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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得好……,……
端木好容易止住了笑,出声说着:“没错,压力是很大,失眼、盗汗、心悸,中医上讲这是心火盛、气血亏、元气伤:要照老百姓的说法叫亏心事做多了,走夜路要碰见鬼;要照〖警〗察的说法,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觉得呢?或者我可以问你,作为一个初窥门径的同行,你的压力大吗?”
“不大,从你进来的这一刻起,我想我们俩的压力都应该消失了。”帅朗笑着道,隐有所指。端木界平同样点点头:“没错,是消失了,我一直在逃亡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安然长眠,尽管〖警〗察给我的睡眠时间并不多,不过我还是睡得挺赌实的,就像所有的逃犯在落网后的那种心态一样,从惶惶不可终日变成了坦然面对。”
“嗯,挺好,不过对于你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特别是在监狱里的经历,外面有人听着呢啊,知道的太多了,对我这类小人物不好。”帅朗提醒了一句,把自己放到了事外人的位置,生怕回头又得被专案组给上一课,中心内容是:保密。
端木界平笑了笑”挪了挪身子,娆有兴致地看着帅朗道着:“对,和谐,我把这个词忘了……你来见我”我还没谢谢你。”
“不用谢,这牟由不得我作主。”,帅朗摇摇头。
“那如果由你作主,你会来吗?我曾经想你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到我的面前,言行举止会让我无地自容,看来我想错了。”,端木界平道,一听到此处,帅朗笑了笑,凑上凑脸,几乎凑到了钢筋网上,很睥睨地说着:“如果由我作主,在官井胡同我就一砖拍死你,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仁慈到对你客气“……,就像你对我一样,从来就没客气过。不过你搞清楚,所有假设都是不能成立的,你、我都做不了主,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更何况别人,我想你见我,还是觉得栽到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有点心有不甘吧?”,“那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端木怪异的反问了句,不像输家。
“不会”不过对此你也只能认命,没人能救得了你”何况也不会有人救你。”帅朗不客气地道。
很不客气,直指心肺,本来以为会悖然大怒,本来以为这句会触发端木那么点神经质,却不料对面的端木界平动也未动,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对,没人救我……我没有什么亲人,更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在我选择一个对话对象时,除了你这个最出色的敌人,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这其实也是我心里的一个大问题,对于我这个无能为力的人,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样找到我的。”,帅朗眼皮一抬,稍稍一怔,看了下监控探头,不知道敢不敢说这茬,不料稍一迟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了,一看是沈子昂的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上面写道:可以告诉他。
看来,有比保密更重要的事,帅朗心里暗道着,装起了手机,看了眼正襟危坐等着的端木界平,很耐心,一点也不急不躁,似乎知道这个结果一样,帅朗斟酌了下用词,慢慢地说着:“…………其实很简单,简单地说,就像别人打了我一拳,我一定要以牙还牙回敬他一脚一样,你性格里的偏执比谁都重,你们同门看出来了,〖警〗察也分析出来了,所以在中州你被骗走八百多万款项还差点被〖警〗察抓住,以你的性格,你会用狠十倍的办法报复……我现在明白你师傅的意思了,《英耀篇》只是一个饵,他的〖真〗实目的是要给你在中州树立无数个敌人,让你一步一步陷到这个泥沼里不能自拔,特别是在你眼中很憎恨的人,比如这些表面冠冕堂皇,暗地里男盗女娼的名流;比如这些欺世盗名、沽名钓誉的专家;更比如这些在你手里屡屡失利,蠢笨无比的警家……,以你偏执、自大、骄矜、器小的性格,你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要一步走错,你就会万劫不复。”
“呵呵,他们不够资格晋我的对手。”,端木打断了帅朗的话,很自得地说着:“我自认和古清治半斤八两,我找不到他,他也未必找得到我,即便像尚银河这样的地头蛇我也没放在眼里,我在暗处,他在明处,对付他有的是办法……不过好像你就技高一筹了。”,“不是我技高,而是〖警〗察有先天的优势。”,帅朗摇摇头,对端木解释着:“其实拍卖会后你可以安然离开,不过就不离开,也没人知道你的下落,不怕告诉你,是两位和你同时代的〖警〗察寻根溯源找到了你父亲的档案,然后排了一出金石展的戏,而且用的是两副假冒的《中山国石刻》拓片”敢用假货的原因在于,他们知道识货的不敢轻易露面,露面的肯定就是替身分不清这么高雅的艺术…………很可惜,你失误了,有人上门了,因为秦格菲的上门糊里糊涂买走,暴露了邸博文,也让〖警〗察知道你必定就在中州,那两副东西对别人而言是废纸,即便是真品也不值上百万”只有在你眼里才是无价之宝……当时,你一定打电话通知部博文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吧?”,失误,这是最大的一个失误,端木脸上有点难看,强,奸犯被人奸了、老骗子被人骗了,人生的大不幸莫过于此,对此”端木似乎真的有点认命了,点点头道着:“很溧亮,干得非常漂亮,从无字处读书、于无声处识人”能想到这个办法来的是个天才……不过离找到我还有很远距离。”,“不远,有位天才其实一直就判断你根本没有离开过中州,即便不在市区,也许会在周邪那个县镇呆着静观其变,那位天才在出了邰博文股市设局的事还考虑到,股市钓鱼收官之际,就是图穷匕现之时,这个时候也就是你抛出邸博文吸引所有人视线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会回到中州,而且会挟制因为资金被骗不得不听命于你的尚银河,接下来才是你的表演时间,先抓我、再要《英耀篇》、或许之后还要再找古清治、寇仲、田二虎、冯山雄,把一切一了百了,对吗?”,帅朗叙述着过程,端木界平点点头道:“对。好像在这个中间我又上当了一次,你死了……我还收到了你被割断静脉的死亡照片。”,“呵呵……意外,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知道你这位大人物要我的命”我只能假死脱身了……你被碥了以后,回头又骗了尚银河一次,根本没有给他一毛钱是吧?其实我有点奇怪,把尚银河抛掉之后,你接下来会去找谁帮你办事?你每走一步都会想好几步”我还真想不出来你要驱使的下一个人是谁。”,帅朗疑惑地说道。
这是个一坎,中断之后无从继续,而帅朗总觉得之后又发生了尚银河跳楼自杀隐隐地和端木还有牵扯,这位经营十数年的老碥子在中州布的棋子有多少还真不好说,就像古清治一样,别说你揣摩他的底牌,就连人也别想找到。这一句,帅朗旨上敲敲边鼓,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端木界平无动于衷,摇摇头:“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忽视了一个最大威胁。”
帅朗呲呲嘴巴,又回到了正题上:“没错,一报还一报,最终古清治还是把你骗倒了,而且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你是栽到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
“不是无名小卒,是一个天才……我现在想起来了,官井胡同的卒道上警卒呜笛,是虚张声势,如果我向后返回原地,也许能走得脱,不过有人已经判断出我不敢轻易涉险:还有巷子片区五十多个出口,我如果攀越任何一个被堵的出口,都有可能走脱,那儿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不过也有人判断出,我不敢惊动不相干的人:于是我只能朝前走,只能和那一群地痞流氓照面,我很奇怪……帅朗,他们怎么会喊出我的名字,知道我有伪装?”,帅朗笑了,这是神来之笔,他对着端木界平的迷懵笑了,笑着道:“他们其实真的不知道,十几年没见人,就〖警〗察也未必认得出你来……不过那天呢,每个出口都有五六个人把守,只要碰到中年男人都会喊一句,端木界平,你化成灰我也认识”目的呢,就是要弥补不认识的真人的缺憾,要诈你现身。可是有位天才知道,你这个碥子的心理素质非常好,这帮小流氓未必诈得出你来,于是又出了个办法,先诈,再摸,只要有化妆的直接拍倒…………,其实那天,你如果没化妆,完全走得了,可你为了躲避〖警〗察的排查,一定会刻意化妆一番,你一直生活在逃亡中,很精于此道吧,可没想到的恰恰是最擅长的地方暴露了你…………”
帅朗这会找到值得自己拽,值得自己帅一把的理由了,人最容易忽视的地方恰恰是他擅长的地方,像善泳者必溺于水一样,那天的布置根本没有找特定的人”只限定了一个中年男,一个有化妆的人,找的办法又是如此的另类,先诈后摸,他就有千变万化照样得显形出来,笑了笑,看到端木界平脸皮稍有尴尬的时候,帅朗止住了笑,有意识地不让端木过于难堪,又补充了几句道:“…………,我想”这其实也是你一直把徐凤飞带在身边的原因吧?知道徐凤飞怎么落网的吗?因为邰博文和徐凤飞有非正当的关系,所以他提供出了徐凤飞身上某个部位有痣的体貌特征,接下来警方比对她的身份,又判断这今年华将进的女人对于美容有变态的追求,所以连夜排查了全中州五百多家美容院,找到了裁她的出租卒以及你们可能所在的大致区域……就这么简单,再精巧的骗局也是一戳即破”瞒不到永远。”
帅朗说完了,亦真亦假,静静地看着端木界平,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也许是专业的缘故,在那张普通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心理活动的端倪,只有眼珠子偶而动动、脸色因为气血的原因稍稍变化,甚至于在听到徐凤飞和邰博文有不正当的关系时,也没有更多的变化了,帅朗停了好久,才见得这人仿佛在咂摸真伪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很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忘了一件事,照片。满胡同巷子的照片。”
“哦,雕虫小技而已。”帅朗很大气地一摆手,状似无所谓地说道:“能认出那照片的人只有你”这是为了扰乱你的心神,你偏执的性格的成因在于你上一代的蒙难,那个阴阳头和批斗的照片在于让你回忆往事;还有那几幅女人装的照片,是在侮蔑你的人格……如果你是个普通人、小人物,没准会忍气吞声视若不见,可你恰恰不是”而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所以这些东西会扰乱你正常和冷静的思维,也会让你迪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地方”那天巷子的人已经被抽空了,越是安静的环境会比喧嚣的环境更让人感到恐惧”不知道起作用了没有。”,帅朗说着,看着端木,此时甚至有点于心难安的感觉,种种卑鄱的设计都出于自己,而最卑鄱的莫过于骂人专揭短、伤人专揭疤,那些东西,无疑是这个人心里深处的伤。
“哎……起作用了,干得很溧亮,我比古清治逊了一筹,他是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呀……”,过了很久,端木界平幽幽一叹,道了句,此时才抬起眼皮,又一次郑重地打量着貌不起眼的帅朗,那表情的的确确开始有刮目相看的感觉了,这双眼睛打量了很久,有点失落的收回了眼光,似乎对于栽在这个手里还有那么满心的不服,又静默了片刻。这才问着:“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丰关《英耀篇》的事吗?”帅朗问。
“错了,《英耀篇》的奥义并不深奥,我已径明白了,我要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