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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木格担心的问道:“爷,你要干嘛?”
老十不想多说,含糊道:“问那么多干嘛,你也累得不行了,赶紧眯会儿,这些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别担心了…”
“九弟,你别担心,”在九阿哥的书房里,八阿哥不遗余力的劝道:“就算你将太子揪出来,皇阿玛也不会真要了十弟的命,皇阿玛一心想作个仁君,怎会弑子?”
九阿哥摇头道:“八哥,太子是储君,对太子不敬形同对皇阿玛不敬,若皇阿玛真要处置,十弟凶多吉少。”
八阿哥呆了呆,道:“大哥不也没丢了性命嘛…”
九阿哥寒了脸,看着八阿哥,没啃声。
八阿哥讪讪道:“九弟,你相信我,若有一日真能如我所愿,我定不会负十弟。”
九阿哥冷冷道:“十弟那性子,若被圈了起来,与死有什么分别?!”
八阿哥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庄亲王无趣的缩回了手,嘿嘿笑道:“这闺女俊的,确实象爷。”
庄亲王的小妾终于临盆,为庄亲王添了一个格格,母女平安,虽然有些遗憾,可老来得女的庄亲王依旧对皱巴巴的新生儿爱不释手,被庄亲王福晋好好嘲笑了一番,才终于没再乱摸女儿的小脸。
庄亲王正在美着,就听下人来报,其木格老爹送来的蒙古妾也开始阵痛了…
安安脱离危险了,呵呵,庄亲王也得了一女,貌似只有老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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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憋
第二百三十七章憋
庄亲王抱着新出生的麟儿。喜极而泣,庄亲王福晋也是一脸的喜色,“真是谢天谢地,爷,明儿咱们可得备厚礼好好去酬神。”
庄亲王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胡乱点头道:“那是,那是,各处庙宇都得谢到,送子娘娘处更得送厚礼,还有,还有,赶紧的,派人给敦郡王府上送信,不管怎么说,敦郡王福晋也算是格根的主子。”
格根就是其木格老爹送给庄亲王的粗使丫头,很有运气的一举得男。
庄亲王福晋也觉得在理,忙吩咐管家先去老十府上走一遭,不想管家为难道:“王爷、福晋,十阿哥一家眼下都在宫里…”
庄亲王笑道:“在宫里,喔,进宫请安去了…”
管家一脸黑线。忙解释道:“敦郡王的格格出了事…”
庄亲王和庄亲王福晋都一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管家忙将事情原委详细解说了一遍,庄亲王恼怒道:“该死的奴才,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与爷知晓?”
管家甚是委屈,此事一发生就报与了庄亲王,可先前庄亲王一门心思只记挂着孩子何时诞生,其他任何信息都是左耳朵进、左耳朵出,压根就没送到大脑处过滤一遍,见管家很是委婉的提醒错不在自己,庄亲王也不便继续发火,将孩子交给嬷嬷,对庄亲王福晋道:“爷先进宫打探一下,看看案子查得如何…”
说是查案,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好查的。
受害人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加之正处在康复阶段,也不便问话。
嫌疑人有问题的都见了阎王,剩下的就是你查他祖宗十八代没准都是清白的。
控方唯一的证据也没什么说服力,马又不会说话,就算证明马屎千真万确真是绿耳产的,对案情也没什么帮助,不过就是让“阴谋说”多了点佐证而已。
虽然太子自请软禁三日,但办案人员却不能仅仅因为太监死于非命,或者老十信口雌黄,就跑去将毓庆宫翻个底朝天,因此案件并不是陷入了胶着状态。而是连破案的门都没摸着。
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是太子干的,就凭马厮的太监一个活口也没留,傻子都知道康熙的态度,就算自己的官瘾过够了,也没胆子拿子孙的前程与康熙叫板。
三个主办人员商量后,一致同意推出一个替罪羊,因担心九阿哥唱反调,便推举简亲王雅布雅布去做九阿哥的工作。
九阿哥听了后,半响没有表态,简亲王劝道:“九阿哥,有些事,十阿哥看不开,你可得帮他把把关,这案子若真查了个水落石出,也不见得对十阿哥就是好事。”
九阿哥怔了怔,道:“但凭王爷做主就是。”
简亲王见九阿哥没有横生枝节,松了口气。
可九阿哥的心里却堵得慌,等送走简亲王后,就去了练马场的暖阁,给老十通通气。
安安虽然已经退了烧。可并没立竿见影的好起来,吃了太医开的药后,多半时间都在沉睡。
尽管如此,老十和其木格都欣慰得不得了,尤其是老十,高兴得连弘暄继续逃课都来了个视而不见,让弘暄小小开心了一把。
而老十本想继续赖在炕上,好好守着安安,可又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安安的伤腿,只得又趴回软榻继续躺着。
老十、其木格和弘暄精神和体力都大大透支,于是,当安安再次入睡后,老十便打发其木格和弘暄去十四家好好休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守着安安,可不一会儿就呼声大作。
九阿哥进暖阁的时候,就瞧着老十撅着屁股,脸偏朝着炕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呼噜。
九阿哥屏退了屋里的太监宫女,将他们赶得远远的,然后才开始叫老十:“十弟,醒醒,十弟!”
老十睡得太沉了,九阿哥连喊带摇了好一会儿,老十还径自梦着周公。
九阿哥叹了口气,小声道:“十弟,安安醒了!”
老十呼噜声还没停,就闭着眼睛,含糊道:“啊,醒了。安安啊…”
九阿哥继续道:“安安在叫你呢!”
下一刻,老十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九阿哥一眼,嘀咕道:“不是说安安在叫我吗?怎么没听到啊?”
九阿哥使劲摇了摇老十,“赶紧的,别睡了!”
老十稍微清醒后,认清了眼前的人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九阿哥,忙咧嘴笑了笑,然后又撑起身子看了看炕上的安安,见安安依旧在熟睡,才重新趴好,略带急切的问道:“九哥,可查出了什么?”
九阿哥看着老十期待的眼神,很是惭愧的道:“十弟,对不住,我什么也没查出来。”
老十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自我安慰道:“没事,这事本来就不好查,皇阿玛可准延期了?”
见九阿哥默不作声,老十浑身的血液慢慢朝头上涌去,半响,方满脸通红的问道:“找谁当替罪羊?”
九阿哥轻声说道:“杖毙的太监,马厮房的管事也跑不掉。”
老十楞了楞。咬牙道:“我这八十板子就值一个管事的命?!”
九阿哥劝道:“十弟,先忍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十握紧了双拳,愤愤道:“身后已是悬崖,只有摔得粉身碎骨的,哪来得海阔天空!”
九阿哥本来就担心老十反弹,见老十的激烈反应,更是放心不下。只好孜孜劝道:“十弟,别再闹了,若惹恼了皇阿玛,就冲你当殿殴打太子,你就死罪难逃,今天弹劾你的许多折子已经送到皇阿玛御前了,皇阿玛眼下皆留中未发…”
老十冷冷道:“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九阿哥气道:“你不顾及自己的命,难道就不为侄儿侄女想想,莫非你还真要拉着他们一起赴死?”
老十被九阿哥哽得无语,只剩下大口大口喘着的粗气。
九阿哥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老十皆一言不发。
无奈,九阿哥只好出得暖阁,将先前打发得远远地太监宫女叫来,叮嘱他们好生伺候和看好老十,顺便又问了其木格的去处,便匆忙跑到十四住所,命人将其木格叫醒,希望其木格这个蒙古福晋能以大局为重,帮着劝劝固执的老十。
被吵了瞌睡的其木格本以为是安安病情有异,不想却是大清高层明目张胆的草菅人命,当下也没了好脸色。
九阿哥一见,不由火道:“十弟妹,十弟性子莽撞,若你还火上浇油,九哥我真没法了。”
其木格强笑道:“九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事到底要怎么收场,我听十爷的。”
九阿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十弟妹,这是能使性子的事吗?”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九哥,若是有人陷害十爷,或是陷害我,就算十爷不罢手,我也会劝十爷消消心中的火气,可如今却是有人将手伸到孩子身上了,如果也糊弄过去,我想都不敢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安安这次命大。可下次呢?再下次呢?”
九阿哥气道:“不管怎么说,也得徐徐图之!”
其木格苦笑道:“九哥,徐徐图之的事多了,可有些事只怕等我进了棺材都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这事最终也成这样。”
九阿哥气结,觉得这个蒙古福晋就是轴,正懊恼自己找错了同盟军,不想就见一小太监匆匆跑来,道:“九爷,奴才们拦不住,十爷叫人将他抬到毓庆宫去了…”
今天码字码得有些少,可手头的事没做完,明早还得早起,不敢熬夜,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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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喊冤(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喊冤(上)
九阿哥一接到消息。顾不上礼节,撒腿就跑。
其木格也紧跟其后,刚跑到院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跑到弘暄睡觉的客房将弘暄摇醒,“弘暄,你赶紧去守着安安!”
说完也不管弘暄是否听清楚,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弘暄顾不上揉眼睛,穿上裤子,连外衣也没穿好,蹬上靴子就出了门。
而其木格幸好没穿花盆底,跑起来利索了许多,在为十四家服务的小太监的带领下,心急火燎的朝毓庆宫赶去,赶到毓庆宫时,还勉强保持住了形象,可让人郁闷加震惊的是,老十离毓庆宫还有几步之遥时,便被闻讯赶来的乾清宫太监拦截了,直接打入了宗人府的大牢。
惊骇之下的其木格旋即出离了愤怒。就算行刑太监手下留了情,老十没性命之忧,可那80大板却是实打实、一板不落的打在了老十的屁股上,那伤口看着也能吓死几个胆小的,若在监牢受了感染,老十怕要与安安一样,到阎王殿去旅游一番。
但要去宗人府的大牢劫人,其木格还没那能耐,因此,其木格当即又拽着十四家的小太监朝乾清宫赶去。
气喘吁吁的其木格一口气狂奔到乾清宫的宫门外,还没来得及请守门太监通报,就瞧见九阿哥灰着一张脸、和庄亲王一起退了出来,庄亲王无奈的摇摇头,九阿哥则走到院子里,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庄亲王也不拦着,只是将头摇得更响了。
瞧这架势,其木格便知晓该死的康熙此次想来个公事公办,拒绝说情,虽然在心里对康熙破口大骂,可面上却还是很平静的请守门太监去通传一声。
庄亲王走出来后,再次对其木格摇摇头,道:“福晋待会儿再要好好求求皇上吧,我这边使不上什么力,只好先去宗人府走一趟。”
其木格忙谢过,“有劳王爷费心。”
庄亲王摆摆手,本想告知其木格。托其木格的福,自己得了一儿一女,可觉得眼下这氛围不大合适,便生生将这消息咽回了肚里,疾步朝宗人府走去。
庄亲王还没走远,守门太监就得了大太监的口讯,跑回来对其木格说道:“皇上朝务繁忙,不容任何人打扰,福晋还是请回吧。”
其木格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先在院子里谢过九阿哥再进去见康熙,不想人家康熙压根就不见她,让其木格好不郁闷。
其木格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背,道:“烦恼公公再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守门太监立场没有一丝松动,道:“福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其木格咬了咬牙,推开守门太监,就要朝院子里冲,侍卫们忙站成一排,将院门堵住,领头的说话也不客气。“福晋,没皇上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