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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丢了性命,所以,雅朗并没什么时间去交朋友,更别说结识几个铁哥们了,但总不能直说自己没朋友吧,那多没面子,于是,经过半刻钟的思考后才给弘历回了信,说他可以发动同学一起干这事,人多力量大啊,总比几个人强…
当然,弘历很快就给回音了,批准了雅朗的提议,但特别强调一定要保密,绝不能在准备阶段就让人给嚷嚷了出去,当然,弘历还很不好意思的问了问雅朗手上的积蓄,因为如果参加者比较多的话,弘历的积蓄肯定是不够用的…
庄亲王虽然恨不得让雅朗长在真空里,但毕竟雅朗日后得袭爵的,不可能不涉俗世,所以,等雅朗给庄亲王生了好多个孙儿后,庄亲王还是打算要将雅朗放出来摔打的,因此,虽然娇纵这个老儿子,但庄亲王在思想道德建设上却是丝毫没有松懈,在银钱上也卡得很紧,他苦苦求来的儿子可是要延续家业的,而不是来败家的…
因此,雅朗也不是个有钱人,只好告诉弘历,他可以偷拿了东西去当铺…于是乎,弘历便告诉他,众人拾柴火焰高,多多号召群众嘛,至于怎么号召,弘历可不就管了,他只认一条,不能泄密…
于是乎,雅朗便开始忽悠了,利用课间短暂的休息时间故做深高莫测的放了点风声出去,说他正在琢磨着干一件有意义的大事,其轰动效应若说排第二,那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宗学里的人便好奇了,全仔细盯上了雅朗,不想雅朗第二天下课铃刚响,就主动朝平日一特巴结他的同窗走去,这下大伙谁也不出去做游戏了,全坐在座位上旁观,更让人咋舌的是,雅朗竟然羞涩的朝那人开口借银子,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告诉家长,他可是要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当然,雅朗还很凶巴巴的威胁教室里的人,谁若敢说出去,他就拿刀划破自己的小手指头到自己阿玛面前去告黑状…
谁乐意日后为莫须有的罪名和庄亲王结下梁子啊,再说了,这和朝局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还真的没人去向家长打小报告,再者,因有弘相发财的前车之鉴,大家都以为雅朗这是要向弘相学习了,于是乎,大伙都憋足了劲,想跟着雅朗做出点成绩来,为自己在父母面前加点分,因此,许多人便迅速向雅朗靠拢,积极申请加入…
本来雅朗的计划是将他们班的同学拉上就行了,一见大家竟然这么好忽悠,心便大了,教唆着大伙去低年级搞串联,当然了,不管怎么去宣传,但自己玩自残嫁祸于人的威胁言论不得删减…
期间,雅朗还和弘历通了次信,说是为了保密大计,最好给同窗们指定一家定点当铺,不知弘历是否有什么好推荐…
弘历哪知道啊,便告诉雅朗,第一,找一家与九阿哥无瓜葛的当铺,最好找雅朗自己家入股的,第二,叫大家都拿些不打眼的去,这样,掌柜的才能受雅朗的胁迫不去向庄亲王汇报…
当资金收拢后,雅朗便打发人分别去老十家和九阿哥家的钟表作坊低调采购去了,然后便将行动定在了今日,告诉大家,宗学的假由他请,大家出门后全到前门集合…
今天一聚首,雅朗就说了,这是对同窗们的一个考察,谁叫卖的最卖劲,届时一有好处,他就推荐谁,然后才开始布置任务。
当然,乍一听这荒唐的任务,也有人质疑,这样会不会和九阿哥结仇,雅朗拍着胸脯说,“一切有我担着,我是那不着调的人嘛?”
大伙心想,也是,雅朗平日虽然和大家接触的少,但从各种有限的接触中,雅朗好像挺谦谦君子的,不是个莽夫,所以,这么干一定有深意…
于是,大伙没异议了,而京城市场上便突然多出了一群衣着光鲜、中气十足的小贩…
而弘历的供词和雅朗的供词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解释,为什么找上雅朗…
原因很简单,他和雅朗平日没交集,大家不会联想到他身上去,所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和雅朗取得了联系…
康熙很无语,问雅朗:“你怎么就没想过,书信可能是假冒的呢?”
雅朗很干脆的说,干事就得有冒险精神,怕什么啊,大不了就说自己被蒙骗了呗,丢个面子而已,又不少两肉…
不待康熙发问,弘历就抢说道:“是我的太监去传的书信,我自然知道是真的。”
康熙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雅朗不卖了你、将你的计划告诉庄亲王?”
弘历双手一摊,“我不认账就行了塞…”
康熙觉得头有些疼…“那你现在怎么认账了?”
弘历扫了雅朗一眼,“雅朗虽然不仗义将我供了出来,但好歹总是将事情办了的,我自然不能不讲义气推得一干二净。”
雅朗忙道:“我没供你,是说着说着,说漏嘴了。”雅朗没敢说自己是被诱供的。
弘历一听,释怀了,人笨点没关系,总比没担当强,“皇玛法那么厉害,我也经常说漏嘴,大哥不说二哥,我们一样的。”
康熙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是该发火还是发气,真当自己不存在啊,弘历就算了,打小就分不清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属于无可救药的一类人,可雅朗怎么也这样?庄亲王那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怎么着也该遗传点给儿子吧…
想到这,康熙突然明白了,雅朗可不是庄亲王福晋亲生的,是抱在嫡母名下养的,生母可是如假包换的蒙古人,而且还是阿巴亥部的,根子肯定出在这…
康熙更笃定自己的后宫政策是明智的,瞧瞧,蒙古人的基因有多强大…
康熙这厢郁闷着,而跪在下面的弘历和雅朗却开始饶有兴致的你一言我一语,互相交换着各自所掌握的语言技巧,完全没去操心呆会儿大概可能会有什么处罚等着他们,真不知他们是太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真的就是两二傻子…
康熙实在忍不住了,拍了一下御桌,“你们可知罪?”
弘历缩了锁脖子,道:“皇玛法,孙儿是胡闹了点,但这说来也是商贾小事,应该无大碍吧?”
康熙愤怒道:“商贾小事?那么多宗室子弟逃课去叫卖,那么多王爷、贝勒在外群情激愤,这叫商贾小事?”
弘历抬头看了眼康熙,怔了怔,道:“皇玛法,雅朗头次办事,肯定会想得不周全,下次一定会先去宗学请假的!”说完还拉了拉雅朗。
雅朗也楞了下,被弘历瞪了眼,方急忙跟上,“皇上,我真的是想去宗学请假的,可我阿玛派给我的护院都太厉害了,我使了浑身解数才能在上学半道上朝大前门跑去,所以就忘了这一碴了,下次一定改…”
康熙有些同情庄亲王了,怪不得要将雅朗拘在府里,合着这小子心眼就没长齐…
于是,康熙也不和这两浑人纠缠了,直接命太监去传庄亲王和弘暄进宫见驾。
庄亲王和弘暄这才挣脱了重重包围,虚弱的跪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没对庄亲王说重话,这老头已经家门不幸了,而且康熙还觉得没准雅朗本该投胎到老十家的,也许是投胎途中跑去玩了,只好和弘历当起了宗亲,于是康熙的恻隐之心顿起,说到底自家占便宜了啊,所以便不打算重重处罚庄亲王了,反而还宽慰了庄亲王两句,说儿子不行没关系,只要能生孙子就行…
庄亲王特委屈,心想,雅朗平日虽然淘气些,但却没惹过什么大的祸事,规矩着呢,还不是被你孙子带坏的,但这话庄亲王却没法说出口,只好低头不语,反倒让康熙以为自己说中了庄亲王的心中事,更是起了怜悯之心,也不公布处罚措施了,只叫庄亲王将雅朗领回家好好管教,当然了,宗室那边务必得安抚好,“跟着雅朗胡闹的宗室子弟都在院子里跪着呢,你一并领出宫去…”
等庄亲王领着雅朗走后,康熙这才指着弘历对弘暄说:“回去告诉你阿玛,弘历这小子欠揍!”
弘暄忙陪笑解释说,其实弘历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正在想法提高自身能力,这次的事件其实只是弘历提升自我过程中的一个不和谐的小插曲,并且还将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弘历给我说过这主意的,我没放在心上,只是简单的让他再多想想,没说这主意不行,所以,弘历肯定以为没错才这么干的…”
康熙哼了一声,将弘历保证雅朗下次会提前去学校请假一事告诉了弘暄,“瞧瞧这成什么样子,就是木鱼脑袋也不会这么回话!”
弘暄也头疼了,弘历怎么这样啊,但脸上还得带着笑意,说:“皇玛法,孙儿一定让额娘重重处罚他。”
康熙再次哼了一声,幽幽道:“揍他就交给你阿玛了,罚他嘛,还是朕来吧,武学停三个月,这次宗室赔的银子也全由弘历来出…”
于是,弘历不干了,告诉康熙,自己先前那么保证是插科打诨,想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闹那么大,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让宗室子弟逃课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大错啊,可我要老实认错,那得挨多少板子啊,我这么一说,皇玛法不是就没再盘问我们了嘛,我这是计策,计策,不是傻得不成样,不是木鱼脑袋,真的,皇玛法,你不能为这罚我…”
见弘历口无遮拦的为自己叫屈,康熙楞了片刻,不由莞尔:“那你后来和雅朗说悄悄话也是计策?”
弘历忙点头,“是啊,皇玛法没说话,我们要再不说话,那屋里不是太,太冷清了嘛…”
原来弘历是认为无声的沉默让他压力很大,康熙点点头表示明了,“那你们是特意谈的说话技巧?”
弘历摇摇头,“我和雅朗没打过几次交道,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顺着前头的话往下接了…”
康熙笑了,笑得很和煦,弘历也跟着傻笑了两声,“皇玛法,我脑子够用,真的,别为我乱保证就将我罚得那么重。”
康熙嘿嘿笑了笑,“的确,言之有理。”
弘历刚要咧嘴谢恩,就见康熙变了脸色,“敢对朕耍心眼,你胆子够大的啊!停武学一年!给宗室双倍赔款!至于这次纠集宗室闹事,交由宗人府查办!”
弘历要哭了,望向弘暄,弘暄则仰头看着屋檐,这叫脑子够用?还不如不够用呢…
于是,其木格便见到了哭丧着脸的弘历和表情怪异的弘暄。
弘参和弘丰早就回家等消息了,见状,忙冲上前问处罚措施。
听弘暄说完后,大家都稍微松了口气,安安捂住胸口,不住的说着万幸。
弘暄将跑来献关心的方茹打发去了小厨房,然后便恨铁不成钢的将弘历在康熙面前干的蠢事说了一遍,然后道:“额娘,当听到四弟说他脑子不笨时,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于是,弘历便遭到了大家的声讨,弘丰道:“你乱做主张、瞒着我们就算了,怎么我们平日的交代你都没记住一点啊,不是告诉你在皇玛法面前说一个字、两个字就行了,你说那么多干嘛?”
弘历不依道:“什么叫我瞒着你们,我给你们说了的啊,找朗雅家的当铺还是二哥的主意呢…”
弘参气恼道:“你是说你有这么个想法,没说你会这么干啊,而且你也没说你已经找上雅朗了啊,我以为你在那瞎琢磨呢!”
弘历生气了,“你们不是要我学什么是拐弯抹角嘛,不是说让我多多体会什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是你们叫我时时牢记不可松懈,叫我要从身边的小事做起,从对待身边的人和物改起,我照做的,又成了我的错,还讲不讲理了?!”
弘暄众兄妹听得面面相觑,其木格听了,半响也不知该说什么,弘历则气呼呼的歪着脑袋使劲翻着白眼“再说了,皇玛法问话,一个字、两个字我能说得清楚嘛,后面说错了,也是因为我前面说得好,一时忘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