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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问的相当有水平，秦隽眉头耸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闷哼一声之后，悻悻的走了出去。
“张律师，这事你怎么看？”一直跟在张自强身边的几个律师，见秦隽带来的人都离开之后，就将张自强给围起来，虽然大家都是三维集团聘请的专业律师，但在张自强面前，个个都还跟学生一样谦虚。
抬抬自己的眼镜，张自强有些为难，“我看啊，这秦隽来的不是时候啊，前天才上任，昨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情，这天，恐怕要变变了！”
此时外面，寒冬已经悄然在春光中被溶解、流淌，化作春水，润物无声。
厉正望着窗外，一场春雨之后，地上冒出不少的草头来，绿绿的，嫩嫩的，像是
“像不像我？”何佳柔突然从身边凑过来，“师傅啊，你都在这儿站好半天了，你看你看，玻璃窗上都快刻上你的影子了！快来快来，我们吃饭！”
饭桌边，几个人都在，就等一直望着窗外发愣的厉正了。
姜睿还是如同刚来时的那般打扮，土土的，其貌不扬。李霖珍有些憔悴，不久之间，她才刚刚跟家里人通过电话，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告诉厉正。
因为张牙恢复的不错，所以张二又恢复到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手中捉着筷子，就等厉正坐下，好往看准的那块大肉里插。
“好了，吃饭吧！”厉正坐下，端起了碗。
刚刚他人在窗边，想的却是桑。
桑，这个应该被铭刻在自己骨子里的女人，虽然暂时被遗忘，但她的轮廓却在何佳柔和姜睿的身上，一点点的被描绘出来。正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所以厉正从何佳柔哪里，感受到桑的活波可爱，在姜睿的影子中，理解到桑的敏锐细致，厉正有种隐隐的感觉，好像桑并没有离开自己，而是化成一片虚空，永远的保护在自己的周围。
饭桌上的气氛稍稍显得有些沉闷，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张二吧唧嘴的声音。
“我吃好了！”
第一个放下碗筷的是李霖珍，目光流转处，她望着厉正，“小正，你吃完了上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讲！大家慢用！”
厉正呆了一呆，然后有些迟疑的点下头，碗边挨着嘴皮，却一时间忘记了咀嚼。
“好了！师傅，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坐在厉正身边的何佳柔拉了拉他的胳膊，才让厉正继续将碗中的米饭塞进嘴里。
在李霖珍房间中，这个女人正像刚才的厉正，守在窗边，虽似眺望，眼神却空洞无一物。
“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她调回身来，“小正，坐！”
习惯性的做在绵软的被子上，厉正在等着她给自己回话。
“我今天给爷爷打了个电话，也搞清楚了一些事情”李霖珍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继续下去。
“其实，说起来，我们之间因该有很大的关系，很大，很远！”
“你慢慢说！”点燃一支香烟，厉正靠在床的档头。
李霖珍口中不停，却很柔顺的为厉正端来烟灰缸。
“或许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你有些吃惊，不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会骗你！”挨着厉正坐下，慢慢的将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的腰间，“爷爷听了你的名字，还有跟你有关的情况之后，又问了我，现在跟你的关系！”
“你照实说了？”厉正的烟灰，突然抖落了一些，散落在被子上。
“我是谁？难道我李霖珍当年有勇气跟李家断绝关系，今天就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找了个情人？”李霖珍眼神突然变的锐利起来，这个现在看似小猫样的女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自己锋利的爪牙。
“爷爷听完之后，只是叹气，最后吐出两个字：‘冤孽’！”
“哦？”厉正很奇怪，为什么李家老爷子，对他和李霖珍之间发生的事情，会用冤孽来定义。
“你也很奇怪，是不是？我就知道，当时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后来，我爷爷说”
“什么？”厉正有些迫不及待，他隐隐的感觉，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他说，若是当年他口头一松，说不定，你就不会认识桑！”
桑？
桑！
厉正的烟头一下子落下，幸好他眼明手快的用烟灰缸接住，“你的意思是说，你爷爷他，知道桑？真的知道？”
李霖珍脸上，有种淡淡的，看不出是悲还是喜的情绪，她点着头，“不错，他不但知道桑，而且也很了解你！他说，当年，桑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
石破天惊！
当厉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如同脑海中有无数大鼓在被擂动，又或是晴天里响起无数的霹雳，震的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桑的位置，原本应该是李霖珍！这句话，到底该怎样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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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疯子
“你”厉正感觉自己胸腔中的搏动，已经远远超出了平时的范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霖珍话说出口之后，反而神情平和下来，只不过搂着厉正的手，更紧了。wwW；
“正，我爷爷说，其实，我们李家，跟你们厉家，曾经也是很好好很好的关系，当年我们两家原本有个娃娃亲，而两个娃娃，原本应该是你，还有我？”
“我？”厉正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可能，我们的年龄”
“你听我说完！”李霖珍白了厉正一眼，“年龄，年龄，难道你嫌弃我老？”
厉正笑笑，“怎么可能，其实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身份证上出错了，怎么看你也不像比我大啊，说，你是不是还未成年，就生了孩子！”
“讨厌！”厉正一番话说的李霖珍少有的露出女儿姿态，轻轻地在厉正腰上捶了两下，才接着说，“嗯，我们确实有年龄上的差距，当初我母亲已经怀上我的时候，本来你的父母也打算要孩子，可后来一些问题出来了，他们不得不将生育你的时间推迟，这一推，就是好几年，而我爷爷，最终也就没有同意这场娃娃亲，所以说起来，还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
厉正不同意李霖珍这话，他点着李霖珍的小鼻头，“傻丫头，你想想啊，要是早几年我出世，我还是我啊？那你现在，说不定会很难过哦！万一，早几年出来的那个我，是个花心大萝卜呢？”
再次冲着厉正翻白眼，李霖珍没好气的道：“哼！早几年出世的你，再花，也不可能像你现在这样吧？找个女朋友，还搞上了丈母娘！”
“啪啪！”厉正没客气，狠狠的在李霖珍挺翘的臀部上甩下两掌，“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啥时候搞上女朋友的丈母娘了？现在不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么？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公，而小琴，应该算是我们的女儿才对！”
“唔！”疼呼两声，李霖珍不依的扭着身躯，“少来！要说，你却给小琴丫头说去，我可开不了这个口！啊，不对！不准说，这事儿，错就错了，以后咱们还是就这么过下去，无论你和小琴之间会怎样，总之我是不允许你跟他她提到我的，而且，也不准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
“那，马兴的事”
马兴的事，自然就是关系到追杀厉正的事，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比较复杂。
李霖珍花费了大量的口舌，才让厉正搞清楚马兴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马兴，真名叫马四海，原本只李家爷爷一个年轻警卫员的儿子，后来自打见过李霖珍之后，就暗中喜欢上了这个高干美女，可惜呢，他样样都不出众，从来就没有落入李家或者李霖珍选婿的圈子。
痴心一片的马兴，不但跟着李霖珍来了上海，甚至就算李霖珍在大西北的时候，这个人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只是李霖珍对他从来没有留下过印象，再加上大西北那边恶劣的气候，在生存条件较差的环境中，马兴自然变的很厉害。
根据李家爷爷所说，马兴来到上海市之后，就发现秦永这个人。当他知道秦永进驻一流名典，以保安的身份掩饰他的实际背景时，马兴也就混了进来，恰好，在当时厉正仅仅注意到秦永的时候，马兴却又发现，这个居住在一流名典的大富豪，好像对李霖珍有着不轨之心。
于是，一场场的误会，开始发生，先是马兴联系了李家，李爷爷一开始对厉正并不了解，应该说还是保持着赞成，认为一个住在一流名典的富豪，完全有资格去追求自己霜居的孙女，但马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厉正除了游手好闲之外，并没有太出众的本事，仅仅靠着几个臭钱和一副皮囊，又怎么配的上他心目中的女声——李霖珍。可何况，若是诚心追求李霖珍，又怎么可能老是隐藏在暗处，用相机来偷*拍？虽然马兴也曾偷偷的进入过厉正的家中，却有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乎，厉正被撞了！
但正是因为马兴在处理跟厉正相关的事情时，根本没有上报给李家人听过，所以一直得不到有力的支持，导致了厉正在车祸之后，最虚弱的阶段，反而安全的度过，照李爷爷的估计，当时马兴应该也是抱着一种观察的心态，如果厉正在医院里一睡不醒，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可后来厉正居然出院了，不过让马兴放松的是，出院的厉正，已经将过去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所以马兴也就停止了对厉正的追杀。
当李霖珍说到这里的时候，厉正的眉头皱起来，“你这样说来，我后面连续遇到的两次狙击，应该就不是马兴和他的人干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李霖珍摇头，“你说的狙击，我相信马兴根本没有这个实力！别说是马兴，就是我爷爷，他都说，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在上海市这样的地方动用狙击枪，除非他是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
“那你爷爷有没有透露，在他看来，这样的疯子，会是谁？”厉正听李霖珍的口吻，好像她的爷爷，对这个事情并非是一无所知。
李霖珍有些犹豫，“正，你真要听我爷爷的推断？我怕说出来，你听了之后，会生气！”
“怎么会呢？”厉正哈哈一笑，大手再次拍上李霖珍的臀部，他觉得刚才的那种手感实在是太舒服了，才一会儿，自己又有些忍不住，要去感受感受那种无法比喻的弹性。“李姐，说起来，咱们还真是一家人，难道你还会骗我不成？你说谁，我都相信，除非”
“除非什么？”厉正不轻不重的几下，打的李霖珍面色有些酡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巴掌，外带着手指的扭动，厉正说话的同时，左手根本没有放过李霖珍的，屁股。
“除非你说的那个疯子，是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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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兄弟
李霖珍和厉正去房间里到底做什么，姜睿和何佳柔都不知道，虽然两个女人都很好奇，尤其是何佳柔，但迫于长期以来厉正积压在她们心中的那种权威，让她们根本不敢造次。WWw。
“师姐，我们讲和好不好！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有对不起师傅过！”近段时间，厉正跟李霖珍走的太近，太近，已经近到让何佳柔这种早已经习惯的女孩子，都有一种被忽视的危机感，她在厉正这空荡荡的别墅里，找不到一个盟友了！
现在，她不得不向姜睿低头，因为她知道，只有姜睿，才是跟自己最近亲的，也只有姜睿，有那种智力和魅力，将厉正从除开桑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怀中，给吸引出来。
“师妹啊，其实我早就相信你了，哎，有时候啊，还真是应了那首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姜睿叹息着，她此刻的心中，也正在为楼上的两个人，喝着干醋呢。
“师傅啥都好，就是这花心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