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明上河图密码(1-5册):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第2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忙快步赶往温家茶食店,刚下虹桥,就见王哈儿从店里走了出来,不知低头在想什么,险些和一个厢兵撞到一起,随即闷头走了。颜圆早就风闻王哈儿和珠娘当年有过穿窬苟且之事,王哈儿恐怕也在觊觎雷家家财,得小心提防,不能让他扰了我的正事。

    颜圆走进店里,见店主温长孝和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谈论曹厨子娘的事,并不见珠娘。没有谁搭理他,他便往后头厨房寻去。珠娘果然在厨房里,正握着刀在剁半只烧鸭,一个厢兵模样的人守在砧板边,是军巡铺那个付九。付九扭头见到他,忙赔着笑低头拜问:“颜大官。”付九不识字,又不通官阶职位,连官和吏都分不清,但凡见到官和吏,都乱称“大官”。

    颜圆略点了点头,便望向珠娘的耳朵。一眼之下,他顿时沮丧。

    珠娘耳垂上有只耳坠,虽也是个银耳环,但细银钩下坠着一小粒珍珠。她仍在低头剁鸭子,那珍珠一颤一颤的。颜圆上前两步一看,另一只耳垂上也挂着一样的耳坠。他随即想起来,这两年来这里吃饭,珠娘似乎一直都戴着这对珍珠耳坠,并没换过。凶手不是她?

    这时,珠娘抬起眼看到了颜圆,颜圆忙掩住失望:“有什么吃的?”“厨子不在,菜没人烧,只有烧鸭和几样冷碟。”

    “面也没有?”“汤水、浇头都还没来得及煮呢。”

    颜圆一早没吃饭,有些饿了,一眼看见旁边案上一只小蒸笼里摆着雪白的糕团,还冒着热气,便问:“这笼乳糕呢?”

    “这是店主一家的早饭。”“哦,那我去别家。”

    这时,珠娘已经剁完了那半只蜜烧鸭,拿过张油纸包好,从旁边柱子上挂的一捆黄线绳上扯过绳头,将纸包横竖两绕,系好,拽断绳头,提起来递给付九。

    “钱在砧板边,你数数。”付九接过纸包,颜圆便和他一起离开了厨房。心里闷想,那只耳环看来并不是珠娘的,那会是谁的?曹家虽不至于穷寒,也只勉强过活,并没有多少余财。周氏也只是个垂老寡妇,谁会害她性命,而且还遮掩得这么好?

    刚走出温家茶食店,就见栾老拐一颠一颠地要进店,见了他,咧开缺齿的老嘴笑着问候了声“颜哥儿”。颜圆一向嫌憎这人,没有理睬。走了几步,付九在一旁低声说:“雷炮哥临死前,似乎去寻过这老拐子。”

    颜圆略略一惊,雷炮寻栾老拐,恐怕是去商议如何跟解库搅闹,讨回他爹那些钱。栾老拐是闻着肉香就伸舌的老狗,他来温家茶食店必定也是为了那笔钱,想趁机揩一把。围着这块肉的苍蝇又多出一只。

    他正想着,见曾小羊引着仵作吴盘石急匆匆赶过来,便迎上去,说了一下周氏的死状。他本想把死因往自缢上多引引,但怕说多了惹人起疑,便没敢多言语。吴盘石也不愿多听,点点头随即往曹家去了。

    颜圆先去梢二娘茶铺里,要了碗杂辣羹,切了一截白肠,二十文钱,吃饱肚子,这才回到厢厅。厅里不见人,后院那间停尸房里传来说话声,他过去一看,厢长陪着一个年轻仵作在复验两具尸体,颜圆认得那仵作叫姚禾,很淳朴和气一个人,做事又极谨诚。他想起自己偷换了雷炮的钥匙,心里发虚,就没敢出声,悄悄回到前厅,取出厢里没誊录完的上个月税簿。城外南厢这一带店肆人户的房宅税、地税、丁税、免役钱、免行钱、青苗钱、和买钱、和籴钱、养马钱……这些税都由各坊坊正催收登记,汇总到厢厅编册收存,再抄录一份副本呈交给开封府户曹,户曹已经差人催了两回,不能再拖了。

    颜圆磨好墨,坐在桌前抄起来,却几次走神,抄错了数目。

第148章 鲜果 肉团(。com) 
譬夫搏攫抵噬之兽,其用齿角爪牙也,托于卑微隐蔽,所以能为暴。

    ——《武经总要》

    天快黑了,王哈儿又回到榆疙瘩街,一眼就瞧见一个老虾般的身影一跛一跛从虹桥那头走过来,正是栾老拐。

    “拐子叔?我到处找您。”“王承局?啥要紧事?”

    “您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呢。咱们去梢二娘那里,吃热肚羹去。”“敢是好,我一直念着请承局吃碗羹汤,可铜钱跟我有三代冤仇,袋里只有几文比我还老的锈钱。”“哪能让您老人家破费。”

    王哈儿连搀带拽,把栾老拐拉进街口的梢二娘茶铺,要了两碗肚羹,又让切了二斤白肉。栾老拐像是许久没有沾荤,王哈儿才让了一让,半斤肉已经钻进他那老喉咙里。店里有人,不好说话。王哈儿也饿了,忙抓起筷子。两人斗快嘴一样,不一时便吃了个净尽。吃罢后,才一起回到栾老拐那间小破屋里头,关起了门,在昏黑中,压低声音说起正事——“拐子叔,雷炮死前找过您?”

    “没有。”栾老拐忙摇头。“咱们是屋檐上的水,一溜子的,您老人家就别遮掩了。我知道雷炮找您是为他爹放在解库那些钱,我也是为这事来找您。”“我啥都不知道。”

    “您瞧您老人家,关起门还说窗外话。给您瞧样东西——”王哈儿取出那张契书,小心展开。

    “这是啥?没灯,看不清。”

    “您凑近些,这是雷老爹放钱在秦家解库的契书,这是雷老爹亲笔画的押。整整两千六百贯呢。”

    “真的?”“您瞧这官印,这是过了税的红契,官府里也有副本。雷炮去府衙查问,那些衙吏撒懒装怪,不给他查。”“这契书怎么被你得了?”

    “这您就别问了。我只问您,有了这契书,能从解库讨出来钱不?”“这还用说?指头伸进喉咙里,不吐也得吐。”“那咱们一起做成这笔买卖?”

    “你为啥找我?”“我怕对付不了解库的人,所以才来请您这位军师爷。”“钱怎么分?”

    “您说。”“你不是正主,解库轻易不肯吐,得让他一坨才成……这么着,你、我、解库三三开?”王哈儿虽然已经料到这数目,这时却有些舍不得了。不过,转念一想,若不靠他,自己很难办成这事,坐着白得八百贯,也已很好了。于是笑着说:“您老人家,这把年纪了,牙口仍这么狠,脾胃大得能装下一石粪。”

    “这事若好办,你会来找我?雷家还有珠娘,她才是这钱的正主儿。若不使上磨面、榨油、熬骨头的手段,能从解库讨出一文钱来?”

    “那成,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这就去解库探探?”“急个啥?这事如同勾搭良家妇人,得慢磨慢缠,若不下勾践睡柴薪、萧何修栈道的功夫,哪能轻易办得成?你先回去,我好生思谋思谋。”“好。明天我再来,咱们再去吃肚羹。”“那梢二娘家的肚是骚羊肚,吃着满口膻。”“那咱们换别家。”

    王哈儿笑着告别出门,这时天已经全黑了,两岸店肆都点起了灯烛,水面映着微光,泛着亮。他沿着河湾慢慢往回走,走了一段,心底里隐隐有些悔起来。自己还是没成算,这事办得有些急了。该等一等,瞧一阵。若珠娘和她家那两桩命案并没有牵扯,她又愿意嫁我,两千六百贯就该我全得,还外加一个娘子。想到此,他不由得捶了自己的脑袋几捶。不过,随即他就又笑起来:怕什么?契书仍在我手里,栾老拐自然不会透露给别人。他和珠娘,两头都没断,我就骑着马儿逛灯市,哪边亮就往哪边去。

    想到灯市,他不由得忆起珠娘。他们两家虽然是邻居,儿时,王哈儿却只跟雷炮玩耍,珠娘胆小怕人,见到男孩儿,立即就往家里躲。雷家常会给儿女买些香糖果子、蜜饯糕饼。雷炮得了,总要拿到外面吃,馋其他小儿。王哈儿就在隔壁,被馋得最多,干吞的口水恐怕都有几桶了。

    十二岁那年,有一回,他家的房子漏雨,天晴后,他娘让他上房顶把瓦片整理整理。他踩着墙角的杂物堆刚爬上墙头,一眼就看见隔壁院里,一个碧绿衫裙的小女孩儿,蹲在一只木凳边,是珠娘。那凳子上摆了些果子,青青绿绿红红的,极悦眼。珠娘正在排出一朵花的样式。王哈儿伸着脖子再仔细一瞧,是李子、金杏、林檎。这三样果子才上市几天,一斤得二三十文钱,他家哪里敢买?尤其可恨的是,这三样果子都最逗口水,一见就舌底泛酸,他忍不住大大咽了口口水,声音太响,连院里的珠娘都听见了。珠娘吓得一颤,扭头一看是他,顿时有些慌怯,站起身就要跑。临抬脚,她又望了一眼王哈儿。王哈儿正羞得一脸涨红,口水不争气,竟又大大吞了一口。珠娘见了,不由得露出些笑,但旋即收住,快步逃进了屋里。

    王哈儿大没意思,恨恨瞪了一眼那凳子上的鲜果,爬到房顶去整理瓦片。弄了一阵子,身后忽然“啪”的一声,惊了他一跳,回头一看,是一小包东西,圆圆鼓鼓的,用一张浅蓝旧帕子包着,不知是什么。他四下里望了望,并不见有人。他拿过那个小包,解开一看,里面竟是六个果子,李子、金杏、林檎各两个。珠娘?他忙朝雷家院子望过去,一个绿衫影倏地缩回到房檐里。果然是,他有些吃惊,再看看帕子里那六个果子,心里一暖,笑着抓起一颗半青半红的林檎,一口咬下一半,酸甜清脆,一瞬间,全身的毛孔似乎全都被激醒。

    自那以后,只要听到隔壁安静了,他就扒上墙头去偷瞧,有时珠娘一个人在家,见了他虽仍然要躲,却并不惊慌了,偶尔还会羞笑一下。时间久了,他故意逗她,装作下去,又忽然冒出。珠娘果然扒在门边偷望,被发觉后,羞得脸比林檎还红,倏地又躲回去,再不出来。等他真的下去后,珠娘时常会丢件东西过来,或者是一小包香糖果子,或是一块糍糕、一个脂麻团儿,总之都是他家从来买不起的时鲜吃食。有时会被他爹娘或哥哥发觉,他就谎称是雷炮丢的。就这样,两人从不说话,却异样亲密,也没人察觉。

    过了两三年,都到了初初知事的年纪。有次正月十六灯会,两家人都去相国寺看灯,在州桥上遇见。王哈儿朝珠娘笑了笑,珠娘偷偷回了一笑,就躲到她娘身后去了。看灯的人极多,相国寺又是最要闹的去处,华灯宝炬,车马喧阗,整条街的人都紧紧挤挨着。王哈儿趁势尽力挤到了珠娘身边,周围人影挡住了两边的灯光,他的肩膀紧贴着珠娘的臂膀,柔柔暖暖的,更嗅到一丝甜香气。珠娘只偷偷瞧了他一眼,随即羞转过头,再不敢看他。他心猛跳起来,跟着人潮挪了几步后,在黑暗中鼓起勇气,伸手摸向珠娘的手,珠娘立即觉察到,慌忙躲开,但人挤得太紧,手臂都抽不开、弯不成。他再次伸手,这次一把攥住了珠娘的手,珠娘的手先挣了挣,随即便不动了。他狂喜至极,再不松手,只觉得那只小手嫩嫩软软,指尖凉滑,掌心温软,自出生以来,从没摸过这么神妙心醉的物事……忆起当时那情景,王哈儿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再念起那些年珠娘隔墙给她抛的各色吃食,除了爹娘,其实再没第二个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忽然发觉,得了珠娘那么多东西,自己却从没给珠娘送过一件东西。想到这,他心里顿时升起些悔疚来。那天,珠娘问他:“我爹那些钱若找不见,你仍娶我?”他答得有些虚,的确,若在两千六百贯和珠娘之间选,他自然会选那笔钱,有了那些钱,比珠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