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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澄刚要说话,何小箩的手机响了。何小箩接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别人,是她妈妈何洁汝:“喂,小箩,你睡了吗?”
“是妈妈呀,没有,现在才几点钟。对了,妈妈,你不是一直都早睡早起的吗?怎么还没有睡觉。有什么事情吗?”何小箩本来也有点担心妈妈的,接到妈妈电话,她总算是放心了。
何洁汝的声音里,还带着几丝恐慌,她说:“小箩,我本来不想给你打电话的。只是我想想这件事情,越想越有问题,就打电话和你说。我住的阿刀这房子附近的街上,死了好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相都很吓人。我有点担心,就给你打了电话。”
“啊?”何小箩怕她妈妈担心,强压住自己声音里的诧异和恐慌,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妈妈,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吃过晚饭,想去公园散步,谁知道遇到了这种事情,就赶紧回家了。回来后,我越想越担心,就给你打电话,想看看你睡了没有,也提醒你要小心一点,现在社会治安有点混乱,光天化日都有杀人的。”何洁汝不无忧虑的说。
樊东篱悄悄附在何小箩的另外一只耳朵边上,说:“问警察介入这件事了没有。”
何小箩神经质的点头,就问:“妈妈,警察现在去了没有?”
何洁汝说:“我也不知道。我出去散步的时候,还没有呢。”
何小箩说:“妈妈,你等着,我和肖亦澄很快就过去看你。你别害怕。”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敌重归来
“不要来了,晚上过来,路上不安全”何洁汝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小箩就把电话给挂了。
何小箩对樊东篱和肖亦澄说:“我妈妈说她出去散步的时候,警察还没有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那我们现在马上就赶过去看看。”樊东篱说:“要是等到警察到了,他们会把尸首抬走,同时封锁现场,我们就麻烦了。”樊东篱说完,率先往外面走去。何小箩和肖亦澄互相看了一眼,也紧紧跟了上去。
三个人驾着车子向何洁汝住的地方走去。快要到的时候,果然在路上看到有好几处有很多人在围观。他们下去看,发现死的人都是樊东篱的手下。樊东篱的眉头,越来越难看了,都要拧成一股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亦澄问道:“大哥,死的人,全都是你的小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亦澄急着想把他心底的谜团弄清楚,他很担心樊东篱的安全。
樊东篱又点上了那根烟斗,吸了一口,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慢慢说:“死的人的确都是我小弟。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亦澄。是那个人回来了。那个人是我的死对头。他现在做这么多,都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他为的是让我恐慌,让我害怕,让我忍受折磨。他想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厉害。但是我樊东篱不怕他!”
“大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到底是谁?”肖亦澄急切的问。
樊东篱却怎么都不肯说出来:“他是我的仇人。当年跟我在一个组织中地,他陷害过我。我跟他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可以卷土重来,死灰复燃,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当年他败在我樊东篱手中,命大没死,今天他一样不是我樊东篱的对手!”
肖亦澄和何小箩终于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差不多就是樊东篱以前有个对头。他那个对头以前陷害过他。在跟他的斗争中失败,就逃到别处去了。现在又卷土重来。想对付樊东篱。樊东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地,那个组织地人就先杀了樊东篱几个小弟。想造成樊东篱组织的恐慌。
肖亦澄和何小箩见樊东篱不肯多说,他们也没有再追问。从樊东篱地语气看来,这个人虽然是樊东篱的强敌,但是樊东篱却有自信可以再一次打败他。
樊东篱又吸了一口烟,说:“亦澄、小箩。你们去看小箩地妈妈吧。我要先回组织一趟,和我的弟兄们商量对策。”
“大哥,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肖亦澄说。
何小箩叫了起来:“我也要一起去!”她虽然这么说,心里又有些担心她妈妈,脸上就露出两难的神情。
“哈哈哈好兄弟,好弟妹,你们的盛情我心领了就是。我樊东篱风里火里刀尖上枪刃上打滚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事?你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你们回去看望伯母。我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樊东篱说完,敏捷地跳下车。慢慢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肖亦澄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了,才长吁了一口气说:“希望大哥没事!”
何小箩说:“你放心吧。大哥那么能干,一定没事的。”
何小箩和肖亦澄跟樊东篱告别后,就直奔何洁汝住的地方。
何洁汝正有些惊疑未定,见何小箩和肖亦澄来了,才没那么紧张了。
“妈妈,你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何小箩说。
“小箩,你害怕什么?妈妈看到外面有人出了事,这和妈妈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想提醒你小心点才给你打电话,你这半夜三更怎么到这里来了。”何洁汝嗔怪说。
何小箩看了肖亦澄一眼,说:“妈妈,也不是我坚持要来的,是亦澄他不放心你,非要带我过来看看。”何小箩趁着说话的当口,在母亲面前卖给了肖亦澄一个大大的人情。
何洁汝说:“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来,你们坐下,我给你们做点粥喝。”何洁汝说着,就要下厨房。
“不用了,伯母,我们两个都吃过饭了。”肖亦澄忙表现表现,说什么也不让何洁汝去忙。何洁汝却坚持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汤就端到肖亦澄和何小箩面前。光那香味,就让肖亦澄和何小箩忍不住了。他俩好一阵地大快朵颐。
“妈妈,”何小箩看着肖亦澄,说:“您这附近出了很多凶杀案,我很担心。你还是搬到我们那边去住吧。这样我们可以每天都见面,我也不那么担心,好吗,妈妈?”何小箩恳求道。
“还是不要了。”何洁汝不赞同说:“小箩,这样不好。再说,你也说了,是这附近发生了凶杀案,又不是民宅。有什么好担心地,大不了妈妈每天不出去就是了。楼下还住着小灯,难道杀人犯还敢进来吗?”
“小灯?”听妈妈提起小灯,何小箩愣了一下:刚才经过楼下的时候,楼下地灯是暗的,说明小灯不在。这大半夜的,小灯跑哪里去了?该不会也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想到这里,何小箩的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她就更坚决了:“妈妈,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住到我们那边去。我不怕实话和你说了吧,阿刀,就是雪舞的表哥,他今天被人杀害了。你想,这是他租给我们的房子,我能不担心你的安全吗?”
何洁汝听了何小箩的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惊疑的说:“什么?雪舞的表哥也死了?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被人杀了?”
“妈妈!”何小箩叫了起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跟着我和亦澄去我们那边住下,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放
何小箩劝说了半天,何洁汝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何小箩帮着妈妈简单的收拾了行礼,肖亦澄搬着就往楼下走。
刚刚走到楼下,却意外的碰到小灯正从外面走进来。小灯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不知道为什么,何小箩总觉得小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看到何小箩、肖亦澄和何洁汝,脸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恐慌,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伯母,你们这么晚了,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怎么收拾了这么多东西?”小灯有些奇怪的问。
何小箩说:“小灯,你知不知道阿刀被人杀死了?我要带我妈妈离开这里,这是阿刀的房子,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小灯脸上露出很震惊的表情:“你说什么?刀哥被人杀死了?怎么会这样?箩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何小箩瞪了他一眼,教训他说:“这样的事情,能开玩笑吗?小灯,你这几天最好也别住在这里了,还是出去躲躲吧。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小灯摸着头说:“我一个大男人,我怕什么?小箩姐,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说完又显然不相信的样子,“萝姐,刀哥他真的……真的……?”说着就悲伤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何小萝难过地拍拍他的肩膀,“小灯,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你节哀。哦对了,”何小箩又想起了什么,问:“你这么三更半夜的跑出去做什么?”
“我?”小灯似乎没有想到何小箩会问这个问题,有点没有转过弯来,“哦,我是出去想买几份报纸打发时间。”
“你的报纸呢?”何小箩继续问。
“报纸?”小灯说:“我出去听说外面死了人,没敢走到书报亭,就又回来了。一回来就碰到你们,我这还有些害怕呢。”
“我昏倒!”何小箩差点要晕厥了:“我刚才劝你出去躲躲,你还说你是男人不害怕,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小灯,你凡事小心为妙,知道吗?”何小箩再一次叮嘱。因为何小箩和肖亦澄知道小灯是樊东篱的手下,据樊东篱说他的对头要杀的,专门是他的手下,所以何小箩就再三叮嘱了小灯一番。
何小箩看小灯很认真答应了,就和肖亦澄带着何洁汝回家。
何小箩和肖亦澄,本来已经住在一起了。何洁汝来了后,一切就都不同了。首先,两个人绝对不能再在一张床上睡觉。其次,两个人连在一个房间里睡觉都不行了。再次,何小箩要和妈妈一起睡。最后,可怜的肖亦澄童鞋要独守空房。
一大早,肖亦澄趁着何小萝洗脸的空挡,冲进卫生间抱着何小萝,可怜巴巴地说:“老婆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睡喔?我都习惯了每天早晨醒过来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心里不舒服。”
何小箩弹了他脑袋一下,小声说:“不要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要学会清心寡欲、清静无为知道吗?你学着人家古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肖亦澄看何小箩很认真的教训他,就很委屈的说:“古人还说好色如好德呢,你怎么不教我这个!”
正嘀咕着悄悄话,何洁汝已经在外面拢着头发叫何小萝的名字了,“小萝,我来做早餐,有没有鲜牛奶?”
肖亦澄,“……”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报复来了
何小箩刚刚瞪了肖亦澄一眼,何洁汝已经走过来了。肖亦澄只好闷头不说话。何洁汝也是过来人,见两个孩子背地里嘀嘀咕咕的,心里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何洁汝横竖挑理:“唉,这现在的孩子,和我们当初那会就是不一样了。未婚男女要洁身自好,怎么可以同居呢?不是我当妈的要说你们,这未婚同居,在以前就是犯罪。现在社会风气稍微开放一点,但是要这么做,还是会被别人笑话的。小箩,你听进我的话去了没有?”
何小箩用力的点头,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母亲大人教诲,我全都铭记于心了。我要深刻反省,我先反省去了。”说完,一溜烟跑到别的房间去了。
其实,何洁汝心里也没有把肖亦澄当成外人,但是她受到的思想,和两个人受到的思想是不同的,传统的观念就有区别。何洁汝见何小箩逃跑了,又转而问肖亦澄:“亦澄,我说的话,你和小箩是听进去了没有?”
肖亦澄也用力的点头,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岳母大人教诲,我全都铭记于心。我也要深刻反省,我也跟着小箩去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