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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就问:“以前负责计划生育的是不是王岫玉,他一个大姑娘怎么负责这个呢?”
王二狗道:“是王岫玉,她是顶老胡家那口子的缺,老胡家的自己生了两个丫头,说是去上环实际上又跑到外面怀了一胎,影响太坏了。所以当时老书记就把老胡家的撸了,让王岫玉兼职一段时间,其实也想找个人顶上,可是十里八村的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干这活说不得硬话,也软不得,想拿捏好可不容易。”
张岩点了点头,俗话说宁拆千家屋,不破一门亲,这个虽然不是破人家好事,可是也有点不合人情,要找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才能玩得转,想到这里张岩就问:“二狗,你看看咱们乡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或临近乡的也可以。”
王二狗摇了摇头:“张乡长。我看咱们乡这些干部都不是这块料,其它乡地有倒是有,可是已经当上妇女主任,就算没当干部的,也是有了自己的营生,咱们乡名声有点那个,硬拉肯定是拉不过来的。“
张岩点了点头,就吩咐道:“二狗,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条件不限。待遇从优,只要她把咱们乡计划生育搞上去了,这些都不是问题。还有那个高利贷的事情,有空你请信用社的同志喝点酒,看看能不能来个无担保贷款的,农民家里不是有田吗,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着手,找点文章阿嚏…。“
王二狗点了点头出去忙活去了,张岩想了一会。把赵二虎叫了过来:“二虎,今天起把卡兹设上,从靠山屯过来的车按照大车五十,小车三十的标准收费,名目你们自己想。收到的款项上缴八成,剩余两成作为民兵连队地训练经费,阿嚏…。不多说了你这就去做。“
赵二虎咧开大嘴,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这件事情他是期待好久了,有了这个卡子,他的钱包又会鼓起来不少。
这个赵二虎,就知道这些…。“看着赵二虎兴冲冲的出门。张岩摇了摇头。这兄弟实在有点贪财,不过用人用其长,只要好好用他好的一面,贪财的一面也就算了。眼看着道路通畅,接下来的任务应该是把经济搞上去,把野民岭乡搞成野民岭镇才行。
正当张岩琢磨着怎么给野民岭办个厂子的时候,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乡中心小学校长白树人就急三火四地大步走了进来。白树人五十多岁,头乱蓬蓬的好像艺术名家。额头上的皱纹三横一竖,倒有点像是老虎的那个王字,之前张岩在教委的一次汇报会上见过一面,印象十分深刻,只是不知道今天白校长过来做啥?
见张岩在,白树人就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张乡长,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
“你…。阿嚏,说吧。”张岩有些恼怒地看了看头上的吊瓶,这些赤脚医生的医术实在有够烂,都已经连着打了两个大瓶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呢,等过一会闲下来,要好好问问给这个大夫。
“是这样的,咱们中心小学房子不太安全,要是乡里不缺钱的话,能不能马上修一修?”白树人说得时候有点犹豫,落在张岩的眼里就带了点躲躲闪闪,到底这个白校长在掩饰什么呢?
“白校长,现在乡里倒是有点钱,可是偌大一个乡,用钱的地方也…阿嚏…****”张岩一个大喷嚏打了过去,鼻涕眼泪一下子全打了出来,忙不迭用手纸擦了。“白校长,你先写个报告,你是说校舍翻新加固地事情吧,需要多少钱。另外校舍什么时候盖地,什么时候翻新过,这些你都写进去我这边先处理点事情。”张岩对白校长说完,就有点气愤的拿起电话,把刚才给自己开吊瓶的那位老兄叫了过来,狠狠的批斗了一顿。
接着打电话给银州市县医院,让县医院的大夫指导这位老兄重新开了药。之后张岩才知道,这位老兄给自己开得三瓶都是葡萄糖外加少量的维生素,打不死人也治不好病。张岩心里吃惊之余,决定在乡里办一个好一点的医院,至少能治点感冒咳嗽之类地。
重新挂上吊瓶,张岩见白校长还在写,就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白校长,喝点热水吧。”
白校长有点意外,看了看左右没人,才知道是给他地,急忙伸手端住了杯子,一叠声的道谢,张岩笑了笑没说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感觉到冰冷地药水通过静脉一点点注入体内,一阵疲惫感袭来,就这样靠着椅子睡着了。
等到张岩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身子已经盖了一层厚被躺在床上,头上的吊瓶还在一滴滴的,张岩就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没有睡多长时间。”
“你都睡三个多小时了,这个吊瓶是第三瓶了。”
张岩抬头一看,现说话的是会计赵美珍,就坐起身来:“谢谢你了,白校长还在吗?”
“不用谢,你不是说野民岭只有一个声音吗,要是不好好照顾你,把野民岭唯一的声音也弄没声了,他们还不把我给撕了。白校长回去了,他说你要是有时间,最好去中心小学看看去。”赵美珍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给你做了碗姜汤,你喝了点汗,明天也就好了。“
张岩哈哈一笑,觉得身子已经好了,只是全身虚虚的没有力气,就说道:“再加两个鸡蛋,要是方便的话再给我下点疙瘩汤就更好了,早上吃了三大碗,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饱呢;真是怪了?“
赵美珍笑道:“现在饭店多了,卖的饭都是一蒸一煮的,米粒大吃起来香,实际上不禁饿的,不如以后把乡政府的食堂办起来,到时候大家都有个固定的吃饭地。“说完就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已经拿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
张岩接过大碗,就觉得热气顺着碗边直涌进心里,低头一看碗里面还卧了一个鸡蛋,也顾不上烫嘴,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姜汤过了一会就挥了作用,张岩额头上冒汗,就拿了被子把自己捂住,浑身热乎乎的十分舒服。
只是这么闲着也是没啥意思,张岩就叫道:“赵姐,你把白校长那份报告给我,顺便帮我开下灯。“
“等等,正给你做疙瘩汤呢,一会就好。“过了一会赵美珍又端了一碗疙瘩汤进来,上面放着几根红色的小辣椒,还有几条鲜红的卤牛肉,看着就有食欲,张岩还是西里呼噜的把这碗疙瘩汤消灭了,这下肚子有食,觉得彻底好了。
把碗一撂,接过赵美珍递过来的报告,张岩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张岩的眉头就拧了起来,脸色也严肃了很多,从白校长的报告上,可以看出中心小学是1984年新建的,93年的时候翻新过一次,可是为什么不到五年的时间,校舍又便成了危房呢?
“赵会计,中心小学的事情你了解不了解?”
时赵美珍正在偷偷的端详张岩的侧脸,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张岩的脸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透着那股子男人的粗犷和冷静,让她心里砰砰直跳,张岩的话让她有点心慌,还以为被张岩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恩,你去看看王二狗回来了没有,回来的话就让他来我这里。”张岩还是没抬头,仔细的看着报告,赵美珍慌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多一会王二狗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股坏笑。张岩冷冷的扫了他一下:“二狗,中心小学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王二狗一愣:“乡长,中心小学的事情我知道不少,那是个乱摊子,年年修年年出事,都*的邪门了。”
第三十七章 再穷不能穷教育
中心小学位于乡政府西北角,门口两颗歪脖子松树,不过据张岩近距离观察,不光是树比较歪,树后面的墙也是歪的。在冬日太阳苍白无力的阳光照射下,中心小学看起来很有那么点凄凉。
此时还没有到上学的时候,张岩就透过大门的缝隙看过去,学校的情况尽收眼底。一共有三排房子,看上去都是有年头的样子,两排教室外加一排办公室和宿舍,在宿舍最边上的一间已经例外通透,外墙上两个大大的“危房”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哎,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在校门口探头探脑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张岩身后响起,张岩回头一看,是一个胖墩墩的年轻女孩子,看样子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张岩就问道:“你是中心小学的教师?”
“恩是的,我叫刘香,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来,张岩一笑握住:“我叫张岩,是咱们乡的乡长,这次来是要看看学校的情况。”
刘香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张岩一番,抿嘴笑道:“你可真逗。”
什么叫真逗?张岩不满的看了一下刘香,决定以后出去都穿上官服,再让二虎二狗走在前面敲锣打鼓,这样就少了很多介绍工作。
“你是学生家长吧,是不是想看看学校的环境,我们小学虽然硬件差点,可是老师个顶个都挺好的。而且收费也不贵。”
张岩没说话,对这种情景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言不。
“要不你是来当老师地?”刘香看了看张岩,越肯定她的判断,就带了敌意问道:“你是教那科的?”
张岩实在有点啼笑皆非,这个女孩子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呢,看来不好好说一下,不定把自己猜成什么人呢,就板着脸对刘香说道:“我真的是张乡长,昨天白校长找我,想要谈谈校舍改造的事情。所以今天我过来看一下。”
“那太对不起了,张乡长你别见怪。”刘香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不少“张乡长,那我求你一个事情,能不能帮我办一下。”
“你说吧,我能办到的话就办。”张岩看了看刘香,觉得这个女子虽然有点八卦,可是看起来还是挺有心气的女子,就觉得可以帮个忙,不过刘香接下来的的要求让张岩吃惊不小:“什么。你要转成公办教师?”
“恩是地,我要转成公办教师。”刘香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张岩。
“好,我回去之后就跟教委说一声。”张岩点点头就把这件事情记在本子上,珍重的收进怀里“三天之后给你信。”
“你真是个好人。正说话间,白校长骑着自行车叮叮当当的过来了。见到张岩在门口先吃了一惊,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张乡长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我们进去再说吧。”张岩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白校长的自行车,以一个校长的标准来看,这辆自行车未免寒酸了一点。
“恩好好,我们进去说。”注意到张岩的目光,白校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挡在自行车前面。把钥匙掏出来开了大门。
“现在地情况是。学生的教室夏天漏雨漏的厉害,而且墙体开裂,你看这块…。”在学生教室前,白校长指着墙上的一道手指粗细的裂缝给张岩看。
“不是说五年前修过一次吗,怎么修成这么个德行?”张岩压着火气问道。
白校长一拍大腿:“当时也没钱修房子,就每个学生叫了五块钱,老师没人扣了十块钱。我出了一百块。凑了九百块钱买地水泥砖头,也请不起施工队。就让大队出工给修的,谁曾想给修成这个样子。”
这下张岩也没话可说了,闹了半天这钱还是学校自己筹集的;跟乡里啥关系都没有:“乡里怎么没有拨款呢,校舍这么破,到时候要是塌了怎么办!现在先把教室搬到乡政府那边,什么时候教室修好了什么时候搬回去。”
白校长激动地手指都哆嗦了“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那钱怎么办啊,看样子要不少钱呢。”
“钱的话由乡里面统一支出,到时候从提留里面逐年扣除,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时候天阴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张岩感冒之后身子有点虚,就紧了紧脖领子,白校长见了就劝道:“张乡长,教室里面风大,你到我办公室去吧,那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