门拜访让他们收敛,的确是对他们震动不小。他们是亲眼见到杨星这颗商业之星冉冉上升的,再加上国内对于回归后的社团控制也逐渐加大,利用杨星掌控他们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于是在国安局的暗示下岑氏兄弟。心领神会,即赚钱又能漂白他们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们安安分分在杨星手下做事,大力协助星光娱乐进军娱乐生意。
并且随着杨星业务扩张,这次受金融风暴打击的的泰国、印尼、菲律宾等地就成了兴和社下一轮扩张的新领域。杨星对他们说过:“做事眼光要放远一点,老在香港这个小地方打打杀杀没前途的,兴和社的大旗想不倒,得放眼世界才行啊!”在他的豪言壮志和金钱jī励下,兴和社上层都觉得投靠杨星是个英明无比的决定对他言听计从。这一次谭美嫦想跟郑家决裂,考虑郑情寿心狠手辣,杨星出于对谭美嫦的安全考虑,就让兴和社出面替他压阵。
郑家的人听完谭美嫦话,个个如丧考批,本来还想着趁郑家破产捞点油水,现在债主就坐在面前,身边都是凶神恶煞的黑社会,想偷东西是嫌自己的命长吗!反应快的马上对谭美嫦阿谀奉承道:“谭小姐果然是巾帼英雄,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滚出去!和郑家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谭美嫦这句话让他们如门g大赦掉头就走,这些人都是墙头草,谁强就巴结谁,谁弱就踩一脚,谭美嫦往日没少吃过他们的苦头,今天就更懒得跟他们纠缠。只有郑家人听了知道今天只怕不下善了,有人干脆拉下脸大骂:‘“你他妈要怎样,一个臭婊子神气什么?”
谭美嫦脸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叫骂的人,噗噗几声轻响过后,那人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痛,惊慌转头才看见脑边墙上有几个黑洞洞的弹孔正冒着青烟,这时才看见面前一名黑衣人慢条斯理把手中伯莱塔92f型手枪上的消音器吹了吹。骂人的家伙只觉得双tuǐ发软,kù裆中有抑制不住的液体流了出来,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才出门的人群顿时争先恐后的往远处跑,就连郑家的保镖消失无踪,毕竟小命要紧。没必要给郑家人陪葬。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复仇
第三百三十二章复仇
谭美嫦说话时一直盯着郑情寿,好像生怕她一不注意,郑情寿就会随时逃掉一样。郑情寿抵挡不住她锐利如刀的眼光,知道大势已去,只有放低身段低头认输道:“那你到底我做什么来补偿你?”谭美嫦突然仰头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在偌大的郑家大宅里回dàng,如杜鹃啼血,充满了悲怆和悔恨,哪有半点喜悦之意。等她低下头时,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二十年,姓郑的,你能做什么弥补我这二十年的青chūn,你带给我和我深爱的人伤痛,这一辈子都无法补偿!我一直等着这一天,本来我可以把你们这些人渣全都砰砰砰干掉!但我来之前有个人告诉我,复仇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就这样杀了你们我还要陪你们坐牢不值得,要让你们活着也尝尝我经历过的痛苦才行。想活命的话,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给我滚出这间房子,离开香港,滚得越远越好!”
听到她冰冷的命令,郑情寿只觉得一颗心彻底凉透了。他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不是看中她的美貌,怎会容忍她作枕边人这些年。他是知道谭美嫦从没喜欢他,不是为了若宇和他们的女儿,也不会呆在他身边。他不是没有察觉她做那些小动作,但他一直喜欢戏耍调皮的小猫那样看她不自量力的把戏,在他看来谭美嫦那些小伎俩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他身后毕竟还有郑家和黑社会的庞大势力,区区谭美嫦翻不出大风bō。
可这一切自从她搭上杨星后,事情就失去了他的掌控。当初为了笼络杨星,他把谭美嫦母女和郑家苦心经营多时的美女模特公司都忍痛割爱送给了杨星,哪想到终日打雁最后还是被雁啄了眼,摆下的美人计结果竟成了催命符,他们郑家从头到尾都被杨星和谭美嫦联手骗了!现在他是悔之晚矣,想想多少老江湖都栽在这个笑嘻嘻的神奇小子手里,自己还以为能有不同,结果还不是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被bī到这份上郑情寿还想困兽犹斗,他不是软柿子,不能任人拿捏。他沉声恐吓道:“你们不要做的太绝,让我离开香港,你的姘头不要太过分,你就不担心他在深圳那边有个三长两短?”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张子强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李嘉诚的儿子都敢绑。只要接到他的消息动手,杨星又正在深圳视察工地。凭张子强准备的上百公斤炸药和几十只长短枪,就算杨星身边保镖环绕,大陆公安保护,他也有信心活捉杨星。只要抓住主谋,他相信凭借谭美嫦绝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勒索上亿元,他郑家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也给这对狗男女一个难忘的教训。
不过他看到谭美嫦和葛易发嘴边都升起一丝讥诮的笑容,才感觉大事不妙。“真是死到临头还在做梦,估计你还在指望你的死党张子强去抓杨先生吧。”谭美嫦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放在客厅中的大背投电视,只见里面深圳电视台晚间新闻中,一名俏丽的主持人正在朗读一条紧急新闻:“深港两地全力缉捕的大贼王张子强今日终于落入法网,落网,今日下午深圳警方和武警出动精锐警力突袭市郊一处废弃仓库,当场抓获案犯十余人,缴获大量枪支爆炸物等犯罪物品。主犯张子强等人潜逃,张子强本人于今晚在深圳罗湖口岸被捕,其余案犯警方继续追捕中,警方发言人表示有信心将其余党一网打尽…”听到这郑情寿面如死灰的瘫倒在了沙发上。
谭美嫦冷笑啪的一声拍在在郑情寿面前一摞纸:“你连杨先生的背景都不清楚,居然还敢去动他?老实告诉你吧,今天去抓张子强的是大陆国安局的人,他在香港搅风搅雨,早有人想抓他了,不是你出钱帮他找律师,他能每次绑票都逃脱?这回杨先生用他自己做饵引张子强去深圳,就是想抓他,你知道大陆可有死刑的,他是没机会救你了!”郑情寿只感觉浑身冰凉,早听说杨星和大陆高层关系不一般,但连大陆国安局这样“锦衣卫”都能调动,难怪江湖大佬的兴和社双huā红棍葛易发都会乖乖听他吩咐了,他黑白两道都比不过人家,难怪要处处吃瘪了。
他捡起谭美嫦给他的资料,看了几页只觉得手中薄薄几页纸重逾千钧,浑身颤抖,感觉谭美嫦的声音忽远忽近,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你动了哥伦比亚毒枭的钱,你儿子炒期指又向日本山口组借高利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以为把罪证藏在船上就神不知鬼不觉?杨先生圣诞节上船就是去mō清你那船的底细,早就派人mō上船它们拿到手了。这是副本,正本就摆在律政署和廉政公署举报箱里。你明白吗,你明早要是不走,就只有选择被人砍成几段或是洗干净屁股坐牢这两项吧!”
郑情寿终于跨了下来,他倒在沙发上汗如雨下,即使冷气也开的十足也无法遏制他的汗水,转眼之间看起来就老了几十岁。他身边往日里对谭美嫦呼来喝去,白眼相对的郑家人听完了两人的谈话才明白了家族已经走到了生死边缘,他们全家的小命和前途都掌握在眼前这个他们平日里完全看不上眼的女人身上,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说话来分辨。深深感觉女人很恐怖,但失去理性的女人更恐怖,惹翻这个快失控的母老虎绝对让他们没好果子吃。
郑情寿喘了半天粗气,终于lù出了他卑鄙懦弱的本性,忽的一下他双膝猛的跪倒在谭美嫦面前,抱紧她的小tuǐ哭求道:“美嫦,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全家。但这次我们郑家已经完了,不看在我们十几年夫妻的情分,也要看还躺在病chuáng上的若宇的面子吧,还有我把若诗养育的这么大,我就是条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现在马上离开,什么都不要,你再帮帮我们吧!”他这一示范,其他郑家人也赶紧扑过来跟着哭作一团,他们心里雪亮,现在可是生死存亡,往日的面子和虚荣都只有抛下,毕竟活着才最重要啊!
谭美嫦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等郑家人在她脚下很是上演了一出涕泪交加的大戏后才冷笑道:“夫妻情分?这句话亏你说得出口,我不过是你的玩物!骨ròu亲情?这些年你们还记得病chuáng上有位大哥,谁去看过他?若诗不是我护得紧,只怕早变成你们这帮衣冠禽兽的盘中餐了?”郑情寿闻言一阵慌luàn,难道谭美嫦铁石心肠想斩尽杀绝?
“不过我不是你们,不会抛弃骨ròu亲情,若宇和若诗毕竟都流着郑家的血,我不会眼看你们走上绝路的。这里有一张美国银行的5千万港币支票,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兑换,只要你们签署转让所有财产给我的协议,就带上这笔钱远走高飞。我跟葛大哥商量过,明天凌晨有船偷渡菲律宾,你们收拾一些必需用品立即离开!”
她一说完,郑家人如门g大赦般瘫坐在地上。郑情寿的大太太觉得谭美嫦还好说话,偷偷拉拉郑情寿的衣角,想让他求她高抬贵手再多争取拿些家什,毕竟大宅里还放着郑家历代积蓄的古董和艺术品以及她们搜刮的金银珠宝等等,一晚上哪能收拾完。车库里还躺着郑情寿收集的十几价值不菲的古董车,游艇俱乐部里还停着两条游艇,另外像商铺地契等投资也是不小一笔数目,5千万港币实在太便宜了!
郑情寿狠狠盯她一眼,暗骂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刚才他们就是大难不死,谭美嫦给他钱跑路更是意外之喜。钱财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逃掉,还怕没机会会东山再起。何况真要被道上的仇家或是官府抓到他们这些东西还能保得住吗?谭美嫦气势汹汹,却轻轻放过他们简直是个奇迹了,他毕竟也是一代枭雄,转眼之间就有了决断,决定马上签字走人。
当黎明的曙光刺破夜幕的时,郑家上下已经收拾好大小行李,急匆匆的全体逃走了。而这间郑家大宅已正式落户在谭美嫦的名下,谭美嫦给了郑家留下的佣人一笔遣散费让他们离开,把这所给她留下痛苦记忆房子里的郑家印记抹得干干净净。她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郑家人离去的方向,身旁的葛易发走上前,略带恭敬的说道:“谭小姐,兄弟们刚才都留了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