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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次,当真是后患无穷了。
夏氏和橙冉看着如此的场景,先是被白慕言这般一招制敌的速度惊骇到。随后便意识到此事的事关重大。
面前的人,还是那个已经散尽功力多年的平阳王么。
出手杀伐果断,只一招几乎杀尽了隐藏在四周的所有人。
难道这些年,白慕言根本没有散尽功力。这样说来,那便是欺君之罪啊。
这个秘密,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疑是一记重锤。
“夫人,这是平阳王么?”橙冉有些惊愕,由不得开口问道。
“闭嘴,别乱说话。”看着被安雅紧紧抱住的白慕言,夏氏开口提醒。
第466章 欺君之罪1()
安茂源在看得这番场景之际,先是一愣,望着四周满地的死尸。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刻跪了下来,朝着白慕言道:“微、微臣,参见平阳王。”
而李姨娘搂着安蓉瑶,吓得是面色惨白,额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细汗。
看着白慕言,也刚忙提溜起裙摆,匆匆从马车上踏了下来。
一时间,方才赶马的车夫,还有勉强留了小命的护院、丫鬟。均是跪拜了一地,“臣妇参见平阳王。”
“奴婢见过平阳王。”
平日里,虽然白慕言还是有着平阳王这个爵位在身。但是太多时候,白慕言也是深居简出。偶尔路面,京城百官也通常称呼其为王爷。
而现在从安茂源和众人的口中,对白慕言的称呼是平阳王。
八方疆土旺,万功皆平阳。
这时的白慕言,又一度回到当年的模样。
是受人敬仰,叱咤诸国的平阳王。
安雅还从白慕言的身后环抱着他,低声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要出事。”一时间满脸泪痕。
白慕言抬起眼,伸手覆上安雅的手。宽大有力地手掌将安雅的手拿起,转过身子,将安雅一把揽在怀中。
“没事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却不是因为方才过度使用内力,而是对安雅的担忧。
天知道他在王府听到自己的人回话说安雅遭遇伏击,和他派出的人也几近全军覆灭。
那一瞬间,他的脑中便尽是安雅。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隐忍坚持,什么欺君之罪,什么后果,他都不愿再想了。
他只记得,他向安雅承诺过。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再让安雅再受一点伤害。
还好他来得及。
而其余人趴在地上,只敢抬起一只眼看着原地环抱的二人。
“起来吧。”
瞥了眼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众人,白慕言淡淡开口道。
得了白慕言的令,众人这才敢站起身子,却不敢抬眼正视白慕言。
“今日出了这般大的事,本王派人先送你们回府。”
“谢过王爷。”安茂源率先开口道。
安雅听着白慕言的话,立刻摇了摇头,“慕言,你真傻。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不回府,我要随你一起。”
听闻安雅所言,白慕言嘴角一弯,伸手探上了安雅有些凌乱的头发。帮着她把碎发别至耳后,轻声道:“雅雅,我说过。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终将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直至遇上了你。于我而言,除了你,什么都不重要。”
“慕言,我已经想明白了。今天的事一定有心人所为,故意引你露出破绽。这件事,若是当真认真起来,可是欺君之罪啊。”安雅咬了咬嘴唇,泪眼婆娑道。
“既然如此你也清楚。就自然知道欺君之罪可是多么严重。如今怕是已经知道了呢。现如今,怕是我皇兄,正在宫中等着我,前去给他一个交代。而你,不能去。”白慕言浅浅一笑,朗朗如日月。
随后,倏地伸手朝着安雅肩头一点,朝着安茂源厉声道:“丞相,本王要你把她带回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墨影,送丞相一家回府。”
第467章 欺君之罪2()
安雅听着白慕言的话,想要抗拒。但是整个身子被白慕言点了穴道,丝毫不能动半点,只要死死地望着白慕言,刚想要说话,便被白慕言伸手又点了睡穴。
整个人睡眼朦胧,迷离之间只能在望见最后一眼白慕言那白色的衣袂。
“丞相,你还在等什么?”白慕言双眸一眯,冷冷地望向安茂源。
安茂源被这般的眼神一盯,立刻向前应声承喏。
白慕言将闭眼的安雅打横抱起,大步将其报至方才李姨娘的马车上。有些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这才提功运气,飘飘然离开了远处。
……
皇宫内。
白慕寒正端坐在御书房的桌案之前,殿内的香炉内焚烧着清香,将整个御书房熏得清凉馥芳,煞是好闻。
看着桌上摆放的一盘棋局,白慕寒伸手捏起一枚青玉棋子,啪的一声放置到这棋局中的死穴之上。
就听风铭走进御书房,朝着他半膝跪下拱手请礼道:“主子。平阳王入宫了。”
听着风铭的话,白慕寒嘴角一勾。抬起眼朝着风铭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御书房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白慕寒突然发觉,也不知是自己看不穿自己的皇弟,亦或是小瞧了安雅。
他这个三皇弟,当真没有失了他的期盼。宁愿背负起欺君之罪,也要救下安雅么。
正想着,就听白慕言的声音从前方响起,“臣弟,参见圣上。”
抬起眼,白慕寒看着自己这个皇弟。一袭白衣立在不远处,四目相对。白慕言的眼中泛起红丝,死死地望着他。
半响才嗤的一声笑出来。
“皇兄不打算让臣弟起来么?”
“这些年,你不都是自己便起来了么?”白慕寒反道。
听着白慕寒的话,白慕言站起身子,并没有就坐。只是一步一步朝着白慕寒渐渐逼近,直至走到白慕寒的桌案前。
垂下眼,看着白慕寒桌上的棋局,轻笑了声道:“一招制敌。皇兄这盘棋下的可真好。”
对于白慕言的话,白慕寒只是淡淡地瞥了眼桌上的棋盘,“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子落错,自然会满盘皆输。小时候你与朕下棋,纵使以一子力挽狂澜,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朕不过是效仿罢了。”
白慕言听闻白慕寒所言,那一对剑眉倏地蹙紧,凤眸含火,倏地凑近白慕寒。脸色有些阴沉,“皇兄,本王隐忍了这些年。从五年前的下毒,还有这些年的追杀。本王都忍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她来挑衅本王。”
“她?丞相府的那个大小姐么?”
“本王告诉你,若是她今后有个三长两短。那本王真的不敢保证,北辰会不会变天。”白慕言双眸紧眯,渗出阵阵冷意。
听着白慕言的话,白慕寒只是莞尔一笑,抬头反问道:“朕不明白,那丫头朕也接近了几次。不过是油腔滑调,嘴皮子功夫厉害了些罢了。你当真因为她,放弃你这么多年多心经营的隐忍?三皇弟,值得么?”
第468章 欺君之罪3()
“皇兄,若是十年前。父皇为驾崩,皇兄与本王同为皇子之时,或许皇兄会懂。可是如今,臣弟只想问一句,冠帝冕坐拥天下,一定要同室操戈子嗣斗么?”
“你说呢?”白慕寒抬起眼,反问道。
听着白慕寒的话,白慕言似笑非笑,道了声,“好。”就听白慕寒继续道:“朕虽然不知道那个丫头哪点好。连南凝的五皇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一定要让她做妃。圣旨已下……”
还没等白慕寒说话,就见白慕言宽大的袖子一伸,便一把拽住了白慕寒的衣领,“本王今日入宫不仅是要告诉皇兄,皇兄的计谋成功了。本王定是要背负上欺君之罪。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在意多加一条罪名。今日告诉皇兄,这圣旨,本王一个字都不、承、认!”
最后的不承认三个字,白慕言咬的十分重。掷地有声,似是要向白慕寒宣明安雅对于他的主权。
被白慕言拽着衣领,白慕寒低头看着自己的龙袍。一手搭上了白慕言拽着自己领子的手,用力地掰了下去。
“既然皇弟有这般觉悟,那作为皇兄的,也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说罢,白慕寒脸色一冷,开口厉声道:“风铭!”
话音一落,就见屏风后咻的闪出五人。手执长剑,清一色的墨色劲装。便是风铭和之前折了一人的五兄弟。
“当年你说为了散尽寒毒,废尽功力。如今功力尚在,那自然还身附寒毒。方才你用了内力还未完全恢复,现在你不会是朕手下这几人联合的对手了。而且你敢在朕的御书房动手的话,以上犯下,罪当谋反。你心中的安雅,就只能远嫁南凝了。”
白慕寒嘴角一勾,抬眼看着白慕言。
对于白慕寒的话,白慕言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燃烧着一团火焰。双目赤红,几乎要难以克制。
他不怕与白慕寒彻底鱼死网破,只是如今安雅变成了他身体里头的一根软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呵。皇兄,这些年登了大宝,成了九五。这城府,比宫墙还高了。”
白慕言站在原地,从腰带间抽出自己的折扇,倏地一展。惊得那五人立刻拔剑相对。只见那扇面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轻轻一摇,带着血气弥漫。
“皇兄何须惧怕。本王觉得确实好久不曾在宫中待着了。风侍卫,前头带路。”
一袭白衫,轻袍缓带,飘飘然踏出御书房。
……
平阳王犯了欺君之罪了。
京城的百姓已经开始口口相传,说是平阳王其实并没有散尽功力。这些年不过是掩锋避芒,待在王府里闭不出户罢了。连带着酒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将此事说的是头头是道,好似是亲身经历一般。
对于白慕言的行径,京城内的百姓是各有想法。
“圣上待王爷那般好,平阳王还敢欺君。要我说,肯定是图谋不轨,要不然圣上怎么把他关进宫里了。”
“你懂什么。要我说平阳王当年那可是什么人物,功高盖主你懂吗?这是掩锋避芒。”
“……”
第469章 欺君之罪4()
不管是京城内的任何闲言碎语,安雅都没法听到了。
自从她那日被带回丞相府后,安茂源就当真如白慕言所吩咐的那样,将安雅锁在了听语苑内。
安雅站在屋内,伸手使劲敲了敲门,“倾城!倾城!”
叶倾城听着安雅喊叫,站在屋子外面,开口回道:“安雅,你就先待在屋子里吧。我觉得平阳王说的挺有道理的,你先等等吧。”
“那你也不能把我锁在屋子里吧。你放了我也可以啊。”安雅又使劲敲了敲门,朝着门外的叶倾城道。
“我才不信。要是你真的你那个管住自己,白慕言还能让你爹把你关在屋子么?”叶倾城摇了摇头,就要转身离去。
借着门上影子,看着叶倾城就要离开的架势,安雅连忙喊道:“那紫苏呢?”
“紫苏没事,那一剑虽然深。却是避开了要害。你爹念她忠心护主,现在给她请了两三个大夫诊治,已经脱离危险了。”
安雅听着叶倾城的话,继续道:“好倾城,紫苏是因我受伤的。我怎么也得去看看她吧。你这样管我关在屋子里,算什么好朋友啊。紫苏是我的丫头,如今生死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