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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给东方未明发了张“好人卡”。
“嘟嘟——”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透窗望去,那里停着一辆熟悉的宝马760i。“呵~公司的太子爷,找你的吧?”虽然是问句,但东方未明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疑问。
女孩脸上的慌乱更甚了,不过看到也隐瞒不了什么,就干脆起身向门外走去:“谢谢你,这两年对我和我家的照顾,我……我走了!”女孩飞速的离开了,好像多呆一刻,她都要受着内心的煎熬。
“哎!”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东方未明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寂,本以为自己遇到一个好女孩可以结婚生子,好好享受生活了,谁知这TM是什么狗屁爱情,这世道,除了钱我们还剩下什么?
“……如果这儿不是我的城/我的青春她去哪儿啊/没有留不下的城市/没有回不去的故乡/我能去的和想去的/到底在不在同一个地方……”
耳畔传来了羽泉的新歌《我的青春我的城》,东方未明只感觉自己好像一条无依无靠的狗,在这座城市漫无目的的流浪,找不到一个归宿。曾经的好友各奔东西,他们都到哪儿去了?我们是否再也没有相见的那一天?这晚,东方未明醉了,这对于东方未明这个从没喝醉过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昏昏沉沉之中,东方未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急速的穿梭着,不过很快一切又都安静下来了,而且最让他开心的是,在这个梦里,他闻到老家门前夜来香的味道,要知道那里在三年前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汽车站……
如果这时候东方未明清醒的话,他绝对会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然后慢慢扩散成细小的微粒,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封闭的房间,仿佛他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让我们把时间倒流到十分钟前,就是东方未明醉倒在床上的时候。一颗拳头大小的光球突兀地出现在东方未明的房间,仔细听它发着一段段莫名的音节,然后又忽然发出一声惊呼,这回听明白了,额~因为这回它说的是汉语:“啊!这是什么地方?能源不足?尽快寻找宿主?”这是一个很甜美的女声,不过年纪看来不大,还带着很强的稚气。光球在房间里转了转,就朝东方未明撞去,没有想象中的电光火石,在与东方未明接触的一刹那,它便融入到东方未明的身体里。不过,又是刚才的那个女声,不过这回更加急促,而且不像开始的时候充满着……人气,对,就是人气!这回更多的是机械的电子音:“警告!警告!空间乱流!空间乱流!紧急开启避难系统!进入安全自我修复模式!”然后就是前面东方未明诡异的消失事件。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城市来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失踪,又会有多少人关心呢?
“小明,快起来!小明,快起来!你不是说今天学校要开毕业晚会吗?”
东方未明还沉浸在美梦中,她看到曾经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大眼睛,还听到了久违的母亲的唠叨。
“啊!妈呀!”东方未明一阵惨叫,不知什么时候腰上挨了一记剪刀手。
“瞎叫唤什么,我知道你刚高考完,但也别一个午睡睡三四个小时啊!”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东方未明一阵恍惚。他赶忙冲到日历前,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日期:“2000年6月10日!千禧年!高考后的第二天!”
惊讶?惊喜?……这一刻,东方未明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明!你怎么了?可别吓唬妈!”东方未明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对那些因为高考而发疯的事情也听过不少,所以担忧得声线都有些颤抖了。
东方未明这时也清醒过来了,要不是母亲在身旁,东方未明弄不好说不定真得搞得有些精神失常。“妈,我没事!”望着眼前这个朴实的母亲,这个将一切奉献给子女的母亲,除却感动,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呢!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也许就是所有中国式家长的可爱之处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有些心有余悸。
“妈,我去学校了!”东方未明笑着对母亲说道,同时望着母亲两鬓间闪烁的银丝,他也在心中暗暗下决心:妈,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操心了!这一刻,东方未明也不管他为什么重生了,反正老天爷让他回到了从前,他就好好重活一回吧!
踩着单车,奔驰在这熟悉而陌生的道路上,看着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东方未明难掩内心的激动,不过也有着淡淡的感伤,因为在两年后的大改建中这里的一切都将永远消逝了。回头看着那空落落的后座,东方未明在心底默默地叹息:曾经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她,还好吗?
“休城第一中学!”东方未明呆了六年的母校。
由于是周六的缘故,校园没了往日的喧闹,除了今天回来参加毕业晚会的高三学生外,便只能见到偶尔跑向操场的几个寄宿生的身影。其实,说是毕业晚会,实际上只是各班自己组织的,这座以古板著称的重点中学从来就没有把一个年级上千号人组织起来搞个庆典的意思,但这对于这些以学习为主从来没享受过片点娱乐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了,而且即将面临的别离,也足够这些多愁善感的少男少女回味很长一段时间的。
东方未明一个漂亮的甩尾,将他那辆快要被淘汰的28自行车送进了停车棚。这样的动作有多久没做了?东方未明不禁一阵得意,看来很为自己尚未退步的技术感到兴奋。此时,一缕凉爽的清风袭来,也吹散了一丝东方未明重生前的阴霾。
车棚的旁边是名为芙蓉园的小山,虽说高度不足十丈,但上面郁郁葱葱,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山脚下是一湖净水,点缀着一朵朵清水芙蓉。山上只有两座建筑,一座是有好些年头的藏书楼,一座是已经名存实亡的乐房,由于学校不注重素质教育,连唯一的一个音乐老师也已经走了,学生的音乐课也被迫停了下来,乐房也只是在每周周三的时候开放一天,方便几个想考艺校的学生练习一下声乐。
突然,一阵优美的钢琴曲从山上传来,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是谁在弹琴?其实东方未明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可不相信学校里那几个所谓的艺术特长生,有如此高的琴艺。是她吗?不知不觉,东方未明朝山上走去。
乐房里一个五官精致的像天使般的女孩正安静的坐在钢琴前,如瀑的秀发自然垂在腰间,一袭白色连衣裙,面带微笑,十指纤纤,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像是一个个舞动的精灵,临近西下的余晖斜照耀在她的脸上,散发着一圈圣洁的光晕,那种美,美得无可挑剔,令人窒息。
东方未明就这样站在门口静静地倾听者,即便他是那样迫切地想走到她的面前,仔细地看一看这个在他梦中出现过千百回的美丽的脸。相隔十年,茫茫沧海间,那种“难为水”的心痛,他以为早已成为云烟,此时突然间的泛起,却依然经不起丝毫的触碰。
琴声悠扬,那一年,夕阳西下,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章 超级智能生物光脑
不知道什么时候,琴声已经停了下来。
女孩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陷入沉思中的男孩,忽而又蹙了蹙两弯秀眉,这个男孩女孩很熟悉,分在文科(1)班已经两年了,男孩功课很好,不爱说话,但一聊起文学和影视总会有数不完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彼此共同的爱好,再加上男孩儒雅的气质,女孩很喜欢和这样一个温和的大男孩在一起的感觉。可是,他在思考什么?为什么今天他的眼底充满了忧伤,是因为这样一个毕业季的来临?聪慧的她当然不会这样简单地认为男孩那深邃的眼神中是因为离别的忧伤。那又是怎样的原因?
“东方未明!”女孩轻声喊道。
“嗯,你好,夏子琴!”东方未明忽然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有些笨拙,那颗沉寂了十年的心仿佛又被青葱般的羞涩填满。夏子琴,美丽中带着一股高贵,出身于一个富有的家庭,生活无忧,从小便受着优质的教育。这样的女孩,在古代应该被称作名门闺秀吧!东方未明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就和她有了交集,但他知道这样的交集太短,宛如两条交线,在相遇的下一刻起,就注定了永远的不相见。或许,这不经意间的邂逅,本就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她,不属于他,不是么?
“你今天怎么了?”夏子琴那双灵气逼人的妙目写满了疑问。
东方未明有些不敢再去注视她双眸,躲闪着尽量让自己保持一贯以来温和的笑脸:“没事,只是有些感慨毕业的分离罢了!这是你今晚的节目?”东方未明适时寻找到一个转移话题的机会,他当然知道夏子琴今晚的节目古筝独奏《春江花月夜》。
夏子琴当然发现了东方未明的言不由衷,但她并未有纠结于这个话题,她知道面前这个有些腼腆的俊秀少年,有时候是多么的固执。所以,很自然地接口答道:“哦,不是,今晚会弹古筝,你呢?准备的是什么节目?”
东方未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中学时代的自己是多么的糗,好像除了朗诵个诗歌还行,才艺倒是神马都不会。但是,重生回来的他,还会是那个有些木讷的少年郎吗?钢琴、吉他,曾经在大学里为了慰藉内心对某个女孩的思念,早已玩得炉火纯青,也是从那时起,东方未明才发现自己在音乐上的极高天赋。“……还没准备,到时候看情况!”
夏子琴发现眼前的男孩又恢复了昔日温和与青涩,上一刻的深沉与悲伤完全消失了。
“子琴、子琴!”这个声音对于东方未明来说已经很陌生了,直到来人走近,男孩才发现,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女孩叫程霖,一个活泼可爱的丫头,当然这是以东方未明而立之年的心理年龄来看的。
“咦,东方也在?快说,是不是趁毕业了,对我们校花有什么图谋?”程霖看似恶狠狠的话,却充满了暧昧。但别说,真让这丫头说准了!不过夏子琴还是那个夏子琴,但东方未明早已不是曾经简单天真的少年郎了!
东方未明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一下夏子琴的反应,虽然那张如玉般的面盘掠过一丝红晕,但显然她并没有将程霖的话放在心上。东方未明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有些东西放下了更好不是吗?重生前的自怨自艾,难道重生以后还要经历一次?想到这里,东方未明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信。
“你这人怎么了,和你说话呢,走什么神!”程霖有些嗔怪道。夏子琴也有些奇怪怎么今天东方未明老是发呆,但她好像发觉有什么事在东方未明身上在悄然改变着,她很肯定这种变化。东方未明不知道已经被夏子琴发现了一些状况,但就算知道,他也只能感叹女人直觉的过分强大!
“不好意思,刚才正想到一个问题,有些走神!”反应过来的东方未明微笑着说道。
“哼——我不管,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你这个大才子露一手,本小姐再考虑原不原谅你!”程霖好像抓住了东方未明的小辫子,有些恶作剧般的胜利。
夏子琴好像不愿东方未明下不来台,正准备解围。谁知东方未明很是干脆的答应下来:“好!”
程霖和夏子琴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东方未明。“你说真的?”
“比珍珠还真!”东方未明笑道。
“信你才怪,子琴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到时候看你拿什么出手!”程霖的琼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