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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方才安雅会说不要深究,到时候双方面子都难看。
此刻的夏氏虽然面含笑意,然心中却是涌起无数忿忿。若说她几日内在安雅身上翻船两次,那如今白慕言就是她翻船的波浪。
前日几番言辞就化了安雅得罪白慕灏的事情,如今有这般突然出现弄得安茂源进退两难。
连带着她本要将安雅夜会男子的罪名都未曾说出口,如今便让突然出现的白慕言扼杀在了心口。
好端端的平阳王,如今却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倒成了安雅一张保命符,三番五次的护她平安。
“今日安大小姐临府,听得叶倾城叶姑娘今日生辰,又听得叶姑娘所言,本王心觉有趣,但也不好坏了你府中的规矩。便只好深夜前来,以做裁判,看看究竟谁先拿到这生辰礼。”白慕言的这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可言。
对于白慕言所说,夏氏和安茂源均是拧紧了眉头,就听白慕言继续开口道:“墨影。”
话音一落,就见从安雅的房内跃出个黑袍男子,手执封金宝剑,看着白慕言恭敬道:“王爷。”
“把叶姑娘的生辰礼拿出来。”白慕言负手而立吩咐着墨影。
“是。”说着,墨影自怀中摸出一个鎏金宝盒,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那锦帛上正正摆放的红宝石包镶金玉簪,向着叶倾城递了过去。
“叶姑娘,今日虽是安大小姐率先归来,只是这生辰礼还是要送予叶姑娘。”眼神淡淡地扫过众人,白慕言开口道。
第225章 相安无事()
对于白慕言的话,整个听语苑内顿时变得静谧了几分。就见叶倾城上前一步收下白慕言递来的鎏金宝盒,“谢过王爷。”
安茂源一时间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白慕言久久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拱手开口道:“既然王爷来了,不如就移步大厅说话。”
“不必了。本王来此的事,丞相也知事态大小,如此的话,本王还是早些回府,便不必久留了。”白慕言开口拒绝了安茂源接下来的话,“墨影,随本王回府。”
看着白慕言下了石阶,府中众人立刻自觉地分两旁让开,走了两步,白慕言倏地转过头来瞧着安茂源道:“今日的事,丞相知道该如何做了?”
“下官知晓。”弯下腰安茂源拱手恭敬回道。
然垂下的眼中却是闪过千般无奈,纵使这般也只能碍于白慕言不得多言,毕竟此事若是传出,可不亚于上次安雅在茶馆与八王爷打赌夺物的风波。
顿了顿,白慕言开口道:“今个儿书晒的不错,本王瞧着也没几本了。明个儿安大小姐就不必来了。”
“多谢王爷。”
望着白慕言大步离去的背影,安茂源这才是粗粗的出了口气。一是庆幸安雅屋内仅仅是白慕言,二是这理由充分,自当也能守住安雅的清誉。
对于安茂源而言这是松了气,可对于夏氏而言,白慕言的出现这无疑是横插一脚,坏了她原本的好计划,奈何对方身份,纵使在不甘心,也只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咽。
“雅儿,既是这般,你就回去好好休息。”顿了顿,安茂源开始开口叮嘱安雅道:“身为女儿家,凡事自己心中也该有些谱,莫要失了分寸,让爹娘和府上都难堪。懂了吗?”
听着安茂源的叮嘱,安雅立刻屈膝回道:“雅儿知道了,今日之事,不会再有了。既然从明日起雅儿不必前去王府,作为小惩,雅儿就潜心待在听语苑内闭门思过,也免得娘管理后府时在下人面前难做。”
“既然你自己也说了,就这般做。太后娘娘寿辰在即,你就在院中潜心准备,在此之前好生闭门思过。”
对于安茂源的话,安雅立刻喏下,就听夏氏开口追问道:“老爷,既然如此,蓉晴最近也是在自己院中思过,不如她姐妹二人届时一同出府为太后祝寿。”
“随夫人吧。”经过此时对安蓉晴的火气已消,听着夏氏提议便借坡下驴同意了她的话。
得到了安茂源的同意,夏氏的眼中的恨意难得的松缓些,朝着安茂源道:“妾身知道。”
随后纵使心中再有万般不甘,也只能随着安茂源一同踏出了听语苑。
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听语苑,安雅这才起了身子转身要踏入屋子,余光瞥到还依旧跪在地上的玉珠,安雅自上而下睥着玉珠道:“你也起来吧。”
玉珠听着安雅的声音,先是一抖,头向着地面更是低了几分。
“不起来的话,就在这跪着吧。”一想起今日的事就是玉珠的告密,安雅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珠,丝毫提不起半分同情来。
“小姐。”玉珠听着安雅的话,立刻抬起了自己头,用着那双淡烟雾眸望着安雅,看得人我见犹怜,心疼不已。
若不是已知今日的事就是由面前之人告的密,安雅也真是难忍下心不为所动。
看着安雅面色微微的动容,叶倾城冷哼了声,“今个儿若不是我与安雅一同出去,若真的如你所说,怕是你家小姐就彻底找不到了。”
“奴婢该死,奴婢太过担心小心安危,一时间被惊吓到,所以才想着去搬救兵。”玉珠被叶倾城的话一说,立刻垂下眼,有些心虚道。
冷笑了声,叶倾城眯起自己的凤眸瞥着脚下的玉珠,“搬救兵搬到夫人那里,也真是被惊吓到了。”
“倾城姑娘,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当真对我家小姐忠心耿耿。”说着,玉珠跪下地上向前用膝盖挪了挪,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安雅,“小姐,你可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伺候您那般久,小姐待奴婢如此好,奴婢怎么会背叛小姐呢?”
听着玉珠这番动容的解释,安雅如翼的长睫一动,在空中划出几分优美的弧度。垂下眼看着自己脚边的玉珠,静静盯着玉珠缄默不语。
半响只见安雅红唇一动,嗤笑了声,“我说过你背叛了吗?你又何必这般快的表忠心。”
玉珠被安雅这么久久凝视着,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明亮透彻似要将玉珠看穿。被这样的眼神望着,玉珠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压迫之感油然而生,顿时垂下眼不敢与安雅对视。
“起来吧。”看着眼帘下的玉珠,安雅开口道:“我乏了,倾城,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说罢安雅便提起裙摆向着屋内走去,听着安雅的话,叶倾城也是率先瞥了眼玉珠这才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
而紫苏等人经过这晚上这般一闹,早已听明白了安雅语中的深意,有些略微嫌弃地瞅了眼玉珠,也都纷纷回了屋内。
闭上了屋门,安雅这才收起了方才端起的架子,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长长的吁了口气。
方才自己刚到相府,就见一袭青袍的白慕言负手而立,静静伫立在她的屋内,一见自己进屋,只是静静将玉珠前去告状之事与自己讲明,并陪着安雅一同演了今日这一出戏,划了夏氏原本的计谋。
想到白慕言所说的一字一句,安雅只觉得心头一暖,长长吁了口气,褪下自己眸中的黯淡。
对于安雅而言,她真的难以说服自己跨过这道深沟,正如白慕言给她时间一般,安雅所谓闭门思过,也不过是给自己时间。
……
出了相府,白慕言与墨影一前一后走在那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之上,踏在那冰冷的地面,迎着有些略微寒意的月色,白慕言步子一停负手而立。
抬起自己那双凤眸,掩去眼中满目浮华幽幽道:“不出来见见吗?”
第226章 狭路相逢()
白慕言那朗朗之声,与夜风相伴一同吹遍整个夜色的街头。
在一片静谧之声悄然无痕迹,白慕言长袖一收,立于街头复而道:“堂堂东番璿王,如今却是羞于见人吗?”
白慕言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耳畔一阵风划过。再睁开眼时,那一拢红袍便迎着风立于远处。
如瀑的墨发飞舞在暗夜之中,抬起凤眸露出那双碧色如玉的双瞳,白慕言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凤眼一眯薄唇便微微勾起。
就见眼前那一袭红袍在半空中悬起,负手一翻,凤无暇身后的冰弦玉琴便置于他的腿上,修长的指尖划过冰弦,轻轻挑出一声音律来,在寂静无言的街头里响彻尘嚣。
那一声音律似是灌满了内力,向着白慕言也墨影劈头而来,气势森森,激起满地飞尘。
墨影看着凤无暇那挑起的琴音,跃于白慕言身前,青色的剑光出鞘,在暗色如墨的黑夜里划出一道亮光来。
蹦的一声,响彻暗夜。
凤无暇抬起双眸,看着被墨影抵挡下的琴音,好看的唇角轻轻一勾,那一双手便如同行云流水般划过琴面,铮铮出响,声声带着无尽的寒意向着白慕言二人飞来。
墨影抵挡在前,只觉得自己臂上吃痛,血色汩汩,墨影咬牙便要继续抵挡,迎着凤无暇那不住弹出的琴音向前,剑尖带着森森寒意逆着琴音向着凤无暇刺去。
还未向前,剑尖在凤无暇眉心几寸之际,只见凤无暇唇角一勾,食指重重一用力便勾起一根冰弦来,指尖一放,墨影的胸口如同灼烧般之感,被击的倒退了几步,捂住胸口的手不住渗出鲜血来。
凤无暇望着被打倒在地的墨影,手中的力度便要再重上几分。感受到琴音中的变化,白慕言双眸倏地睁开,那一袭青袍在风中一闪,五指便按在了凤无暇挑起的琴弦上,“璿王爷,过犹不及,还望适可而止。”
听着白慕言的话,凤无暇长袖在琴弦上拂过,打开白慕言按在琴弦之上的手。自袖中摸出一方锦帕来,一寸一寸擦拭那冰弦。
白慕言看着此番情景,也不显露一丝恼意,向着凤无暇开口道:“多谢璿王了。”
“你当真没散尽功力。”
看着白慕言离去的身影,凤无暇将冰弦玉琴往身后一收,朝着白慕言肯定道。
白慕言不置可否,捞起地上的墨影,“回府。”
墨影捂着胸口,瞥了眼不远处的凤无暇,只好跟在白慕言身后向着平阳王府走去。
凤无暇狭长的眸子一眯,嗤笑了声,那一袭红袍如风般闪过,长袖一伸便拦下了白慕言。
看着面前那玄纹云袖,白慕言唇角一勾开口道:“璿王爷,本王是该称呼你凤无暇,还是君无暇?”
对于白慕言的话,凤无暇面色一变,却是不着痕迹地恢复平静,看着白慕言一字一顿道:“你当真没散尽功力。”
听着凤无暇再度重复的话语,白慕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停下步子斜眼看着一旁的凤无暇,“璿王不问你东番战事前来北辰,莫不是来探本王的功力吧?”
“呵,若本王说是呢。”凤无暇将眸中的情绪敛下,反视上白慕言。
对于凤无暇的话,白慕言只是浅浅一笑并不多言。
天启帝驾崩不过几月有余,东番正值国丧之际,新帝登基。此时与北辰边界之处更是战乱不断,凤无暇身为东番王爷,又是西钺公主所生,身靠西钺整国,所以更是东番的中流砥柱。
如今却是前来北辰,不问东番战事,其中意味令人寻味。
看着白慕言的面色,凤无暇凤眼一抬开口道:“话说回来,若不是本王前来北辰,还未曾能遇到一些有趣的。”
对于凤无暇的话,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