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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精英啊!”
然后他也冲芳华伸出了手:“林芳华,又见面了哦!”
芳华已经打量他半天了,见他只是穿的便装,不由有点失望。她边伸手轻轻一握,边说道:“江波师兄,你怎么没穿军装啊!”
江波指着江涛额头那一圈。摘下帽子半天了还隐约可见的帽檐压痕说:“天太热了,戴着大盖帽,太难受!正好在612不用穿军装!”
芳华想,这应该是那个什么导弹研究院的代号吧,就像自己父母的单位同样换过不少代号一样。
江涛招呼大家坐下来,开始点菜,黄河鲤鱼自然是必点的。“洛鲤伊鲂,贵如牛羊”嘛。
在座的竟然只有张永一人是地道的河南人,他就给大家讲起了“鲤鱼跳龙门”的传说和黄河鲤鱼的特色。
江波边听,边和芳华说:“这次,我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什么时候,你到北京来,那是我的地盘,我请你吃涮羊肉!”
芳华笑了笑,也许以后去参加学术会议什么的,才有机会去北京了吧!自己是打定主意要留在川医,在时院长手下好好干一番事业的了。
江波听说后有点遗憾,又问其他几名男生将来有什么打算。戴平说,还是想留校或留成都。嘉辉点点头,也是一样的打算。只有张永说挺向往北京的,想毕业后去北京发展。
江涛说:“对嘛,北京可是首都啊,大医院很多的啊,你们学医的去北京多好啊!我有个姑姑就在军事医学科学院,你们要想去那儿,可以来找我!”
不等大家回答,江波先开口了:“他们都是名牌医大高材生,哪里用你帮忙?到哪里不是抢着要啊!”
说话间,酒菜上来了,江涛给每个人面前都倒上了啤酒,包括芳华。
芳华发现江涛和江波虽然都有爽朗的军人气质,但是江涛明显在基层部队呆的久了,更豪放一些,而江波一直呆在院校就要“文雅”一些。
闹酒的时候,江涛是自己先干为敬地劝酒,但是别人也必须同样一饮而尽;而江波就是碰杯后,看对方喝多少自己才喝多少。既不勉强别人也不勉强自己。
江涛还要多敬芳华几杯,嘉辉接过第二杯说:“江排,芳华动过大手术,不能多喝酒。这后面的我替她吧!”说着举起酒杯就咕嘟咕嘟地喝了。
江涛醒悟:“哦,对,对,她是不能喝多了!我疏忽了!小梁,挺细心的嘛!”
嘉辉坐下,却见芳华转过头来、靠近自己说了声“谢谢”。说话带起的微风拂过面庞,让他的脸上和心上都麻痒痒的。
另一边坐着的江波转头对着门外招呼:“服务员,添茶水!”
一会儿,服务员加过一遍茶水后。江波示意芳华以茶代酒,自己举起酒杯,敬了全体学生一杯:“祝各位——事业前程似锦!生活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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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可真能啰嗦,交代个起因、铺垫一下就两章了,还没进入正题呢。而且一不小心又写了JQ。倒!
那就干脆把江波拉出来,借他之口,祝各位书友——元旦快乐!新年更上一层楼!】
八十九、中原行(三)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
八十九、中原行(三)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
翌日,四人离开洛阳去嵩山游览了少林寺和嵩阳书院等景点。
在嵩山主峰峻极峰上。大家不顾观景,反而热烈讨论起《笑傲江湖》中左冷禅是否就是在这里和岳不群斗法。金大侠的书深入人心啊!
到少林寺,大家也是不关心那千年古刹和塔林,只对武僧表演兴趣浓厚。莫办法啊,都是小时候受电影《少林寺》的影响太深,把自己当成了“英雄豪杰”来把“少林”敬仰!
芳华看着那些也在练武的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们,不禁想:这里面大概就有“许木木”吧?现在勤学苦练的他,即使有梦想,但恐怕也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一天会名满天下吧?不抛弃、不放弃,平凡的人也终会有创造奇迹的一天。
之后,大家跟着张永到了南阳他的家中。张永的父亲在河南石油勘探局工作,也就是河南油田。
芳华只听说过大庆油田、胜利油田、克拉玛依什么的,还头一次听说河南也有油田。听张永介绍才知道,这油田是七十年代初在南阳盆地发现的油气田。
现在,河南油田已经建成了一个综合的石油化工基地,它的勘探能力特别突出,自成立不久后又相继发现了中原油田、泌阳碱矿、叶县盐田等地质资源,因此先后被评为“全国地质勘查功勋单位”和“全国石油勘探功勋单位”。
休息一天后,张永的父亲就带着几名医学生参观了主力油田双河油田和新建成不久的化工厂。
虽然听不懂那些石油化工的术语,什么地球化学录井技术、高温聚合物驱油配套技术、浅薄层特超稠油开采技术、大厚层细分开采工艺配套技术,等等。光是听听都让芳华那一向对数理化头晕的脑袋又晕了。
但是,一路上见到油田整齐的工矿厂房、宽敞笔直的街道,高大的井架、自动化的采油机,特别是化工厂密密麻麻排列的圆形反应塔,处处显现出现代化大工业园区的气魄,让大家大开眼界,也深感老歌“咱们工人有力量”唱得好啊。
在家属生活区的参观也让芳华感慨,果然是卖石油的人有钱啊,不然怎么说人“富得流油”呢。
接着,张永就带着芳华等人游览南阳周围的风景名胜了。卧龙岗上的诸葛庐当然是要去的了。这肯定不是当年刘备三顾的“茅庐”了,但是四周景色清幽、建筑典雅,在此追思先贤,颇有“归去来”之想。
南阳被称为四圣故里。四圣分别是商圣范蠡,医圣张仲景,科圣张衡,智圣诸葛亮。
芳华等人虽然学的是西医,但也知道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是中医的精髓和灵魂。大家特意去南阳东关的白河岸边参观医圣祠,出来后张永又带他们去吃了顿饺子,倒不是因为这儿的饺子多么好吃,而是饺子和张仲景有着一段佳话。
东汉时张仲景曾任长沙太守,坐堂行医。后辞官回乡,为乡邻治病.其返乡之时,正是冬至。他看到白河两岸乡亲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便让其弟子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以祛寒娇耳汤医治冻疮。他把羊肉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包在面里捏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每人两只娇耳,一大碗肉汤。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人学着娇耳的样子做成的食物就叫“饺子”,并在中国大地上流传了上千年。南阳至今流传着“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民谣。
大家听张永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这饺子还有这么不寻常的来历呢。想到老前辈的名言“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更让人对他多了几分仰慕和敬佩。
至少在芳华的心里,就把医圣提到了和蜀相同样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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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餐,时间尚早,张永说带大家去社旗看山陕会馆。
清朝乾隆年间,社旗是河南的四大名镇之一,水陆交通发达,商贾云集,有秦晋富商花巨资在社旗建造了会馆。在全国现存的会馆类古建筑群中。社旗山陕会馆是规模最大、建筑最精美的,被誉为“天下第一会馆”。
在快到社旗的路上,遇到了道路施工导致的堵车。张永提议,反正也没几步路了,不如大家下车走过去。
这时的公交车里都没空调呢,车子不开动的时候,坐在车里就跟在蒸笼里似的,芳华使劲扇扇子也觉得是热风,不停喝水也还是口干唇燥的。看着前面排得长长的车龙,大家也实在等不得了,就都下来走路过去。
正是中午一点多钟,太阳晒得最厉害的时候。走在路上,感觉路面的温度都能透过鞋底烫着脚板心了。不过好在人走起来,空气流动着,不觉气闷,比在车上还是要好多了。大家尽量挨着路边的树荫下走路,但是这一片道路的绿化不好,树木又少又矮小,也解决不了多少问题。
正当他们走了一段的时候,突然看见堵车中心地段的施工工地上,农民工们纷纷扔下手里的工具,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似乎还听见有人喊着“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四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那里赶去。在人群外就听到民工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哟,是赵老四晕倒了!”“他的身体一向结实,没听说有病哩!”
这时候,里面似乎有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吼道:“干啥哩,干啥哩!都闪开!别都围着,让老四透口气!”
人群渐渐稀疏了点。可以隐约看到一个穿深蓝色衣服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三个人蹲在他身边,对他又拍又掐地想喊醒他。
芳华不由对张永说:“去看看吧!”
张永答应着,对周围的人说;“老乡,让俺们进去看看!俺们是学医的!”众人见他们几人确实是学生模样,不由将信将疑地让开了一条路。
里面正忙乱着的人也听到了张永的话,忙站起来说:“你们是医生吗?来看看这人是咋的啦?”
四人围上去,只见地下躺着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看上去并不瘦弱。肤色黝黑,面色通红,双目紧闭。
芳华在病人左侧刚蹲下,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熏人的汗臭味。她也没管那么多,抓起病人的手腕正要摸脉搏,却感觉好像抓起的是一块烧红的火炭,很烫手。而且病人的皮肤很干燥,没有一点汗。
她看着表数了一会儿,对另外三人说:“脉搏细速,大概100次左右。”
这时,嘉辉蹲在病人右侧,也探了一下病人的鼻孔下方,并观察了下病人的胸廓后说:“呼吸浅快。”
芳华又翻开病人眼皮看了一下瞳孔:“等大等圆”。
周围的民工看了后问他们:“怎样,赵老四是咋的啦?”
芳华问他们,这个病人是怎么发病的。
那个看上去年纪要大一些的人说道。他叫李玉平,是和赵老四一个村,一起出来打工的。平时也没听说赵老四有什么病,只是上午干活的时候,赵老四说身上有点不得劲,但大家也没在意,一直在干活。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四还吃了一大碗饭。结果,刚刚晌午过后开工没一会儿,赵老四就突然晕倒在工地上了。
芳华觉得赵老四这人年纪不大,平时健康。这大热天顶着烈日干活,似乎又没怎么喝水,多半就是中暑了。不过他的情况有点严重啊,昏迷不醒,从发烫的皮肤能感觉他体温都超过40℃了,很可能是脱水引起了大脑功能的障碍,在中暑的基础上又出现了中枢性高热。
这个病人必须立刻补液和降温!
芳华示意嘉辉和张永他们把病人扶着坐起,拿出自己带的饮料,就要往病人嘴里灌。可是病人昏迷程度较深,完全没有吞咽反应,根本灌不进去。
芳华对病人的几个同乡说:“是中暑,很危险,必须立刻送医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犹豫,还是那个年纪大些的人说:“俺们没钱啊!工头说是干完活再给钱!”
芳华有点急了:“那你们找工头去啊!”
“老板今天不在,工头也回家去了!”
“那也得先把病人送医院,救了人再说啊!”
那几个同乡却七嘴八舌地说:“俺们没钱,去医院大夫肯定不给治哩!”“去医院看一次病,那得花多少钱哩!”
芳华知道他们和病人也不是直系亲属,有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一边让张永继续催促那些民工快做决定,一边指挥嘉辉、戴平把病