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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听林孝孺的意思,好像是想让自己一次性将三座桥全修了,不由微微冲安安笑了笑,用唇语道:“真将咱们当凯子了…”
安安虽然没猜出弘暄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林孝孺的小心思,她却也是弄明白的,当下便道:“多谢大人指教,我们会派人去实地勘察的,届时一定会选一处最急需的地方来修桥。”
林孝孺还是乐呵呵的,修一座也行啊,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是让县里筹款修都没问题。
安安有些瞧不惯林孝孺,觉得这个官神叨叨的,不是发愣、就是傻笑,当下便冷声道:“大人,这县志该修了吧?”
林孝孺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县志?”
弘暄点点头,道:“没错,大人,这县志好像是时候该修一修了…”
林孝孺也不傻,回过神后,立即道:“是,是,县志的确该修了,届时一定会将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良善之举写进去…”
弘暄摆摆手,道:“应该是将所有善心人士都写进去。”
林孝孺这次也不怔了,立马点头,只是看向弘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傻子。
弘暄从袖里拿出一页纸,递给林孝孺道:“这是小爷写的,大人看看能不能用?”
林孝孺接过后,还未打开,就不停道:“能用,能用,当然能用…”又换来安安一阵白眼。
不过等林孝孺看完后,这言辞间对弘暄倒真心恭敬了不少,没想到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才情,假以时日,考个状元怕也没多大问题,“大阿哥放心,等县志修好,下官一定派人给大阿哥送一本去,若改了大阿哥的一个字,唯我是问。”
弘暄点点头,又不忘问道:“不知何时可修好?”
林孝孺当即道:“下官明日,不,今日就立即招师爷商议,最迟明日下午就可动笔,一月之内,一定完工。”
弘暄和安安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才又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说是如今善款来自多人,虽然大家信任有嘉,但这监督还是不能少的,想借县衙门前的告示栏,公布一下近一年多的账目明细…
林孝孺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还主动说要派衙役天天看守,一定会让公告在县衙门前贴满一年,“不,贴个两三年都没问题,而且,城门处下官也派人去贴,每天都会安排人去念给大伙听的,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放心好了。”
安安道:“就贴一年吧,一年后又有新的账目了,至于派人念嘛,念一个月就行了,城门处的,就照大人的意思也贴上吧。”
于是,弘暄和安安,以及林孝孺便亲眼看着几大张纸贴在了县衙门前的布告栏上。
在明细表开头,弘暄写了几句感言,首先是对所有捐款人士表示了感谢,说是虽然说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善心应予宣扬,故此才将捐款人士一一列出,而且因马上要修县志,为了给后世子孙所个榜样,也将名单交与了林大人,如有冒犯,还请海涵,然后是表示善款有限,只能帮助最急需的人,如果大家在资助账目里发现有人作假,欢迎举报,然后便是告知每年公开一次账目,由大伙监督,最后是谦虚的请大家多多指正。
而在明细表的结尾处,弘暄又附上了来年工作计划,第一项就是修桥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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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好像每次都是同样的拉票方式,有些丢人,赶紧溜走…
第三百四十八章 懂事
第三百四十八章懂事
弘暄和安安运气不错。正好赶上那天赶集,街上人来人往的,虽然只备了一份资料,城门处来不及贴,但不一会儿,在衙役的敲锣打鼓声中,半座县城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弘暄他们贴出的布告不仅仅详细的写下了捐款人的详细籍贯,捐款数额,还对接受资助的每一个人也做了详细的描述,是自耕农的,村落地址那是写得详详细细,是佃户的,主家是谁也写得清清楚楚,至于资助项目,那更是要多详尽就多详尽了,那怕是一个铜板的支出也是列明了时间和事项…
不仅如此,弘暄对民众的智商有些怀疑,还特意找了几个不起眼的家丁临时客串托儿,专门在人群中惊呼:“呀,怎么王老爷的佃户天天都在抓药啊?他庄子是不是风水不好?瞧这架势,怕是今年收成够呛。佃户全成药罐子了,谁伺候庄稼啊?”
“刘老爷才出了1两银子,他家才那点儿家底?不可能吧?还送了五个孩童去学堂?明摆着占便宜啊?…”
“张家…”
这么一挑唆,大家的注意力立马变了,在衙役念读时纷纷当起了统计员…
弘暄和安安躲在马车里悄悄看了会儿热闹,便吩咐勒孟出城。
安安开心道:“弟弟,你说那些有能力出10两银子却只给半钱、还从咱们这拿走上百两银子的人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脸色?”
弘暄坏笑道:“这可比当众剥了他们的衣裳,还叫人难堪,我估计他们肯定全成黑色了,都拿锅盖灰擦脸了,免得让人认出来。”
安安心想,也是,虽然大家伙不知道彼此的真实家底,但猜来猜去,一般也不会差上十万八千里,谁是真的量入为出做善事,谁是占便宜,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而那些自愿、半自愿或被逼帮主家骗取援助金的人自然也会大大减少,中国人别的不看重,这脸面可是千百年来最不愿丢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呢…
安安这么一想,当下开心笑道:“还是弟弟这个法子好,将心术不正之人逮了出来,还让他们没法说咱们一个坏字。”
的确,既然收了大家的银子。向大家公布账簿没错啊,以前只是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想怎么对账都无所谓,可如今有外人参与了,自然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免得让旁人说,敦郡王府的大阿哥挪用了善款去吃酒,或者大格格贪了他们的银子去买糖吃。
当然了,那些实打实的善心人士自然是喜上眉梢,中国人虽然信奉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却又期盼着自己能流传千古,可能名垂千史的毕竟是极其极其的少数,作为一般大众而言,能有幸被载入县志,那已经值得杀猪宰羊来庆贺一番了。
可以预料,等新版县志出炉后,这见面后的日常问候语十之**会被改成,“你读了县志没?”当然,还得再加三个字:“新版的。”
对自己此举所带来的深远影响还不甚了然的弘暄此时正一脸的坏笑:“妹妹,你等着吧。没两日,咱们府里的门槛就会被人踏破了!”
安安扬扬眉毛:“为什么?”
弘暄道:“给咱们送钱啊!”
安安张大嘴巴:“啊,可他们眼下就算投了钱,也不一定能进县志了啊?这县志又是一年一修。”
弘暄解释道:“咱们不是说了,接下来的第一要务就是修路修桥嘛…”
安安不解道:“也一样啊。”
弘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耐心道:“这桥要是一月内给修好了呢?”
安安夸张的叫了声:“不会吧?”
弘暄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你瞧着吧,一月之内,这新桥必定剪彩,而且咱们收到的钱没准能修五座桥呢,咱们至少两年内不用为修路修桥的银子费心了。”
此时这些头脑发热的捐助者自然不会去计较自己捐的银子是否会全款用于某一座桥的修建,只要自己捐出的钱有一个铜板能用到第一座新修大桥上就成。
安安明白了这个道理,佩服道:“我还以为你说修路修桥是为了让那个县官同意修县志呢…”
弘暄摇摇头:“妹妹,咱们是什么身份,就是叫年年修县志,也犯不着给一个小县官甜头尝,你怎么和额娘一样,时不时的就犯糊涂?”
安安瞪圆了眼反驳道:“你精明,二弟、三弟、四弟你怎么分不清楚?”
弘暄尴尬的笑了笑,道:“咱家的人都精明,就是每人精明的地方不一样,哈哈,这账目你就管得很好嘛,要我,就没那本事。”
安安满意,点点头,“还不算太糊涂。”
弘暄笑道:“妹妹,要是事情再多些,你能顾得过来吗?”
安安自信满满的一仰头。道:“就是修一百座桥,我也能打理的有条不紊的。”神情间像足了老十。
弘暄道:“那好,我回头就给皇玛法去信求恩典。”
安安眨了眨眼睛,“你该不会修桥修路上瘾了吧?”
见安安将他当做了包工头,弘暄没好气道:“我是想建个仓库,咱们庄子上的存粮一般只够自己庄户应付灾年,届时若真发生个水灾旱灾,咱们收了其他庄子的银子,不给人家发口粮也不合适,可若要发,咱们的存粮又不够,等捐的银子多了,我便想再建个新的。”
这年月,若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因受交通的限制,等救援物资调集到时,早已饿死了许多人,因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但凡富庶之家都会囤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是,若大规模的私自囤粮,那可就犯朝廷的忌讳了。
帝王统治下。各种忌讳是层出不穷,为什么前山寨这边那些有实力的大地主会学着成立个基金会,给自己的庄户救济救济,而在京郊附近,却没人跟风呢?
归根结底,还是忌讳啊,在京城,也就其木格这个二百五敢唆使着孩子与康熙争夺民心,正常人没那个胆量。
前山寨这边一来天高皇帝远,二来,这些地方乡绅。威胁不到皇权,贫苦民众才有幸获得些微民间资助。
听弘暄说完后,安安倒也非常的支持,不仅建议在丰收之年囤积些粮食、还要预备些棉被和药材,至于帐篷,安安倒没想过,这年头,砍俩树枝就能搭个草棚遮雨…
安安兴奋的催促着:“弟弟,你回去就赶紧给皇玛法写信,赶紧将这事办好了。”
弘暄摇摇头,“这事牵扯的大呢,若没个妥当的章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往小了说,会引起粮价波动,往大了说,逆贼也可借机囤积口粮…”
安安听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牵扯这么多啊?”
弘暄笑道:“许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安安若有所思道:“也是,加上又摊上这么个无能的县令,好事没准也会变成坏事,还是回家问问阿玛吧。”
弘暄却不同意安安的说法:“我倒不认为林大人无能…”
安安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他那样子,唉,简直没法上台面…”
弘暄道:“咱们随便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前程,他紧张些也无可厚非,但你瞧见没,他说的是训斥那些人,叫那些人补足银子?”
安安道:“那又怎么了?”
弘暄分析着:“这说明他并不是完全的趋炎附势,否则一上来就会说将那些贪小便宜的收监治罪,以便讨好咱们。还有,他不还打着算盘叫咱们将三座桥全修了嘛?这说明他不是没心眼,只是没那胆子多争取而已。”
安安还是不敢苟同,“别告诉我天下的官都这样!”
弘暄道:“林大人这样的官,你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建树,因为他胆子小了些,要说造福一方的确有些为难他,但随便将他放哪儿,他都不会祸害一方。有时候摊上这样的官,对老百姓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见安安依旧还是不服气,弘暄笑道:“当然了,他是没那能耐大乱大治的,若将他放在吏治千疮百孔的地方,他是断断无法营造出朗朗乾坤。”
安安歪着脑袋道:“皇玛法教的?”
弘暄不好意思的笑笑,“有时候功课做完了,皇玛法还没处理完朝政,我又不想温书,就会竖起耳朵听听,听多了,自己得了些感慨罢了。”
安安想了想,又问道:“那些和咱们一样出了血本的大户,他们虽然银子投得不少,可却没投给咱们,你说,他们得给姓林的塞多少银子才能给写进去?”
弘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