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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雨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进行她穿越到古代的第一次的交易。
根据苏莫莫的知识体系,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家,生活一月大约要二十多两银子,一年也就不到三百两,她现在脖子上持有的这块玉佩,能够典到五百两,她就很满意了。
“这个玉佩,多少银子?”夏晓雨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放心的放到了柜台上,给柜台后面的店小二展示,客气的道,“你看看。”
上午客少,那小二在打瞌睡,被夏晓雨吵醒,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然后道:“一百两。”
“一百两???”夏晓雨不干了,语气立刻不爽了,好歹湛天沐是王爷,他手上的东西只值一百两?而且苏莫莫这么珍藏着,绝对不会是便宜货,这小二分明就是看到打扮普通,随口敷衍而已,“你好好看看再开价。”
“吵什么吵,就值一百两。”那小二瞪大了眼睛,不耐烦的道。
“碰”,夏晓雨一拳头砸在柜台上,“你她娘的工作时间打瞌睡,敷衍客人,这玉佩是我家祖传的,就算开价一千两都不过分,你居然说一百两,这生意你到底想不想做?”
开价一千两夏晓雨不确定过不过分,但是这小二的态度让人生厌。
“一千两?”那小二上上下下的看着夏晓雨,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死肥婆,大清早过来找茬?”
“砰”,回答店小二的是夏晓雨一记漂亮的直拳,越过不宽的柜台,揍在那小二的鼻子上,揍得那小二鼻血“biu”的就飙出来了,半晌没回过神来。敢叫她死肥婆,这分明就是找死。
“啊啊啊——”那小二回神便是一声声的惨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夏晓雨,“你……你竟敢打我……你……”
“这是对你不尊重客人的教训。”夏晓雨冷静的道,出了口恶气,不过不能在这儿典当玉佩了,她拍了拍手,“我手中这块好玉,你们店是无缘了。真不知道你们掌柜的是什么脑子,竟然会雇佣你这种店小二,不负责任,狗眼看人低,还出言侮辱,我要是你们掌柜的,早就把你丢出去了。”
“我便是他的掌柜,姑娘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我提。”一个声音在当铺二楼响起,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夏晓雨琢磨着,她最耳熟的声音该是那湛天沐的,除此之外,还有人给他熟悉感呢?
正想着,二楼走下一个人来,一身白衣,衬着那修长的身材,头发冠起,一丝不乱,如同天神一般,不疾不徐的走下,那双墨色的眸子锁定在夏晓雨的身上,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快逃走,这是夏晓雨看到这男子那俊美无双的脸后,第一个反应和想法,无赖在那男子的目光之下,身子竟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愣是没有挪走一步。
“是你?”那男子站在夏晓雨身前一尺的目光,笑意更深了,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几个字,“不仅是逃奴,而且还是……偷窃了主子东西的逃奴?”
“我不是逃奴,更没有偷窃东西。”夏晓雨压着嗓子低吼,直觉感觉这人很危险,“你店中不愿收我的东西,我换一家便是,告辞。”
“慢着,谁说我不收?”那男子笑道,“把你的玉佩拿来给我看看。”
“不给,不当了。”夏晓雨是一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转身欲走,京城当铺多的是,她不必要吊死在这一家。
“你刚刚说……你要开价一千两?”那男子颇有诱。惑力的声音在夏晓雨的背后响起,“若我说,成呢?”
京城当铺多的是,但没有哪家开得出这个价格,夏晓雨咽了咽口水,眼下她真的很缺钱,非常缺钱……所以——
“是吗?不许反悔。”夏晓雨转身了,尽量昂着头,“先钱后货。”
“哈哈,行。”那男子笑了,笑得很开怀,眼中闪动着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表情,伸手像那还在捂着鼻子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立刻从柜台后恭敬的拿了一张银票给那男子。
“给我吧……”夏晓雨脸皮是很厚的,伸出了手,示意银票先,待那男子将银票给了自己,她才把紧紧握在手中的玉佩递给对方,还大言不惭的道,“这玉佩绝对值得这个价,你慢慢欣赏,我闪先。”
说罢,夏晓雨就溜走,连当铺当东西应当填的单据都忘记要了,因为她压根儿没想要赎回这玉佩。
“这玉佩……呵呵……”那男子拿着玉佩扫了一眼,成色一般,一千零多少,五百两尚可,他翻过来,看了另外一面,目光突然闪烁起来,“这是……”
抬眼看了看那已经跑出去的活泼身影,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年生,派人盯着那女子。备车,立刻去沐王府,我要拜会沐王爷。”
吩咐完之后,那男子将玉佩握紧,收入了怀中。
这厢,夏晓雨心满意足的怀揣着银子,先去钱庄换了些碎银,然后去了离此处不远的市集,去了成衣店、药店、杂货铺等地,买了许多日杂,又来了菜市场,买了米粮等存放时间久一些的东西,两手都提得满满的,这才开始往回走。
那么,也是时候甩掉那些一直在跟踪的人?作为特警,这方面的警觉性,那是十分敏锐的,从出了那当铺开始,她便觉得有人在跟踪着她。之所以没理会,是因为她干的事都很光明正大。
现在她要回去了,自然不会想让人看到,那么……不妨耍一次猴吧,夏晓雨在重案组中,最为拿手的,便是跟踪别人和甩开别人,十多日没有过特警生活了,她技痒难耐,正好拿这跟踪之人练练手。
第九章 决定()
第九章决定
沐王府中——
湛天沐面前的桌上摆着的依旧是那副小女孩的画像,依旧笑得那么灿烂,不因为时间流失而改变分毫,不过,这一回,这画像旁边多了另外一件事物——一枚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朴实无华,也没有什么图案,更算不得上佳的玉品,但在在玉佩的背面,却有一个字,一个篆体沐字,很小,细看才能看出。
这玉佩,是他最好的兄弟送来的,说是有人来当铺当了这枚玉佩,他看到了那个沐字,便送过来了,还顺带问了一下,最近府中有没有贼?
湛天沐深深的望着那枚玉佩,轻轻叹了口气,转向了门边。
芙妃刚刚进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湛天沐的身边,看到那画像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王爷,我这大活人在这里,你老是对着一副画像,我可是会吃醋的。”
“自己的醋,有什么好吃的。”湛天沐微微笑道。
“王爷,这枚玉佩是谁的啊?”芙妃目光从画像上移开,落在了画像旁边的玉佩之上,“似乎算不得好玉,这玉佩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么?”
“你……不认识?”湛天沐轻声问道,语气有些缓。
“我看看。”芙妃不动声色,拿起了那玉佩,仔细的看过,辨认出了那沐字,才笑道,“原来是王爷的,瞧我这记性,王爷的东西,都给忘记了。”
芙妃兀自把玩着那玉佩,没有注意到湛天沐眼中闪过的一丝厉色。
“芙儿,你说,那年深秋,你跳到河中来救我,可有别人瞧见了?”湛天沐看似无意的问道。
“怎会?”芙妃的脸色有一丝丝的不自然,“那河边不就是你和我么,在没有别人了。”
“我记得那河边有一片林子,你说会不会有人藏在里面,将我们那一下午的欢乐给偷看了去?”湛天沐缓缓的道,仔细看着芙妃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芙妃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是僵硬,尽量维持着温婉的语气,“就算有人看去,也不能怎样。”
“我就是怕有人冒充呢。”湛天沐缓缓的道。
“王爷,你怀疑我。”芙妃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退后一步,身体绷得僵硬,“你是指我便是那偷窥之人么?然后来冒充?”
“怎会?”湛天沐站起来,轻轻搂住了芙妃,语气温柔,“我不过是随便提提,芙儿反应这般大,我说不定就真以为芙儿是冒充的。”
芙妃身体猛然一颤,湛天沐动作温柔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不过双目中露着无情。
那貌不惊人的玉佩,正是他送给那救他的女孩的,他怀中搂着的这个女人竟然不认识,她找上自己的时候是说,那年她八岁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忘记他,如果是真的,这般深情,怎么会连他送她的玉佩都不认识。
陡然之间,湛天沐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说的话——
“你真无知,被自己抱着的狠毒女人玩得团团转,居然丝毫没有感觉?……不是无知,就是犯贱,明知被耍还甘愿,自以为情痴,其实是白痴。”
苏莫莫掷地有声的自居字句在他耳边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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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一条深巷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站在一个转角处小心的张望,他自认轻功很好,跟踪别人从未失败过,但今日他貌似遇到了克星了,那女子看起来胖胖的,笨拙得很,但行动却是油滑老道,他跟掉了三次,仗着轻功过人,追上了三次。
这一次,是第四次跟丢,好像是过了这巷子的转角吧?那人思索着,随即下了决定,朝着那黑乎乎的转角迈了过去。
“砰”一声脆响,那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夏晓雨的强壮的身躯出现了,肩上扛着一根棒子,脸上挂着微笑。
“哼,跟踪姐,你还嫩了点。”夏晓雨狞笑着,丢掉了帮着,提起她放在一边的东西,这才踏上回去的路。
一个时辰之后,夏晓雨撑着最后一口气,总算是绕回了沐王府,。远远看了一眼那高门金匾的王爷正门,夏晓雨翻个白眼,然后转身走向沐王府和邻府的那条深巷中去。
“累死姐了。”夏晓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扶着墙壁,走走停停,真的是这身体的极限了,只怕等会连翻上围墙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还要加大平时的训练强度,太弱了,这身体!”
一刻钟后,夏晓雨总算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围墙上垂下来的藤条,还缠着碎布,就是这里了!
顿时,夏晓雨像打了鸡血一样,扑向那藤条,脑中已经开始浮现,杏儿准备好的洗澡水,并不舒软,但却是她喜欢的硬板床。下次就算破产,姐也要租马车出行,步行要人命。
“呼……”
月色中,夏晓雨眼中只有藤条,没注意脚下,一脚便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声低低的“呼”,才让她发现这墙边居然靠着一个人,蓬头垢面,一身黑色的衣服上尽是裂口,裂口下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黑色衣服,硬硬的,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夏晓雨对这味道很熟悉,是血腥味,这人应该是经过一番厮杀吧,可是为什么会逃得这个地方来的?
夏晓雨歪着头看了看那毫无知觉的人,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这种血肉模糊的景象,以及人的生死对她来说太常见了,很难激发她要救他的愿望。
素不相识,且她现在还处境不妙。
“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