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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像你啊,别跟我装什么矜持,平常看你胆子大着呢。快给美人娘娘想点子!”绮罗见她装腔作势,不由得好笑,直接命令算了,商量个鬼。
想点子就想点子,我的点子不一定符合当下啊,唉,真是麻烦,大齐朝的宫女难道是万能的,不仅要当助理,还要当经纪人啊。“皇后娘娘属什么?”
“属兔。”
幸好是属兔,你属个张牙舞爪的,这还难办了呢。
兔子多好啊,以兔子为原形的各类卡通形象不要太多啊。拼财力是肯定拼不过别人了,咱只能拼创意,然后深挖内涵。
玲珑走到桌前,跟莫瑶借了纸笔,三下两下,画了个米菲兔的图案,然后问旁人意见。所谓旁人,皆是20左右的女子,自然都觉得此兔非常萌宠可爱。
赞叹了一番之后,莫瑶问:“这兔子画得这般可爱有趣,不知有什么来历。”
编,又得编了。自从来了大齐,自己已经进化成故事大王了。玲珑说,这是她小时候去南疆某地的时候见过的,民间的孩子很喜欢这样的小兔子,至于叫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孩子们或绣在丝帕上,或描在衣服上,甚至做成玩偶,日间抱在手里玩耍,晚上放枕边陪着睡觉。
“可爱是可爱了,可终究还要有些寓意才好。”莫瑶又提了要求。
“不知皇后娘娘平日里有些什么爱好?”玲珑问。
略一思忖,莫瑶说:“皇后娘娘平日里深居简出,但皇上深爱其才,自幼在闺中,便作得一手好诗,在京城流传得也不少。”
“那便请一位擅长绘画的,按皇后的诗词意境,给这小兔子设计一些场景,给兔子起个好听吉利的名字,弄成皇后娘娘寿筵的吉祥物。然后由娘娘亲手绣制,岂不是又独特,又有心意?”
莫瑶双眼一亮,绮罗面露喜色。采菱笑道:“会绣的哪有不会画的,不用去求人。”说罢望着莫瑶。
只见莫瑶点点头,自信地说:“我已经有主意了,吉祥物,这个想法好新鲜。”有时候,玲珑真觉得莫瑶便是珊珊穿越而来的。她对那个世界的事物,总是理解得特别准确。
这个珍贵的礼物,在福熙宫上上下下的齐心努力下,一点一点地渐成模样,出主意的,找原料的,为出主意找原料的人端茶奉汤的。福熙宫是这个大齐皇宫里相对温暖团结的所在,这与莫瑶的善良和众人的心态分不开。
偶尔会想起后院的宛容华和小意,玲珑便会想,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她曾想过去给宛容华和小意送些吃的,被绮罗阻止了。绮罗说,你不知道是谁将宛容华送到了那里,那个人也许还在后宫里高高在上,也许她一时忘了宛容华的存在,但你不能保证她此生不再想起。到那时候,每一个去帮助过宛容华的人,都会自身难保。
这话是现实的,也是冰冷的。对于曾经的恩人,绮罗尚且不敢轻易出手相助,何况自己一个新来的宫女。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玲珑暗暗地想,“希望能有一天,自己可以做一点点顺应良心的事情。”
这日,福熙宫的几盆玉簪花心情颇有点沉重不堪,看上去无精打采。这玉簪花,玲珑记得,绿叶晶莹若滴,花苞似簪般雅致,开放时色白如玉,别有一种高雅的风情。这花儿真和人一样,盛放时富有各种感染力,一旦凋零,枯萎得教人不忍目睹。
这几盆玉簪让莫瑶紧张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从它开了最后一季的花朵之后,就有点一蹶不振的苗头。莫瑶嘱咐她们将花日间放在阳光充足处,晚间再收回屋内,生怕冻着,纵是如此悉心照料,依然没有起色。
玲珑从来没见莫瑶对哪些身外之物特别上心,所以她对玉簪花的紧张程度让玲珑不解,便问绮罗:“绮罗姐姐,娘娘怎么那么紧张玉簪花?”
“那花是以前皇上赐的,皇上说,这玉簪花就像娘娘一样,恬静、宽和,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年年开得洁白一片,很是清新,娘娘心里见这花就是见皇上一般。”
所谓花解语,不过是人首先在花儿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情思,花儿才不管莫瑶是不是着急,是不是紧张。玲珑围着玉簪转了三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绮罗说:“绮罗姐姐,我怎么觉得这个盆太挤了,是要分株了吧。”
莳花局的人在这个时候便要粉墨登场。
很久没有在福熙宫出现的那个抱怨姐挽翠,居然出现了。自从被贬到莳花局,她的双手和容颜明显变得粗糙。
现在,大家对挽翠的心情有点复杂,既恨她在果子露里动了手脚,又讨厌她平素刻薄成性、为人不善。可要是没她这么一恶,又怎能误打误撞地解了莫瑶的虎爪草之毒。
塞翁失马啊!玲珑又一次想起了这个故事。这真是一个好故事。
几盆玉簪花都搬上了莳花局的板车,板车上还有几盆正艳的时令鲜花,显然是哪个宫里常换常新,倒不用自己伺候花花草草。绮罗站在板车边,犹不放心地问:“这花能救活吧?”
不说话倒也罢了,一开口,挽翠定没好话:“你问我,我问谁去。人都有救不活的,死几盆花算什么。”绮罗给闹了个没趣,心想这泼妇在莳花局呆久了,果然怨气更重了。
不跟落魄之人计较,这点子气度还是有的,绮罗微微一笑,只道:“难得这花美人娘娘看重,请你们想想法子了。拜托。”
挽翠翻了翻眼皮,指着板车上的其他花草,怪笑一声:“这些花也是美人娘娘看重的,不过是沈美人,不是莫美人,大家都看重,我们不好办啊。”
“呵呵,挽翠姑娘虽然挪了个地方,脾气倒还是这么直爽。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用心罢了。”绮罗不再与其纠缠,说完便转身打算回屋。
挽翠一声冷笑,如当初在福熙宫一个模样:“我也想明白了,福熙宫里看着和睦罢了,别以为去了我,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你们又有哪一个是善茬了?且看着吧,那人还在里头呢。”
太监推着板车,隆隆地走了,挽翠跟在板车旁边一路向前,一次都没有回头。
玲珑被挽翠的最后一句话震动,不由地看了看绮罗,发现她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挽翠口中的“那人”是谁?“那人”做过些什么?玲珑突然想到,且不管当初是谁在幕后主使要下手毒害莫瑶,但能接近莫瑶,并在其生活中屡下虎爪草之毒的,非她身边人莫属。
虽有暖阳,玲珑却觉得身上一阵冷嗖嗖的。看谁都像凶手的人,其实特别孤立无援的感觉,比如现在的玲珑。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她自己可以确保自己不是“那人”,其他所有人,除了莫瑶之外,都有嫌疑。
第48章 永宁皇后唐颂恩()
万众瞩目的皇后娘娘的寿筵,终于在冬天还没有完全到来,秋天即将过去的时候,隆重开幕。
玲珑掐指一算,皇后娘娘分明是天蝎座啊。
这星座不好相与,他们冷静、谨慎、神秘又性感。皇后娘娘可不就很神秘?进宫到现在,玲珑还没见过她呢。
大齐王朝的皇后娘娘赐号永宁,姓唐,闺名颂恩。唐家是先帝爷的守国功臣,可谓满门忠烈。但在先帝爷垂老那些年,听信奸佞小人的谗言,错疑了唐家,加上在唐家抄出了里通外国的书信,先帝爷震怒,要将唐家满门抄斩,幸有当时的皇后和几位老臣拼死力谏,在长信宫之外长跪不起,方才饶过了几位妇孺,唐老爷子终究被问斩,唐颂恩同在军中服役的哥哥悲愤自尽。
先帝爷之所以依然是英明神武的先帝爷,是因为他有错必纠,勇于担责。数年后,卑鄙小人终于东窗事发,先帝爷方才明白,所谓唐家串通一案,竟是冤案。
然,大错已经铸成,唐家已无成年男丁,只留孤儿寡母艰难度日。皇后见唐颂恩品性纯良,行为稳重,又生得异常美貌,遂起了怜惜之意。先帝爷子嗣稀少,只皇后生了肖璎,贵妃生了肖珞,宫中没有公主,皇后一腔爱女之情无处发作,竟在唐颂恩身上找到了出口。有时寂寞,便让唐颂恩进宫住上一段时间。
说来,也是唐颂恩与皇后有缘,她跟着皇后,竟习得满满一腹才华,教养得温雅无双。一来二去的,肖璎与唐颂恩渐渐长大,彼此竟生了情义。
唐家既已平反,又恢复了名誉,凭其显赫家世与赫赫战功,自然当得起这个太子妃。
十七岁的肖璎与十六岁的唐颂恩,在万民的祝福声中,只见是: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又曾道: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缕鞍。一对壁人执子之手,同登宝车。
次年,先帝爷驾崩,肖璎登基,年号天宸,十七岁的唐颂恩母仪天下,宠冠后宫,臣民们山呼“永宁皇后”。
流年最易催人老,纵无半点风霜,也似岁月断肠。永宁皇后没能生下一男半女,甚至没能怀孕,过了数年,身体竟一日不如一日,虽然肖璎宠爱依旧,终究愁眉不展。近年来,越发深居简出,一应后宫之事,都交于从前的助手芳贵嫔打理。
永宁皇后的寿筵是后宫的一件大事,芳贵嫔也乐得大操大办,既显得自己对皇后依然毕恭毕敬,又能让后宫借这由头大伙儿聚一起乐一乐。
夜宴设在昭阳宫,整个大殿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皇帝与皇后坐在高座之上。永宁皇后穿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头戴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既隆重端仪,又透着秀丽,不使人产生朝堂上的威严感,真正是仪态万方。
这是寇玲珑第一次见到皇后。这跟她想像的有点区别,她以为在这样的场合,皇后一定是凤冠朝服,浑身上下穿戴起码二十斤以上,方能显得隆重有份量。一看才知,分明也只有十斤左右而已。少则逊之,多则怨之,为人处事,重要的是恰好。
永宁皇后的美貌,竟与后宫所有嫔妃的美貌大有不同。她生得开阔明朗,五官大而秀雅,神情慈善,虽动作语言不多,却由内而外地透出大家风范。玲珑不禁暗暗赞叹,大齐王朝的美人,真正教人领略不尽,后宫已然莺歌燕舞,终不及皇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光辉。
丝竹之声似由远及近,仔细看,乐队却近在眼前,这是演奏的功夫技巧已然炉火纯青。大殿之中原本热闹非凡,嫔妃们各自说笑,看上去好不和睦。音乐一起,皆安静下来,用心聆听天籁之音。
这音乐如青山妩媚、流水潺潺,鸟鸣虫唱、叶落花开。众人正听得如痴如醉,突然,调子一转,妩媚中生出英豪,潺潺中露出峥嵘。众人皆是一震,却见大殿中央有一绝色女子飘然而至,紧身衣,扎腿裤,腰间流苏荡漾,一根长长的绸带逶迤地拖在身后,人已在大殿中央,绸带的尾端却刚刚进殿。
起势,渐舞。绸带在殿中飘起,上下翻飞,只见这女子将绸带舞得风生水起,随着她身段的扭动,挽出各势各样的花儿。
玲珑又一次暗暗赞叹了,这女子要是放到自己前世的那个世界里,张艺谋同志拍《十面埋伏》就不用那么麻烦找替身了,这女子长得比章子怡漂亮,跳得比替身更柔中有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老谋子连角度都不用挑剔,绝对多机位一次通过,绝不NG。
随着最后一阵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