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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慕寒话音提高了几度,朝着一旁的太后看到,“母后以为呢?”
“哀家既已说了,一切由皇上定夺,那便由皇上决定吧。”太后端起茶盏,浅浅的呷了口茶水道。
听着太后的口气,白慕寒这才一敛面色,朝着座下道:“平阳王久居王府鲜有入宫,如今更是难得开口,那朕便依了平阳王所言。只是不知平阳王认为朕该如何给丞相家大小姐一个机会呢?”
安雅对于白慕言站起身子为自己开口求饶,目光便顿时朝着白慕言处望去。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复杂的感情来。
白慕言常不入宫,如今也是为她而来。按照白慕言的性子,更是鲜有向他皇兄提出何事,如今还是为她。
只见他拱手朝着白慕寒开口道:“皇上,臣弟以为便让安大小姐自己想吧。若是博得太后娘娘一笑,此事便作罢如何?”
对于白慕言的话,白慕寒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后,只见太后面色平缓没有半点波澜。白慕寒这才道:“朕准了。”
得到了皇上的首肯,白慕言和映瑾年均松了口气,静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安雅。
“安大小姐,你可听明白了?”玉公公开口问向安雅。
听到玉公公的话,安雅立刻点点头回道:“臣女明白。”
笑话,给了她大反转的机会,她要是还听不明白,就白长了个脑子了。
“明白的话,那便和丞相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太后恩典。”安雅和安茂源谢了圣恩,安雅便搀扶着安茂源起了身子。
夏氏和安蓉晴看着这个突然神反转的剧情,夏氏面色微微一变,只好捏着自己的裙裾暗自撒火。而安蓉晴就显得更加惊愕,刚欲出声就被夏氏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只好忿忿地咬牙切齿。
凭什么!凭什么那般冷若冰霜的平阳王,却能三番五次地为安雅逢凶化吉。她安雅何德何能,不就是会几个拳脚功夫,就真能入了王爷的眼。
安蓉晴只觉得胸口如火灼烧,实在是难以想通。
“丞相,你便先回位置就座。安雅,你便上前想想待会儿该如何为朕与太后,以及南凝王等人,如何献艺了。”
“臣女明白。”
“微臣明白。”安茂源有些担忧地望了眼安雅,看着安雅那满腹信心的眼神,这才忐忑地坐回座位之上。
看着安茂源坐回座位,安雅这才褪下眼神中的慢慢自信,不由得垂下头紧蹙了两道黛眉。
“安雅,你这是想好了吗?可别难为平阳王为你开口的这番人情。”还没等安雅开口,就听白慕寒说道。
听着上方皇上的话,安雅更是不由得眯起了双眸。
琴棋不会,书画不精,舞艺更是一窍不通。
难道让她当着满朝文武以及南凝王众人的面,表演自己锻炼偷技时的油锅捞硬币?或是做梁上君子时的顺手牵羊?还是自己平日的里的空手套白狼?
想到这里,安雅自己都有点恶寒,自己的独门绝技这个时候貌似就不必拿出来显摆了。
白慕言抬起眼,将安雅暗暗焦虑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一勾,他似乎也难想到安雅平日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
便是眼前这般的可人,却一直紧紧抓住自己的视线不能挪动半分。最可气的是,如今斜上方还有个人的那双眼珠子,也是紧紧贴着安雅丝毫不愿移开。
想到这里,白慕言的眼神不由得向着斜上方瞟去。就见一袭淡雅轻袍,那一双墨眸如水,目光灼灼的望着安雅,神情里不住地溢出担忧之色,似是随时要站起身来,为安雅求情。
“皇兄,臣弟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慕言垂下眼思虑了番,半响才收起满目流光站起身子拱手道。
“三皇弟但说无妨。”
“臣弟认为,今日母后生辰,歌舞老套,这琴棋书画方才各家小姐也以展示,不如我们就叫这丞相小姐来点别的,标新立异又要匠心独具,方可举世无双啊。”
“三皇弟说的倒有意思,倒是勾起朕的好奇,那三皇弟说让她如何是好?”
对于白慕言的提议,安雅顿时皱起眉头看向白慕言,就见他神情自若似是运筹帷幄。拱起的手微微抬起二指向着安雅示意了下。
“臣弟觉得在宫外时曾见过丞相小姐,侠肝义胆,却是与众不同。”
还没等白慕言的话说完,就听一旁的太后冷哼了声道:“与灏儿打赌,确实与众不同。”
听着太后的话,安雅心知上回和白慕灏的事早已传入了宫中,只好垂下头不语。
就听白慕言接着道:“看来母后对此事早有耳闻,不过慕言倒以为母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相报,七弟和八弟的为何吃瘪,母后也是应该明了的。”
说这话时,白慕言有些加重了分量,目光灼灼地望向高台。
被白慕言这般一说,深知那日事的太后也不好再做多言,只好道:“那慕言你说该怎么个特别法。”
“慕言以为,既然丞相小姐侠肝义胆,颇有侠女风范,倒不如今日我们就让她舞个剑如何?”
“舞文弄墨千篇一律,好!就舞剑,朕准了!”
第242章 表演舞剑()
听着高台珠帘后白慕寒的一声准,安雅有些错愕地抬起双眸望向白慕言,便见他向着自己投以一个示意的眼神。
安雅心中一喜,虽说自己武艺不佳,但是舞舞剑倒还是可以,至少不必自己真的表演空手套白狼强啊。
“玉公公,去给她拿剑!”
“是,皇上。”
得了白慕寒的旨意,玉公公便下了高台前去为安雅取了长剑来。
“安大小姐,您可接好了。”玉公公拂尘一挑,朝着安雅说道。
“劳烦公公了。”安雅接过玉公公递来的长剑,这才站起了身子。
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通身玄铁薄而柔韧,剑柄之上两只巨龙盘旋而上。微微拉开剑鞘,剑光森森,透出淡淡寒意。
“皇上,太后。那臣女便献丑了。”说罢,安雅右手一拔长剑出鞘,素手执剑飞身刺上,于空中旋了两个圈便轻盈落地。
青色的剑光与安雅艳色的裙裾相融合,剑如白蛇吐信,游龙穿梭。借着四处烛光,安雅的身影在巨大的墨色中显得分外明显。
骤如闪电,银光乍现。
虽说安雅武功不济,如今练起剑来却是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时而气吞山河,时而娇柔妩媚。点剑而起,安雅身着百褶襦裙便飞旋而上,手执那玄铁软剑划破虚空,嘶嘶破风,这才徐徐落地。
正当众人被安雅这一番剑势所惊愕,就见安雅忽的冲着高台之上展颜一笑,绛唇勾动。右脚便向上奋力踢去,整把剑便随之而起向着空中飞去。
而安雅便借此在原地转了一圈,衣袂飘飘。素手一扬便轻易的接下长剑,皓腕微微转动,整个动作便缓慢了下来。
白慕言坐在座位之上,望着安雅的嫣然笑意,裙摆翩翾。
夜风挽起安雅的裙裾,青丝缭绕,却是乱欲迷人眼。玉手在空中缓缓抹开,推得去云雾缭绕,寒风四起。
映瑾年更是呆若木鸡,举起酒杯久久未饮。
安雅感受着四周的静谧无言,黑眸在眼中缓缓一转便拿定了主意。长袖一收,那青色的剑锋纷飞于脚下的红色地毯之上。
借着自己手速的优势,安雅便飞身其上,手如疾风扫过便快速于毯上挑写下几行诗句。这才一个飞身而下,收剑入鞘,向着台上行礼道:“臣女不才,斗胆献艺,祝太后娘娘凤体康健,福寿安康。”
安雅的剑风停下,听着她的贺词众人这才从恍惚之中恢复了过来,朝着毯子上望去。
七色珠帘后,太后偷着缝隙朝着底下望去。
只见安雅用长剑挑起无数地毯,割写出了:“急管繁弦,共庆人间瑞。满酌玉杯萦舞袂,安雅祝寿千千岁。”
自上而下望去,倒像是红底黑字,十分喜庆。
对于这首祝寿词,安雅方才舞剑时就心中略加改动,好拍拍太后的马屁。如今偷偷向上望去,太后和皇上的表情均朦胧于金兽嘴中徐徐喷出的烟雾后。
如今窥不到面色,安雅的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难不成自己方才拍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
连带着南广场上今日赴宴的满朝文武也都屏住了呼吸,抬头望着高台之上。
就听上方先是太后轻笑了声,“倒还有点意思。”
太后的声音响起,随后就听皇上的声音也随之而跟上,“母后说的对,如今看到,确实有点意思。”
得到了太后和皇上二位的肯定,底下就座的满朝大臣也是听准了语气,均开始纷纷赞扬道。
“果然是独具匠心,独树一帜啊。”
“你看看这毯上所做寿词,不仅能武,这文也了得啊。”
“是啊,是啊。虎父无犬子,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女儿也是不简单呐。”
“……”
安茂源听着四方的话,捉摸着方才太后与皇上的口气,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看向还屈膝行礼在中央的安雅,眼神中也由不得升起了一抹骄傲。
夏氏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自己今日布的局,反倒成了安雅的跳板,如今在众人面前更是成就了安雅,想到这里,夏氏的心里就堵得慌。
安蓉晴咬牙切齿,几乎是要将自己一口银牙咬碎。恨恨地望着安雅,眸子中似要喷出火来。
别说今日太后未处罚安雅她便心有不甘,如今还让安雅吸了众人眼球大相赞许。她安蓉晴辛辛苦苦在屋中练琴了多日,居然就在安雅花拳绣腿的舞剑中败下阵来。
攥紧的双手,尖长的长甲便嵌入肉中。安蓉晴已顾不得疼痛,看着安雅的眼神便是要将她一点点的撕碎。
“别行礼了,起来说话吧。”瞥了眼还屈膝行礼的安雅,太后凤眸一阖一开这才冲着安雅缓缓道。
“谢太后娘娘。”得到了太后的示意,安雅这才站直了身子站在广场中央。珠帘静止,安雅这才能将高台之上大约瞧个半仔细。
“皇上,你觉得如何呢?”借着烛光,安雅看见太后半撑着头,闭上眼问着一旁的皇上。
顺着太后的面向望去,安雅只瞧见半大明黄色的衣袍露出,皇上的整个脸便隐藏着明亮的烛光里。
“母后,方才三皇弟说,既要标新立异又要匠心独具,这才能举世无双。而如今朕瞧着她这一段舞剑,剑舞结合,倒还真真是有意思。”说着,白慕言微斜着面容看向太后。
斜着脸,安雅这一晚才难得朦朦胧胧了瞧见皇上的模样。望着那高挺的鼻梁,行云流水的面容角度,安雅只觉得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便听到太后开口,“安雅。”
垂下脑袋,安雅立刻回道:“臣女在。”
“今个儿有老三替你说话,又合了皇上的心意,哀家这心里也是舒坦的多了。况且老三也说了,今个大喜不宜处罚,功过相抵,今个儿的事,哀家就饶了你。若是下次你还敢抗旨不遵,可莫怪哀家新罪旧账一同算。”
对于太后所言,白慕言和映瑾年均眸子一亮,有些松了口气看向安雅。
而安雅听着太后的话,心中一喜连忙回道:“臣女明白,谢太后娘娘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